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小剛,姨媽求你了,就借幾天車,表哥找了新工作,需要見客戶。”姨媽眼里帶著期待和懇求。
“姨媽,這車我才買不久...”我摩挲著車鑰匙,遲疑不決。
“絕對安全,一定按時還你!”姨媽拍著胸脯保證。
我嘆了口氣,遞出了鑰匙。
誰能想到,這個決定會讓我后悔莫及,當那一連串的違章短信像炸彈一樣在我手機上爆炸時,我做出了一個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決定。
01
我叫王小剛,二十八歲,在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擔任程序員。
去年底加薪后,我終于咬牙貸款買了一輛白色本田思域。
二十多萬,這是我人生中第一輛屬于自己的車。
買車后,我每個周末都會細心擦拭,檢查輪胎氣壓,添加玻璃水。
車里常備濕巾、車載吸塵器,就連腳墊都要定期清洗。
同事們都笑話我像對待女朋友一樣對待這輛車。
我不在乎他們的調侃,這可是我熬過無數(shù)個通宵加班才換來的心愛之物。
五月的一個周六上午,我剛洗完車,手機響了一下。
是姨媽發(fā)來的信息:“小剛,姨媽來城里了,想去看看你。”
姨媽是我媽的妹妹,比我媽小五歲,今年剛過四十。
她在老家縣城開了一家小超市,生意還算紅火。
我和表哥李陽從小一起長大,不過感情說不上特別深厚。
他比我大兩歲,性格比較沖動,高中沒畢業(yè)就輟學了。
這些年來,他做過銷售,干過餐飲,也送過外賣,但都沒堅持多久。
我換好衣服,收拾了一下屋子,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門聲。
“小剛,你又瘦了。”姨媽站在門口,上下打量我。
她手里提著兩個大袋子,看起來很沉。
我趕緊接過袋子:“姨媽,您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您。”
“來得匆忙,就沒告訴你。”姨媽走進屋,環(huán)視我的小公寓,“這是老家的臘肉和泡菜,你媽讓我?guī)Ыo你的。”
我給姨媽倒了杯水,坐在她對面,問起老家的情況。
姨媽開始絮絮叨叨地講家鄉(xiāng)的變化,說起最近縣城又新開了幾家大型超市,生意不好做了。
聊了一會兒,她突然話鋒一轉。
“對了,你表哥最近在城里找了份工作。”姨媽的眼睛亮了起來。
“什么工作?”我隨口問道,對表哥的“輝煌戰(zhàn)績”我多少有所耳聞。
“銷售主管,聽起來不錯。”姨媽笑著說,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驕傲。
我點點頭表示祝賀,但沒多說什么。
表哥這些年頻繁跳槽,從未在一個地方待超過半年。
“他好像挺認真的,公司規(guī)模不小,就是需要跑業(yè)務見客戶。”姨媽繼續(xù)說道。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姨媽放下水杯,聲音放低。
“小剛啊,姨媽想請你幫個忙。”
“您說。”我心里已經(jīng)猜到七八分。
“你表哥需要一輛車跑業(yè)務,他說如果有輛像樣的車見客戶,成功率會高很多。”姨媽試探性地看著我,“我看你不是有輛新車嗎?能不能借給他用幾天?”
我內心一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茶幾。
“姨媽,我這車才買沒多久...”我猶豫著說。
“就幾天,一周之內肯定還你!”姨媽趕緊說,“你表哥現(xiàn)在特別上進,這次機會難得,姨媽真的不想他再錯過了。”
我看著姨媽期待的眼神,心里天人交戰(zhàn)。
那畢竟是我的第一輛車,而且表哥的為人...
“表哥有駕照嗎?”我問道。
“有有有,去年就考出來了,開了好幾個月了,技術挺好的。”姨媽連連點頭。
“他不會超速吧?現(xiàn)在道路監(jiān)控那么多,一旦違章,扣分可是在我頭上。”我還是擔憂。
“放心,他現(xiàn)在特別穩(wěn)重,不會亂開的。”姨媽拍著胸脯保證。
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
“好吧,不過請表哥一定小心開,別超速,別違章。”
姨媽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謝謝小剛!你表哥一定會小心的!”
02
第二天上午,表哥李陽來我家取車。
他比我記憶中成熟了一些,穿著白襯衫和西褲,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小剛,謝了。”他和我握手,嘴角掛著笑容。
我把鑰匙遞給他:“開車小心點,有事隨時聯(lián)系。”
“放心,一周內一定還你。”表哥接過鑰匙,信心滿滿地說。
臨走前,我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表哥都一一應下。
“對了,車油費我會加滿再還你的。”他臨上車前又說。
看著他駕駛我的愛車離去,我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
但我安慰自己,人總是會長大的,表哥應該也會珍惜這次機會。
頭兩天一切正常,我偶爾收到表哥的信息,說車開著不錯,謝謝我的幫助。
我也就放下心來,專注于工作。
第三天,我媽打來電話,閑聊中提到表哥的事情。
“聽你姨媽說,表哥最近交了個女朋友,家里有些不滿意。”媽媽說。
“為什么不滿意?”我隨口問道。
“聽說那姑娘家境一般,還比表哥大兩歲,你姨夫覺得不合適。”媽媽嘆了口氣,“但表哥這次特別執(zhí)著,非要在一起。”
我嗯了一聲,沒太放在心上。
表哥的感情生活一向豐富多彩,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因為女朋友與家里鬧矛盾了。
周三中午,我正在公司食堂吃飯,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掏出來一看,是一條違章短信提醒。
思域在昨天晚上九點多,在城東高速收費站超速被記錄了。
我皺起眉頭,城東高速?那不是通往鄰省的方向嗎?
表哥說他要在市區(qū)跑業(yè)務,怎么會去那么遠的地方?
我立刻給表哥打電話,但電話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
我又發(fā)了條微信:“表哥,車昨天超速了,你還好嗎?”
半小時后,表哥才回復:“沒事,可能不小心踩重了油門,下次注意。”
回復很簡短,沒有任何解釋為什么會在城東高速。
我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當天下午,又一條違章信息發(fā)來。
這次是闖紅燈,地點在城東一個小縣城的路口。
我再次給表哥發(fā)微信,這次他好半天沒回。
晚上八點多,他才回復:“在談生意,回頭聊。”
八個字,沒有任何解釋。
我給姨媽打了電話,問她知不知道表哥去了哪里。
姨媽支支吾吾地說:“應該是去見客戶了吧,具體我也不清楚。”
她的語氣明顯有些閃爍其詞。
我沒再多問,只是提醒她讓表哥注意安全,別再違章了。
周四,情況越來越奇怪。
一早起來,就收到了三條違章信息,全部是昨天產(chǎn)生的。
一條是占用應急車道,一條是不按導向車道行駛,還有一條是超速。
地點分別在三個不同的城市,相隔上百公里。
這意味著表哥昨天幾乎整天都在開車,而且跨越了好幾個城市。
這哪里像是在城里跑業(yè)務的樣子?
我再次聯(lián)系表哥,這次直接打電話。
電話通了,但背景音異常嘈雜,像是在一個機械工廠。
“喂,小剛啊,有事嗎?”表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表哥,你在哪呢?車怎么又違章了?”我直接問道。
“哦,這兩天客戶比較分散,要跑好幾個地方。”表哥含糊地回答。
“那你注意點啊,這兩天已經(jīng)四五條違章信息了。”我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說完,他就匆匆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03
我打開地圖,查了一下這幾天違章的地點,發(fā)現(xiàn)它們根本不在一條線上,而是散布在方圓兩百多公里的范圍內。
這種行車軌跡,實在不像是有計劃的商務活動。
中午,我和同事小李一起吃飯,提起了這事。
小李聽完,皺起了眉頭:“這不對啊,你表哥該不會是把車借給別人用了吧?”
我一愣:“借給別人?”
“對啊,或者干脆就是拿去跑滴滴或者送快遞了。”小李分析道,“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違章,還跑這么遠的路?”
小李的話讓我心里一沉。
如果真是這樣,表哥可就太過分了。
下午,又一條違章短信發(fā)來。
這次是在城南的一個偏遠鄉(xiāng)鎮(zhèn),因為逆行被攝像頭拍到。
我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我直接給姨媽打電話,語氣也不像之前那么客氣了。
“姨媽,表哥到底在干什么?車已經(jīng)違章六七次了,地點還都不一樣,從城東到城南,甚至還有鄰省的地方。”
電話那頭,姨媽明顯慌了神:“啊?這么多違章啊?我不知道啊...”
“姨媽,您就別替他遮掩了,他根本不是在跑業(yè)務吧?”我直接質問。
姨媽沉默了幾秒,嘆了口氣:“小剛,姨媽跟你說實話吧,你表哥...他確實有新工作,但還沒正式開始。他借車主要是...”
“主要是什么?”我追問。
“主要是帶女朋友出去玩幾天。”姨媽小聲說,“他女朋友特別想去旅游,但家里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
我氣得差點笑出來:“所以他就用借車跑業(yè)務的借口,實際上是帶女朋友去旅游?”
“你別生氣,小剛,他答應我很快就回來的。”姨媽語氣中帶著請求。
“姨媽,您知道違章罰款和扣分都是算在車主頭上的嗎?我的駕照才一年多,分不多了。”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姨媽連忙說:“罰款我來付,扣分的事我讓你表哥去處理,你別著急。”
我深吸一口氣:“請您告訴表哥,明天之內把車還給我,否則我會采取措施。”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姨媽趕緊答應。
掛了電話,我心里又氣又無奈。
表哥從小到大一直這樣,做事不考慮后果,還總有人替他擦屁股。
晚上九點多,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車改裝得差不多了,明晚老地方見。”
我一頭霧水,回復道:“你是誰?發(fā)錯了吧?”
對方很快回復:“是阿楊的表弟嗎?他說你借了車給他。”
阿楊?那是表哥的綽號。
改裝?什么改裝?
我立刻給表哥打電話,這次干脆關機了。
不詳?shù)念A感越來越強烈。
我給姨媽打電話,電話通了,但她支支吾吾地說表哥沒接她電話,她也聯(lián)系不上。
“姨媽,有人發(fā)短信說車被改裝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焦急地問道。
姨媽明顯愣住了:“改裝?不會吧...這孩子不會做這種事啊...”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夜里睡不著,我打開朋友圈,無意間刷到一個高中同學的動態(tài)。
他發(fā)了幾張某個賽車場地的照片,配文是“今晚有大戲看”。
照片里有各種改裝車,雖然模糊,但我總覺得其中一輛白色的車有些眼熟。
04
第二天上午,我請了半天假,去車管所找我大學同學王磊。
王磊在車管所工作,我把情況簡單告訴了他。
“幫我查查這幾天我那車的軌跡吧,我懷疑出事了。”我懇求道。
王磊二話不說,立刻幫我查詢。
結果讓我們倆都吃了一驚。
三天內,我的車被不同地方的電子眼拍到了二十多次,幾乎跨越了整個省,甚至進入了鄰省。
更離譜的是,有記錄顯示車輛連續(xù)行駛超過40個小時,中間沒有明顯的停歇時間。
“這不對勁啊,沒人能連續(xù)開車40個小時不休息。”王磊皺眉道。
“除非...”我突然想到那條關于改裝的短信,“除非不只一個人在開這輛車。”
我們對視一眼,都意識到情況比想象的嚴重。
“你趕緊報警吧,這很可能是車被盜用了。”王磊嚴肅地說。
回到公司,我剛坐下,手機又收到一條違章信息。
這次是因為非法改裝車輛的外觀,被交警拍照取證。
附件里是一張我車的照片,但我?guī)缀跽J不出來了。
前后保險杠都換了,加裝了夸張的大包圍,車身貼了一層亮光膜,甚至還換上了大尺寸的輪轂。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表哥到底把我的車怎么了?
我立刻給姨媽打電話,這次她接得很快。
“姨媽,我的車被人改裝了!你知不知道表哥在哪?”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p>
“改裝?”姨媽的聲音充滿不可思議,“不會吧?小剛,你別急,我這就聯(lián)系他...”
“別聯(lián)系了!交警已經(jīng)拍到違章照片了,車都認不出來了!”我的語氣冰冷,“如果表哥現(xiàn)在不把車還回來,我就要報警了。”
姨媽急了:“小剛,你別沖動啊!報警多難看啊,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好說...”
“姨媽,這已經(jīng)不是一家人的問題了,這是違法的問題!”我打斷她,“最后通牒,今天晚上六點前,車必須還回來,否則我報警。”
說完,我掛了電話。
下午四點,姨媽親自來了我公司。
她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
“小剛,姨媽求你了,別報警。”她一見到我就抓住我的手,“表哥這次確實做錯了,但他還年輕,一時糊涂...”
“他在哪?”我冷冷地問。
姨媽吞吞吐吐:“他...他說車已經(jīng)被改了,不敢當面還給你...他害怕...”
“姨媽,您知道私自改裝別人的車意味著什么嗎?那是故意毀壞財物罪!”我?guī)缀跻刂撇蛔∏榫w了。
“我知道,我知道...”姨媽聲音顫抖,“他也知道錯了,但他害怕坐牢...小剛,看在姨媽的面子上,咱們私下解決行嗎?”
我深吸一口氣:“車在哪里?”
“他說...車現(xiàn)在在朋友的改裝廠,他可以讓朋友明天把車恢復原樣...”
我笑了,笑得很冷:“恢復原樣?姨媽,您真以為改裝車是小孩子的玩具嗎?想裝就裝,想拆就拆?”
姨媽沒說話,只是不停地抹眼淚。
我知道,她是在用親情來綁架我。
我心里有個聲音在說:算了吧,畢竟是親戚,大不了自己修車,別把事情鬧大。
可另一個聲音卻在怒吼:憑什么?憑什么我辛辛苦苦買的車,被他們隨意糟蹋,我還要忍氣吞聲?
05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亮了。
北地高速交警大隊的短信:“車牌號為XX的車輛,涉嫌參與非法賽車活動,請車主盡快到交警大隊接受調查。”
我把短信給姨媽看。
她臉色瞬間慘白。
“小剛,給表哥一次機會吧...”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我沒有回答,只是盯著手機屏幕。
六點整,表哥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姨媽還在我辦公室,不停地打電話,但始終聯(lián)系不上表哥。
六點零五分,又一條違章短信發(fā)來。
這次附帶了一段視頻鏈接。
我點開一看,是一段高速公路上的監(jiān)控視頻。
視頻中,我的車——已經(jīng)被改得面目全非的車——正在和另外幾輛車在高速上競速,速度表顯示已經(jīng)超過180公里每小時。
路面上車來車往,他們穿梭其中,險象環(huán)生。
六點十分,姨媽的電話終于打通了。
表哥在電話那頭嚷嚷著:“怕什么啊,不就是借了幾天車嗎?改裝費我們會出的,再說了,車改完比原來好看多了...”
電話免提開著,我和姨媽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知不知道交警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姨媽聲音發(fā)抖。
“找就找唄,又不是什么大事,頂多罰點錢。”表哥滿不在乎地說。
“阿楊,小剛說要報警...”姨媽小聲說。
“報警?”表哥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帶著明顯的輕蔑,“報就報唄,反正車在我手里,他們也沒證據(jù)是我干的,大不了我就說車被偷了。”
聽到這里,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一直以為,表哥再怎么不靠譜,起碼還有良心,知道這是錯的。
可現(xiàn)在看來,他根本沒有悔改之意,反而要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亮了。
這次是一條彩信,發(fā)件人是一個陌生號碼。
打開一看,是幾張照片,拍攝地點明顯是一個地下車庫。
照片里,我的車被高高架起,底盤下方裝了一個奇怪的裝置。
旁邊還有幾個人,臉部都被打了馬賽克,但我清楚地認出了表哥的衣服。
最后一張照片上,有人拿著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正往車底下的裝置里塞。
彩信下方還有一行文字:“雷子,這批貨晚上九點裝好,你按原計劃過邊境,警察那邊已經(jīng)打點好了。”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