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jié)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jù)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盧大柱站在自家老宅的院子里,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落在斑駁的土墻上,像個佝僂的老人。
他手里攥著一封剛送來的拆遷通知書,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因工業(yè)園區(qū)建設,盧氏老宅將獲500萬元補償款。
村里人聽了這消息,個個眼熱,隔壁老葛還特意提了瓶二鍋頭來“賀喜”,嘴里嚷嚷著:“大柱,這可是天大的好事!500萬,夠你下半輩子吃香喝辣,蓋個大別墅都不在話下!”
可盧大柱卻怎么也笑不出來,臉上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院子西南角,那棵老槐樹下的一塊青石板上,心頭像是壓了塊千斤巨石,沉得他喘不過氣。
二十年前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
那是個悶熱的夏夜,月光昏暗,村里靜得只剩蟬鳴。
盧大柱因為丟了只雞,半夜提著手電筒出來找,路過自家院墻外時,聽到墻角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壯著膽子湊近一看,竟是村里的惡霸魏有財,手里拿著把鐵鍬,鬼鬼祟祟地在墻角挖坑。
盧大柱嚇得屏住呼吸,躲在樹后不敢出聲,只看到魏有財埋下一個巴掌大的鐵盒,填好土后還踩了幾腳,嘴里嘀咕著什么,隨后匆匆離開。
那一刻,盧大柱的心跳得像擂鼓,腿軟得差點沒站穩(wěn)。
從那天起,他的心里就埋下了個疙瘩,二十年都沒解開。
如今拆遷在即,那塊青石板下的秘密像根刺,扎得他夜夜難眠。
村里人提起魏有財,沒一個不咬牙切齒。
這人早年靠販賣假酒發(fā)了家,后來又開了家小磚廠,仗著幾個遠房親戚在鎮(zhèn)上當官,橫行鄉(xiāng)里,欺男霸女,誰也不敢惹。
二十年前,村里有個青年叫唐小剛,剛娶了媳婦,日子過得紅火。
誰知婚宴上喝了魏有財送來的幾瓶“喜酒”,當晚就口吐白沫,暴斃而亡。
村里人雖懷疑是假酒害人,但沒人敢吭聲。
唐小剛的媳婦哭得死去活來,最后改嫁去了外地,留下個沒人敢提的悲劇。
盧大柱那時候才二十出頭,膽小怕事,撞見魏有財埋東西后,也只敢爛在肚子里。
可他總忘不了唐小剛死前那晚,魏有財笑得有多得意。
他還記得,有一回在村口小賣部,聽到魏有財和一個生面孔嘀咕什么“貨”“錢”之類的話,語氣鬼祟。
盧大柱當時沒多想,但唐小剛死后,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鐵盒里,到底埋了什么?
是錢?
是賬本?
還是……和唐小剛的死有關的東西?
這些年,盧大柱每次路過那塊青石板,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后盯著他,讓他毛骨悚然。
拆遷的消息像一陣風,刮得全村沸沸揚揚。
盧大柱的老宅占地不小,位置也好,500萬的補償款在村里算頂尖的。
村里人聚在老槐樹下閑聊,有人酸溜溜地說:“老盧家這是要翻身了,500萬,嘖嘖,夠蓋個大別墅!”
還有人開玩笑:“大柱,你可得請客啊!”
盧大柱只是嘿嘿一笑,搪塞過去。
他心里清楚,這錢還沒到手,秘密沒解開,他一天都踏實不了。
為了弄清真相,盧大柱開始四處打聽。
他先找了老鄧,村里消息最靈通的閑漢。
老鄧正蹲在自家門口抽旱煙,煙霧繚繞中瞇著眼看盧大柱:“啥?魏有財?你問他干啥?那可是個惹不起的主。”
盧大柱試探著問起二十年前唐小剛的事,老鄧臉色一變,擺擺手:“過去的事,誰還記得?別給自己找麻煩。”
盧大柱不死心,低聲說:“老鄧,你就說說,小剛那事,到底有沒有貓膩?我不會往外說。”
老鄧狠狠吸了口煙,吐出一團白霧,壓低聲音:“大柱,我勸你一句,別瞎打聽。魏有財那人,心黑著呢。你家那500萬還沒到手,別惹他,保不齊錢沒了,命都沒了。”
說完,他低頭抽煙,再不吭聲。
盧大柱又去找老葛,老葛年輕時和唐小剛關系不錯,興許知道點內情。
兩人坐在老葛家的小院里,盧大柱開門見山:“老葛,小剛死那年,你是不是知道點啥?魏有財送的酒,是不是有問題?”
老葛一聽“魏有財”三個字,臉都白了,擺手說:“大柱,咱老實人,別摻和這些事。魏有財現(xiàn)在可是村里的大紅人,聽說工業(yè)園的項目他還入了股,惹了他,沒好果子吃。”
盧大柱急了:“我就是問問,你知道啥就說啥!我保證不往外說。”
老葛嘆了口氣,猶豫半天,才小聲說:“我只知道,小剛下葬那天,魏有財拎著個瓶子去了他家,神神秘秘的,別的……我真不清楚。你別再問了,行不?”
盧大柱還想追問,老葛卻起身去劈柴,擺明不想再聊。
最后,盧大柱找到老支書老聶。
老聶在村里德高望重,年輕時當過兵,性子剛直。
盧大柱把心一橫,把魏有財埋東西的事說了出來:“老支書,我親眼看見的,二十年前,魏有財在我家院子埋了個鐵盒,我懷疑跟小剛的死有關。現(xiàn)在拆遷要挖地基,我怕那東西藏不住了。”
老聶聽完,皺著眉頭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大柱,有些事,埋著比挖出來好。你家那院子,拆了就拆了,拿了錢走人,別給自己找禍。”
盧大柱急了:“老支書,你是村里最公道的人,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小剛死得那么慘,魏有財就沒點責任?”
老聶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大柱,不是我不想管,是管不了。魏有財現(xiàn)在勢大,村里沒人敢惹他。你聽我一句,保命要緊。”
說完,老聶起身回了屋,留下盧大柱站在門口,拳頭攥得咯咯響。
接連碰壁,盧大柱心里又急又氣。
他知道,村里人怕魏有財,不是沒道理。
魏有財這些年越發(fā)囂張,手底下養(yǎng)了幾個閑漢,專門幫他干臟活。
誰要是得罪了他,輕則被砸了家,重則被打得爬不起來。
盧大柱自己也不是沒顧慮,他上有老母親,下有讀高中的兒子,真惹上魏有財,全家都得遭殃。
可那鐵盒的秘密像個魔咒,讓他寢食難安。
他總覺得,唐小剛的死,魏有財脫不了干系。
就在盧大柱猶豫不決時,魏有財先動手了。
一天早上,盧大柱推開院門,發(fā)現(xiàn)門上被人潑了紅漆,歪歪扭扭寫著“死全家”三個字。
院子里,他養(yǎng)了半年的水缸被砸得稀爛,水流了一地。
盧大柱氣得渾身發(fā)抖,鄰居們圍過來看熱鬧,卻沒人敢多說一句。
沒過兩天,村里開始流傳謠言,說盧大柱是個“老賴”,年輕時偷了別人家的錢,才攢下這老宅的地基。
有人還繪聲繪色地說,盧大柱當年欠了魏有財?shù)膫F(xiàn)在拆遷款下來,打算賴賬不還。
盧大柱氣得找上魏有財,堵在他家磚廠門口:“魏有財,你什么意思?潑漆砸缸,造謠生事,是不是你干的?”
魏有財靠在椅子上,叼著根煙,笑得一臉無辜:“大柱啊,話可不能亂說。潑漆?造謠?我哪有那閑工夫?不過你最近四處打聽,惹了不少人,興許是哪個看你不順眼的干的。”
盧大柱咬牙切齒:“別裝蒜,我知道是你!你怕我挖出什么,對吧?”
魏有財眼神一冷,緩緩站起身,拍拍盧大柱的肩膀:“大柱,我勸你老實點。500萬到手不容易,別到最后錢沒了,人也沒了。”
說完,他揮揮手,兩個手下從旁邊的屋里走出來,兇神惡煞地盯著盧大柱。
盧大柱攥緊拳頭,恨不得一拳砸過去,可他知道,自己斗不過魏有財,只好咬牙離開。
回到家,盧大柱坐在院子里,盯著那塊青石板發(fā)呆。
母親拄著拐杖走出來,嘆了口氣:“大柱,咱別惹事,拿了錢,搬到城里去吧。”
兒子盧小勇也勸他:“爸,你別跟那種人硬碰硬,犯不著。咱拿了錢,去城里買套房,日子不照樣過?”
盧大柱卻搖了搖頭,沉聲說:“小勇,你不懂。有些事,不弄清楚,我這輩子都睡不著。”
小勇急了:“爸,你圖啥?為了個二十年前的破事,值得嗎?萬一魏有財真對你下手,咱家怎么辦?”
盧大柱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兒子:“小勇,爸不是逞英雄。唐小剛死得不明不白,我要是裝不知道,那我不還是人嗎?”
小勇還想再說,盧大柱擺擺手:“別說了,我有分寸。”
那天夜里,月黑風高,盧大柱等到凌晨,悄悄溜進院子。
他拿了把鐵鍬,手心全是汗。
他知道,魏有財最近常帶人四處晃悠,像是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盧大柱屏住呼吸,輕輕撬開青石板,下面是松軟的泥土。
他一鍬一鍬地挖,心跳得像擂鼓。
挖了半米深,他的手突然碰到個硬邦邦的東西——是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巴掌大小,邊緣已經(jīng)生了厚厚的銹。
就在這時,院墻外傳來腳步聲。
盧大柱趕緊熄了手電筒,蹲在樹后大氣都不敢出。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魏有財帶著兩個手下,提著電筒在院子外晃悠。
魏有財?shù)吐暳R道:“這老東西最近不老實,盯著點,別讓他壞了事。”
一個手下應道:“放心,魏哥,他敢亂來,我第一個收拾他!”
三人繞了一圈后,漸漸走遠。
盧大柱等了足足半個小時,確定沒人后,才敢爬回坑邊。
他用顫抖的手撿起鐵盒,盒子沉甸甸的,像是裝了什么重物。
他找來把螺絲刀,咬著牙撬開盒蓋。
月光下,鐵盒里的東西映入眼簾,盧大柱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像被定住般僵在原地,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