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真的賺了六萬？”小劉的聲音透著驚訝。

“是啊，讓小張給小浩買生日禮物?！崩蟿⒍⒅鴮O子手中普通的積木。

“可她只告訴我幾千...”

老劉心頭一震，正要開口，卻聽見陽臺傳來兒媳的笑聲：“老頭子難得大方一次...”

那一刻，他感到血液凝固。

六萬元，兩年的退休金，去向何方？

01

老劉今年六十七歲，退休前是一名中學語文教師。

他的妻子在十年前因病去世，從那以后老劉就一直獨居。

他有一個兒子小劉，在城里一家科技公司做主管，月薪過萬，生活無憂。

小劉的妻子小張，是一家珠寶店的店長，收入也不錯，平時愛美，喜歡購物和旅游。

他們育有一個八歲的兒子小浩，是老劉的心頭肉。

老劉的退休金每月只有三千多，但他一輩子節儉，積蓄頗豐。

每次小劉問起，老劉總是擺擺手說：“我吃穿不愁，錢夠用就行了?！?/p>

小劉一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而老劉選擇繼續住在老房子里。

“爸，跟我們一起住吧，有孫子陪著你也熱鬧?！毙⒉恢挂淮芜@樣提議。

“我住慣了這里，你們工作忙，小浩學習也緊張，我過去反而打擾你們。”老劉總是這樣拒絕。

老劉與兒媳小張之間的關系表面和諧，但心里始終隔著一層紗。

“爸，您這衣服都穿多少年了，我給您買幾件新的吧?！毙堅@樣說。

“不用不用，這衣服還好好的，穿著舒服，不用浪費錢?！崩蟿⒉缓靡馑嫉財[手。

小張私下對丈夫抱怨：“你爸真是太摳了，明明有錢不舍得花，連自己都舍不得?！?/p>

老劉心里明白兒媳對自己的看法，但他從不爭辯。

對老劉來說，錢要花在刀刃上，不該的地方一分也不能浪費。

每個周末，老劉都會去兒子家看望孫子小浩。

小浩特別喜歡爺爺，每次老劉來，都會黏在爺爺身邊不肯離開。

“爺爺，給我講故事吧?！毙『瓶倫坫@進老劉的懷里。

老劉摸著孫子的頭，眼睛里閃爍著慈愛的光芒：“好，爺爺給你講《西游記》。”

02

四月初的一天，老劉接到兒子的電話。

“爸，下周六是小浩的生日，我們打算在家里辦個小派對，您一定要來啊?！?/p>

“一定去，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去?！崩蟿⒏吲d地說。

掛了電話，老劉開始思考送什么生日禮物給小浩。

往年他都送些書本或衣物，但今年他想送點特別的。

“小浩已經八歲了，應該送他一份能記住一輩子的禮物?！崩蟿⒆匝宰哉Z道。

周四去兒子家時，老劉特意問了小浩。

“小浩，告訴爺爺，你最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小浩眼睛一亮：“我想要星球大戰限量版樂高套裝和一臺兒童平板電腦！班上好多同學都有了！”

“這些東西得多少錢??？”老劉問。

“樂高要四千多，平板要三千多吧。”一旁的小張接話。

老劉心里盤算著，這可不是小數目。

“太貴了吧，買個普通的積木不就行了。”老劉下意識地說。

“我就知道您會這么說。”小張意味深長地看了老劉一眼。

小浩失望地低下了頭，不再吭聲。

看到孫子的表情，老劉心里一陣難受。

回家的路上，老劉一直在想這件事。

“我一輩子省吃儉用，不就是為了孩子們過得好嗎？”

“小浩這么喜歡這個禮物，為什么我不能滿足他一次呢？”

老劉決定破例一次，大手筆給孫子一個驚喜。

第二天，老劉去銀行查了查自己的存款。

“二十多萬，給小浩花點也沒關系?！崩蟿⒆晕野参康?。

但轉多少合適呢？老劉猶豫了。

樂高和平板加起來差不多七八千，但如果只轉這些，會不會顯得太小氣？

“我平時在兒媳面前確實表現得比較節儉，這次多給點，也讓她改變對我的看法。”

思前想后，老劉決定轉六萬元給兒媳。

“這是我兩年的退休金啊?！崩蟿⑿南耄暗珵榱藢O子，值得?！?/p>

03

周四下午，距離小浩的生日派對還有三天。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老劉褶皺的手背上，茶幾上的老舊鬧鐘滴答作響。

屋外的梧桐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見證這個重要時刻。

老劉深吸一口氣，從床頭柜的抽屜里取出那本記著各種密碼的小本子。

他戴上老花鏡，翻開泛黃的筆記本，找到兒媳小張的支付寶賬號。

這個賬號他很少用，上次轉賬還是去年小浩過生日時的五百元紅包。

老劉拿出手機，屏幕上的劃痕記錄著這部用了七年的老機子的歲月。

他小心翼翼地點開支付寶圖標，輸入密碼，手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找到兒媳小張的支付寶賬號后，老劉點擊了轉賬選項。

那一刻，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忐忑，仿佛正要踏出一步重要的決定。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緩慢地敲擊著數字：6、0、0、0、0。

每敲一個零，老劉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看著屏幕上的數字，他再次回憶起自己這個決定的初衷。

“六萬元，這下應該夠了吧。”老劉自言自語，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孤獨。

他想起小浩上次來家里，眼巴巴地看著電視上廣告里的樂高玩具時的渴望眼神。

那種純真的期待，讓老劉心軟得一塌糊涂。

他在轉賬備注欄猶豫片刻，斟酌著用詞，生怕自己表達不清。

最終，他在備注欄里一字一字地輸入：“給小浩買生日禮物，剩下的給他存著上大學用。”

他希望這句話足夠明確，不留任何誤解的余地。

確認轉賬后，老劉的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更有一絲隱秘的驕傲。

老劉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樓下孩子們嬉戲的身影，眉宇間浮現出一絲罕見的輕松。

六萬元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這是他省吃儉用兩年才能攢下的錢。

這筆錢足夠他更換那臺老舊的電視，修補屋頂的漏雨處，甚至去向往已久的黃山旅游。

但老劉從不為自己花這么多錢，他總是精打細算，連買菜都要貨比三家。

現在他卻毫不猶豫地轉出了六萬元，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但想到小浩收到禮物時開心的樣子，那張與兒子小時候如出一轍的笑臉，老劉覺得一切都值得。

“這孩子該有多高興啊，”老劉想象著孫子抱著心愛禮物歡呼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回到沙發前，緊盯著手機屏幕，期待兒媳的回復。

“叮”的一聲，手機收到了支付寶的轉賬成功提醒，老劉的心跳漏了半拍。

提示音清脆悅耳，卻讓老劉的神經更加緊繃，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兒媳的反應。

老劉的手指在屏幕上劃動，迅速查看著對話框，生怕錯過任何消息。

不一會兒，兒媳小張回了消息：“收到?！?/p>

僅僅兩個字，干巴巴的，沒有感謝，沒有驚訝，甚至沒有任何表情符號。

就像是確認收到一封快遞那樣平淡無奇，絲毫感受不到對這筆巨款的驚喜。

老劉愣了一下，手指懸在屏幕上方，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這冷淡的兩個字。

他原本期待兒媳會很驚喜，會詳細問他為什么突然賺這么多錢，會立刻表達出對這份慷慨的感謝。

也許她會說“爸，太多了”，或者“這么大手筆，小浩會高興壞的”，但什么都沒有。

老劉的手垂了下來，心頭涌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可能她正忙著吧?！崩蟿⒔o自己找了個理由，不愿意往壞處想。

或許小張正在上班，沒時間多說；或許她想親自打電話表達謝意；或許她只是不善于在信息中表達情感。

老劉摘下老花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決定暫時放下這個小小的遺憾。

他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沏了杯濃茶，試圖沖淡心中那絲莫名的不安。

晚飯后，老劉洗完碗筷，擦干手，坐在藤椅上，望著墻上已故妻子的照片，仿佛在與她分享今天的決定。

晚上，老劉給兒子打電話，想順便提一下轉賬的事，確認一下這筆錢有沒有被提及。

電話響了幾聲后，小劉接起了電話，背景里傳來小浩清脆的笑聲和電視的聲音。

“兒子，我今天給小張轉了點錢，讓她幫忙給小浩買生日禮物。”老劉盡量用平常的語氣說道，生怕流露出期待的心情。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讓老劉的心懸了起來，他緊緊握住了電話。

“哦，是嗎？她沒跟我說。”小劉似乎有些驚訝，聲音里帶著一絲困惑，“轉了多少?。俊?/p>

這個問題印證了老劉的猜測——兒媳竟然沒有提及這筆轉賬。

“不多，六萬塊錢。”老劉輕描淡寫地說，刻意壓低了聲音，仿佛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字。

老劉能想象電話那頭兒子震驚的表情，他的呼吸聲明顯變得急促。

“六萬？爸，這也太多了吧！”小劉明顯吃了一驚，聲音提高了八度。

老劉能感受到兒子語氣中的不可思議，或許還有一絲責備，認為父親太過慷慨。

“沒事，給孫子花嘛，應該的。我寫了讓她幫忙買禮物，剩下的存著給小浩上大學用?！崩蟿⒔忉尩?，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辯駁的堅定。

他輕輕敲擊著茶幾，等待兒子的反應，希望能從中捕捉到一些線索。

“好吧，那我晚點問問她。謝謝吧！”小劉的聲音中透著復雜的情緒，既有感謝，也有疑惑。

老劉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心想兒子一定會向妻子詢問這件事。

掛了電話，老劉把手機放在床頭，不時瞟一眼，期待著它隨時可能亮起。

他以為兒媳會很快聯系他，解釋為什么沒有告訴小劉這件事，或者表達遲來的感謝。

但直到他刷完牙，看完新聞，準備休息，手機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睡前，老劉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這讓他心里的不安更加強烈。

他關上臺燈，躺在黑暗中，眼睛卻久久無法閉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天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老劉早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機，希望看到兒媳的消息。

屏幕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新消息提醒，這種反常的沉默讓老劉感到一絲不安。

老劉本以為兒媳會發來購物的照片或者視頻，展示給小浩買的禮物，分享孫子可能的驚喜反應。

他甚至幻想過小浩拿著新禮物，興高采烈地和爺爺視頻通話的畫面。

但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仿佛那六萬元只是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老劉在院子里澆完花，喂完鳥，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卻越來越重。

“難道錢不夠？還是她覺得我小題大做？”老劉開始疑惑，不安的種子在心中發芽。

他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思考著是否應該主動詢問，又擔心顯得自己太過在意。

最終，他鼓起勇氣，拿起手機，決定直接問個明白。

他試著發信息給兒媳：“小張，收到錢了嗎？夠買小浩想要的禮物嗎？”

發完信息，老劉的心懸了起來，他一遍遍刷新屏幕，期待即刻回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老劉的不安逐漸轉為焦慮，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

過了很久，久到老劉幾乎要放棄等待，小張才回復：“夠了，我會處理的?！?/p>

老劉盯著這句簡短的回復，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失落和困惑。

又是簡短的回復，沒有任何細節，沒有購物計劃，沒有對老劉慷慨的感謝。

這種反常的冷淡讓老劉心中的不安種子生根發芽，但他還是不愿往壞處想。

也許兒媳想給他一個驚喜？也許她正忙于準備生日派對的其他事宜？

老劉決定不再追問，靜待生日派對那天看結果，親眼見證小浩收到禮物的反應。

他把手機放在一旁，拿起報紙，試圖分散注意力，但心里的不安卻如影隨形。

04

周六上午，老劉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

他穿上了兒子去年給他買的那件深藍色襯衫，又找出很少用的古龍水噴了噴。

老劉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花白的頭發，臉上是掩不住的喜悅。

“今天小浩一定會很開心。”老劉笑著自言自語。

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賀卡，上面寫著對孫子的美好祝福。

雖然已經轉了六萬元，但老劉還是覺得一個賀卡更有心意。

上午十點，老劉坐上了去兒子家的公交車。

一路上，他想象著小浩收到禮物時驚喜的表情。

“爺爺，這是我最想要的禮物，謝謝您！”老劉腦海中浮現出孫子抱住他的場景。

到達兒子家小區時，已經有幾輛私家車停在門口，看來是小浩同學的家長們。

老劉按響門鈴，兒子小劉開了門。

“爸，您來啦！”小劉親切地接過老劉的外套。

屋里已經布置好了生日裝飾，彩帶和氣球掛滿了客廳。

小浩看到爺爺，飛奔過來抱住了老劉的腿：“爺爺，您來啦！”

老劉摸了摸孫子的頭：“生日快樂，小浩！爺爺的乖孫子又長大一歲了?！?/p>

他環顧四周，發現兒媳正在廚房忙碌，似乎刻意避開了與他的目光接觸。

小浩拉著老劉的手：“爺爺，我帶您看看我的禮物！”

小浩興奮地拉著老劉來到茶幾前，那里擺放著幾個禮物盒。

客廳里彩帶飄揚，五顏六色的氣球點綴著天花板，墻上貼著“生日快樂”的大字。小浩的幾個同學正在角落里嬉戲打鬧，歡笑聲此起彼伏。

茶幾上的禮物包裝各異，有紅色的，藍色的，還有印著卡通人物的。每一個都用精美的彩帶扎著蝴蝶結，看起來相當喜慶。

老劉的眼睛慢慢掃過這些禮物，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仔細尋找著可能是樂高和平板電腦的包裝。

那種標志性的樂高盒子，黃底黑字，邊角處理得方方正正，他曾在商場里注意過很多次。還有平板電腦的盒子，應該是長方形的，厚度適中。

但環顧一周，他只看到了一些普通的玩具盒子，大小各異，卻沒有一個符合他期待中的包裝。沒有樂高那特有的鮮亮包裝盒，也沒有電子產品的簡約設計。

小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手指著每個禮物，像個小小導游：“這是爸爸媽媽送的機器人，可以遙控的，還會說話呢?！彼闷鹨粋€藍色的盒子，驕傲地展示著。

“這是李叔叔送的畫筆，有二十四色呢！”他又指向一個扁平的盒子。

“這是王阿姨送的恐龍百科全書，里面有好多3D圖片！”小浩的手指劃過一本厚厚的書。

老劉點頭微笑，但眼神卻在不斷搜尋。他期待的禮物在哪里？孫子夢寐以求的那兩件禮物去哪了？

“那樂高和平板電腦呢？”老劉終于忍不住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小浩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他疑惑地眨眨眼，抬頭看著爺爺：“什么樂高和平板電腦？”

老劉感到喉嚨發緊：“不是你上次跟爺爺說想要的禮物嗎？星球大戰限量版哪個？”

小浩的眼神黯淡下來，肩膀微微耷拉：“哦，那個啊?！彼穆曇裘黠@低落了下來，像被放了氣的氣球。“媽媽說太貴了，明年再說吧。可能明年我考試好了，就能有了?！?/p>

孩子勉強擠出的笑容讓老劉心如刀割。小浩又拿起一個普通的積木盒子：“不過媽媽買了這個積木，也挺好玩的?！?/p>

老劉感到一陣眩暈，他的手微微顫抖，不得不握緊拳頭來控制。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感到一股熱流從腳底直沖頭頂。

“六萬塊錢就這么沒了？”老劉看著孫子手中普通的積木玩具，心頭滑過一絲不安，繼而是憤怒，最后化為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這不是他想象中的生日禮物。

這更不是值六萬塊錢的東西。

他強忍住內心的波濤洶涌，盡量保持面部表情的平靜。孫子的生日不該被破壞。

老劉目光越過歡鬧的孩子們，看到兒媳小張正在和幾位家長談笑。她穿著一件看起來很新的連衣裙，耳垂上閃耀著小巧的鉆石耳環，手腕上的手表在燈光下隱約閃光。

老劉悄悄走到兒子小劉身邊，輕聲問：“小浩的樂高和平板電腦呢？就是他一直念叨想要的那個？”

小劉正在給客人倒飲料，聞言停下動作，轉頭看向父親，一臉茫然：“什么樂高和平板電腦？他跟您說想要這個？”

“我前幾天給小張轉了六萬塊錢，說是給小浩買生日禮物，特別是他想要的樂高和平板電腦。你不知道這事？”老劉壓低嗓音，但聲音里的嚴肅不容忽視。

小劉明顯吃了一驚，手中的杯子差點掉落：“六萬？這么多？”他皺起眉頭，聲音也不自覺地降低，“她只跟我說您轉了幾千塊，說是給小浩買禮物，我還覺得很奇怪呢，您一向...”他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

老劉的心沉了下去，像是有一塊石頭壓在胸口。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那錢呢？”他直視著兒子的眼睛。

小劉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抓了抓后腦勺：“我不清楚，可能她有其他安排吧。我晚點問問她?！彼戳丝礆g樂的派對現場，顯然不太想在此時此地討論這件事。

老劉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不安和怒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派對中。

他端起一杯橙汁，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微笑著看孩子們玩耍。但他的眼睛始終觀察著兒媳小張的一舉一動。

小張似乎格外熱情，頻繁地為客人添茶倒水，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但老劉注意到，她刻意避開了與他的單獨交談，甚至避免與他有眼神接觸。

生日蛋糕被推了出來，上面插著八支彩色的蠟燭，閃爍的燭光映照在小浩期待的臉上。大家齊聲唱起“祝你生日快樂”，小浩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下了生日愿望。

老劉看著孫子許愿的純真面孔，心里更加難受。一種無力感和愧疚感交織在一起，像潮水般淹沒了他。

“這孩子該有多失望啊，明明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禮物。”他在心里嘆息。

派對上的歡笑聲在老劉耳中變得遙遠而虛假，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他機械地鼓掌，微笑，但心早已飄到了九霄云外。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背叛感。

05

生日派對持續到了下午五點，小浩的同學們陸續離開了。

老劉幫忙收拾著派對的殘局，內心的疑問越來越多。

“爸，您今晚留下來吃飯吧?！毙⒀埖馈?/p>

老劉點點頭，他正好想多留一會兒，弄清楚那六萬塊錢的去向。

晚飯過后，小浩在房間玩新得到的玩具，小劉去書房處理工作文件。

老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看著電視節目，但心思根本不在上面。

兒媳小張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向陽臺，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老劉本沒打算偷聽，但當他聽到“對，老頭子轉了六萬”這個數字時，他的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