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國強,
我要買茅臺的股票,
現(xiàn)在才二十多塊錢,
這可是中國最好的白酒企業(yè)!”
2003年,
周玉華放下手中的報紙,
抬頭看著丈夫,
眼中閃爍著少有的光彩:
“股票?”林國強有些猶豫,
“你腦子沒壞吧?那不都是騙人的東西嗎?老劉前年炒股,
十幾萬都虧沒了!”
“茅臺不一樣,”周玉華拿出筆記本,
翻開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
“你看這幾年的利潤增長率,
再看它的負債率,
幾乎為零!”
林國強抓抓頭發(fā):“就算是好公司,
咱們也沒錢啊,
退休金勉強夠每月開銷,
拿什么買股票?”
周玉華深吸一口氣,
緩緩說出了她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了幾個月的大膽計劃:“我想把房子抵押出去,
貸款50萬,
全買茅臺?!?/p>
01
“什么?”林國強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瘋了?這房子是我們唯一的家,
萬一虧了,
下半輩子住哪?”
“我算過了,
就算虧了,
我們還有退休金,
慢慢還也能還上。
但如果賺了,
咱們曉雯的未來就不用愁了。”
周玉華說這句話時,
眼神堅定得可怕。
“不行,
絕對不行!”林國強一口回絕,
轉身就走,
“你這是賭博,
我堅決不同意。”
周玉華沒說話,
只是默默收起了那些報表,
但心中的火并沒有熄滅。
第二天,
林國強上早市買菜的功夫,
她悄悄來到了銀行,
打聽房產(chǎn)抵押貸款的相關事宜。
一周后的周日中午,
一家三口難得聚在一起吃飯。
女兒林曉雯剛從外企下班回來,
一身職業(yè)裝,
妝容精致,
顯得干練而成熟。
飯桌上,
林國強幾次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周玉華打破了沉默:“曉雯,
媽想和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
“媽打算把咱們家這套房子抵押出去,
貸款買點股票?!敝苡袢A直截了當?shù)卣f。
林曉雯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桌上:“什么?你再說一遍?”
“就是茅臺的股票,
現(xiàn)在才20多元,
非常便宜。
我研究過了,
這是一家非常優(yōu)秀的企業(yè)...”
“等等等等,”林曉雯打斷了母親,
“你是說,
你要拿我們唯一的住房去賭博?”
“這不是賭博,
這是投資?!敝苡袢A辯解道。
“哪個正常人會把房子抵押出去全買一只股票?”林曉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媽,
你知道股市風險有多大嗎?全中國有多少人在股市里虧得連褲衩都沒了?”
“茅臺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林曉雯猛地站了起來,
“茅臺那么貴的酒,
普通人誰喝得起?指望那些公款吃喝?現(xiàn)在國家不是在嚴查公款消費嗎?”
周玉華還想解釋:“茅臺酒產(chǎn)量有限,
又有很好的品牌效應...”
“夠了!”林曉雯拍桌而起,
“我不管什么品牌效應,
我只知道你這是在拿我們家唯一的房子去賭!要是虧了,
我們?nèi)易〈蠼稚蠁???/p>
林國強坐在一旁,
沉默不語,
顯然他站在女兒那邊。
“再說了,”林曉雯冷笑一聲,
“媽,
你一個會計,
懂什么投資理財?你以為看幾張財報就能預測股市走向?別鬧了!”
周玉華臉色發(fā)白,
但語氣依然堅定:“我在國企做了三十年財務,
對數(shù)字敏感是我的專業(yè)。
而且我不是要預測股市,
我只是看中了這家企業(yè)的價值...”
“胡鬧!”林曉雯怒吼,
眼眶已經(jīng)泛紅,
“我不同意!爸,
你說話啊,
你同意媽這樣胡來嗎?”
林國強嘆了口氣:“玉華,
我也覺得這太冒險了。
這么多年的積蓄都在這套房子里,
不能冒這個險。”
周玉華看著丈夫和女兒,
突然感到一陣孤獨。
02
她放下筷子,
平靜地說:“我已經(jīng)決定了,
明天就去辦抵押手續(xù)。”
“什么?”林曉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
你瘋了嗎?”
“我五十二歲了,
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決定,
就是這一次了。”
林曉雯的眼淚奪眶而出:“你根本不考慮我和爸的感受!你只顧自己的賭徒心理發(fā)作,
根本不管這個家會怎么樣!”
爭吵持續(xù)到了深夜,
最后林曉雯沖進自己的臥室,
重重地摔上了門。
第二天一早,
當周玉華準備出門去銀行時,
林曉雯攔在門口,
面色慘白。
“媽,
你真的要這么做是嗎?”林曉雯的聲音沙啞,
顯然是哭過了。
“曉雯,
相信媽這一次。”
“好,
那你看著吧?!绷謺增┩蝗晦D身,
沖向陽臺,
雙手已經(jīng)搭上了欄桿,
“你現(xiàn)在去抵押房子買股票,
我就從這跳下去。
你不信是吧?我數(shù)到三!一、二...”
周玉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趕緊沖過去拉住女兒:“曉雯!你瘋了嗎?住在五樓??!”
“是你逼我的!”林曉雯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五十萬!那是什么概念?我工作三年的全部工資都不到這個數(shù)!你要是虧光了,
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周玉華看著女兒痛苦的表情,
眼中含著淚水:“好,
好,
我不買了,
我答應你...”
當天晚上,
林曉雯去朋友家住了,
林國強也出門去棋牌室,
說是透透氣。
周玉華一個人坐在家里,
翻看著那些她研究了無數(shù)遍的財報和筆記。
桌上是她剛畫好的一張曲線圖,
預測茅臺未來十年可能的增長軌跡。
第二天,
她沒有去抵押房子,
但還是偷偷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十萬元存款,
全部買入了茅臺股票。
“至少留一線希望,”她對自己說,
“也許若干年后,
曉雯會明白我的用意。”
就這樣,
在2003年的春天,
周玉華悄悄開始了她的茅臺投資之旅,
而這個決定,
徹底改變了這個家庭的命運軌跡。
03
北京的冬天總是來得格外突然,
2005年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得早。
周玉華站在窗前,
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一些。
電視里股市行情正滾動播放,
茅臺的股價已經(jīng)突破了50元。
“漲了一倍多了,
要不要賣掉?”林國強靠在沙發(fā)上,
手里端著熱茶,
語氣中透著一絲試探。
周玉華搖搖頭:“還不到時候。”
“不是我說你,
夠本就收,
別貪心。”林國強放下茶杯,
“你看那股評專家怎么說的?白酒行業(yè)增長有限,
茅臺已經(jīng)高估了?!?/p>
“那些所謂的專家,
有幾個真懂財務報表的?”周玉華冷笑,
“他們只會看市盈率,
卻不懂品牌價值?!?/p>
林國強嘆了口氣:“隨你吧,
反正錢也不多,
輸?shù)闷??!?/p>
自從那次激烈的爭吵后,
林曉雯很少回家,
即使回來,
也不會主動和母親說話。
周玉華試圖找各種話題溝通,
但總是被女兒冷淡地回應。
“曉雯,
你媽做飯給你吃,
你好歹說句話啊。
”林國強忍不住勸女兒。
林曉雯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先回房間了?!?/p>
周玉華望著女兒遠去的背影,
眼中滿是苦澀。
她何嘗不想和女兒親近,
但那道隔閡,
仿佛一堵厚墻,
怎么也無法跨越。
2008年,
金融危機席卷全球,
A股市場遭遇滑鐵盧,
茅臺股價從最高點一路跌到了谷底,
周玉華的賬戶也縮水了一半多。
“現(xiàn)在滿意了?”林曉雯回家看到母親正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
冷冷地說,
“虧了多少?五萬?”
周玉華沒有回答,
只是默默關上了電腦。
她不想告訴女兒,
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偷偷加倉,
賬戶里的茅臺股票已經(jīng)價值七十多萬,
即使腰斬,
也還有三十多萬。
“我早說了你會虧光,
股市就是賭場!”林曉雯越說越激動,
“現(xiàn)在好了,
家里的積蓄都讓你賭沒了,
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p>
周玉華抬頭看著女兒:“曉雯,
股市有起有落,
茅臺的基本面沒變,
不會...”
“夠了!”林曉雯打斷她,
“這么多年了,
你滿腦子都是股票,
茅臺比我這個女兒還重要是吧?”
“怎么會...”
“媽,
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努力嗎?我每天加班到深夜,
就是為了多賺點錢,
幫你堵窟窿。
!而你,
還在做著發(fā)財夢!”林曉雯眼中含著淚水,
“我真是看錯你了?!?/p>
說完,
林曉雯摔門而出,
留下周玉華一個人呆坐在電腦前。
04
她打開電腦,
茅臺的K線圖仍在閃爍,
但她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金融危機的影響持續(xù)了近兩年,
直到2010年,
茅臺的股價才逐漸回升。
這一年,
林曉雯傳來了一個消息:她要結婚了。
“老林,
曉雯要結婚了,
咱們準備點什么好?”周玉華急切地問丈夫。
林國強支支吾吾:“這個...曉雯說...她說不用我們操心,
一切都安排好了。”
“什么意思?”周玉華眉頭一皺,
“女兒結婚,
父母怎么能不操心?”
直到婚禮前一周,
周玉華才從林國強口中得知真相:林曉雯不想邀請母親參加婚禮。
“為什么?”周玉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說...她說你眼里只有股票,
沒有她這個女兒...”林國強不忍心看妻子的表情,
低下了頭。
婚禮當天,
周玉華坐在家里,
望著窗外的藍天,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她拿出手機,
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卻只聽到冰冷的自動回復:“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2012年的冬天特別冷。
林國強突發(fā)腦溢血,
被送進了醫(yī)院。
病床前,
他握著周玉華的手,
虛弱地說:“玉華,
也許當初該聽曉雯的...這些年,
她一直怨你...”
周玉華緊緊攥著丈夫的手:“國強,
你別這么說,
你會好起來的...”
林國強搖搖頭,
氣若游絲:“答應我...和曉雯和好...家和萬事興啊...”
這是林國強留給周玉華的最后一句話。
當周玉華從醫(yī)院出來,
看到窗外飄落的雪花,
她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
丈夫的葬禮上,
林曉雯出現(xiàn)了,
但全程沒有和母親說一句話。
周玉華幾次想上前搭話,
都被女兒刻意避開。
葬禮結束后,
林曉雯匆匆離去,
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母親。
那一年,
白酒行業(yè)受到反腐風暴的影響,
茅臺股價一度大幅下挫。
周玉華坐在空蕩蕩的家里,
看著電腦屏幕上跳動的數(shù)字,
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chǎn)生了懷疑:“也許,
曉雯是對的……
05
但她并沒有賣出手中的股票,
一方面是不想在低點認輸,
另一方面,
這些股票已經(jīng)成了她和女兒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
即使這種聯(lián)系充滿了怨恨和誤解。
春風吹散了北京的霧霾,
2013年的陽光格外明媚。
周玉華坐在社區(qū)小花園的長椅上,
手里捧著一本財經(jīng)雜志,
封面赫然寫著“茅臺逆勢上漲,
業(yè)績超預期”。
“老周啊,
聽說茅臺又漲了?”鄰居老李背著手從她身邊經(jīng)過,
故意放慢腳步。
周玉華合上雜志,
淡淡一笑:“是啊,
市場總算開始認可它的價值了?!?/p>
“你這押對寶了,
早知道我也買點。”
老李嘖嘖感嘆,
“對了,
你閨女最近還好嗎?”
提到林曉雯,
周玉華的笑容僵住了:“挺好的,
工作忙,
很少回來?!?/p>
“年輕人嘛,
有自己的生活,
可以理解?!崩侠钏坪鯖]注意到周玉華的異樣,
繼續(xù)說,
“不過快過年了,
讓她回來看看你,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多好?!?/p>
周玉華點點頭,
沒有多說什么。
老李離開后,
她又打開雜志,
眼睛卻怎么也無法聚焦在文字上。
茅臺越來越好,
而她的生活卻越來越空洞。
丈夫走了,
女兒疏遠了,
就連當初那些嘲笑她買股票的親戚朋友,
現(xiàn)在也不再走動了。
2015年的一個傍晚,
周玉華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喂,
媽?!彪娫捘穷^,
是林曉雯久違的聲音。
“曉雯?”周玉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還好嗎?”
“嗯?!绷謺增┑幕卮鸷芎喍?,
停頓了一下,
又說,
“我和李強...離婚了。”
周玉華心頭一震:“怎么回事?他對你不好嗎?”
“說來話長,
總之已經(jīng)辦完手續(xù)了?!绷謺增┑穆曇袈牪怀鋈魏吻榫w,
“我就是通知你一聲?!?/p>
“那你...需要幫忙嗎?要不要回家住一段時間?”周玉華小心翼翼地問。
“不用了,
我租了個小公寓,
挺方便的?!绷謺增┭杆倬芙^,
“好了,
就這樣,
我還有事,
先掛了?!?/p>
電話掛斷前,
周玉華似乎聽到女兒那邊傳來一聲壓抑的嘆息。
06
她想回撥過去,
手指在鍵盤上停留了許久,
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接下來的幾個月,
周玉華試圖聯(lián)系女兒,
但大多數(shù)電話都無人接聽,
偶爾接通了,
林曉雯也總是借口工作忙而匆匆掛斷。
“林曉雯,
離婚那么久了,
怎么還不找個男朋友?”
那天,
周玉華剛撥通女兒的電話,
就聽到女兒同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工作這么忙,
哪有時間談戀愛?”林曉雯笑著回答,
但周玉華聽出了女兒聲音中的疲憊。
“聽說公司又要裁員了,
你不會在名單上吧?”
“應該不會吧...”林曉雯的聲音突然變得不確定。
周玉華心中一緊,
她知道,
女兒肯定遇到了麻煩。
但當她小心翼翼地問起時,
林曉雯卻只是敷衍地說:“沒事,
我能應付?!?/p>
2017年,
茅臺股價突破500元,
周玉華的持倉市值已經(jīng)超過了1000萬。
每當她看到賬戶上的數(shù)字,
心中既欣喜又痛苦。
欣喜的是,
她當初的判斷是對的;痛苦的是,
她沒有人可以分享這份喜悅。
“老周,
這大冷天的,
你一個人在這發(fā)什么呆啊?”老李裹著厚厚的羽絨服,
在小區(qū)門口碰到獨自散步的周玉華。
“沒什么,
就是出來走走。”周玉華勉強笑了笑。
老李嘆了口氣:“你閨女真是不懂事,
這么久不回來看看你。
我聽說她離婚了?”
周玉華點點頭,
臉上的憂傷一閃而過。
“你也別太難過,
主動給她打個電話吧?!崩侠顒竦?,
“再怎么說,
血濃于水啊?!?/p>
“她恨我,”周玉華苦笑,
“她覺得是我害了這個家,
害得她爸...害得她童年不幸福...”
老李拍拍她的肩膀:“話不能這么說,
孩子總會長大的,
等她再懂事點,
就明白父母的用心了?!?/p>
周玉華沒有回答,
只是望著遠處發(fā)呆。
她知道,
林曉雯不會輕易原諒她,
而她,
也不知道該如何邁出那一步。
07
直到一個月后,
周玉華才從老李那里得知,
林曉雯創(chuàng)業(yè)失敗,
欠了一大筆錢,
還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住進了醫(yī)院。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周玉華急得眼淚直流。
“我也是剛聽說的,”老李嘆氣,
“你們母女倆啊,
就是犟,
誰也不肯低頭?!?/p>
周玉華當即決定去醫(yī)院看望女兒,
卻在醫(yī)院門口猶豫了。
最終,
她沒有進去,
只是在護士站留下了一張銀行卡,
卡里有五萬元錢。
“請幫我轉交給402病房的林曉雯,
就說...就說是她朋友送來的。”周玉華對護士說。
走出醫(yī)院,
周玉華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
眼中含著淚水。
她知道,
女兒不會接受她的幫助,
但她還是要嘗試,
哪怕只是以這種隱蔽的方式。
那天晚上,
周玉華做夢夢到了丈夫。
林國強站在一片迷霧中,
對她說:“玉華,
別辜負了我們一輩子的心血,
也別辜負了曉雯...”
醒來時,
枕巾已經(jīng)濕透了。
周玉華打開電腦,
登錄了自己的股票賬戶。
茅臺的股價又創(chuàng)新高,
她的賬戶總值已經(jīng)超過1200萬。
多少個日日夜夜,
她夢想著和女兒分享這個好消息,
但現(xiàn)實卻是,
她們之間的距離比任何時候都遠。
08
2020年初,
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
讓北京這座城市按下了暫停鍵。
周玉華戴著口罩,
推著購物車在超市里緩緩前行,
架上的方便面和速凍食品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阿姨,
最多只能買兩包哦。”收銀員指著周玉華籃子里的五包方便面說。
“哦,
對不起,
我不知道有限購?!敝苡袢A趕緊拿出三包放到一旁,
“主要是這段時間不方便出門...”
“理解理解,
現(xiàn)在都這樣?!笔浙y員笑笑,
“不過我看您年紀也不小了,
盡量別吃這些,
對身體不好。”
周玉華點點頭,
沒有解釋自己其實很少吃方便面,
買這些只是以防萬一。
六十多歲的她,
早就習慣了獨居生活,
習慣了一個人照顧自己。
回到家,
她打開電視,
茅臺的股價已經(jīng)突破1500元,
市場對白酒企業(yè)的韌性贊不絕口。
周玉華的嘴角微微上揚,
她知道,
自己當初的判斷再次被證明是正確的。
即使在疫情期間,
茅臺這樣的消費品龍頭依然堅挺。
她登錄賬戶,
看到總資產(chǎn)已經(jīng)接近3000萬。
十七年前那個冒險的決定,
如今終于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但這一切,
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分享的意義。
正當她準備關閉電腦時,
門鈴突然響起。
這個特殊時期,
誰會來訪?周玉華心生疑惑,
走到門前,
通過貓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林曉雯的舅舅,
周玉華的弟弟周明。
“哥,
怎么是你?”周玉華打開門,
驚訝地問。
周明臉色凝重:“姐,
曉雯出事了?!?/p>
周玉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是生病了嗎?”
“不是,
是欠債。”周明嘆了口氣,
“她創(chuàng)業(yè)失敗,
欠了一屁股債,
現(xiàn)在債主找上門了,
情況很不妙。”
“欠了多少?”周玉華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一百多萬?!敝苊鞯吐曊f,
“她跟人合伙開了家設計公司,
結果合伙人卷款跑路了,
所有債務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p>
09
周玉華一下子坐在了沙發(fā)上:“這孩子,
怎么這么糊涂...”
“關鍵是,
那些債主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周明憂心忡忡地說,
“前天晚上已經(jīng)去她住處鬧過一次了,
幸好我及時趕到...”
“那曉雯現(xiàn)在在哪?”周玉華急切地問。
“在我家?!敝苊魍nD了一下,
“姐,
我知道你手里有錢,
那茅臺股票現(xiàn)在值不少吧?”
周玉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買茅臺股票?”
“這么多年了,
家里人誰不知道?”周明苦笑,
“當初你不就是因為這事和曉雯鬧掰的嗎?”
“那曉雯也知道?”
周明點點頭:“我昨天跟她說了,
告訴她你手里的茅臺股票值幾千萬了。”
“你...”周玉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姐,
你就別犟了,”周明語重心長地說,
“曉雯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幫助,
你就當是借給她,
將來她有錢了再還你?!?/p>
周玉華沉默片刻,
然后果斷起身:“帶我去見她?!?/p>
當周玉華跟著弟弟來到他家時,
林曉雯正坐在客廳里發(fā)呆。
四十多歲的她,
眼角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皺紋,
曾經(jīng)光彩照人的臉龐,
如今疲憊不堪。
“曉雯?!敝苡袢A輕聲叫道。
林曉雯抬頭,
看到母親的一瞬間,
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媽...”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周明識趣地借口出去買菜,
留下母女二人獨處。
“舅舅告訴你了?”林曉雯率先打破沉默。
周玉華點點頭:“嗯,
他都告訴我了。”
“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林曉雯的語氣充滿防備,
“看我當年那么反對你買股票,
現(xiàn)在卻欠債百萬?”
10
“怎么會?”周玉華走近女兒,
想握住她的手,
卻被躲開了,
“你是我女兒,
我怎么可能看你笑話?”
“切,
少來這套。”林曉雯冷笑,
“舅舅已經(jīng)告訴我了,
你那些茅臺股票現(xiàn)在值幾千萬。
怎么樣,
是不是很得意?你押對寶了,
而我這個反對你的女兒,
現(xiàn)在卻落魄不堪?”
周玉華心頭一痛:“曉雯,
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那你為什么瞞著我?”林曉雯的聲音突然提高,
“這么多年,
你明明有那么多錢,
卻從來不告訴我,
看著我掙扎、失敗,
甚至離婚!”
“我...”周玉華一時語塞。
“你是不是恨我?恨我當年逼你賣掉股票?現(xiàn)在你贏了,
我輸了,
你滿意了吧?”林曉雯的眼淚奪眶而出。
周玉華深吸一口氣,
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曉雯,
這是我股票賬戶的登錄信息,
你看看再說吧?!?/p>
林曉雯疑惑地接過U盤,
打開電腦查看。
下一刻,
她如遭雷擊,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