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周六午后,陽光懶洋洋地灑在米白色亞麻窗簾上,空氣中飄著現磨咖啡豆的醇香和新烤吐司的焦香。
一切都維持著精心布置的溫馨與體面。
林晚坐在餐桌旁,慢條斯理地用銀質餐刀給吐司抹著進口黃油。
她的丈夫,許明遠,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襯衫袖子挽到小臂,正對著筆記本電腦噼里啪啦地敲擊著鍵盤,時不時端起手邊的黑咖啡抿一口。
“這個季度報表數據有點麻煩,周末還得盯著。”
許明遠頭也不抬,語氣帶著一絲上位者不經意的抱怨。
林晚沒接話,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是啊,數據麻煩,總比不上他那些“課外活動”麻煩。
就在昨天,她替他收拾那個他寶貝得跟什么似的書房時,一個從書架頂層“不小心”掉落的舊盒子,讓她看到了一張顛覆她整個世界的酒店消費憑證。
日期,是他聲稱去鄰市參加行業峰會的那幾天。
項目,“雙人豪華套房”,外加兩份早餐和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
林晚記得,那天她還特意發微信叮囑他:“老公,峰會餐不定時,自己買點好吃的墊墊肚子,別餓瘦了。”
當時他怎么回的?
哦,想起來了——“知道了,小管家婆。會場忙得像打仗,估計只能啃面包了,回來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后面還跟了個油膩的飛吻表情。
此刻想來,真是諷刺。
她面不改色地將憑證和其他雜物一起塞回盒子,放歸原位,仿佛那只是一張廢紙。
沒有尖叫,沒有眼淚,甚至連心跳都沒有漏掉半拍。
那一刻,她只覺得,許明遠這個人,連同他們五年的婚姻,都像沾了灰的廉價擺件,可以直接扔垃圾桶了。
“對了,明遠,”
林晚放下刀叉,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公司下周有個項目,需要我去B市出差幾天。”
許明遠終于從屏幕上抬起頭,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隨即又被公式化的關切取代:
“哦?這么突然?之前怎么沒聽你說起?”
“臨時決定的,一個新盤的考察對接,也就三四天。”
林晚端起咖啡杯,垂眸看著杯中自己清晰的倒影,眼神無波無瀾。
許明遠身體向后靠了靠,雙手交握在腦后,露出一副“理解萬歲”的表情:
“也好,是該出去散散心。我看你最近為了家里這些瑣事也挺累的。B市啊,那邊我記得有個朋友,你要是無聊可以聯系他帶你逛逛,回頭我把聯系方式推給你?”
林晚心中冷笑,逛逛?
怕不是想安插個眼線吧。
她抬眼,露出一個堪稱完美的賢妻笑容:
“不用麻煩了,工作挺緊的,估計沒時間。行李我自己收拾就好,小事一樁。”
“行,那你自己安排。”
許明遠聳聳肩,視線又回到了電腦屏幕上,仿佛剛才的對話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插曲。
林晚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這場“出差”,她會安排得非常妥當。
接下來的幾天,林晚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依舊準時上下班,會和許明遠在飯桌上討論些無關痛癢的新聞,晚上甚至還會“被迫”陪他看一會兒他喜歡的財經頻道。
只是,她的話更少了,臉上的表情也更模式化了。
許明遠對此的解讀是:他老婆終于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嘰嘰喳喳,知道以他的事業為重了。
這讓他頗為滿意,甚至在某個晚上,還心情頗好地主動洗了碗。
周三晚上,林晚開始慢悠悠地收拾行李箱。
許明遠洗完澡,靠在臥室門框上,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清香,眼神黏在她身上,帶著幾分自以為是的深情。
“老婆,真不用我幫忙?我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
他語氣里帶著點調侃。
“不用,幾件衣服而已。”
林晚將一件真絲睡裙疊好放入箱中,動作優雅,
“倒是你,我不在家這幾天,晚上記得鎖好門窗。”
她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許明遠哈哈一笑:
“放心吧,家里安全得很。你出差在外,才要多注意安全,尤其是晚上別一個人亂跑。”
林晚沒再接話,拉上行李箱的拉鏈,站起身。
她的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床頭柜。
那里,許明遠常用的助眠香薰精油和他倆“偶爾”會用到的那瓶進口潤滑劑并排擺放著。
林晚走過去,拿起那瓶潤滑劑,在手里掂了掂,瓶身光滑冰涼。
“這個牌子你不是說不好用嗎?黏糊糊的。”
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許明遠聽。
許明遠正低頭看手機,聞言敷衍道:
“還行吧,上次那個用完了,就先開這個了,總比沒有強。”
“也是。”
林晚將瓶子放回原處,然后從自己的梳妝臺上拿起一管快用完的護手霜,
“這個空了,我順手扔了,B市那邊天氣干燥,我得帶支新的。”
她說著,將空護手霜管準確地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然后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支全新的、包裝精美的護手霜,隨手也放在了床頭柜上,就在那瓶潤滑劑旁邊。
許明遠抬頭瞥了一眼:
“嗯,記得多喝水。”
夜深人靜,許明遠早已鼾聲如雷。
林晚睜開眼,眼神清明得沒有一絲睡意。
她輕手輕腳地起身,像一只優雅的貓,無聲無息地來到床頭柜邊。
月光是她唯一的同謀。
她拿起那瓶潤滑劑,擰開瓶蓋。
然后,從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化妝包夾層里,摸出了一小管——502強力膠水。
沒有半分遲疑,她將整管膠水一滴不剩地擠了進去,然后蓋緊瓶蓋,輕輕搖晃了幾下,確保它們“充分融合”。
做完這一切,她將瓶子完美地放回原位,仿佛它從未被移動過。
從外觀上看,它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只是里面的液體,在幽暗的光線下,似乎更濃稠了些,透著一股不祥的粘膩。
接著,她又把那支新護手霜收回了自己的行李箱。
床頭柜上,一切如常。
出發那天,天色陰沉,像是憋了一場大雨。
許明遠堅持要開車送林晚去機場,一路上嘴巴也沒閑著。
“老婆,到B市安頓好了先給我發個信息,手機保持暢通啊。”
“知道了。”
“那邊晚上降溫,外套帶夠了吧?別為了風度不要溫度。”
“嗯。”
“工作歸工作,也別太拼,身體最重要。早點忙完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許明遠說著,還騰出一只手,想去握林晚放在腿上的手。
林晚不動聲色地將手抽開,拿起手機:
“我看看航班有沒有延誤。”
許明遠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繼續專注開車,嘴角卻不易察覺地撇了撇。
到了機場,許明遠殷勤地替她取下行李,一直送到安檢口,上演著“十八相送”的戲碼。
“好了,送到這兒就行了,人多眼雜的,你快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林晚接過行李箱,臉上是滴水不漏的微笑,語氣卻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疏離。
“行,那我回去了。你自己……”
許明遠話還沒說完,林晚已經干脆利落地轉身,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向安檢通道。
“嘖,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許明遠小聲嘀咕了一句,看著林晚決絕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煩躁,但很快又被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所取代。
這幾天林晚在家,他總覺得有點束手束腳。
林晚當然聽不到他的嘀咕。
她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像芒刺一樣釘在自己背上,直到她拐過彎,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過了安檢,來到人聲鼎沸的候機大廳。
林晚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從包里掏出墨鏡戴上,遮住了大半張臉。
她拿出手機,翻出她和許明遠那張曾經象征著甜蜜的結婚照,靜靜看了幾秒,然后果斷地按下了刪除鍵。
“女士們先生們,飛往B市的CA1883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
林晚站起身,拉著行李箱,隨著人流走向登機口。
就在她準備將登機牌遞給地勤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瞥見安檢出口處,許明遠竟然還站在那里,正隔著熙攘的人群,直直地望著她。
他怎么還沒走?
林晚微微蹙眉。
是良心發現,還是怕她一去不回,卷款私逃?
許明遠的表情在人群的晃動中有些模糊不清,但那份執著的凝視卻穿透了距離,讓林晚感到一陣生理性的不適。
她冷哼一聲,迅速收回目光,將登機牌遞了過去。
管他呢,跳梁小丑罷了。
飛機在跑道上加速,巨大的轟鳴聲中,林晚感到一股強烈的推背感。
她看向窗外,地面上的城市在迅速縮小,那些熟悉的輪廓最終化為一片模糊的色塊。
再見了,我曾經的愛人。
祝你,和你那位不知名的“戰友”,接下來能“合作愉快”。
B市以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迎接了林晚。
她沒有去預訂的公司協議酒店,而是找了一家位于市中心,視野開闊的五星級酒店,用自己的卡開了間行政套房。
所謂的“項目對接人”,自然是不存在的。
她將行李隨意丟在墻角,給自己倒了杯歡迎香檳,赤腳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燈火輝煌的陌生城市。
夜色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絲絨,將一切都溫柔地包裹起來,也包括那些即將發生的,不那么溫柔的故事。
手機適時地震動了一下,是許明遠發來的微信:
“老婆,到酒店了嗎?一切順利吧?”
后面還跟了個“乖巧等候”的表情包。
林晚嗤笑一聲,慢悠悠地回復:
“剛到,舟車勞頓,準備先泡個澡休息了。勿念。”
她就是要讓他們在最放松、最得意忘形的時候,遭遇那猝不及防的“驚喜”。
502膠水,多么美妙的發明。
揭穿?
爭吵?
離婚分財產?
太便宜他了。
她晃了晃杯中的酒,正準備好好規劃一下接下來幾天的“假期”行程,放在床頭柜上的私人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歸屬地顯示是她所在的城市——S市。
林晚挑了挑眉,按下了接聽鍵,聲音慵懶而平靜:“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焦急又帶著幾分古怪遲疑的女聲:“請問……是林晚,林女士嗎?許明遠先生的家屬?”
“我是他太太,請問有什么事?”林晚的心臟極輕微地跳動了一下,但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這里是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
“許明遠先生和……呃,和另一位女士,剛剛被一起送到了我們醫院。”
林晚的嘴角不易察察地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但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哦?他怎么了?嚴重嗎?”
“生命體征目前都還平穩,但是……情況比較特殊,也有些棘手。”
那邊的護士聽起來有些為難,聲音壓低了一些,
“他們兩人……怎么說呢,就是……被一種強力膠合物黏連在了一起,我們正在嘗試分離,但需要家屬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也可能需要簽署一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