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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替身撞見白月光,她攜破碎真心遠(yuǎn)走,卻在異國邂逅真正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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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喬玉站在盛南延辦公室門口,剛想推門而入,卻聽到里面的談話。

“盛哥,菁菁姐馬上就要回來了,當(dāng)初她不告而別,你還生氣嗎?”

說話的人是盛南延從小玩到大,平常見到她會笑瞇瞇喊她一句小嫂子的發(fā)小。

菁菁……

喬玉心頭一緊,那是盛南延離開多年的白月光。

只見屋子里沉默了良久,她才聽到盛南延冷冷的嗓音響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替菁菁來探我口風(fēng)份。”

喬玉心中一喜。

但下一刻,盛南延語氣溫柔的開口:“我從來不會生菁菁的氣。”

發(fā)小頓時一陣歡呼,“我就知道你一直忘不了她。”

喬玉全身顫抖,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

“喬玉那個金絲雀你打算什么時候甩了啊?我可是盯了她好久了。”

“盛哥,到時候能不能把她借我玩玩?”

喬玉緊握雙手,盛南延最是潔癖,就連床事也只肯在自己的地盤進(jìn)行。

他怎么會容忍自己的女人落入別人懷中?

可下一秒,盛南延的回答讓她如墜冰窟。

“隨你,就是人太嫩,小心別玩進(jìn)醫(yī)院了。”

喬玉瞪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人定住了身體。

屋里的對話還在繼續(xù),但是她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難道,難道在一起三年,盛南延對她一點喜歡都沒有嗎?

屋里不知道又說了什么,爆發(fā)出一陣歡笑,側(cè)耳聽到有人問了她心中的問題。

“盛哥,你平常的樣子,可不像一點感情都沒有啊。”

“怎么著,喬妹妹的床上功夫沒讓你流連忘返?”

“嗤。”盛南延坐在高位,嘴里點燃一只雪茄,吸氣,吐出煙圈。

“不過都是個小情人罷了,玩玩可以,還指望我能付出什么感情?”

喬玉的臉像是被無聲扇了一巴掌,她踉蹌兩步,再也忍受不住的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回到和盛南延的家里,她打開了電視。

從愛上盛南延那天,喬玉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她呆呆地看著新聞上的報道:青年舞蹈家沈菁菁即將回國,盛氏總裁高調(diào)歡迎。

簡短的幾個字,卻狠狠刺痛了喬玉的眼睛。

沈菁菁她很了解,畢竟作為和她長得最像的人,喬玉清楚自己是為什么能夠站在盛南延身邊。

不過是這名大舞蹈家的替代品罷了。

契約協(xié)議被喬玉狠狠攥在手中,就連訂書釘不小心戳破了她的手尖都沒知覺。

明明昨天,盛南延還在床上和她開玩笑,要給她一個名分。

可今天,這場屬于她的美夢就碎了。

喬玉的思緒被手機(jī)鈴聲打斷,是她給盛南延設(shè)置的專屬鈴聲。

“今天不回家吃了,你自己吃吧。”

像是不放心,盛南延緊接著又發(fā)了一條:“吃點好的,別怕花錢。”

喬玉握了握手機(jī),沒有去回,而是開始收拾屬于自己的東西。

當(dāng)初約定過,他們之間的協(xié)議到沈菁菁回國的那天終止。

喬玉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幾天了。

她拿起手機(jī),在備忘錄里設(shè)置了強(qiáng)提醒。

剛一設(shè)好,盛南延就打來了電話。

“乖乖,你設(shè)置的日子是什么意思?”

喬玉猛地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按照平日里的習(xí)慣,將自己的行程抄送給了盛南延。

這是盛南延強(qiáng)烈要求的,為了隨時隨地掌握她的動態(tài)。

喬玉下意識將展開的行李箱朝桌子下藏了藏,故作鎮(zhèn)靜打字回復(fù)道:“沒什么,那天是我來事的日子...我忘了會抄送給你了。”

盛南延很快回來曖昧的消息:“乖乖,我知道你的小日子,可不是這天哦,乖乖等老公回去喂飽你。”

喬玉兀自盯著手機(jī)發(fā)呆,良久才回過神。

盛南延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她不想再去思考這個問題,只是環(huán)視了這個家一圈。

這棟房子是當(dāng)初她跟著盛南延時,男人給她買的。

喬玉覺得貴重,連忙推辭。

盛南延一聲不吭,隨手將鑰匙扔進(jìn)垃圾桶里。

“你不要,那就扔掉吧。”

喬玉驚地打開車門朝垃圾桶撲去,找到鑰匙的時候下意識露出個明媚的笑,卻被盛南延厭惡制止。

“以后不許這樣笑了,不像她。”

像誰喬玉沒有多問,只是在一起時間長了,她隱隱聽到沈菁菁這個名字。

女人的直覺讓她去網(wǎng)上搜索了這個名字。

果然,網(wǎng)頁跳轉(zhuǎn)出來的面孔和她有著幾分相似。

沈菁菁。

喬玉一字一句研讀著沈菁菁的百科,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也追不上這個女人。

后來,她干脆擺爛做回了自己。

或許盛南延也放棄了,沒再強(qiáng)行要求她像誰。

而她也心想,只要陪在盛南延身邊時間夠長,遲早有一天她能占據(jù)他身邊的一席之地。

只是今天,盛南延的話給了她沉重一擊。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喬玉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最后干脆直接躺在床上。

迷糊間,有個炙熱的身體貼了上來。

男人的大手輕車熟路的摸索在喬玉的身體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女人吟哦出聲。

“不要...”

喬玉拼盡全力掙扎著,一不留神打在盛南延臉上。

啪。

動作很輕,卻響亮的很。

喬玉僵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反倒是盛南延捏了捏鼻子,寵溺看著懷里的女人。

“小野貓,今天怎么這么抗拒?嗯?”

他長臂一伸,將喬玉整個攬進(jìn)懷里:“今天沒回家吃飯生氣了?怎么連養(yǎng)生湯都沒給我熬?”

意識回籠,喬玉此刻才些許清醒了些。

她不好意思推了推盛南延的胸膛,這么多次了,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這樣的親密距離。

“阿延,我忘了。”

聽到阿延兩個字,盛南延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喬玉很乖巧,見到他的時候總會拘謹(jǐn)叫他盛總,就連在床上承受不住的時候也只是咬著牙掉眼淚。

他調(diào)教了很長時間,才讓女孩變成現(xiàn)在嫵媚女人的樣子。

只是現(xiàn)在,好像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

盛南延突然覺得很不開心,他此刻特別想要看女人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樣子。

他俯身而上,在喬玉紅透了的耳旁低語。

“乖乖,今天你沒給我熬湯,我要怎么懲罰你呢?”

“不要……”

喬玉驚呼,但根本抵擋不住眼前的這個男人。

次日清晨,喬玉醒過來的時候,盛南延還在沉沉睡著。

她扶著腰酸背痛的腰爬起來,又被男人的長臂撈回去。

“乖乖,再睡一會。”

喬玉沉默地依偎在他懷里,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叮。

盛南延放在枕邊的手機(jī)亮了起來。

接連不斷的消息讓喬玉好奇望了望,最后還是悄悄拿起了盛南延的手機(jī)。

“盛哥,婚紗店已經(jīng)幫你約好了,保證菁菁姐滿意。”

隨之而來的是盛南延那群兄弟們在群里的歡呼。

“盛哥好事將近啊,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盛哥都快成望妻石了,如今也算是得愿所償了。”

喬玉顫抖著看遍了所有的聊天記錄,腦子嗡嗡亂的時候聽到盛南延低沉的嗓音。

“乖乖,你在看什么?”

她猛地回過神,將手機(jī)鎖屏放在枕頭下。

“沒什么,我去給你做早飯。”

喬玉幾乎是落荒而逃,連做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

“啊—”

她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滾燙的鍋邊,驚得盛南延焦急跑了出來。

“乖乖,你沒事吧?”

喬玉眼神復(fù)雜看著盛南延輕輕親吻自己的手指,想要抽出來,卻抽不動。

“好了,阿延,蛋要焦了。”

兵荒馬亂吃完早飯,喬玉開始收拾客廳的東西。

她將那些屬于自己的東西裝進(jìn)行李箱里,動作很慢。

喬玉說不清自己抱著怎樣的想法,也許她在期待盛南延能問一問她的去處,至少證明男人心里還有自己。

只可惜,盛南延只是低頭看著手機(jī),時不時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良久,他才抬頭看向喬玉。

“最近我會很忙,你自己在家一定要乖乖吃飯,別讓我擔(dān)心好不好?”

喬玉機(jī)械地點點頭,眼睜睜看著盛南延長腿跨過行李箱朝大門走去。

是什么讓他這么開心呢?

她不自覺垂頭,忽然看到自己手機(jī)也收到了一條預(yù)約婚紗的短信。

她瞪大眼睛,猛地抬頭看向玄關(guān)處的身影。

“阿延!這條短信是什么意思?”

男人彎著眼眸回頭看了看,溫柔一笑:“隨便試試,就當(dāng)我送你的禮物。”

送我的禮物……

難道,他是想讓自己看到他和沈菁菁恩愛的模樣,知難而退?

算著沈菁菁回國的日期,喬玉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也許,也許這是盛南延在向自己告白呢?

喬玉精心收拾了一番,打車奔向婚紗店。

接待的人仔細(xì)看了看她的預(yù)約申請,眼神奇怪:“沈女士?您先跟我們來這里坐一下吧。”

“稍后我們會找專人來服務(wù)您。”

喬玉點點頭,好奇打量著掛在這里的婚紗。

如果穿在自己身上,會是什么模樣呢。

正想著,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道恭維的女聲:“菁菁姐,這婚紗穿在你身上,你不怕迷死盛哥啊?”

喬玉屏住呼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隔壁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小雅,別說了,羞不羞!”

透過婚紗的縫隙,喬玉看到一張美艷的臉,正是沈菁菁。

“你說阿延粗不粗心,連日子預(yù)約錯了都不知道。”

“要不是我提前回來想要給他一個驚喜,都趕不上這次預(yù)約了呢,聽說這家店很難約呢。”

沈菁菁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隔壁如墜深淵的喬玉。

原來,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喬玉緊緊捏著裙角想要離開,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這就是盛南延喜歡了這么久的白月光嗎?

她的注意力不由自主落在隔壁,就聽到她們在嘰嘰喳喳說曾經(jīng)的往事。

“拜托,誰不知道小盛總當(dāng)初沖冠一怒為紅顏,關(guān)在家里緊閉還要翻墻出去看菁菁的演出。”

“聽說回來后被老爺子打斷了一條腿,還笑著哄菁菁姐別讓她擔(dān)心呢。”

“還有還有,我可是聽說當(dāng)初菁菁參賽的演出服,可是盛大少自己拜師一針一針縫出來的,菁菁奪冠后還在頒獎臺上親了咱們盛大少,那小臉紅的喲!”

沈菁菁抿抿嘴唇,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哎呀,那些往事—”

眾人哄堂大笑:“往事不要再提,我們懂的!”

喬玉幾乎是自虐般聽著那段自己從未參與的過往,也再次認(rèn)識到和盛南延之間那道從未逾越的鴻溝。

回想起初相識的時候,盛南延總是板著臉。

唯獨在沈菁菁的事情上會變了臉色。

這樣一個作息規(guī)律的人,會熬夜看沈菁菁在國外的比賽。

他的所有心神都被賽場上那個曼妙的舞姿牽動。

一次又一次。

喬玉無法自拔愛上了他,又一次一次勸自己放棄。

終于,她在別人口中見識到盛南延真正愛人時的模樣。

是自己從未見到的偏愛。

也是自己求而不得的枷鎖。

喬玉自嘲一笑,笑容中帶著灑脫。

也許,是時候走出盛南延為自己打造的烏托邦了。

她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時,旁邊的衣架卻突然被拉開。

作為沈菁菁和她之間的遮擋物就這樣消失。

喬玉慌張?zhí)痤^,對上的就是沈菁菁挑釁的眼神。

“剛剛,服務(wù)員告訴我,有人冒充我來選婚紗—”

沈菁菁穿著昂貴的手工高定婚紗,渾身透露出女王般的氣勢。

她圍繞著喬玉走了一圈,纖細(xì)的指尖抵在女人身上。

“你就是喬玉?”

喬玉并不意外沈菁菁認(rèn)識自己。

她經(jīng)常跟著盛南延出席宴會,在外面也是以女友的身份相稱。

只是現(xiàn)在,和盛南延的白月光對上并不是她的本意。

喬玉垂著頭看著腳尖,輕聲道歉:“不好意思,沈女士,是我唐突了。”

她轉(zhuǎn)過身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頭發(fā)被狠狠一扯。

喬玉順著沈菁菁的拉扯摔倒在她腳邊。

她感覺到女人若有如無的呼吸在自己脖間環(huán)繞,像是伺機(jī)而動的毒蛇,一擊致命。

“我有說過,讓你離開嗎?”

喬玉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撕裂開來,她想要掰開沈菁菁的手,卻發(fā)現(xiàn)遲遲使不上力氣。

“放手!”

回應(yīng)她的是沈菁菁小姐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喬玉只覺得自己臉上傳來火辣辣呃疼痛,她抬頭看向這群以沈菁菁帶頭將她圍在一起的人,聲音顫抖:“你們想干什么?”

沈菁菁沒說話,只是意味不明盯著喬玉的臉看。

良久,才拄著下巴發(fā)出一聲嗤笑:“和我長得也不算太像嘛。”

“阿延的品味,怎么越來越差了。”

喬玉從沒有感覺到這么絕望過。

身邊圍著的都是沈菁菁的人,就連店員也覺得自己是個冒名頂替的小人,此刻竟然一個求救的人都沒有。

沈菁菁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她手中不知道拿著什么東西不斷向喬玉逼近。

“喬玉,我還沒去找你,你倒是先自己送上門了。”

“你就是憑借這張臉勾引得阿延五迷三道嗎?”

她拍拍喬玉的臉,長指甲在臉上留下一道道劃痕。

“就是不知道你這張臉要是被劃爛了,阿延還會不會喜歡。”

喬玉看著美工刀在自己臉上來回比劃,瞳孔緊縮。

她想要離開這里,身體不斷向后退,卻在碰到障礙時絕望了。

“沈小姐,我們都是女人,何必呢?”

喬玉鼓起勇氣看向沈菁菁,在看到她帶著惡意的眼神時明白,這件事終究是不能善了。

她抓起手機(jī)想要給盛南延打電話,卻被沈菁菁的小跟班一把打下。

“菁菁,這小賤人還不死心,想給盛哥通風(fēng)報信!”

小跟班求表揚似的舉起手機(jī),看著上面的備注一字一句念到。

“阿延?”

“你這樣的小賤人,還敢和菁菁叫一樣的名字?”

這句話像是潑進(jìn)油鍋的水一樣,瞬間引得眾人沸騰起來。

“菁菁是小盛總的白月光,豈是你這個靠人養(yǎng)的小三能比的?”

“別以為跟在小盛總身邊當(dāng)了幾年狗,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憤恨的眼神恨不得將喬玉撕碎。

“不是!不是這樣的!”

喬玉捂著頭,崩潰不能自己。

沈菁菁欣賞夠了所謂情敵的慘狀,在拍了拍手讓大家停下來。

“好了,想必喬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她踩著高跟鞋,腳步聲像是踩在喬玉心上。

一步又一步。

沈菁菁將手中的美工刀遞到喬玉手里:“喬小姐,展示出誠意給我看看吶。”

“你自己在臉上劃一刀,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喬玉面露驚恐,看著手中反射出光的利刃。

她反手握住刀柄,理智全失對準(zhǔn)沈菁菁:“放我離開,我會離盛南延遠(yuǎn)遠(yuǎn)的,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眾人面面相覷,沉默了一瞬才爆發(fā)出尖銳的笑聲。

“她莫不是以為我們真的怕這種威脅?”

沈菁菁的頭號小跟班一步步向喬玉逼近,看到女人顫抖的手先是一怔,隨后便奪了過去。

“既然你不敢自己下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家人們,在她臉上刻個丑八怪三個字怎么樣?”

喬玉眼睜睜看著刀尖越來越近,最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心里不斷默念著,希望有個人能從天而降救救她。

千鈞一發(fā)之際,喬玉覺得自己好像出現(xiàn)了幻聽。

不然為什么會聽到盛南延的聲音?

“預(yù)約的客人來了嗎?”

盛南延處理完工作后就匆匆趕來了。

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喬玉穿上婚紗的樣子,就算最后自己要結(jié)婚的人不是她,但是也能養(yǎng)喬玉一輩子。

這次,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補(bǔ)償。

門簾拉開的時候,盛南延看著女人的背影失了神。

他大步走向前,將女人擁入懷中,低頭索吻。

“乖乖,你今天好美。”

只是下一秒,盛南延看清楚女人的臉時驚呼出聲。

“菁菁?怎么是你?”

沈菁菁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又笑著挽上盛南延的胳膊。

“阿延,你好粗心。”

“預(yù)約婚紗的時間都能搞錯,如果不是我提前回來了,這次預(yù)約豈不是就要作廢了。”

盛南延想說什么,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噤聲不語。

他環(huán)繞幾圈,想要問喬玉的下落時,又被沈菁菁吸引了注意力。

“阿延,好看嗎?”

喬玉被沈菁菁的小跟班們捂住嘴關(guān)在儲物間,眼睜睜看著盛南延坐下來點評沈菁菁身上的婚紗。

她想要掙扎,卻被身后女人禁錮住手腳。

“老實點!”

小跟班隨手抄起什么東西向喬玉頭上狠狠砸去,她額頭瞬間鮮血如注。

血順著喬玉的臉流下來,糊住了她的眼睛。

喬玉只感覺眼前一陣模糊,她不斷拍著門,想要提醒盛南延自己的存在。

卻又被小跟班將手綁在身后,動彈不得。

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用頭不斷撞門。

“我靠,她瘋了吧?”

“快想辦法啊,要是盛南延知道自己的小情人變成這樣,倒霉的可是我們!”

看著喬玉發(fā)瘋的樣子,小跟班們慌不擇路。

有人拿起東西一下又一下向她頭上砸去,直到喬玉失去了動靜。

眾人剛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放下心便聽到盛南延在門外詢問:“那個屋子里什么動靜?”

沈菁菁提示的聲音響起:“阿延,是我的閨蜜們,她們聽說你要來,都想來湊熱鬧呢。”

眾人將昏迷的喬玉放在角落,急忙開門走出去和盛南延打招呼。

“盛哥,好久不見了。”

盛南延頷首示意,從兜里掏出一支煙聞了聞。

喬玉不喜歡聞煙味,他也開始逐漸養(yǎng)成不在女人面前抽煙的習(xí)慣。

沈菁菁瞇著眸子擺手示意:“阿延,沒關(guān)系的,你抽吧。”

手下的小跟班及時遞上煙灰缸放在盛南延手邊。

“盛哥,您抽,我們都不介意的。”

盛南延沒說話,目光落在煙灰缸邊上的血跡時頓了頓。

“這里,怎么有血?”

“啊...可能是剛剛不小心蹭到口紅了。”

小跟班緊張看了沈菁菁一眼,隨即低著頭磕磕巴巴解釋道。

盛南延心頭一跳,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扭頭環(huán)視一圈婚紗店,低聲詢問工作人員:“今天沒有別人來過了嗎?”

工作人員想起喬玉,正要開口回答卻在注意到沈菁菁的眼神時噤聲不語。

她心里做了良久思想斗爭,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盛總,除了沈小姐外我們今天不接待任何人。”

盛南延臉色沉的要滴出水來,他不停低頭看著手機(jī),戳開喬玉的聊天框。

奇怪,她今天還沒給自己發(fā)消息。

“乖乖,你今天沒出門嗎?”

發(fā)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盛南延捏了捏鼻梁,實在放心不下,準(zhǔn)備起身回家看看。

“阿延,你要去哪?”

沈菁菁沒想到喬玉這個女人對盛南延的影響會這么大,她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余光落在沾血的煙灰缸。

喬玉這個女人,不能留了。

她快走兩步想要挎上盛南延的胳膊,卻見到盛南延在路過儲藏間時頓住了。

盛南延覺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著他打開這扇門。

指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上把手時,沈菁菁突然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菁菁!”

周圍的人看著她假裝暈倒,心照不宣在一起演戲。

“盛少,菁菁為了早點回來見你,連軸轉(zhuǎn)了一天一夜,估計都沒怎么來得及吃東西!”

“她出國那些年,總是沒日沒夜的練舞,就是為了早點回來和你結(jié)婚!你快抱她去醫(yī)院瞧瞧吧,別是胃病又犯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描述著沈菁菁的付出,生怕盛南延打開儲物間發(fā)現(xiàn)她們做的好事。

想著喬玉鮮血淋漓的樣子,眾人打了個冷顫,隨即更加賣力演起戲來。

“盛少爺,菁菁臉色都白了,快帶她去醫(yī)院吧。”

盛南延眉頭緊緊皺起,他總覺得有哪些不對勁。

看到躺在地上猶如睡美人一樣的沈菁菁,違和感更重了些。

只是現(xiàn)在,沈菁菁背后的沈家更重要些。

他蹲下將沈菁菁打橫抱起,大步流星離開了婚紗店。

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也作鳥獸散。

喬玉再醒來的時候,還被關(guān)在儲物間里。

她摸著已經(jīng)結(jié)痂的額頭,嘶了一聲:“好痛...”

掏出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沒電了。

喬玉在黑暗中不斷摸索,終于打開了儲物間里的燈。

她呆呆靠在門旁,腦子里渾渾噩噩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南延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這里嗎?

就算知道,有沈菁菁在前,他又怎么會注意到自己呢。

喬玉嘆了口氣,額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她環(huán)視了一圈,決定開始自救。

喬玉先是使勁砸門,期待外面有人能注意到自己。

未果后,她環(huán)視一圈狹小的儲物間,最后將目光放在了那扇用來透氣的窗戶上。

找來箱子,一個個堆積起來。

深呼一口氣后,她慢慢爬上那扇窗。

比劃了一下,正好夠一個小巧的人通過。

窗戶邊上有不少沒處理好的倒刺,狠狠扎進(jìn)她被盛南延滋養(yǎng)的極好的身上。

只是求生的欲望蓋過了這些疼痛。

喬玉不斷掙扎著,看準(zhǔn)時機(jī)跳了下去。

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跌跌撞撞攔了輛車,向別墅的方向趕去。

推開門的時候,大廳里的翩翩起舞的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喬玉感受著那些若有若無的打量,咬了咬牙。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

只是,手機(jī)沒電,身上沒錢,喬玉除了盛南延的別墅無處可去。

“阿玉?”

盛南延面露驚色,放下攬在沈菁菁腰上的手,不自然地向這邊走來。

“我不是給你發(fā)消息,今晚在屋子里好好呆著嗎?”

他一邊低聲交代管家去招待客人,一邊用溺的出水的眼神看向喬玉。

注意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盛南延眼神一變。

“這是怎么回事?”

喬玉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指了指樓上。

“阿延,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既然沈菁菁已經(jīng)回來了,那他們這場可笑的契約交易也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盛南延就像一只帶刺的玫瑰,如今守護(hù)他的人出現(xiàn)了,自己也該退場了。

喬玉想,自己要有尊嚴(yán)的離開。

盛南延想要將喬玉抱到樓上,卻在感受到身后灼灼的目光時定住了。

今天這場宴會,是為了迎接沈菁菁回國舉辦的。

來的不僅有他們彼此的朋友,還有兩家的掌權(quán)者。

他們出席,也正是要商量盛家和沈家聯(lián)姻的事情。

盛南延手僵了一下,看向喬玉:“乖,自己先上去,晚點我去找你。”

喬玉無可奈何點點頭,看著沈菁菁穿著禮服翩翩而來。

“阿延,這位是?不和我介紹一下?”

沈菁菁親昵依偎在盛南延懷里,挑釁看向喬玉。

離開婚紗店后,她就交代工作人鎖好儲物間的門。

為的就是給她一個教訓(xùn)。

沒想到喬玉命大,還真逃了出來。

盛南延額角跳了跳,還是盡可能保持平靜的語氣簡單介紹了一下。

“喬玉,這是沈菁菁。”

兩個女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

沈菁菁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阿延的未婚妻,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他了。”

喬玉還沒動作,盛南延先發(fā)了火。

“菁菁!別胡說八道!”

男人緊張看向喬玉,向來運籌帷幄的盛總,此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包養(yǎng)的金絲雀。

雖然和沈晶晶聯(lián)姻是事實,但是他現(xiàn)在并不想和喬玉分開。

喬玉嘴角勾起一個慘淡的笑,連帶著額角的傷口一抽一抽的疼。

她越過盛南延,輕輕握上沈菁菁的手。

“沈小姐見笑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下一秒,沈菁菁痛呼出聲。

她的聲音瞬間吸引來時刻關(guān)注這邊的賓客們的注意力。

“喬小姐,我們同為女人,我知道你的小心思。”

“只是我沒做錯什么,還請你不要把我當(dāng)成假想敵。”

沈菁菁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她舉起的玉手紅彤彤的,上面還有淤青。

“你做這樣的小動作,讓我覺得你很丟我們女人的臉。”

喬玉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痛,那是躁的。

“阿玉,到底怎么回事?”

她扭頭對上盛南延復(fù)雜的眼神,突然就失去了解釋的勇氣。

這樣也好,讓盛南延覺得自己是個善妒的女人,想必離開會更輕松一些。

“盛南延!滾過來!”

突然,一聲怒喝傳來。

盛南延轉(zhuǎn)頭望去,是爺爺站在主位居高臨下看著這場鬧劇。

“帶著那個女人!”

盛南延心頭一震,還是咬牙拉著喬玉走了過去。

盛家所有人都知道這場聯(lián)姻對兩家來說多重要,集團(tuán)是否能上一個臺階就看這次的合作了。

這也是為什么盛南延第一次松口要和沈家聯(lián)姻。

為了大家,他必須犧牲自己的小家。

剛走到樓下,盛南延眼睜睜看著爺爺?shù)墓照群莺菰伊讼聛恚?/p>

來不及多想,他轉(zhuǎn)身護(hù)在喬玉身上硬生生擋下了這一棍。

“孽障!”

盛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看了盛南延一眼,又將審視的目光轉(zhuǎn)向喬玉。

“要是按照古代的規(guī)矩,喬小姐怎么也算是我盛家的妾!”

“往日里你如何寵你我不管,但是在我這老家伙面前,你斷不能欺負(fù)當(dāng)家的菁菁。”

喬玉就這樣沉默站在原地,聽著盛老爺子的教誨。

剛剛那一棍雖然沒打在她身上,卻在心里狠狠撕開了一道裂縫。

她終于能直視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和盛南延的關(guān)系本來就是不對等。

“既然是我盛家人,那我就替菁菁罰你家法三十棍!盛南延家法十棍!”

“喬玉,盛南延,你們可接受?”

老爺子的話擲地有聲,就連沈菁菁也不禁側(cè)目。

這三十棍打下去,喬玉恐怕是兇多吉少。

喬玉平靜看了一眼盛南延,低頭應(yīng)了下來。

“喬玉愿意接受盛家家法。”

就讓自己再任性最后一次吧。

這也許是自己唯一能和盛南延的名字并列在一起的機(jī)會了。

盛南延想要制止,卻在看到遠(yuǎn)處不滿的沈家人時,怔住了。

很快,一棍又一棍。

敲擊在肉體上的悶痛聲讓周圍人都不忍直視。

上好的榆木上沾染了血跡。

只是家法還沒停止,執(zhí)法人只能一棍又一棍打在喬玉身上。

喬玉幾乎是平靜地接受這一切。

感到痛的時候,她也只是小小悶哼一聲。

直到臉色變得蒼白無力,盛南延的兄弟們也不忍心和沈菁菁求情。

“菁菁,去跟老爺子說說吧,盛哥只是受了十棍就已經(jīng)暈過去了,喬玉她一個女人家受不住的。”

沈菁菁目不斜視,眼中閃過一絲偷愉。

她漫不經(jīng)心看向被綁在正中間受刑的喬玉,嘴里帶著心疼。

“同為女人,我怎么忍心看到她受傷呢。”

“只是現(xiàn)在盛爺爺正在氣頭上,我害怕弄巧成拙。”

“我們先去把阿延扶到臥室吧,一會再來救喬小姐。”

大家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選擇將已經(jīng)暈過去的盛南延攙扶到臥室里。

等到他們再出來的時候,正中央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只留下一根帶血的榆木棍,和環(huán)繞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消散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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