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的女兒啊，是媽媽錯了！”

女兒在家里啃老了18年，讓母親擔心了18年。

這次，她實在忍受不了，以死相逼求女兒找工作。

哪知女兒選擇自盡與母親做無聲的抗議。

直到母親整理女兒遺物時，看到存款瞬間崩潰...

01

“芳姐，你女兒還是那個樣??？讓她出來多走走，總待在房間里不好?！?/p>

“對啊，芳姐，莉莉考上那么好的大學，怎么現在這個樣子了......”

李芳每次聽到這樣的問題，她的心就揪成一團。

現在，她特別害怕出門，見到熟人或親戚，他們都會關心的地問起女兒的情況。

這是也正是她羞于啟齒的話題，卻怎么都躲不過。

從菜市場回來，李芳將買好的菜放在廚房，她揉下腰酸痛得不行。

已經58歲的年紀，還在超市做理貨員，一天站八個小時，回家還得伺候那個不爭氣的閨女。

“嘉莉！出來吃早餐了！買了你最愛吃的豆腐腦?！?/p>

李芳扯著嗓子朝女兒的臥室喊著，可是女兒房間沒有任何聲響。

她故意把鍋鏟摔得叮當響，都九點多了，女兒那屋的窗簾還拉得嚴嚴實實，怎么叫都不應。

想起剛剛在菜市場的事情，讓她心里面來了情緒。

沖到女兒房門，女兒的房門反鎖打不開。

“砰！砰！砰！”

李芳拼命敲著房門：“何嘉莉！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叫了這么多聲都不應?！?/p>

“媽，我不餓?！狈块g里傳來何嘉莉的聲音，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一樣。

李芳想再罵幾句，把白天的情緒發在女兒身上，還是忍了下來。

她默默的回到餐桌，麻木的吃著早餐，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女兒會變成這樣。

她想起丈夫去世那年，女兒才上小學三年級。

那天早上，丈夫出門前還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發，說下班給她帶糖葫蘆。

可到了晚上，丈夫都沒有回來，等來的卻是醫院的電話。

醫生告訴李芳：“何先生突發腦溢血死亡。”

李芳連老公最后一面都沒有見上，只看到太平間里，身上蓋著白布的丈夫。

當時她整個人都是傻的，一直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女兒嘉莉拽著她的衣角，怯生生地問道：“媽媽，爸爸怎么不醒?。俊?/p>

這時，李芳才抱著女兒痛哭了出來。

給丈夫辦完葬禮后，李芳咬著牙開始撐起這個家。

白天在工廠干活，到了晚上去夜市擺攤，只要能賺錢的活她都做。

幸好，女兒何嘉莉從小就非常懂事。

丈夫剛走那段時間，李芳整夜整夜睡不著，

有一天半夜起來，發現女兒房間亮著燈。

推開門看到女兒還在復習功課。小小的身子蜷在書桌前，正一筆一劃地抄寫生字。

李芳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問道：“寶貝，怎么還不睡？”

女兒抬起頭，十分認真的回答：“媽媽，我要考第一，我要上最好的大學，將來賺好多錢，這樣你就不會這么累了?！?/p>

李芳的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她緊緊地把女兒摟在懷里，心里面感動極了。

02

從此，嘉莉像變了個人，學習特別的努力，門門功課都是全年級前茅。

看到女兒獲得的獎狀，李芳感到日子有奔頭。

尤其是每次開完家長會后，班主任都會拉著李芳的手笑著說道：

“嘉莉這孩子，將來肯定能上重點大學。”

最讓李芳難忘的是中考放榜那天，一大早，她就和女兒擠在紅榜前找名字。

當看到“何嘉莉”三個字排在第三位時，李芳流下了開心的淚水。

嘉莉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那天，女兒握著李芳的手說道：“媽，我以后要考清華。”

李芳拉著女兒的手不放，欣慰地笑道：“好啊，媽等著享你的福?！?/p>

高中三年，女兒更加的努力讀書，不愛說話，人也瘦了計多。

李芳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里又甜又酸。

甜的是女兒這么爭氣，酸的是孩子太懂事了，懂事得讓她心疼。

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天，嘉莉把她自己關在房間里查分。

李芳心情也十分緊張，四處找事情做，來緩解心里的緊張情緒。

突然聽見女兒一聲尖叫，她急忙沖進房間，看見女兒坐在電腦前哭。

李芳心一沉，有些苦澀地說道：“怎么了？是不是考砸了？”

女兒抬起頭，指了指電腦屏幕，上面顯示：623分，全省排名前500！

李芳激動得抱著女兒又哭又笑，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得到了充分的釋放。

那天晚上，她在丈夫的遺像前點了三炷香，小聲說：“老何，你閨女有出息了......”

錄取通知書送到的那天，整個小區都轟動了。

“北大！何家的閨女考上北大了?！?/p>

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小區，鄰居們擠在她們家狹小的客廳里。

大家都傳看著那張珍貴北大錄取通知書。

李芳看著大家羨慕的眼神，她的心里面又驕傲又得意。

隔壁王嬸拍著她的肩膀，感慨地說道：“李芳，你這輩子值了?！?/p>

李芳笑著拼命點著頭，鼻頭一酸想要流淚，想到這是大喜的日子又忍住了。

那個時候，李芳以為所有的苦都熬到頭了。

讓她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這份驕傲會在四年后被打得粉碎。

李芳記得女兒大學畢業回家的那天，女兒拖著行李箱，整個人瘦了一圈。

當時，她還以為女兒只是坐火車累了，沒想到這一“累”就是好幾年月。

剛開始，女兒還會出去走走，到后來除了吃飯、上洗手間和洗澡，其他時間就關在房間。

李芳偷偷從門縫觀察過女兒，發現女兒除了發呆，就是玩著電腦和和手機。

她試著和女兒談心，怕女兒失戀或者是別的事情，可是女兒總是推說沒有事情。

直到有一天，李芳去小賣部買醬油，聽到里面有人談到女兒的名字。

她心里一驚，躲在暗處偷聽。

“聽說老李家閨女又沒出門？”

“對啊，都畢業多少年了，還賴在家里吃老的喝老的……”

李芳的手緊緊地攥著衣角，這些話像無數根細針一樣扎在她的心里，痛得她無法呼吸。

東西也不買了，她拔腿就往家里跑。

03

李芳跑回家，大步走向女兒的房間。

“砰”的一聲推開門，一股渾濁的空氣撲面而來。

何嘉莉正在床上玩著手機，床頭柜上放著昨晚端過來的飯碗，里面的飯菜幾乎沒動過。

李芳氣得一把掀開被子，指著女兒罵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現在給我起來?！?/p>

何嘉莉慢吞吞地坐起來，低著頭不言不語。

看到女兒這個窩囊樣，李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的嗓門又提高了八度：

“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畢業都好幾年了，整天就知道睡覺！”

“人家王阿姨的女兒，跟你一起畢業的，都已經升職加薪了！”

“還有你那些高中同學，不是工作上有成就，就是已經結婚生子，有了家庭?！?/p>

“你呢？比他們學歷高，現在怎么混成這個樣子！”

何嘉莉的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慢吞吞地下了床，拖著步子往衛生間走。

看到女兒無精打彩的樣子，李芳心里面升起一種無力感。

為了女兒，李芳付出了所有，現在女兒這個樣子怎么不讓失望難過。

吃飯的時候，女兒只喝了半碗湯就放下了筷子。

李芳皺著眉，有些抱怨地說道：“你就吃這么點？當自己是神仙??？”

何嘉莉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沒胃口。”

李芳耐著性子，盡量讓聲音溫柔一些：“要不要出去走走？媽陪著你?！?/p>

何嘉莉身體一僵，低聲說道：“不用了，媽?！?/p>

說完這句話，女兒又鉆回了房間。

李芳看著緊閉的房門，她的心里面發堵。

想到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她又感到巨大的壓力和無力感。

女兒在家里啃老，李芳為了生計，這么大的年紀還在超市干活。

好像苦日子又回到從前，以前年輕還有精力，現在每天干完活身體累到不行。

逐漸李芳的性格也變了，變得敏感，看到別人竊竊私語就認為對方在說她女兒的壞話。

除了買菜、上班，李芳也變得不愛出門。

可是，李芳在家里也待不住，家里安安靜靜的就像一潭死水一樣讓她透不過氣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18年了，女兒何嘉莉還像往常一樣關在房間不出來。

不是沒有公司找過她，畢竟北大畢業的高材生，許多大公司都向她投出過offer，可是何嘉莉都沒有去。

有一次，李芳無意中發現女兒枕頭底下有一張公司應聘書，原來在十幾年前有公司招聘她，并且還是不錯的職位。

李芳徹底怒了，指著女兒大聲叫道：

“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四十幾歲的人了，整天窩在床上，連狗都不如！”

“狗還知道看家護院呢！我養你這么大，就是讓你在家當廢物的？”

此時的李芳面目猙獰，像一個瘋子一樣。

何嘉莉慢慢坐起來，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這個眼神李芳太熟悉了，十八年來，每次爭吵都是這樣結束。

她歇斯底里的瘋叫，可是女兒一直沉默以對，最后是像死一般的寂靜。

晚飯的時候，也許是白天的沖突讓女兒心里過意不去，李芳沒叫幾聲，她就出來吃飯。

可是看到女兒只是夾了幾根青菜，機械地咀嚼著。

李芳心里突然涌上一陣煩躁，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

“你到底打算這樣到什么時候？我還能活幾年？等我死了你怎么辦？喝西北風去？”

何嘉莉身體一僵，手指微微發抖，一滴眼淚掉下來，但她很快用袖子擦掉了。

她低著頭，輕聲說道：“媽，我明天......明天就去找工作?！?/p>

聽到女兒的話，李芳皺著眉，激動地叫道：“明天明天！你說了多少個明天了？”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你知道鄰居們都怎么說我嗎？說我養了個廢物！說我活該！”

何嘉莉突然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李芳從未見過的情緒：“那你就別管我了。”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李芳心里。

04

李芳猛地站起來，沖向陽臺，一腳跨在陽臺外，大聲叫道：“不管你了？好！我這就死給你看！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女兒何嘉莉的臉上終于有了反應，眼睛里面露出恐怖的神色。

她撲過來抱住母親的腿，哭得渾身發抖：“媽......媽你別這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李芳也哭了，她摸著女兒的頭發，突然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那天晚上，李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明天是周末，她大姐李莉說要來家里坐坐。

想到大姐那張總是帶著優越感的臉，李芳心里一陣煩躁。

第二天一早，李芳特意去菜市場買了條活魚，又買了大姐愛吃的鹵鴨。

回到家時，何嘉莉的房門依然緊閉，李芳嘆了口氣，開始準備午飯。

十一點整，門鈴響了。

李莉穿著嶄新的旗袍，燙著時髦的卷發，手里拎著兩盒保健品。

她一進門就東張西望，大聲叫道：“嘉莉人呢？”

然后又低聲說道：“妹，她還是不愿出來？”

李芳心里一急，她看到了姐姐李莉眼睛里閃爍著的光芒——那是等著看笑話的眼神。

李芳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在屋里呢，最近在準備找工作，忙著呢。”

李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掏出手機里面的照片，得意地炫耀：

“你看看我孫子，剛考上清華！這孩子從小就聰明，隨他表姑?！?/p>

她故意把“表姑”兩個字咬得很重。

李芳強顏歡笑著接過照片，心里不是滋味。

她記得當年嘉莉考上重點大學時，李莉那張鐵青的臉。

那時候大姐的兒子連大專都沒考上，在工廠當工人。

李莉炫耀完后，靠在沙發上剝著橘子：“嘉莉四十多了吧，現在還沒對象，女人啊，過了三十五就沒人要了。”

“我家隔壁有個四十歲的姑娘，現在想嫁都嫁不出去了，整天在家哭?！?/p>

李芳的臉色十分難看，雙手搓著，深吸一口氣：“不急，嘉莉學歷高，條件好......”

李莉打斷她的話，冷笑幾聲：“學歷高有什么用？在家啃老十八年，哪個單位要這樣的？要我說啊，你就是太慣著她了！”

正好，廚房的水開了，李芳逃也似地沖進廚房，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她聽見大姐在外面提高聲音叫著：“嘉莉啊，阿姨來看你了，出來說說話唄！”

女兒的房間沒有任何回應。

李芳知道，何嘉莉此刻一定用被子蒙著頭，像只鴕鳥一樣躲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午飯只有李芳和李莉兩個人吃飯。

李莉不停地炫耀孫子的成績，兒子的升職，女婿的公司。

每句話都像針一樣扎在李芳心里面，嘴里的美食也如同嚼蠟。

吃過飯后，李莉一拍腦袋叫道：“你看，我只記得說孫子，把一件事忘了?！?/p>

李莉眼睛往嘉莉緊閉的房門瞟了瞟，壓低聲音說道：“我給嘉莉找了份工作！”

李芳洗碗的手停了下來，心里面一陣發慌。

李莉從包里掏出一招聘單，得意地說著：

“超市理貨員，就在我家隔壁那個大潤發，工資是不高，但總比在家閑著強吧？”

李芳盯著這張招聘單，心里面不是滋味。

理貨員？她花光積蓄供出來的大學生，去當理貨員？她不甘心。

05

李芳有些為難地看著李莉：“這......嘉莉怕是......”

“怎么？嫌丟人？”

李莉冷笑一聲，冷冷地看著李芳：“現在大學生滿地都是，你閨女脫離社會十八年，誰還要她？”

李芳的臉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記耳光一樣沒有面子。

她想起上周同學聚會，所有人都在炫耀子女的工作、婚事，只有她低著頭扒飯，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

她還是點了點頭，支支吾吾地說著：“好！我......我跟嘉莉說說?！?/p>

李莉撇了撇嘴，有些氣惱地說著：“明天早上九點面試，愛去不去?！?/p>

說完這句話，她拎起包準備離開。

臨走時，李莉站在門口，聲音故意提高：“要我說，你就是命不好，年輕時死了丈夫，老了女兒又不爭氣，你看看我，兒孫滿堂，多幸福?！?/p>

李芳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關上門后，她靠在門上身體在不停地發抖。

家里靜得可怕，只有她急促的呼吸聲。

她突然沖向女兒的房間，用力拍打房門：“何嘉莉！你給我出來！你讓我在你大姨面前丟盡了臉！”

房間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就像里面沒有人一樣。

李芳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砸在門板上，“砰砰砰”的發出巨響。

她大聲地吼著：“你出來！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門終于開了。

何嘉莉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眼睛紅腫，像是剛剛哭過。

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人的聲音：“媽......”

“別叫我媽！”

李芳將招聘單遞了過去，流著淚吼著：“你看看你大姨，人家兒子在國企當經理，孫子都上重點大學了！”

“你呢？你大學畢業在家蹲了兩年，連個掃大街的工作都找不到！真是個廢物！”

何嘉莉低著頭，手指緊緊地攥著那張招聘紙，身體在微微地發抖。

李芳瞪著雙眼，厲聲叫道：“明天就去面試！你要是再敢說不去，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女兒身體在微微發抖，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好，我去?！?/p>

然后，女兒轉身進入房間。

李芳嘆了一口氣，她以為事情總算有個好的開始。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推開女兒的房門，發現床鋪整整齊齊，女兒根本不在家。

她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李芳的手開始發抖，她翻遍了整個屋子。

發現嘉莉的身份證、幾件換洗衣服和那錢包都不見了。

李芳癱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她真的走了......”

本以為女兒這次只是賭氣，出去轉了一圈就會回來。

可是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嘉莉依然杳無音信。

李芳開始后悔之前逼女兒出去打工，她給所有親戚打了電話，甚至去了嘉莉曾經的高中、大學打聽，沒有一人有女兒的消息。

第五天晚上，李芳坐在客廳里，盯著墻上的全家福發呆。

那時候，丈夫還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06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李芳幾乎是撲著過去接起電話。

她的聲音和手都在發抖：“喂？是嘉莉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聲，語氣嚴肅地問道：“請問是何嘉莉的家屬嗎？?！?/p>

李芳的心跳驟然加速，艱難地說道：“我是她媽媽......”

對方告訴李芳：“里是市公安局，請您盡快來一趟城西分局，關于您女兒的事情需要您確認?！?/p>

電話掛斷后，李芳站在原地，渾身發冷。

她甚至不記得是怎么穿上外套、怎么跌跌撞撞地下了樓。

到了公安局，一位女警把她帶進一間屋子。

桌上放著一個透明的證物袋，里面裝著女兒何嘉莉的身份證、手機等私人物品。

李芳大腦一片空白，警方的聲音像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

“今天上午，有房東報警稱出租屋內有異味，我們趕到時，發現您的女兒已經......”

李芳的視線模糊，她只看到警察的嘴在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初步判斷是服用過量安眠藥，現場沒有打斗痕跡，已經確認是自殺?！?/p>

李芳麻木的轉過頭，一把握著警察的手，著急地問道：“我女兒在哪里？”

警察告訴李芳遺體已經送往停尸房。

李芳像瘋了一樣跑去停尸房，白布掀開的那一刻，她徹底崩潰了。

女兒安靜地躺在那里，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撲上去抱住女兒冰冷的身體，撕心裂肺地哭喊：“嘉莉！媽媽錯了！你醒醒啊......媽媽帶你回家......”

可是這一次，女兒真的不會回應她了。

葬禮那天，天空陰沉沉的，飄著綿綿的細雨。

李芳站在殯儀館門口，手里捧著女兒的遺照。

照片里的女兒何嘉莉還是大學時的模樣，是那么的年輕漂亮。

親戚們一個個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眼神里卻藏著說不清的情緒：“請節哀！”

李莉也來了，穿著一身黑，臉上掛著假惺惺的悲傷。

她湊到李芳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妹子，你也別太難過，嘉莉這孩子，可能就是命不好?！?/p>

李芳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她。

李莉被這眼神嚇了一跳，訕訕地退開了。

幾個嘉莉的高中同學來了，站在角落里小聲啜泣。

李芳聽見他們低聲說：“嘉莉以前多優秀啊......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的心像是重擊一樣疼得厲害，是啊，事情怎么變成這樣，她也想不明白。

那個曾經讓她驕傲的女兒，現在以這樣的結局離開這個世界，她要崩潰了。

葬禮結束后，李芳回到空蕩蕩的家。

她推開女兒的房門，里面還保持著嘉莉離開時的樣子。

李芳慢慢坐在女兒的床上，手指輕輕撫過枕頭，仿佛還能感受到嘉莉的溫度。

她拉開抽屜，想找些照片留念，卻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是一張銀行卡。

李芳怔住了，在銀行卡背后寫著：密碼是媽媽的生日。

第二天，李芳去了銀行。

她本想注銷這張卡，可當工作人員查詢余額后，表情卻突然變得十分古怪。

當工作人員說出一句話，李芳大聲驚叫道：“你......你說什么？”

07

“女士，這張卡里有100萬，您確定要注銷嗎？”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李芳的大腦“嗡”了一下，叫道：“多......多少？”

“100萬整。”

工作人員把顯示屏轉過來，說道：“最后一筆存入是三個月前，5萬元。”

李芳不想相信這件事，腦海里面浮現一個問題，這些年是怎么回事？女兒怎么有這么多錢。

回到家，她像瘋了一樣翻遍了女兒的房間，終于在書架后面找到一個舊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