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句老話在當今社會多少有些刺耳,卻也揭示了一個殘酷的現實:照顧老人是一項既消耗體力又耗費心力的長期工程,有時甚至會讓最有孝心的子女也感到力不從心。在中國傳統觀念中,贍養老人是子女的天職,但當這種贍養變成了單方面的索取和指責,甚至成為一種精神折磨,那么所謂的"孝道"是否還值得堅持?今天,我想分享我與父親之間那段充滿矛盾與沖突的十年同居經歷,以及最終我做出的那個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決定。
"我養你這么大容易嗎?你就這么對我?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不孝子?"父親站在客廳中央,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的場景在過去十年里已經上演了無數次,但這一次,我決定不再忍氣吞聲。
"爸,您剛從醫院出來,應該好好休息。"我盡量平靜地說,"有什么事情,我們明天再談。"
"休息?我在你這個家里連口水都沒人給我倒,怎么休息?"父親冷笑一聲,"你是不是盼著我早點死,好給你減輕負擔?"
我的妻子小王站在廚房門口,無奈地看著我。她的眼神里寫滿了疲憊和委屈。十年來,她承受了太多來自父親的挑剔和指責,卻從未得到過一句感謝。
"爸,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感到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您在我家住了十年,我和小王照顧您的日常起居,按時送您去醫院復查,您的退休金全部自己支配,我們還要額外支付您的醫療費用。這些年,我們對您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哼,你們是照顧我,但那是你們應該做的!我把你拉扯大,你不照顧我照顧誰?"父親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我在你這住了十年,看你們小兩口那點事兒,我都替你們害臊!要不是看你媳婦還算勤快,我早就搬你弟那去了!"
聽到這話,我徹底怒了。父親口中的"那點事兒"指的是我和妻子的私生活。盡管我們已經結婚八年,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在父親眼里,我們依然沒有隱私可言。他經常不敲門就闖入我們的臥室,或者半夜推門看我們是否在家,理由是"擔心我們出事"。
這一次,他又因為妻子沒有立即給他倒水而大發雷霆。剛從醫院檢查回來的他,本應該好好休息,卻又開始了熟悉的指責模式。
"爸,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我從未想過會做的決定,"明天我送您去弟弟家住一段時間。"
父親愣住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我說,明天送您去弟弟家住一段時間。"我重復道,聲音堅定而平靜,"小弟早就說想接您去住,正好您也總說我們照顧不周到,不如換個環境。"
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你敢趕我走?你這個不孝子!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我沒有回應他的指責,只是轉身走向了書房。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聽到父親在客廳里破口大罵,說我不孝,說我忘恩負義,說我遲早會遭報應。這些話在過去十年里,我已經聽得麻木了。
坐在書桌前,我撥通了弟弟的電話:"小弟,明天我送爸去你那里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電話那頭的弟弟明顯愣了一下:"怎么突然決定讓爸來我這?"
"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我疲憊地說,"十年了,爸在我這里住了十年,但他從來沒有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只是一個他可以隨意發泄情緒的地方。我和小王都累了。"
弟弟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我理解。明天你把爸送來吧,我和弟妹會照顧好他的。"
掛斷電話,我長舒一口氣。這個決定我已經考慮了很久,只是一直沒有勇氣實施。或許,這樣的分離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
第二天一早,我幫父親收拾好行李,準備送他去弟弟家。父親一夜沒睡,眼睛紅腫,但依然倔強地坐在沙發上,拒絕和我說話。
"爸,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我輕聲說。
父親冷哼一聲,起身拎起自己的行李袋,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我跟在后面,心中五味雜陳。十年來,這個倔強的老人和我之間積累了太多的矛盾和不解,卻始終沒能找到一種和諧相處的方式。
我開車送父親去弟弟家的路上,車廂內一片沉默。直到臨近目的地,父親才開口:"你真的要把我送走?"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蒼老,讓我心頭一顫。但隨即想起這十年來的種種委屈,我還是堅定了決心:"爸,這不是永別。您在弟弟家住一段時間,我們都冷靜冷靜。也許過段時間,我們能找到更好的相處方式。"
父親沒有再說話,只是固執地看向窗外。當我們到達弟弟家門口,他迅速下車,連一句再見都沒有留下,仿佛迫不及待地要與我劃清界限。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靜。十年的重擔終于暫時卸下,但我知道,這只是問題的開始,而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