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申明:本文非紀實,情節虛構處理,望理性閱讀。
我叫林浩,出生在普通農村家庭。
從小我學習成績就很優異,初中升學考試,我放棄念中專的機會,直接選擇讀高中。
考上高中后,我學習愈發刻苦,只是高二那年,我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坐在我前排的女生叫趙玉嬌,人長得特別漂亮,她是我們班公認的“班花”。
那時我們也不懂什么審美標準,但只要她一出現,走廊里就會有男生收起嘴里的臟話,變得彬彬有禮起來。
她皮膚很白,說話聲音輕柔,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會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她的頭發總是干凈柔順,有淡淡的香皂味和一絲洗發水的清香,總讓人忍不住回頭看第二眼。
她不僅長得好看,家境也好。
聽說她家在鎮上開了一家酒樓,是我們那個小地方數得上的大戶人家。她每天都穿著干凈整潔的校服,帶著牛奶和蘋果來學校,而我們這些人,有的連早飯都吃不上。
高二第一學期,我就開始暗戀她。同桌得知我想法后,一個勁嘲笑我,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曾想過,她怎么會喜歡我這個窮小子。
可愛情這東西,它很奇妙,不會過問你有沒有資格。我當時的想法就很單純,既然喜歡就應該找個機會去表白,不然我會后悔一輩子。
高三下學期,記得那年是1984年,不知道是不是臨近分別,我開始著急,總覺得時機成熟了。
那天中午,我坐在座位上,趁大家去食堂的空檔,掏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練習本,在最后一頁寫下了一封情書。情書寫得很慢,每寫一個字,我的心跳都會加速:
“趙玉嬌:我知道你可能沒注意過我,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我不圖什么,只想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這所學校。——林浩。”
寫完后,我把那頁紙撕下來,疊得整整齊齊,小心翼翼地夾在她的語文練習冊里。
做完后,我就像做賊似的,整整一天,我心神都不寧,連英語聽寫都漏寫了五個單詞。直到傍晚放學前,我都不敢正眼看她。
第二天早晨,第一節是班會課。班主任因事缺席,教室里亂作一團。
趙玉嬌站了起來,手里拿著那封我寫的信,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同學們,昨天有人給我寫了封信,我念給你們聽聽,挺有意思的。”
我愣在座位上,呼吸突然凝住,整個人像掉進了冰窖。
“趙玉嬌,我知道你可能不會在意我,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
她輕聲念著,全班先是安靜了一秒,然后爆發出一陣笑聲,尤其是幾個調皮男生,已經笑得前仰后合。
“喲喲喲,‘我一直喜歡你’,林浩,你太有才了……”
我整個人像被釘在椅子上,耳朵嗡嗡響,臉燒得厲害,喉嚨發干,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一刻,我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
那天中午,我沒去食堂,就一個人在校后的小樹林里坐著,眼淚止不住“嘩嘩”地流。
我在心里一直在暗罵趙玉嬌,你太狠了,竟然當著全班的面來羞辱我。
我緊握拳頭,大聲喊道:“你等著,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回到教室,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我不敢抬頭,生怕被人會笑我。
或許是情緒受到影響,兩個月后的高考,我高考失利,語文差了七分。
填志愿時,家里人勸我報個大專,說畢業了就能分配工作。
但我心里憋著一股勁,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上本科。
夜深人靜時,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總浮現出她在講臺上那副模樣,輕描淡寫地把我的情書當作笑料。
那晚我下定了決心:我要復讀。
我要讓考上大學,我要出人頭地,我要讓趙玉嬌對我刮目相看。
1985年的秋天,我重回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校園。
和上屆同學揮別后,我拎著一袋書走進了高三復讀班,心里憋著一股勁。
復讀的日子是苦的,尤其當你身邊沒有一個熟人可以說話時,那種沉默像個黑洞,把你一點點吸進去。
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一點后才回宿舍,除了吃飯睡覺,其余時間都泡在教室。寒冬臘月,教室窗戶上結了霜,我的練習冊被翻得起了毛邊,筆芯寫斷一盒又一盒。
很多次,我累到手臂都抬不起來,眼睛發澀,可我腦子里只要浮現出趙玉嬌站在講臺上的樣子,那種羞辱就像一鞭子抽在背上——讓我瞬間清醒。
復讀班的老師很心疼我,叫我注意身體,我露出感激的微笑,說了聲“謝謝,我會注意的。”
說完,我又投入到復習中。
第二年高考,我比上一年高出八十多分,不僅穩過本科線,上重點大學不成問題。
猶豫一番后,我選擇報考軍校。
軍校,不但包吃住,還有補貼,可以給父母減輕負擔。
入伍那天,母親送我到縣城車站,手里攥著兩百塊錢塞進我衣兜。我握著她那粗糙的手掌,鼻子一酸,卻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我發誓一定要好好學,不辜負父母對我的期望。
軍校四年,比我想象中還要艱苦。
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繞著操場跑圈,訓練結束后才吃飯;上完課還得進行體能、戰術、隊列、射擊、野外生存等各種訓練。
剛開始時,我累得直不起腰,渾身酸痛。不過,我咬牙挺過來了。
我知道,我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但我一定要是最能吃苦的那一個。
四年后,我順利畢業,被分配到了南疆邊防,任排長。
那里山高林密、條件艱苦,夏季酷熱,冬天滴水成冰。
但我從沒想過退縮,反倒覺得,只有在最艱苦的地方,才能磨練一個人的意志。
我常年帶兵守邊,在惡劣的環境下帶隊巡邏,曾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夜里睡過帳篷……
后來部隊評選優秀連隊,我帶的排被點名表揚。
那年,我二十七歲,升任連長。
幾年后,又提為營副。我的名字出現在嘉獎通報上,父母得知后挺直腰桿慢悠悠繞小村走了一圈,邊走邊念著我的嘉獎通報。
村民聽了,個個都羨慕不已。
正當我以為軍旅生涯會一帆風順時,32歲那年發生了一次意外。
部隊響應上面號召進行大規模野外演習,我帶隊穿越叢林,不慎從山坡滑落。
那一摔,看似不重,實則傷了腰椎。醫生給出的建議,我不再適合從軍。
上級領導考慮到我的傷勢,批準了我“帶傷轉業”。
收拾行李那天,部隊為我開了歡送會,老兵們眼眶發紅,我也忍不住哭了,心里有萬般的不舍。
離開部隊后,我以副團職的身份回到當地,安排在市退役軍人事務局工作。
外人看來我端上了鐵飯碗,衣食無憂,風光無限,實則我內心無比空落。
我渴望部隊生活,我要建功立業。
有時夜里做夢,我還能夢見自己穿著軍裝,在林子里奔跑,耳邊盡是兄弟們的喊聲……
醒來后,我倍感孤單。
這么多年來,我仍然孑然一身。
我以為人生已然定局,再無波瀾,直到遇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天我去參加表弟的婚禮。
大廳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開席了,親友們觥籌交錯。
比我小10歲的表弟都結婚了,而我還是單身,心里不免有些堵得慌,所以我多喝了幾杯。
喝道半醉時,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剛從洗手間出來,迎面看到一個人從廚房方向快步走來。
她身穿保潔服,拖鞋踩在瓷磚上“啪啪”作響。
她低著頭,像是在趕時間,可當她抬頭的一瞬,我們四目相對——
我心頭“轟”的一聲炸響。
那雙眼睛,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人,竟然是趙玉嬌!曾經在課堂上狠狠羞辱我一番的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