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志成，叔叔求你了，我只需要15w..."周廣全的聲音哽咽。

"叔叔，您也太會演戲了。"我一聲冷笑，"我這些年沒少給你錢，你真是貪得無厭！"

“可是我真的病了！”

周廣全話音剛落，就讓我家保安推出了門外。

看著他落魄的身影，我的妻子都于心不忍，問我為何這樣絕情。

我緩緩說出一個深藏多年的秘密，這個秘密將會顛覆多年來他對我的養育之恩。

01

那是十七年前的一個雨夜，我蜷縮在桶旁，渾身濕透，嘴唇發紫。

垃圾

天空電閃雷鳴，雨水打在我臉上，刺痛得我睜不開眼。我那時候才五歲，被親生父母遺棄在街頭，無依無靠。

一個黑影出現在眼前，他舉著一把破舊的傘，俯下身來。

"小娃娃，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周廣全，他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背著一個裝滿廢品的袋子。

我抽泣道："我、我沒有家。"

"你爸媽呢？"

"他們不要我了，說養不起。"我低下頭，豆大的淚珠混著雨水滑落。

周廣全愣了愣，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頭："可憐的娃娃，跟叔叔走吧，叔叔家雖然簡陋，但總比淋雨強。"

"叔叔...你是好人嗎？"我抬起小臉，眼中滿是戒備。

他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發黃的牙齒："叔叔是不是好人，你跟著住幾天就知道了。不愿意住，隨時可以走。"

那晚，他帶我回到了城郊的一間破舊平房，房頂漏雨，墻角堆滿紙殼和塑料瓶。

"叔叔，你是做什么的？"我裹著他給我的舊毛巾，好奇地問。

"我啊，撿的。"周廣全淡然道，"沒本事，只能靠這個吃飯。"

垃圾

"那我以后也撿嗎？"

垃圾

周廣全突然嚴肅起來："不行！你得好好上學，將來做個有本事的人，不能跟叔叔一樣。"

我低頭絞著手指："可是上學要錢..."

"錢的事情你別管，叔叔會想辦法。"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包方便面，"先填飽肚子，明天叔叔帶你去學校看看。"

那一晚，我睡在簡陋的木板床上，聽著外面的雨聲漸漸變小。

周廣全坐在門口修補他的收廢品工具，油燈映照著他瘦削的臉龐。

"叔叔，我叫志成。"我小聲說。

"好名字，志向高遠，一定能成大器。"周廣全笑道，"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叔叔的孩子了。"

我點點頭，心里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在這個雨夜，我，一個被親生父母遺棄的孤兒，意外地找到了一個家。

雖然周廣全只是個拾荒者，但在那一刻，他在我心中，比任何人都高大。

02

"佬的兒子！佬的兒子！"刺耳的嘲笑聲從教室后方傳來。

垃圾

垃圾

我低著頭，緊握鉛筆的手指關節發白。初中時代的校園，對我而言是戰場。

"別理他們，志成。"同桌小聲勸我，"你成績那么好，他們嫉妒你呢。"

放學路上，我看見了校門口熟悉的身影。周廣全推著他那輛滿載廢品的三輪車，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叔叔！你怎么來了？"我快步走上前，卻下意識地與他保持著距離。

"今天收了不少紙殼，順路來接你。"周廣全咧嘴笑著，"上車，叔叔帶你回家。"

我猶豫地看了看四周，同學們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來。

"我...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我低聲說。

周廣全的笑容僵住了，他很快理解了我的心思："也好，你自己走回去，小心點啊。"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周廣全正在燈下細數一天的收入。

"叔叔..."我喊了一聲。

"嗯？"他抬頭，臉上的皺紋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加明顯。

"我今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內疚地低著頭。

"傻孩子，叔叔懂。"他放下手中的錢，"十四歲的男孩，誰想讓同學知道自己跟撿的住一起呢？"

垃圾

"不是的！我不覺得丟人！"我急忙辯解，"我只是..."

"行了，叔叔不生氣。"周廣全打斷我，指著桌上的課本，"快去學習吧，下周不是期中考試嗎？"

我點點頭，坐到桌前。突然，我注意到周廣全手上的傷口。

"叔叔，你的手怎么了？"

"哦，這個啊。"他隨意地看了看，"今天在廢品堆里翻時不小心被玻璃劃了，沒事。"

我鼻子一酸，拉過他的手細看："都流血了，得消毒！"

"小傷，不礙事。"

"就是因為你每天撿才會受傷，都是為了供我上學..."我哽咽著。

垃圾

周廣全摸了摸我的頭："傻孩子，叔叔干這行十幾年了，早習慣了。你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叔叔這些傷都值得。"

那一刻，我下定決心："叔叔，我一定會考上最好的大學，將來有出息了，一定讓你享福！"

周廣全笑了，眼角的皺紋堆成一團："叔叔相信你。"

第二天放學，我徑直走向校門口的三輪車，不顧同學們異樣的目光，大聲喊道："叔叔，咱們回家！"

周廣全愣了一下，隨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那天起，我不再在乎別人的嘲笑。因為我知道，世上再沒有比周廣全更值得我尊敬的人了。

他不是我的親叔叔，卻給了我比親人更多的愛。

03

"李總，合同我已經發到您郵箱了，請查收。"秘書敲門進來，恭敬地說。

我點點頭，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謝謝，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的省會城市風景。白駒過隙，我已從那個流落街頭的棄兒，變成了月入八萬的公司高管。

電話鈴響起，是妻子王夢。

"老公，別忘了晚上早點回來，小宇今天幼兒園有表演，他想給你看。"

我微笑道："放心，我記著呢，下午開完會就回去。對了，媽那邊的保姆換了嗎？"

"換了，這次找的挺靠譜。"王夢頓了頓，"對了，周叔叔最近還好嗎？有聯系嗎？"

我沉默片刻："沒怎么聯系。上次打電話，他說挺好的，不用擔心。"

掛了電話，我望向辦公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里，我和王夢站在中間，兒子小宇和我母親坐在前排。唯獨沒有周廣全的身影。

五年前，我大學畢業后事業有成，曾多次邀請周廣全來省會和我一起住。

"叔叔，我在省會買了房子，你過來和我一起住吧。"我站在周廣全的小平房里，環顧四周依然簡陋的陳設。

"不了，我在這住習慣了。"周廣全擺擺手，"那邊環境不熟，我這把老骨頭也適應不了。"

"可是這里條件太差了，連暖氣都沒有，冬天怎么過？"

周廣全笑了笑："我這人啊，就是命硬，這么多年不也挺過來了？再說，我還能干點活，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什么負擔不負擔的，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我急了。

"志成啊。"周廣全嚴肅起來，"叔叔知道你有能力，也知道你有孝心。但是，男人嘛，總要有自己的尊嚴。你結婚生子，有自己的小家庭，叔叔不想打擾你們。"

最終，我尊重了他的決定，只在老家給他租了一間條件稍好的房子，每月定期打些生活費。

漸漸地，我們的聯系越來越少。最初每周通話，后來變成每月，再后來...可能一年也說不上幾次話。

"李總，三點的會議馬上開始了。"秘書的提醒打斷了我的思緒。

"知道了，馬上去。"我整理好西裝，走出辦公室。

每當事業更進一步，我都會想起周廣全當年的叮囑："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本事的人。"

如今，我確實成了"有本事的人"，月入八萬，家庭美滿。但心底深處，總有一絲愧疚。

周廣全撿了十幾年供我上學，而我卻讓他一個人留在老家，連最基本的照顧都做不到。

垃圾

只是，我總安慰自己：叔叔不愿打擾我的生活，是出于對我的愛和理解。有朝一日，等我更有能力了，一定會好好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殊不知，生活往往不會按我們的計劃進行...

04

臘月的風呼嘯著刮過老舊的街道，卷起幾片枯黃的落葉。

"老周，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廢品收購站的老板看著踉蹌走來的周廣全，皺起眉頭。

周廣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可能是有點感冒。"他將推車上的廢品卸下，輕輕咳嗽兩聲。

"感冒？我看不像啊，你這半個月瘦了好多，去醫院檢查過沒？"

周廣全搖搖頭："小毛病，不礙事。"

回到租住的小屋，周廣全坐在床邊，看著桌上的藥瓶。他最近總是胸口疼，夜里睡不好覺，去診所開了點藥，卻不見好轉。

他拿出手機，翻到我的號碼，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按下撥號鍵。

"志成現在生活好不容易安穩了，我這把老骨頭不能拖累他。"周廣全自言自語道。

又過了幾天，周廣全在收廢品時突然暈倒在街頭。路人將他送到醫院，醫生的診斷讓他如墜冰窟。

"肺部有陰影，需要做進一步檢查，很可能是惡性腫瘤。"醫生嚴肅地說，"最好盡快住院治療。"

"要多少錢？"周廣全問。

醫生看了他一眼："保守估計，檢查加治療，至少十幾萬起步。"

周廣全苦笑，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錢。

出了醫院，他來到一個電話亭，撥打了一個許久未聯系的號碼。

"喂，是老李家嗎？我是周廣全，想打聽一下志成在省會的具體住址..."

接下來的日子，周廣全開始四處打聽我的聯系方式。他先去了我的母校，又找到了我的幾個老同學。

"志成？哦，他現在可是大老板了，開了家科技公司，住在省會最豪華的小區。"一個同學告訴他。

"您是他叔叔啊？他經常提起您，說他能有今天都是您的功勞。"另一個同學熱情地說，"我有他的電話，您要嗎？"

拿到了電話號碼，周廣全卻遲遲沒有撥通。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病打擾我的生活，但醫生說他的病情不容拖延。

最終，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周廣全咳嗽著，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是志成嗎？"周廣全的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叔叔？是您嗎？怎么突然打電話？"

"志成啊，叔叔...叔叔想見見你。"周廣全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聲音盡量保持平靜。

"叔叔，發生什么事了嗎？您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

周廣全深吸一口氣："叔叔生病了，想借點錢看病。"

"生病了？嚴重嗎？"我的聲音充滿關切。

"醫生說...可能是肺癌。"周廣全終于說出了那個可怕的詞。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我的聲音變得異常冷靜："叔叔，您別擔心，我馬上安排，這幾天您先去醫院檢查，費用我來付。您現在在哪個醫院？"

周廣全報了醫院名稱，心中稍稍安定。他知道，我不會拋棄他的。

"叔叔，您住院的事就這么定了，我這兩天工作忙，等忙完我就回去看您。"

掛了電話，周廣全望著窗外的月光，眼中含淚。他不愿成為我的負擔，但這病來得太突然，他別無選擇。

那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十七年前的雨夜，他遇到了那個蜷縮在桶旁的小男孩...

垃圾

05

"周叔叔，您請進。"站在豪華公寓門口，妻子王夢熱情地招呼著周廣全。

周廣全局促地邁進門檻，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打擾了...志成在家嗎？"

"在書房呢，馬上就出來。您先坐，我去給您倒茶。"王夢親切地說。

周廣全環顧四周，寬敞明亮的客廳，價值不菲的裝飾品，一切都顯示著主人的富足。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邊緣，生怕弄臟了昂貴的布料。

我從書房出來，西裝筆挺，面容冷峻。

"叔叔，您來了。"我的語氣平淡，與電話中的關切判若兩人。

"志成..."周廣全站起身，臉上擠出笑容，"上次電話后，我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需要進一步治療，費用..."

"多少錢？"我打斷他。

周廣全低下頭："大概需要十五萬左右。"

"十五萬？"我冷笑一聲，"叔叔，您確定只是這個數嗎？"

周廣全愕然抬頭："志成，叔叔不會騙你的，醫生說..."

"醫生說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幾年您找過我多少次'借錢'了。"我從口袋掏出一張紙，"這是您的就診記錄，您根本沒有肺癌，連基本檢查都沒做過！"

周廣全臉色煞白："我...我確實胸口疼..."

"胸口疼就是肺癌？叔叔，您也太會演戲了。"我聲音提高，"我這些年給您的錢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用這種方式來騙我？"

"志成，你聽叔叔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拿起手機，"從今天起，請您不要再聯系我了。"

在王夢震驚的目光中，我當著周廣全的面，將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

"志成，你怎么能這樣？"王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你不了解他。"我冷冷地說，"出去，請你立刻離開我家！"

周廣全站在原地，如遭雷擊。十七年的養育之恩，換來的竟是如此絕情的對待？

"志成，叔叔..."周廣全的聲音哽咽。

"別叫我志成！"我怒吼，"保安！把這個人送出去！"

兩名保安很快到來，架起周廣全就往外走。

"放開我！我自己走！"周廣全掙扎著，"志成，你怎么能這樣對叔叔？當年要不是叔叔收養你，你今天哪來的這一切？"

我冷眼旁觀，毫無反應。

王夢跑上前攔住保安："等等！這是怎么回事？志成，你怎么能對待養育你的叔叔如此狠心？"

"你不懂，他根本沒病，就是來騙錢的！"我厲聲道。

保安硬是將周廣全推出了門外。老人蜷縮在走廊的地面上，仿佛回到了十七年前那個被遺棄的小男孩...

門關上了，王夢淚流滿面地質問我："你怎么能這樣？他把你從小養大，供你上學！他是你的恩人啊！"

我轉過身，臉上沒有一絲愧疚："他不是我的恩人，他是我的仇人！"

"什么？"王夢不解地問，"為什么對待周廣全如此忘恩負義？"

我冷笑一聲，接下來說出的一句話，讓妻子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