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天生錦鯉命,陪窮小子男友創業五年,終于助他成為商業新貴。
就在我準備和他分享懷孕喜訊時,卻在公司茶水間聽見他和發小的對話。
“兄弟,這錦鯉命真能轉給別人?”
我呼吸一滯。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的好運能給身邊人帶來財富。
“能是能,但是得讓錦鯉命的人連續七天獻指尖血,還得保證她沒懷孕才能生效。”
陳宇語氣冷漠。
“不過是七天血罷了,這是她欠小雅的。”
“她能有今天不都是靠我,當年要不是突然發現她有錦鯉命,我也不會和小雅分手,現在只有讓小雅成為老板娘,才能彌補我的虧欠。”
“取完血,我會給她下避孕藥,就算沒孩子,她當個副總夠風光了,跟著我這些年,她該滿足了。”
我攥緊手中的孕檢報告,低頭看著還未顯化的小腹,只覺渾身寒意刺骨。
1
茶水間的對話還在繼續。
陳宇發小的聲音帶著不忍。
“可是這樣對夏涵不公平,她幫了你那么多,你這樣對得起你們的感情嗎?你確定你真的不后悔嗎?”
“后悔什么?”
一連幾個問題都沒能讓陳宇有一瞬間的遲疑。
他幾乎毫不猶豫。
“我欠小雅的太多了,我必須彌補她。”
“至于夏涵......”
茶水間安靜了一秒。
“我會跟她結婚,不管怎么樣,她對我的幫助是真的,對我的感情也是真的。”
結婚?
我沒忍住嘴角苦澀的弧度。
五年前,是他跪在我父母面前說會一輩子對我好。
是他的真誠和懇切讓我信了他,不怕辛苦不怕累,陪著他白手起家,到了今天的位置。
可到頭來,他心里竟然一直裝著另外一個女人。
心臟泛起的痛感讓我差點站不穩。
原來他對我的好都暗中標好了價格。
他要我付出一切,為他和他的白月光鋪路。
我不由得想起我們甜蜜的曾經。
那個時候他抱著我,動作溫柔,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滿是愛意。
他說:“涵涵,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他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證明我有多愛你,以后我們會生一男一女兩個寶寶,一起過甜蜜的生活。”
只可惜。
留在過去的人只有我,他早就已經往前走了。
現在為了他的白月光,他不僅不想要我,甚至,連他的孩子都不要了。
拖著無措的身體離開時,我聽見他發小最后的忠告。
“你要是決定好了,我會找人幫你,可換命一旦開始就不能取消,但還完命后如果修養不好......”
“夏涵可能會死。”
“好。”
隨著陳宇話音落下,我的心也被重重一錘。
我獨自一人回了家。
不知道是這別墅太大太空曠,還是到了冬天狂風肆虐。
總之,我蜷縮在沙發上,冷得全身發抖,身體冷,心也冷。
明明,我正在處處充滿了我們倆的歡聲笑語的家里,可我卻感覺格外孤獨。
直到第二天清晨,陳宇才踩著晨露打開家門。
一進來,他就和木著雙眼,坐在沙發上的我四目相對。
他明顯被我嚇了一跳。
可見我狀態不好,他快步走來摟住我。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別嚇我啊。”
他的體貼一如既往,但我卻只是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
“是不是因為老公沒回家陪你,你害怕了?”
他抱著我,雙手再往后背靜靜撫摸著以示安慰。
“是我的錯,我以后不會了。”
他鼻尖在我脖頸間蹭了蹭,撒嬌似的開口。
“原諒我,好不好?”
他捧著我的臉,眉眼彎彎。
跟他在一起之后,他對我的愛惹得人人羨慕。
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不管有多難買有多貴,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買來送我。
只有我皺起眉頭,他就會慌的不知所措,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掏出來哄我開心。
就連我的父母,都把他當成最佳丈夫的模范,勒令我的妹妹一定要找一個像他一樣的男朋友。
我垂下眼眸。
要不是曾經的他那樣真心真意,我又怎么會那么快淪陷,迅速掉進跟他的愛河中呢?
可想起茶水間他冷淡的聲音,我還是推開他的手,往后撤了一點,跟他拉開距離。
2
我的舉動讓他有一瞬間的怔愣,他目光更加慌張。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他嚇得緊緊抱住我不撒手。
我沒忍住,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他被我的眼淚燙的手一縮,連忙柔聲安慰。
“你別哭啊,你哭了就不是我們航程集團最美的老板娘了。”
老板娘?
他的話讓我抬起頭。
我眼眸顫了顫,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昨天我聽到的都是幻覺?
集團的老板娘是我,他愛的人依然是我?
“寶寶?”
他試探的聲音,讓我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我抬手正要握住他的手時說話時,突兀的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
“阿宇,你什么時候回公司?”
甜膩的女聲透過擴音器在空曠的別墅回蕩。
陳宇一驚,連忙松開我的手站起身來。
他強裝鎮定地對著電話嗯哦知道了敷衍一番,隨后低頭看向我,早已沒了剛才的慌亂。
“是公司的事,我要急著去公司一趟,晚上我再回來哄你,好不好?”
他耐心地摸了摸我的頭,可我低頭卻看見他的正向著門口的腳尖。
既然要走,又何必多此一舉。
“如果我不讓你走呢?”
我沒忍住問了一句,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表情一僵,但很快便恢復那副淡定的樣子,在我唇角留下一吻。
“別無理取鬧,真的是公司的事。”
原來連一句話的耐心都沒了啊。
“那你走吧。”
我垂下頭,聲音悶悶的。
以前這種時候,哪怕有天大的事,陳宇也會毫不猶豫的留下陪我。
可現在,得到我的同意后,他轉過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衣角從我掌心劃過,留不下半點痕跡。
就像我根本抓不住的陳宇。
我苦笑著,密密麻麻的疼痛透過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
但盡管這樣了,肚子也好像跟我作對,開始絞痛起來。
“寶寶,你是不是也生媽媽的氣?怪媽媽沒有留住爸爸?”
我摸著肚子,戚戚然地開口。
剛才強忍著的眼淚,此刻也傾瀉而出。
“對不起,寶寶......”
我曾信誓旦旦,要讓我的寶寶出生在幸福美滿的家庭里,可我還是沒做到。
3
陳宇這次整整兩天沒回家。
可回到家的那一刻,他甚至來不及解釋原因,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向外跑去。
車子行駛的方向,不是公司,而是醫院。
我抬眼看著面前的道路,感受著車子疾馳的速度,雙手忍不住握緊。
傳說中的換命,要開始了嗎?
我的指尖泛起冷意,可看著旁邊抿著唇一臉緊張的陳宇,我的心好像更冷。
陳宇帶著我來到了市中心醫院的ICU。
看著病房里臉色蒼白的劉雅,我在心里默默佩服起陳宇的運籌帷幄來。
他沒有直接取我的指尖血。
反而找了個讓我根本沒辦法拒絕的理由。
因為他知道我善良。
“寶寶,醫院的血庫缺血了,你能不能給小雅獻點血?”
“不多,只要一點點就可以。”
他看著我,目光懇求。
“我和她都不是什么特殊血型,為什么非要我來?”
我的手不自覺撫上肚子。
哪怕他這個未來丈夫不怎么樣,可孩子是無辜的。
“要是我不愿意呢?”
沒等他回答,我捏著拳頭,繼續追問。
我咽了咽口水,希望從陳宇臉上看到哪怕一點點的退縮。
可他沒有。
他一反剛才的態度,連懇求都沒了。
他皺起眉頭,語氣強硬。
“夏涵,不過就是那么一點點血,你都不愿意給,當年,要不是你出現,我怎么會跟她退婚?”
“我們欠她那么多,現在不過是要你幾滴血,你就舍不得了?”
“你怎么這么自私?”
自私。
我沒忍住笑出聲來。
世界這么大,最沒資格說我自私的人就是他。
我正要說什么,護士卻急匆匆的推開我們,進了劉雅所在的ICU病房。
半分鐘后,她皺著眉頭走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陳宇回答的毫不猶豫。
“病人情況危急,如果要輸血,請跟我來。”
陳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還沒來得及拒絕,我突然感覺到脖子一痛,之后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正躺在病床上,身旁的對話不斷傳來。
“阿宇,給涵涵注射麻藥,讓她給我輸血是不是不太公平?”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剛才突然感覺到脖子一疼。
“實在不行的話,我不要這錦鯉命了好不好?只要你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我只能一輩子都看著你和她幸福的背影,我也覺得足夠了。”
劉雅甜膩的聲音此刻變得委屈。
她說著,忍不住抽泣起來。
此刻,我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明。
我看見陳宇正心疼的把她摟進懷里,溫柔安慰著。
“你亂說什么呢,我心里最愛的人是你,我和她結婚就是為了報恩的。”
原來是這樣。
我的手指攥緊了剩下的被單。
原來只是為了報恩。
他們兩人絲毫不管我在不在場,當著我的面忘情的擁吻起來。
或許他們以為我還昏著吧。
我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著心底的疼痛。
原來真正心疼的時候,是真的呼吸不上來啊。
4
夜幕降臨,我也裝不下去,只能裝作悠悠轉醒。
陳宇坐在我的身邊,面色擔憂,見我醒來,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演的真好啊。
“寶寶,你剛才突然暈了,還好,我們正好在醫院,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我搓了搓被針扎過的指尖,目光定定的看向他。
“劉雅怎么樣了?”
我的聲音沙啞到我都差點認不出來。
聽見我的問話,陳宇也是一愣,隨后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唉,還是那樣,沒什么好轉。”
陳宇直視著我的眼睛,看不出絲毫心虛。
“涵涵,你真的不愿意給她輸血嗎?”
他握著我冰冷的手,熱度通過手源源不斷的傳進身體,可我還是感覺到好冷。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想知道,要是我不愿意,他會不會真的每天都給我注射麻藥,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完成換命。
“叔叔阿姨現在老了,歷史好像也不怎么清楚了,所以我就派人把他們接到了一個度假小島。”
陳宇握著我的手,笑容溫柔,卻說著瘆人的話。
“那座度假島風景蠻不錯的,只不過稍微有點遠,四周圍著鯊魚啊猛獸什么的。”
“我輸。”
陳宇為了給劉雅換命,甚至不惜花重金搭建好這個劉雅重病的戲臺,等著我傻乎乎的往里跳。
可他沒想到我不上鉤。
所以最后,他只能采用最原始有效的辦法——綁走我的家人威脅我。
陳宇,他根本沒有心!
難道他忘了一無所有的他,是怎樣在我們全家的幫助,下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嗎?
“這才乖嘛。”
聽見我的回答,陳宇笑了笑,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后,轉身離開。
去哪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無非是去找劉雅。
我握著拳頭強忍著,聽見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對不起的人越來越多了。
我肚子里還沒成型的寶寶,甚至養育我多年的父母。
我垂下頭,任由眼淚打濕被子。
最近,蓋著濕答答的被子,我仿佛見到了初見時的陳宇。
明明當時的他是那樣耀眼,剛在一起時,他對我還是那樣呵護溫柔。
可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了呢?
又或者。
是他一直以來偽裝的太好呢?
我不知道。
接下來七天,我每天都在陳宇看似陪伴的監視中完成輸血。
每次輸完血,他都會給我送些小玩意。
真好笑啊。
用一個破玩偶換我的血。
看看。
在陳宇的眼里,我的血是多么廉價啊。
輸血過程中,我沒有問為什么輸血是從指尖取。
也沒有問他身上時不時散發的陌生香水是從哪來的。
七天,原本疼痛的心早已麻木到。
現在,我已經徹底死心了。
看著陳宇歡天喜地的拿走后一次血,我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我不想呆了,你來接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