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引言

我拎著湯走進奶奶的病房，正看見我媽和二嬸在低聲爭吵。

二嬸的音量壓得很低：「這么些年了，你還揪著不放？」

我媽冷笑一聲：「王月華，這么多年，你沒少在背后捅我刀子，今天還裝什么好人？」

又來了。

這對妯娌的明爭暗斗，已經伴隨了我三十年。

二嬸看見我端著湯站在門口，立刻換上笑臉：

「小寧來了，快進來，奶奶剛睡醒。」

我媽白了她一眼，起身接過我手中的湯碗：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周末才回來嗎？」

我媽的聲音依然有些冷冽。

我能感覺到，剛才我打斷了她們之間的暗斗。

我媽和嬸子之間的明爭暗斗已經30年了，直到奶奶臨終前的一句話揭開真相。

我走到病床前，握住奶奶的手回道：

「單位臨時調休，提前回來看看奶奶。」

奶奶眼角掛著淚點著頭，看著奶奶憔悴的臉，我鼻子一酸。

醫生說奶奶的肺癌已經到了晚期，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都是問題。

「不打擾奶奶休息了，我先回家做飯。」

二嬸丟下這句話，匆匆離開了病房。

我看著二嬸離去的背影，不解地問：

「媽，你們又吵什么？」

我媽冷哼一聲：「不說這些晦氣話，扶奶奶起來喝湯。」

這就是我成長的環境。

在我的記憶里，我媽和二嬸從來沒有和平相處過。

每次誰也不服誰，兩人總能從柴米油鹽中找到暗斗戰場。

01

回家的路上，

我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從小到大一直想問的問題。

「媽，已經三十年了，你和二嬸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媽看了我一眼，輕嘆一口氣：「你還小，不懂。」

「我都快三十了，還小嗎？」

「在媽眼里，你永遠都是小孩子。」她突然話鋒一轉，

「你表弟昨天被人騙了，差點娶了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怎么回事？」我被這個突然的話題轉變驚到了。

「他那女朋友偷人，被我撞見了。」

我媽冷笑：「要不是我及時揭穿，現在你表弟估計已經被騙得傾家蕩產了。」

原來表弟的女朋友竟背著他和前男友保持關系，還意外懷孕做了手術。

我媽恰好在醫院看見，拍下了證據。

「二嬸知道了？」

「知道了。」我媽嘴角帶著一絲復雜的笑，

「她終于也嘗到了被騙的滋味。」

我聽出了她話中的深意，但沒有追問。

表弟晚上來家里吃飯，正好我老公也回來了。

自從上次在家庭聚餐上我媽和二嬸大打出手，把我老公嚇得不輕后，他一直對家庭聚會有心理陰影。

「表姐，謝謝大姨。」表弟眼睛紅紅的，看得出來這兩天沒少受打擊。

我老公好奇地看看表弟，又看看我媽：「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家里的事。」我媽護著表弟。

餐桌上，表弟慢慢講起了那個叫楊蘭的女孩子是如何設計接近他，又如何利用他。

「她一開始要20萬彩禮，還要全款房子和10萬的車。」

表弟苦笑，「我差點就答應了。」

我忍不住說：「你傻啊？」

「是啊，我傻。」表弟喝了口酒，

「我和秀秀好好的，怎么就被楊蘭迷了心竅。」

我媽安慰道：「年輕人難免犯錯，好在沒釀成大禍。」

「大姨，我二叔來接你去醫院，說奶奶情況不太好。」

表弟突然放下碗筷。

我媽臉色一變，立刻起身：「走，一起去。」

02

醫院的走廊上，我爸和二叔正在低聲交談。

看到我們來了，二叔點點頭：「進去吧，媽一直在問你們。」

病房里，二嬸正在給奶奶擦汗。

看到我媽進來，二嬸退到一邊。

我注意到，二嬸的眼神中竟然少了往日的敵意，多了幾分復雜。

「來了就好，都來了就好。」奶奶虛弱地說，「我時間不多了，有事情要說。」

我爸上前握住奶奶的手：「媽，您別這么說。」

奶奶搖搖頭：「今天，我得把一件事說清楚，不能再帶到棺材里去了。」

她看向我媽和二嬸，「這些年，你們兩個鬧得這么不愉快，都是我的錯。」

二嬸和我媽異口同聲：「媽，別說了。」

奶奶擺擺手，固執地說：「不，今天必須說清楚。」

她艱難地撐起身子，目光在我媽和二嬸之間來回掃視：「三十年前，那頭死豬的事，是我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