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四十五年的婚姻里,父親默默承受著妻子與情人的背叛,記錄著每一次謊言。
當母親在六十九歲生日宴會上風光慶祝時,誰也想不到這會是父親精心策劃的復仇時刻。
"美華,作為你的丈夫,我有幸陪伴你走過了四十五年。"
父親站在舞臺上,聲音平靜而堅定。
"四十五年,是一段漫長的時光。"他繼續道,目光掃過角落里的王阿杰。
"國強,你要干什么?"母親的笑容凝固了。
"今天,在美華六十九歲生日這個特殊的日子,我想送給她一份特別的禮物。"
"美華,打開它。"父親遞上那個精致的禮盒,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母親顫抖著接過禮盒,不知道打開后將迎來四十五年隱忍后的最沉重痛擊,一個永遠無法挽回的真相。
01
我叫陳明遠,今年三十五歲,在上海一家投資公司擔任部門主管。
十年前大學畢業后,我便留在了這座繁華都市,很少回老家徐州。
倒不是我不思念父母,而是每次回家,那種難以言說的氛圍總讓我窒息。
父親陳國強,退休前是中學校長,為人正直,卻總是沉默寡言。
母親林美華,曾是市醫院的護士長,性格活潑外向,與父親形成鮮明對比。
表面上看,我們是個普通而和睦的三口之家。
我從小衣食無憂,父母也從不當著我的面爭吵。
但我始終能感覺到,父母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記憶中,父親的眼神里總是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而母親,則像一只停不下來的蝴蝶,總是找各種理由飛出家門。
小時候,我單純地以為這就是成年人的婚姻狀態。
直到青春期,我才慢慢意識到,我的家庭與別人的不太一樣。
初中那年的一個周末,母親又一次告訴父親她要去參加"老同學聚會"。
父親只是點點頭,目送她離開,然后轉身對我說:"明遠,要不要爸爸教你下象棋?"
在擺放棋子的過程中,我無意間看到父親的手在微微顫抖。
那天晚上,母親回來得很晚,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水味。
父親假裝已經睡著,而我透過門縫,看到母親對著鏡子抹去唇角的口紅。
這樣的場景,在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時期不斷重復。
我開始注意到,母親所謂的"老同學聚會",頻率異常地高。
有時甚至一周兩三次,而且時間總是那么巧,恰好在父親加班或有會議的時候。
父親從不過問,也從不抱怨。
他只是默默地照顧著我的學習和生活,成為我心中堅實的依靠。
初中畢業那年夏天,我和同學去市中心的一家新開的咖啡廳玩。
推開門的瞬間,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母親。
她對面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兩人手指交纏,正在低聲交談。
看到我的剎那,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明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慌忙收回手,強裝鎮定。
"同學想來這里玩..."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那位男子彬彬有禮地朝我點頭:"這是你兒子吧?真是個帥小伙。"
"嗯,這是王叔叔,媽媽的...老同事。"母親的解釋顯得那么蒼白。
回家后,我本想告訴父親,卻在看到他疲憊而平靜的面容時,把話咽了回去。
那一刻,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父親是不是早已知道一切?
高中三年,我埋頭學習,試圖逃避家庭的復雜氛圍。
父親依舊是那個沉默的支持者,每天為我準備可口的飯菜,檢查我的作業。
母親依然頻繁外出,只是在我面前,她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高考那年,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上海的大學。
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父親罕見地喝了酒,眼圈微紅。
"明遠,你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他拍著我的肩膀,聲音有些哽咽。
當時我以為,父親只是舍不得我遠行。
如今想來,或許他是慶幸我能夠逃離這個壓抑的家。
大學四年,我很少回家,每次回去都是短暫停留。
畢業后直接留在上海工作,與父母的聯系主要通過電話維持。
我刻意回避著那個不愿面對的事實,直到2018年春節,一切都變得無法掩蓋。
02
2018年春節,公司難得給了長假,我決定回家好好陪陪父母。
那時父親已經退休兩年,母親也即將辦理退休手續。
回到家的第一天,一切看起來和往常一樣。
父親依然沉默,母親依然熱情。
我們三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氣氛平靜而溫馨。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發現家里只有父親一人。
"媽呢?"我隨口問道。
"去買菜了。"父親頭也不抬,繼續看他的報紙。
我點點頭,去洗手間準備洗漱。
就在這時,母親的手機鈴聲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出于本能,我瞥了一眼,看到一條微信消息預覽:
"美華,今天下午兩點老地方見,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你了。思念你的阿杰。"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自覺地看向父親。
父親仿佛沒有注意到這條消息,依舊專注地看著報紙。
但我分明看到,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指節發白。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父親一直都知道。
下午,趁母親出門,我鼓起勇氣坐到父親身邊。
"爸,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父親放下書籍,鏡片后的眼睛平靜地看著我:"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氣:"我今早看到媽媽手機上的消息了。"
父親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有些驚訝。
"明遠,有些事情,知道和不知道,其實沒什么區別。"父親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那個人...是誰?"我小心翼翼地問。
父親沉默片刻,像是在整理思緒。
"王阿杰,你母親年輕時的戀人。"他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在我和你母親結婚前,他們曾經很相愛。"
"后來呢?"
"后來他去了北京發展,你母親選擇了我。"父親苦笑一下,"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朞:"那他們...一直保持聯系?"
父親點點頭:"從未斷過。"
"多久了?"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四十五年。"父親平靜地說出了這個驚人的數字。
天啊,四十五年,幾乎是他們婚姻的全部時間。
"你為什么不...?"我無法說出那個詞。
"離婚?"父親幫我說完,"因為你,明遠。"
他摸了摸我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也因為我愛你母親,盡管她的心從未完全屬于我。"
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
父親的話在我腦海中回蕩:"有時候,愛一個人,就是甘愿成為她的港灣,即使知道她的心在遠航。"
第二天,我暗中觀察父母的互動,發現他們之間確實存在一種微妙的距離。
母親對父親體貼有加,卻極少有肢體接觸。
父親對母親照顧周到,眼神卻總是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傷痛。
我開始注意到,母親的手機從不離身,經常躲在陽臺或浴室小聲通話。
年初七,我決定返回上海前,試探性地問母親:"媽,你覺得你和爸的婚姻幸福嗎?"
母親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標準的笑容:"當然幸福,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們好像很少交流。"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交流的。"母親輕描淡寫地回應,"再說了,你爸那個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在心中暗自決定,要更多地關注父母的情況。
回到上海后,我開始增加與父母的通話頻率。
通過電話,我慢慢發現了更多蛛絲馬跡。
每次打電話給家里,接電話的總是父親。
母親要么不在家,要么說她忙著做家務不方便接聽。
有幾次,我刻意在晚上十點后打電話回家,竟發現母親還未歸家。
父親總是平靜地解釋:"你媽去鄰居家打麻將了。"
但我知道,我們家附近的鄰居很少有打麻將到深夜的習慣。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社交媒體上搜索了"王阿杰"這個名字。
很快,我找到了一個符合父親描述的人——五十多歲,事業有成,曾在北京工作多年,現已退休回到徐州定居。
他的朋友圈里,有不少徐州的風景照。
更令我震驚的是,其中一張照片的背景,赫然是我家附近的公園。
我不敢告訴父親這一發現,怕徒增他的傷痛。
但我開始明白,為什么母親近兩年"買菜"和"打麻將"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03
2019年夏天,父親突發心臟病,我匆忙從上海趕回家。
到醫院時,看到母親正在病房外接電話,臉上的表情既焦慮又歉意。
"對不起,阿杰,今天真的不行...國強住院了...嗯,等他好點我再聯系你..."
看到我走近,母親慌忙掛斷電話,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明遠,你來了。"
我沒有戳破她,只是點點頭,徑直走進病房。
父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
"沒什么大事,醫生說是勞累過度。"他試圖微笑,卻牽動了連著輸液管的手,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爸,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那曾經有力的手掌現在如此脆弱。
"我沒事,別擔心。"父親輕聲說,"倒是你,大老遠跑回來,工作不要緊嗎?"
我搖搖頭:"公司已經批了假,我準備在家陪你一段時間。"
父親虛弱地點點頭,隨即閉上眼睛休息。
我走出病房,母親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發呆。
看到我,她慌忙站起來:"醫生怎么說?"
"沒什么大礙,但需要休息和調養。"我平靜地看著她,"媽,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沒時間照顧爸?"
母親的臉色變了變:"我...我當然有照顧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自己不注意,明明身體不舒服還堅持去菜市場。"母親有些心虛地解釋。
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告訴她我決定請長假在家照顧父親。
母親似乎松了一口氣,連忙說她去買些水果。
父親在醫院住了一周,我幾乎寸步不離地陪伴著他。
而母親,每天只在固定的時間來醫院探望,待一兩個小時就匆匆離開。
有一天,護士來查房時,隨口問我:"您父親的妻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每天來得匆匆忙忙的。"
我勉強笑笑:"可能是家里有事吧。"
護士點點頭:"理解理解,不過您父親這情況,還是需要家人多陪伴。"
出院那天,我開車送父親回家。
一路上,他始終看著窗外,不發一言。
直到快到家時,他才突然開口:"明遠,人活這一輩子,有時候選擇比堅持更重要。"
我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爸,你指的是什么?"
父親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聲說:"等到適當的時候,我會做出我的選擇。"
回到家后,我決定延長休假,多陪伴父親一段時間。
母親表面上對我的決定表示歡迎,但我能感覺到她的不自在。
因為有我在家,她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外出。
有幾次,我看到她在陽臺上壓低聲音打電話,神情愧疚而焦慮。
父親對此視而不見,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的冷靜與克制。
但我注意到,他開始整理書房,將許多文件分類歸檔。
有一天,他甚至拿出了多年未用的相機,開始翻看里面的老照片。
"爸,你在找什么?"我好奇地問。
"時間。"他意味深長地回答,"我在尋找流逝的時間。"
9月初,我的假期結束,必須回上海處理工作。
臨行前,我和父親單獨談了談。
"爸,你真的不考慮..."我小心翼翼地措辭。
父親打斷了我:"明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你母親的,也請你尊重我的。"
我點點頭,不再追問。
但臨別時,我悄悄對父親說:"有什么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
父親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
回到上海后,我經常給家里打電話,大多數時候是父親接聽。
我們聊工作,聊生活,卻從不提及那個敏感的話題。
隨著時間推移,我開始注意到父親語氣中的變化。
他變得更加平靜,甚至有些釋然,就像一個終于做出決定的人。
而母親,則在電話中越來越緊張,經常問我什么時候再回家看看。
2019年底,母親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她準備為明年三月的69歲生日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
"六十九不是什么特別的數字啊,為什么要大辦?"我有些疑惑。
"哎呀,人都一把年紀了,熱鬧熱鬧嘛。"母親的聲音異常興奮,"你爸也同意了,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呢。"
掛了電話,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父親從不是喜歡張揚的人,他為什么會突然同意這樣一個生日宴會?
更重要的是,他口中的"驚喜"究竟是什么?
帶著這份疑惑,我在2020年2月初提前回到了家鄉。
04
回到家鄉的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異常的氛圍。
父親看起來比我離開時精神多了,眼中不時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堅定。
母親則明顯比以前亢奮,不停地談論著生日宴會的細節——場地、菜單、賓客名單。
"我打算邀請五十人左右,親戚朋友都叫上。"母親興致勃勃地說。
父親只是微笑著點頭,偶爾提出一些建議。
表面上看,他們就像一對普通的恩愛老夫妻,為即將到來的慶典做準備。
但我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和諧音符。
晚飯后,母親去鄰居家"商量宴會事宜",留下我和父親獨處。
"爸,你最近感覺怎么樣?"我試探著問。
"很好,從未如此輕松。"父親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真的嗎?"
"真的。"父親看著我,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明遠,人生有時候需要一個了結,你明白嗎?"
我點點頭,盡管并不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媽的生日宴會,你準備了什么禮物?"我繼續問道。
父親微微一笑:"一份特別的禮物,需要精心準備。"
看著父親神秘的表情,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
第二天一早,趁父母都不在家,我決定去父親的書房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書房一如既往地整潔,書架上的書籍按照主題和作者名字排列得井井有條。
我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書桌下方的一個抽屜上——那是唯一上鎖的抽屜。
平時我從不會翻父親的私人物品,但這一次,出于對他安全的擔憂,我決定冒險一試。
在書桌上方的筆筒里,我找到了一把小鑰匙。
輕輕將鑰匙插入鎖孔,轉動,抽屜應聲而開。
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幾個文件夾,每個都標有日期。
最上面的一個寫著"1975-2020",粗略計算,正好是45年。
心跳加速,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這個文件夾。
里面是一疊疊按年份整理的資料——照片、便條、車票、酒店收據。
每一頁都配有父親工整的筆記,記錄著時間、地點、事件。
2006年4月15日,下午3點,金陵大酒店,房間號2207。
2012年7月28日,晚上7點,東湖公園,長亭。
2019年1月5日,下午2點,咖啡西岸,靠窗位置。
還有無數的照片,有些是偷拍的,有些則是從遠處用長焦鏡頭拍攝。
照片中,母親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時而牽手,時而擁抱。
所有照片都被標注了日期和地點,部分照片背面還有父親的評論:
"今天她穿了那條我送她的藍裙子。"
"她笑得很開心,比在家時燦爛多了。"
"下雨天,他為她撐傘,就像我曾經做的那樣。"
翻到文件夾最后,我發現了一本日記本,封面上寫著"心碎日記"。
"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我的心臟狀況不容樂觀。也許這是一個信號,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為美華的生日準備特別禮物,希望這能成為一個了結,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明遠會理解我的決定的,他已經長大,能夠承受真相。"
看完這些,我手腳冰涼,不知所措。
父親是否打算在母親生日那天揭露一切?
他所說的"驚喜"和"了結",是什么意思?
正當我思考這些問題時,外面傳來了開門聲。
我慌忙將文件放回原處,鎖好抽屜,悄悄離開書房。
05
生日宴會的籌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母親雇了專業的宴會策劃公司,租下了市內最好的酒店宴會廳。
邀請函精心設計,發給了親朋好友,甚至一些多年未見的老同學。
父親對這一切漠不關心,只是默默準備著他那神秘的"禮物"。
每天晚上,當母親入睡后,我都能聽到父親在書房輕微的動靜。
有一次,我透過門縫看到他正在整理那些文件,臉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堅定。
"爸,你真的決定了嗎?"有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問他。
父親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靜地看著我:"明遠,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越痛苦。"
"但這樣會讓媽很難堪。"我擔憂地說。
"比起四十五年的欺騙,難堪算什么?"父親的語氣出乎意料地嚴厲。
我第一次看到父親流露出這樣的情緒,意識到他的決心已定。
"那天之后,你打算怎么辦?"我小心翼翼地問。
父親沉思片刻:"離開這里,去過我想過的生活。"
"我可以幫你在上海找房子。"我立刻說。
父親搖搖頭:"不必,我已經聯系了大連的一個老朋友,那里有海,適合養老。"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在心里暗暗決定,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站在父親這一邊。
隨著生日宴會的臨近,母親變得越來越緊張,頻繁地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和服裝。
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到她在陽臺上打電話:
"阿杰,你一定要來...這是我六十九歲生日,很重要的...我已經把你列在了賓客名單上...就說是我大學同學...放心,不會有人起疑心的..."
聽到這些,我不禁握緊了拳頭。
多么諷刺,母親竟然邀請她的情人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而且是在父親的面前。
這是對父親四十五年隱忍的最大侮辱。
我幾乎沖動地想告訴母親,我們已經知道了一切。
但轉念一想,或許這正是父親所期待的——一個公開揭露真相的完美時機。
生日宴會前一天,賓客們陸續抵達徐州。
遠方的親戚、母親的老同事、我的一些老同學,都接受了邀請。
下午,我在酒店大堂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正在前臺辦理入住。
五十多歲,氣質儒雅,穿著考究,舉止優雅。
直覺告訴我,這就是王阿杰——那個占據了母親大半生情感的男人。
晚上,父親出人意料地提出要和母親單獨吃晚飯。
"就像我們年輕時那樣,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溫柔地說。
母親有些驚訝,但還是欣然接受了。
臨出門前,她對我說:"明遠,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和你爸出去了。"
我點點頭,心知她是在擔心王阿杰會提前聯系她。
父母出門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回想著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小時候父親教我騎自行車的情景,青春期父親耐心輔導我功課的畫面,大學畢業時父親欣慰的眼神。
這個男人,默默付出了一生,卻從未得到應有的回報。
而明天,他將結束這場漫長的隱忍,以一種令人震驚的方式。
夜深了,父母還未回來。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父親的來電。
"明遠,你睡了嗎?"父親的聲音異常平靜。
"還沒有,爸,你們在哪?"
"我們在回家的路上,十分鐘后到家。"父親頓了頓,"明遠,明天無論發生什么,記住,那都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
"我明白,爸。我支持你。"我堅定地說。
掛了電話,我站在窗前,望著夜空中的星星。
明天,這個家庭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父親的"痛擊",會以什么形式出現?
母親將如何面對四十五年謊言被揭穿的局面?
而那個王阿杰,又會作何反應?
帶著這些疑問,我躺在床上,卻久久無法入睡。
06
3月12日,母親的六十九歲生日如期而至。
清晨,陽光明媚,仿佛預示著這將是個美好的日子。
母親一大早就起床化妝、做發型,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
父親則異常平靜,幫我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爸,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趁母親不在,我小聲問道。
父親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四十五年了,是時候了。"
上午,我陪父母去酒店檢查宴會場地的布置。
酒店的宴會廳裝飾得富麗堂皇,鮮花、氣球、橫幅,一應俱全。
舞臺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模型,旁邊是麥克風和音響設備。
"國強,你待會兒要上臺講話嗎?"母親笑著問父親。
父親微微一笑:"當然,我準備了特別的致辭。"
母親看起來很高興:"那太好了,我都記不清上次聽你公開講話是什么時候了。"
父親沒有回應,只是默默檢查著舞臺上的設備。
中午,我們回家休息,為晚上的宴會養精蓄銳。
母親躺在床上小憩,父親則去了書房,做最后的準備。
我在自己房間里換上西裝,心中忐忑不安。
晚上六點,我們抵達酒店。
賓客們陸續到來,母親站在門口,熱情地迎接每一位客人。
我站在一旁,觀察著每一個進入宴會廳的人。
六點三十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王阿杰,手捧一大束玫瑰花。
"林老師,祝您生日快樂。"他彬彬有禮地說,用了一個顯得生疏的稱呼。
"謝謝,謝謝。"母親接過花束,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這位是..."
"王阿杰,您大學時的同學,記得嗎?"他微笑著,目光卻在尋找其他人。
"哦,當然記得。"母親連忙說,"請進,請進。"
父親此時正在和其他客人交談,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但我知道,他的感知遠比表面上顯示的要敏銳得多。
七點整,宴會正式開始。
司儀熱情洋溢地介紹了這次生日宴會的主角——我的母親林美華。
母親在掌聲中上臺,感謝大家的到來,特別感謝她"親愛的丈夫"四十五年來的陪伴。
聽到這里,我不禁苦笑。
四十五年的陪伴,卻換來四十五年的背叛。
接下來是親友們的祝福環節。
同事、朋友、親戚,輪流上臺送上祝福。
輪到王阿杰時,他清了清嗓子,走上舞臺。
"美華...林老師,認識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他的話語曖昧不清,在場的人或許認為這只是一位老同學的真誠祝福。
但我知道,這是一個情人對愛人公開的告白。
父親坐在前排,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一切,手中緊握著一個精美的禮盒。
07
終于,在所有人的祝福結束后,司儀宣布:"下面,有請林美華女士的丈夫陳國強先生上臺送上祝福和禮物。"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父親緩緩起身,走向舞臺。
他看起來前所未有的鎮定,甚至帶著一絲釋然的微笑。
"感謝大家今天的到來。"父親的聲音清晰而堅定,"作為美華的丈夫,我有幸陪伴她走過了四十五年的歲月。"
臺下響起善意的掌聲,母親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
"今天,在美華六十九歲生日這個特殊的日子,我想送給她一份特別的禮物。"
父親舉起那個精美的禮盒
他轉向母親,將禮盒遞給她:"美華,打開它。"
母親接過禮盒,猶豫了片刻,最終緩緩打開。
隨著盒蓋被揭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