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歇會兒，我來串。"李志明接過父親滿是老繭的手中的燒烤簽子，蹲在炭火旁邊。

2024年10月的夜晚，馬陽市老城區的夜市依舊熱鬧。李志明專注地翻轉著肉串，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省城到老家六百公里，他請了年假專程回來照顧剛出院的父親。

"喲，這不是咱們的高材生嗎？"一個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堂堂名牌大學畢業，現在淪落到烤串了？"

李志明緩緩抬頭，面前站著的正是工商局長趙建國——他初戀蘇雅的丈夫，旁邊還跟著幾個衣著光鮮的男女。

三個月后的某一天，整個馬陽市都將為這一幕感到震驚……

01

李志明放下手中的肉串，站起身來。

十五年沒見，趙建國發福了不少，啤酒肚挺得老高，臉上的橫肉讓他看起來更加刻薄。

"趙局長。"李志明平靜地打了個招呼。

"哎呀，還知道我是局長啊？"趙建國夸張地笑著，轉頭對身邊的人說，"這位可是我們蘇雅的初戀，當年的高考狀元，現在你們看看，混成什么樣了？"

旁邊的人配合地笑起來，眼神里滿是輕視。

李志明沒有辯解。他的確是在幫父親守攤，但這只是暫時的。他在省城發展得很好，已經是某廳的處長，而且剛剛接到組織部的通知，三個月后將調任馬陽市副市長。

但這些，他都沒必要說。

"李老板，給我們來點烤串。"趙建國大咧咧地坐下，"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打個折唄？"

李志明點點頭，轉身開始烤串。

"建國，別為難人家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李志明的手微微一顫，是蘇雅。

她依然那么美，歲月似乎對她格外寬容。一身得體的職業裝，手腕上的玉鐲在燈光下瑩潤生輝。

"我哪有為難他？"趙建國摟過蘇雅的腰，故意在李志明面前秀恩愛，"我這是照顧老同學的生意。是吧，志明？"

李志明專注地翻著烤串，沒有回應。

"其實吧，志明，你當年就不該那么清高。"趙建國點了根煙，吞云吐霧，"非要去什么省城發展，看看現在，還不是回來烤串？要是當年留在馬陽，說不定現在也混個科長當當。"

"就是，"旁邊一個穿金戴銀的女人接話，"現在這社會，沒關系沒背景，在哪兒都混不好。"

蘇雅坐在那里，目光復雜地看著李志明，想說什么又住了口。

"對了，志明，"趙建國突然說，"你這攤位有證嗎？我們工商局最近在整頓，無證經營可是要罰款的。"

李志明抬頭看了他一眼："有證，都是齊全的。"

"是嗎？那得好好查查。"趙建國意味深長地說，"現在假證多，別一不小心就犯了事。"

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這時，李志明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省組織部張部長的電話。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他走到一邊。

"小李，準備得怎么樣了？"張部長關切地問。

"一切順利。"李志明壓低聲音。

"那就好。記住，這三個月要低調，不要提前暴露身份。"張部長叮囑道，"馬陽的情況比較復雜，你要有心理準備。"

"明白。"

掛了電話，李志明回到攤位前。

趙建國還在那里高談闊論："……所以說啊，人要認清自己的位置。有些人就是不服輸，非要往高處爬，結果呢？摔得更慘。"

他故意看著李志明說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

李志明把烤好的串端上來："慢用。"

"這就完了？"趙建國挑剔地看著盤子，"就這么點？志明啊，做生意要大方點，別這么小家子氣。"

"夠了，建國。"蘇雅終于忍不住開口。

趙建國臉色一沉："怎么，心疼了？"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小明，你去休息會兒，我來。"

是李志明的父親，剛做完手術的他顯然還很虛弱，走路都有些顫巍。

"爸，您怎么出來了？"李志明連忙扶住父親。

"沒事，在屋里待不住。"老人慈祥地看著兒子，"你從省城回來一趟不容易，去陪陪你媽，她做了你愛吃的菜。"

李志明為難地看了看攤位。

"去吧，這里有我。"老人堅持道。

趙建國這才意識到什么："省城？你在省城工作？"

李志明淡淡一笑："打工而已，混口飯吃。"

他沒說實話，但也不算撒謊。在他看來，無論什么職位，都是為人民服務，都是"打工"。

趙建國狐疑地看著他，但李志明樸素的衣著和做燒烤的熟練動作，讓他打消了疑慮。

"打工好啊，"他假惺惺地說，"能養活自己就行。不像我們這些當官的，壓力大，責任重。"

說完，他站起身，掏出錢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啪地拍在桌上："不用找了，就當接濟老同學。"

那種施舍的姿態，讓人很不舒服。

李志明看著桌上的錢，沒有動。

"怎么，嫌少？"趙建國挑眉。

"不用了，"李志明平靜地說，"這頓我請。"

趙建國冷笑："你請？你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別打腫臉充胖子了。"

他轉身就走，臨走時還不忘諷刺："志明啊，有困難就說，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會照顧你的。前提是，你得識相點。"

一行人揚長而去，只有蘇雅走在最后，回頭看了李志明一眼，眼神復雜。

老人嘆了口氣："這人真是……"他看了看兒子，欲言又止。

李志明扶著父親坐下："爸，您別生氣，為這種人不值得。"

老人壓低聲音："小明，你那個職務……什么時候公布？"

"再等等，爸。"李志明輕聲說，"時機還不到。"

父親點點頭，懂事地不再多問。他知道兒子有自己的考慮。

當晚，李志明躺在兒時的小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三個月后，他就要以副市長的身份回到這座城市。到時候，趙建國會是什么表情呢？

他不是為了報復誰，而是真心想為這座城市做點事。

這些年在省城工作，他見過太多官場的黑暗。而馬陽市的問題，從趙建國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仗勢欺人，以權謀私，這樣的干部，怎么能真正為老百姓服務？

他想起剛才趙建國威脅的話，心里有了決定。

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頓工商系統的作風。

但現在，他必須繼續扮演這個"落魄打工仔"的角色。

這是組織的要求，也是他了解真實情況的好機會。

窗外，夜市的喧囂漸漸平息。

這座他生長的城市，正等待著一場變革。

而變革的種子，已經悄然種下。

02

第二天一早，李志明去醫院看望還在治療的父親。

病房里，父親正在輸液，母親在旁邊削蘋果。

"爸，感覺怎么樣？"李志明關切地問。

"好多了。"老人慈祥地笑著，"你工作忙，不用天天跑醫院。"

"沒事，我請了年假。"李志明說，"正好陪陪您二老。"

母親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開口了："小明，昨晚那個趙局長……"

"媽，沒什么。"李志明安慰道，"就是個老同學。"

"可他那態度……"母親皺眉，"太欺負人了。"

李志明握住母親的手："媽，別生氣。等過段時間，一切都會好的。"

他沒說的是，過段時間，他就會以另一種身份出現在趙建國面前。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何勇，高中同學，現在是馬陽市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

"志明！聽說你回來了！"何勇熱情地握手，"怎么不通知兄弟們？"

"臨時回來的。"李志明笑著說，"我爸住院了。"

何勇這才注意到病床上的老人，連忙問候。

寒暄過后，何勇拉著李志明到走廊上。

"我說兄弟，你這些年在省城混得怎么樣？"何勇關切地問。

李志明想了想："還行吧，普通工作。"

"唉，"何勇嘆氣，"昨晚的事我聽說了。趙建國那家伙，仗著當個局長，在馬陽橫行霸道。你別往心里去。"

"你都聽說了？"李志明有些意外。

"這點事能瞞得住？"何勇憤憤不平，"他昨晚在夜市羞辱你的事，今早就傳遍了。大家都說他過分。"

李志明苦笑："沒什么，習慣了。"

"習慣什么習慣！"何勇拍著他的肩膀，"你是我們的驕傲，當年的高考狀元！他趙建國算什么東西？不就是靠著老丈人的關系才爬上去的嗎？"

原來如此，李志明若有所思。

"對了，"何勇神秘兮兮地說，"我聽到一個消息，省里要派個新的副市長來，專門管商貿這塊。到時候，趙建國就得夾著尾巴做人了。"

李志明心里一動，表面不動聲色："是嗎？什么時候的事？"

"具體時間不清楚，但應該快了。"何勇說，"希望來個清官，好好整治一下馬陽的風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何勇有事先走了。

李志明回到病房，父親已經睡著了。

母親小聲說："小明，你何勇叔叔剛才來過，留下個信封。"

李志明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沓錢。

"這……"

"他說是看望你爸的心意。"母親說，"我推辭不掉。"

李志明心里暖暖的。雖然這些年沒怎么聯系，但同學的情誼還在。

下午，他準時到燒烤攤幫忙。

父親身體不好，攤位不能關，一家人的開銷都靠這個。雖然他在省城的收入不錯，但父母一直很要強，不愿意多拿他的錢。

"小李，昨晚那個人是誰啊？"鄰攤的王嬸問，"看著挺神氣的。"

"一個老同學。"李志明簡單回答。

"那態度可不像同學。"王嬸撇嘴，"我在旁邊聽著都生氣。"

正說著，幾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過來。

"工商局例行檢查。"領頭的掏出證件。

李志明認識他，趙建國的心腹，科長陳勇。

"證件拿出來。"陳勇公事公辦的語氣。

李志明遞上營業執照和衛生許可證。

陳勇仔細看著，突然皺眉："這個衛生許可證有問題。"

"什么問題？"李志明問。

"日期不對。"陳勇冷笑，"而且章子也有問題，假的吧？"

李志明看了看，證件是真的，而且剛辦沒多久。

"這是真的，可以去查。"他平靜地說。

"查？"陳勇不屑，"我說假的就是假的。來人，收攤！"

幾個手下立即上前。

"等等！"李志明攔住他們，"憑什么？"

"憑什么？"陳勇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趙局嗎？城東夜市這邊，有個無證攤販不配合檢查。"

他得意地看著李志明，電話那頭顯然是趙建國在指示什么。

"明白了，趙局。"陳勇掛了電話，"李老板，趙局說了，要么交五千塊罰款，要么收攤，你選吧。"

五千塊，對一個燒烤攤來說，是巨款。

周圍的攤販都圍了上來，義憤填膺。

"太欺負人了！"

"明明是真證件！"

"這不是敲詐嗎？"

陳勇冷眼掃過眾人："都別多管閑事，否則連你們一起查！"

攤販們敢怒不敢言。

李志明深吸一口氣："我要見你們局長。"

"見局長？"陳勇大笑，"你以為你是誰？"

就在這時，李志明的手機響了。

是張部長。

"小李，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李志明走到一邊："張部長，有點小麻煩。"

"需要我出面嗎？"

"不用。"李志明說，"正好了解一下基層的真實情況。"

"好，有事隨時聯系。"

掛了電話，李志明回到攤位前。

陳勇還在耀武揚威："怎么樣，想好了嗎？"

李志明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麻煩你再說一遍，要罰多少錢？"

陳勇一愣，隨即冷笑："玩這套？沒用的。五千塊，一分不能少！"

"好。"李志明收起手機，"我交。"

他轉身進屋，拿出一個信封，里面正好是何勇留下的錢。

本來是給父親看病的，現在卻要交罰款。

但李志明心里清楚，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要收集趙建國違法亂紀的證據。

陳勇接過錢，得意地數了數："這還差不多。下次機靈點，別惹趙局不高興。"

他帶著人揚長而去。

圍觀的攤販們紛紛安慰李志明。

"太欺負人了！"

"這錢就這么白給了？"

"唉，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李志明安撫大家："沒事，破財消災吧。"

但他心里已經記下了這筆賬。

不是為了那五千塊錢，而是為了所有被欺壓的小商販。

晚上收攤后，李志明打開手機，里面錄下了陳勇敲詐的全過程。

這只是開始。

他要在這三個月里，收集更多的證據。

不僅是趙建國，整個工商系統的不正之風，都要徹底整治。

夜深了，李志明站在窗前，望著萬家燈火。

這座城市的夜晚看似平靜，但暗流涌動。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足夠他看清很多東西，也足夠他準備一場風暴。

趙建國啊趙建國，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03

一個星期后，李志明接到初中同學劉強的電話。

"志明，有空嗎？咱們老同學想聚聚。"

李志明想了想，答應了。多接觸一些人，能更了解這座城市的現狀。

聚會地點在市中心的金鼎酒樓，這是馬陽市最高檔的飯店之一。

李志明到的時候，包廂里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都是初中同學。

"志明來了！"大家熱情地招呼。

李志明剛坐下，門又開了。

進來的是趙建國和蘇雅。

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喲，志明也在啊。"趙建國假裝驚訝，"真巧。"

但從他得意的眼神能看出，這個"巧合"是特意安排的。

飯局開始，觥籌交錯間，話題不可避免地轉到了各自的現狀。

"我現在在市醫院當主任。"

"我開了家貿易公司。"

"我在教育局工作。"

輪到李志明時，他還沒開口，趙建國就搶先說了："志明啊，在省城打工，兼職幫他爸賣燒烤。是不是啊，志明？"

語氣里的諷刺，明顯得讓人不舒服。

"差不多吧。"李志明不置可否。

"哎，"趙建國嘆了口氣，"當年你可是我們的驕傲，高考狀元啊。誰能想到現在……唉，世事無常啊。"

其他人交換著眼神，都看出了趙建國的用意。

劉強試圖緩和氣氛："行行出狀元，志明這樣挺好的，自由自在。"

"自由是自由，"趙建國端起酒杯，"就是收入少了點。聽說前幾天還被罰了款？五千塊，不少錢啊。"

他怎么知道的？李志明心里冷笑，肯定是陳勇匯報的。

"小意思。"李志明淡淡地說。

"小意思？"趙建國夸張地說，"五千塊對你這個燒烤攤來說，得賣多少串才能賺回來？"

蘇雅拉了拉趙建國的袖子："建國，少喝點。"

趙建國甩開她的手："我又沒喝多。志明，我這是關心你。要不這樣，你來我們局里當個臨時工？工資不高，但至少穩定。"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包廂里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李志明。

李志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謝謝趙局的好意，我覺得現在挺好。"

"挺好？"趙建國冷笑，"一個月賺幾千塊錢，連媳婦都娶不起，這叫挺好？"

"建國！"蘇雅終于忍不住了。

趙建國臉色一沉："怎么，心疼了？當年要不是他非要去省城，你們早就結婚了吧？"

場面更加尷尬。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

是馬陽市常務副市長徐建華。

趙建國立即站起來："徐市長，您怎么來了？"

徐建華笑著說："聽說老同學聚會，就過來看看。"

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后停在李志明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作為常務副市長，他當然知道李志明的真實身份。

但李志明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說破。

徐建華會意，坐了下來："大家繼續，別因為我破壞了氣氛。"

但氣氛已經變了。

有了副市長在場，趙建國收斂了許多，但還是時不時地炫耀自己的權力。

"徐市長，最近我們工商局整頓市場秩序，成績不錯。"他邀功般地說。

徐建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趙建國又說："特別是夜市那塊，以前管理混亂，現在規范多了。"

"是嗎？"徐建華看了李志明一眼，"我怎么聽說，有些執法人員亂罰款？"

趙建國一愣："這……可能是個別現象，我回去一定嚴查。"

李志明在心里冷笑，裝什么裝。

飯局結束，大家陸續告辭。

李志明最后一個走，徐建華叫住了他。

"小李，等一下。"

等人都走了，徐建華低聲說："這個趙建國，問題不小啊。"

李志明點頭："我正在收集證據。"

"需要幫助嗎？"

"暫時不用。"李志明說，"我想看看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徐建華拍拍他的肩膀："小心點。官場的水很深，趙建國背后有人。"

"我知道。"

送走徐建華，李志明獨自走在街上。

夜風微涼，他卻覺得心里有一團火在燒。

不是因為個人恩怨，而是因為看到了這座城市的種種弊端。

仗勢欺人的官員，唯唯諾諾的百姓，扭曲的權力關系……

這些，都需要改變。

而改變，就從三個月后開始。

突然，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喂？"

"李志明嗎？"對方聲音很低，"我有趙建國違法的證據，你要嗎？"

李志明一驚："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今晚十二點，老城區廢棄工廠，不見不散。"

電話掛了。

李志明看著手機，陷入沉思。

這是陷阱，還是真的有人想幫他？

不管怎樣，他決定去看看。

正義的道路從來不平坦，但總有人愿意為之努力。

深夜十一點五十分，李志明來到老城區的廢棄工廠。

這里早已人去樓空，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還在堅守。他把車停在隱蔽處，謹慎地向約定地點走去。

十一點五十八分，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

李志明瞇起眼睛，竟然是蘇雅。

"是你？"他既意外又警惕。

蘇雅裹緊大衣，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用這種方式約你出來。但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說的證據……"

蘇雅從包里掏出一個U盤："這里面有趙建國這些年的賬目，還有他收受賄賂的錄音。"

李志明接過U盤，心情復雜："為什么？"

蘇雅苦笑："你以為我過得很好嗎？這些年，我就像活在地獄里。"她擼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是青紫的傷痕。

李志明瞳孔一縮。

"他在外面威風八面，回家就是另一副嘴臉。"蘇雅的眼淚滑落，"我早就想離開他了，但他威脅說要毀了我全家。直到看到你……"

她抬起頭，眼中有一絲希望："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打工仔。那天徐市長看你的眼神，還有你的氣質，都告訴我你不簡單。"

李志明沉默片刻："這些證據，夠嗎？"

"夠他判十年以上。"蘇雅說，"但你要小心，他最近好像察覺到什么了。今晚他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門，我怕……"

話音未落，工廠大門突然被踢開。

十幾個彪形大漢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陳勇。

"啊哈！"陳勇得意地笑，"趙局猜得沒錯，還真是你們倆！"

他身后，趙建國慢慢走出來，臉色陰沉如水。

"賤人！"他指著蘇雅，"我就知道你不老實！還有你，李志明，省城來的？我看你是來找死的！"

蘇雅臉色慘白，下意識地靠近李志明。

李志明不動聲色地把U盤塞進口袋，同時悄悄按下手機的報警鍵。

"趙局長，大半夜的，這是要做什么？"他故作鎮定。

"做什么？"趙建國獰笑，"當然是清理垃圾！"

他走近一步，狠狠地扇了蘇雅一耳光："賤貨！敢背著我偷人？"

蘇雅跌倒在地，嘴角滲出血絲。

李志明扶起蘇雅，眼中閃過憤怒："趙建國，你太過分了！"

"過分？"趙建國瘋狂大笑，"我還能更過分！你知道嗎？在馬陽市，我要讓誰活不下去，就是分分鐘的事！"

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劉隊長嗎？我是趙建國。東區廢棄工廠，有人私下交易違禁品，你帶人來抓！"

掛了電話，他得意地看著李志明和蘇雅："知道嗎？劉隊長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我一個電話，你們就完了！"

"而且，"他陰狠地笑著，"我要讓你在馬陽市混不下去，讓你那個破燒烤攤關門，讓你老爹的病沒錢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我趙建國是什么下場！"

陳勇在旁邊附和："趙局，這小子錄音了，手機得收了。"

"收？全都砸了！"趙建國暴戾地說，"今天過后，馬陽市不會再有李志明這個人！"

就在這時，工廠外響起了警笛聲。

但出人意料的是，沖進來的不是刑警隊，而是武警部隊。

為首的正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王海："趙建國，你被捕了！"

趙建國愣住了："王海？你怎么……不可能！我明明叫的是劉隊長！"

"劉隊長已經被控制了。"王海冷笑，"你們的通話我們都監聽了。"

這時，李志明緩緩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證件，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趙建國，"他平靜地開口，"正式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