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刺鼻的消毒水味彌漫在產房。
慘白的燈光下,助產士剪斷臍帶。
原本緊張的空氣在一聲啼哭響起時變成了驚恐的死寂。
護士尖叫著,手中那個皺巴巴的嬰兒,小手像豬蹄般分岔。
眼眶里的眼球泛著灰藍色,像山羊的眼睛。
“這咋回事啊!”施若蕓掙扎著從產床上爬起來。
撕裂的痛讓她咬緊牙,卻死盯著襁褓里的女兒。
她的指甲掐進掌心,血滲出來,她卻沒感覺。
淚水模糊了眼睛。
孕期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像潮水一樣涌上來。
悔恨差點把她淹沒。
“若蕓,你看清楚了沒?這是咱閨女?”霍景然站在旁邊。
臉白得像紙,手指抖著指向襁褓。
聲音都在發顫。
他想說什么,可喉嚨像被堵住,一個字也吐不出。
產房里,助產士和護士面面相覷。
沒人敢靠近那個怪嬰。
施若蕓緊緊抱著襁褓,腦子里亂成一團。
只有一個念頭:這孩子,她一定要救她。
三個月前的秦嶺腳下,施若蕓和霍景然的婚房坐落在一片青山綠水間。
木質的屋檐下掛著紅燈籠,院子里種著幾棵老槐樹,夏日的蟬鳴在枝頭此起彼伏。
兩人新婚不久,日子過得平淡卻溫馨,村里人常夸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施若蕓是個勤快的小媳婦,皮膚白凈,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村里的大娘們都說她是個有福氣的。
霍景然老實本分,在村里的小學當語文老師,閑暇時幫著家里種點莊稼,日子雖不富裕,倒也安穩。
兩人最大的盼頭就是將來有個孩子,延續這份簡單的幸福。
懷孕的消息像一顆小石子丟進平靜的湖面,激起全家的歡喜。
施若蕓的婆婆早早準備了紅棗和花生,說是要給兒媳補身子。
霍景然更是把家里的活兒全包了,不讓施若蕓干一點重活。
村里人聽說后,紛紛上門送雞蛋、紅糖,祝福的話像糖塊一樣甜。
施若蕓摸著還未顯懷的肚子,心里滿是憧憬。
她想象著孩子出生后,霍景然會抱著小家伙教認字,她會在一旁縫小衣裳,日子會比現在更熱鬧。
然而,孕期剛過兩個月,施若蕓的身體開始不對勁。
起初只是胃口不好,吃什么都覺得沒味,婆婆燉的雞湯她喝了兩口就吐了。
霍景然急得跑去鎮上買了孕婦吃的鈣片和維生素,可一點用都沒有。
漸漸地,施若蕓發現自己對某種味道產生了強烈的渴望。
那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像是有只手在心底撓,撓得她坐立不安。
她試著吃辣的、甜的,甚至啃了兩口生姜,可那種空虛感還是揮之不去。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那種模糊的味道,像燒焦的肉,又像某種山里的野草。
“景然,我咋老覺得餓呢?”一天夜里,施若蕓推醒霍景然,聲音里帶著點委屈。
霍景然揉揉眼睛,趕緊坐起來,“餓了?咱家還有昨天的紅薯餅,我給你熱熱?”
施若蕓搖搖頭,皺著眉說:“不是那種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想吃點啥,特別饞。”
霍景然愣了一下,拍拍她的手,“沒事,孕婦都這樣,明天我去鎮上看看有啥好吃的,給你買回來。”
施若蕓點點頭,可心底的躁動卻沒消下去。
幾天后的傍晚,夕陽把天邊染得像血一樣紅。
施若蕓獨自坐在院子里,槐樹影子拉得老長,風一吹,樹葉沙沙響。
她盯著遠處山頭的輪廓,胃里又翻涌起那股熟悉的饑餓感。
這次的感覺更強烈,像有東西在身體里叫囂,催著她趕緊去找吃的。
施若蕓咬咬牙,站起身,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得找點東西吃,不然她要瘋了。
她沒跟霍景然說,怕他擔心,悄悄出了門,沿著村里的小路往前走。
村道兩旁是齊腰高的野草,空氣里混著泥土和青草的味兒。
施若蕓走了十來分鐘,腳步不知不覺停在阮茂才的小院前。
阮茂才是村里有名的獵戶,五十多歲,臉膛黑紅,眼神犀利,年輕時常進山打野豬,村里人都敬他幾分。
他的院子不大,籬笆上晾著幾張獸皮,院子里飄出一股怪怪的香氣,像肉燒焦了,又摻著點甜味。
施若蕓鼻子動了動,心跳得厲害,那股香氣就像鉤子,牢牢勾住了她。
“阮大爺,您在家不?”施若蕓站在院門口喊了一聲,聲音有點抖。
阮茂才從屋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把柴刀,看見是施若蕓,皺了皺眉,“若蕓?這么晚跑來干啥?”
施若蕓咽了口唾沫,臉有點紅,“我……我聞著您這有啥好吃的,饞得慌,能不能給我點?”
她自己都覺得這話沒道理,可嘴上就是停不下來。
阮茂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神復雜,像是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放下柴刀,嘆了口氣,“若蕓,你懷著孩子,有些東西吃不得,回去吧。”
施若蕓沒動,眼睛直勾勾盯著院子里的一個陶罐,香氣就是從那兒飄出來的。
她咬著嘴唇,聲音低得像在求人,“阮大爺,我真的餓得不行,就一點,行不?”
阮茂才皺眉更深了,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轉身走進屋,拿出一個小布包,遞到她手里,“就這一回,別再來了。這東西……吃了怕是不好。”
施若蕓接過布包,手抖得厲害,迫不及待打開,里面是一塊灰撲撲的東西。
她沒多想,塞進嘴里就吞了下去。
那東西入口又苦又澀,喉嚨里像燒起來一樣,可一咽下去,施若蕓整個人都輕松了。
那股折磨了她好幾天的饑餓感瞬間消失,身體里像灌滿了暖流。
她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對阮茂才連聲道謝,“阮大爺,謝了!這東西真管用!”
阮茂才沒說話,只是站在門口,眼神沉沉地看著她。
施若蕓沒在意,攥著空布包,腳步輕快地往家走。
月光灑在村道上,拉出她長長的影子,可她沒注意到,阮茂才站在院子里,眉頭皺得死緊,嘴里喃喃了一句:“這孩子,怕是要惹禍了。”
回到家,霍景然正坐在堂屋等她,看她回來,松了口氣,
“若蕓,你跑哪兒去了?天都黑了!”
施若蕓笑笑,擺擺手,“沒事,出去走了走,餓得慌,找了點吃的。”
霍景然看她臉色好了不少,也沒多問,扶著她回屋休息。
施若蕓躺在床上,摸著肚子,心想這回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她不知道,那塊灰撲撲的東西已經在她身體里生根,悄悄改變了她和孩子的命運。
自從吃了阮茂才給的那塊東西,施若蕓的日子似乎恢復了平靜。
胃里那股撓心的饑餓感沒了,她也能吃下婆婆做的飯菜,連雞湯都不吐了。
霍景然見她臉色紅潤,懸著的心放下來,笑著說:“看吧,孕婦就是嘴饞,吃了點想吃的就好了。”
施若蕓笑笑,沒提那天晚上的事,只覺得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更活躍了,偶爾踢她一下,讓她心里暖暖的。
村里的大娘們來串門,摸著她的肚子說:“這娃肯定結實,踢得這么有勁!”
施若蕓聽著這些話,臉上掛著笑,可心底總有一絲說不上來的不安,像風吹過槐樹時,樹葉發出的那種沙沙聲,隱隱約約,卻抓不住。
夜里,施若蕓開始做夢。
第一個夢來得毫無征兆。
她夢見自己站在秦嶺的山坡上,四周全是濃霧,霧里有個模糊的身影,眼睛泛著灰藍色的光,直勾勾盯著她。
那些眼睛不像是人的,更像山里野羊的瞳孔,冷得讓人發抖。
施若蕓想跑,可腿像灌了鉛,動不了。
那身影慢慢靠近,嘴里發出低沉的咕噥,像在罵她,又像在哭。
施若蕓嚇得一身冷汗,猛地醒過來,心跳得像擂鼓。
她摸摸肚子,孩子還在輕輕動,屋里靜得只剩霍景然的鼾聲。
她安慰自己,不過是個夢,孕婦愛胡思亂想罷了。
可這樣的夢接連不斷。
每晚入睡,施若蕓都會回到那個霧蒙蒙的山坡,同一個身影,一樣的灰藍色眼睛。
每次醒來,她都滿身冷汗,嗓子干得像要裂開。
有一晚,夢里的身影離她更近了,近到她能聞到一股怪味,像濕泥混著腐爛的草。
施若蕓鼓起勇氣喊:“你是誰?干啥盯著我?”
那身影沒回答,只是咧開嘴,露出一排尖利的牙,笑得她頭皮發麻。
她尖叫著醒來,屋里的油燈昏黃,霍景然被她的動靜吵醒,揉著眼睛問:“若蕓,又咋了?大半夜的嚷啥?”
施若蕓喘著氣,攥緊被子,“我……我做了個怪夢,老夢見個東西盯著我。”
霍景然皺眉,拍拍她的背,“別怕,夢都是假的,明天我去鎮上買點安神的藥。”
白天,施若蕓強打精神,盡量不去想那些夢。
她幫婆婆曬玉米,喂雞,干點輕活,想讓自己忙起來。
可干著干著,她總覺得有人在背后看她,扭頭卻只有槐樹影子在晃。
村里的狗也變得奇怪,平時見了她都搖尾巴,現在卻沖她低吠,眼神警惕,像見了陌生人。
施若蕓心里發毛,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
她不想讓霍景然擔心,沒把這些事說出來,只是偷偷在灶臺前燒了柱香,求神保佑她和孩子平安。
更讓她不安的是身體的變化。
她的手指開始腫脹,摸上去硬邦邦的,指甲也變厚,邊緣發黃,像老樹皮。
她對著銅鏡看自己的臉,發現皮膚粗糙了不少,眼角多了幾道細紋。
她才二十五歲,咋就老得這么快?
她用手搓了搓臉,皮膚屑簌簌往下掉,嚇得她趕緊放下鏡子。
吃飯時,她發現自己的牙咬不動硬東西,嚼個玉米餅都費勁,嘴里總有一股怪味,像那天吃的灰撲撲的東西。
霍景然看她吃得少,夾了塊肉給她,“若蕓,多吃點,孩子得長肉。”
施若蕓勉強咽下去,胃里卻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一天傍晚,施若蕓去村口的水井打水。
井邊幾個大娘在閑聊,聊著聊著說到山里的事。
“聽說了沒?前幾天有人在山里看見怪東西,眼睛藍幽幽的,跑得比狼還快。”
另一個大娘壓低聲音,“我看是山神發怒了,最近獵戶打的野物太多,山里不干凈了。”
施若蕓拎著水桶,手一抖,水灑了半桶。
她想起夢里的眼睛,心跳得厲害,忙問:“大娘,那怪東西……長啥樣?”
大娘瞅了她一眼,擺擺手,“誰看清了?反正你少往山里跑,懷著孩子呢,別招惹啥。”
施若蕓點點頭,拎著水桶往家走,腦子里全是那雙灰藍色的眼睛。
回到家,施若蕓坐在院子里發呆。
夕陽沉下去,山頭的影子壓得人喘不過氣。
她摸著肚子,孩子又踢了她一下,可這次的動靜讓她覺得有點怪,像不是孩子在動,而是什么東西在擠。
她低頭一看,裙子上沾了點灰撲撲的粉末,聞著像那天阮茂才給她的東西。
她趕緊拍掉,腦子里卻冒出一個念頭:那天吃的,到底是啥?
她想去找阮茂才問清楚,可一想到他那天沉沉的眼神,又有點不敢。
夜里,夢境變本加厲。
施若蕓這次不是在山坡,而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里。
灰藍色眼睛的主人站在洞口,影子拉得老長,手里攥著什么東西,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施若蕓嚇得想喊,可喉嚨像被掐住,發不出聲。
那身影慢慢轉過身,臉模糊一片,只有眼睛清晰得嚇人。
它朝她走來,每邁一步,地上就多一攤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