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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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如一日，李嫂照顧患血癌的兒媳小林，不眠不休，如同親生女兒。

臨終前，小林塞給婆婆兩百塊錢，卻將兩套房產留給遠在千里之外、多年未曾探望的親生母親。

親友們對小林的決定義憤填膺，而李嫂只是默默接過那兩百元，眼中含淚。

當李嫂帶著那張褪色的銀行卡去取款時，一個秘密終于浮出水面，讓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01

"小林，把藥吃了吧。"李嫂端著一碗中藥，輕輕走進臥室。

床上的年輕女子蒼白如紙，閉著眼睛靜靜躺著，仿佛睡著了。李嫂站在床邊，猶豫著要不要打擾她。

"媽，我醒著呢。"小林緩緩睜開眼睛，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您又熬藥了啊？"

"嗯，剛熬好的。"李嫂把小林扶起來，"趁熱喝，涼了更苦。"

小林接過碗，皺著眉頭一口氣喝完，然后吐了吐舌頭："真苦。"

"苦藥良醫，忍忍就過去了。"李嫂幫她擦了擦嘴角，"今天感覺怎么樣？要不要起來走走？"

"不用了，媽。您去休息吧，我想再睡會兒。"小林疲憊地說。

李嫂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快九點了，阿輝怎么還沒回來？"

"昨天他打電話說今天加班，可能要晚點。媽，您別等他了，早點休息吧。"

李嫂嘆了口氣："那行，你好好睡，我把藥碗拿出去，有事叫我。"

小林點點頭，看著婆婆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然后緩緩閉上眼睛。

02

"喂，阿輝啊，你今天還加班嗎？"李嫂站在陽臺上，低聲打電話。

"媽，我這邊確實走不開，公司最近項目多。"電話那頭，兒子的聲音帶著疲憊和一絲不耐煩。

"你媳婦最近情況不太好，你能不能請個假回來看看？"

"不是還有您照顧嗎？醫生不是說她還能撐幾個月嗎？"

李嫂沉默了片刻："兒子，你這樣不對。她畢竟是你媳婦，你們結婚七年了，她生病這么久，你總是工作工作的。"

"媽，我不是為了工作嗎？醫藥費那么貴，我不多賺點，拿什么給她治病？"

"可是..."

"好了媽，我這邊真的忙，明天吧，明天我回去看她。"不等李嫂回答，電話那頭就掛斷了。

李嫂握著手機，望著夜空，眼中噙著淚水。她轉身看向小林的房間，輕輕嘆了口氣。

03

"張醫生，我兒媳真的沒救了嗎？"李嫂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眼睛紅腫。

張醫生搖搖頭："李嫂，我們已經盡力了。血癌晚期，而且她這次感染太嚴重，肺部已經大面積感染，器官開始衰竭。您做好心理準備吧。"

"能撐多久？"

"最多一周，也可能...就這兩天。"張醫生拍了拍李嫂的肩膀，"您這十二年來真的不容易，沒有親生女兒，也沒有這么照顧的。"

李嫂抹了抹眼淚："她是個好孩子，我待她跟親閨女一樣。"

"她丈夫呢？通知他了嗎？"

李嫂苦笑："通知了，他說在外地出差，今晚的飛機。"

"那她父母那邊..."

"她媽媽好幾年沒來看她了，自從她爸爸去世后，她媽媽改嫁了，跟她聯系就少了。"

張醫生點點頭："您先回病房吧，有什么情況隨時叫我。"

李嫂站起身，緩步走向病房，推開門，看到小林正艱難地試圖坐起來。

"你干什么？躺好！"李嫂趕緊上前幫忙。

"媽...我想...寫點東西..."小林氣若游絲地說。

"寫什么？你現在這樣，好好休息。"

"重要的事...請...幫我拿筆和紙..."

李嫂無奈，從床頭柜拿出紙筆遞給她。小林顫抖著寫下幾行字，然后疲憊地倒回枕頭上。

"媽...麻煩您...找律師來...我想立遺囑..."

李嫂驚訝地看著她："立什么遺囑？你瞎說什么呢？"

"媽，我...我時間不多了...我知道..."小林喘著氣，"張醫生...已經告訴我了...我想趁...還清醒...把事情...安排好..."

李嫂握住她的手："好好好，我這就去找。你別急，好好休息。"

律師離開后，小林靠在床上，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小林，你為什么這么做？"李嫂坐在床邊，神情復雜。

"媽...我有我的...理由..."小林微弱地說，"這張...銀行卡...密碼是...我生日...您拿著..."

李嫂接過銀行卡，看了看："里面有多少錢？"

"不多...就兩百..."小林說，"您...拿去買點...您喜歡的東西..."

"兩百塊？"李嫂愣住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不起...媽...我...我沒別的...可以給您了..."小林的眼淚流了下來。

李嫂攥緊銀行卡，強忍眼淚："兩百就兩百，我不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你，是你能好起來。"

"媽...我對不起您...十二年來...您對我...比親媽還親...而我..."小林的聲音越來越弱，"對不起..."

"傻孩子，說什么呢。"李嫂撫摸著她的額頭，"你好好休息，阿輝晚上就回來了。"

"媽...我有個請求..."小林突然抓住李嫂的手，"我死后...別...別告訴阿輝...遺囑的事..."

李嫂皺眉："為什么？那兩套房子明明是你們倆的共同財產，你怎么能..."

"媽，答應我...好嗎？"小林懇求道。

李嫂看著小林蒼白的臉和懇切的眼神，終于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得告訴我為什么。"

小林閉上眼睛，沒有回答，似乎陷入了沉睡。

04

"你搞什么鬼？兩套房子都給你媽？！"下午，阿輝風風火火地沖進病房，臉色鐵青。

小林虛弱地看著他："你...回來了..."

"我剛下飛機就接到律師電話，說你立了遺囑，房子都給你媽！你瘋了嗎？"阿輝怒吼。

"阿輝！小聲點！"李嫂呵斥道，"你媳婦現在這樣，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媽！你別管！這是我跟她的事！"阿輝推開李嫂，逼近病床，"說，為什么這么做？"

小林平靜地看著他："因為...那是我的...財產...我爸留給我的..."

"放屁！當初買房時，首付一半是我出的！"

"你出的...是十萬...我已經...讓律師寫了...會還給你..."小林艱難地說。

"十萬？就十萬？你知道現在房價漲了多少嗎？那兩套房至少值五百萬！"阿輝氣得渾身發抖。

"夠了！"李嫂一巴掌打在兒子臉上，"你媳婦命都快沒了，你還在這里吵鬧！你還是人嗎？"

阿輝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媽！你打我？為了她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孝子！這么多年，你媳婦生病，是誰照顧她？是誰日夜不離身邊？你呢？除了工作工作，你還知道什么？你知道她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李嫂痛心地說。

"所以她就恩將仇報，把房子都給她媽？她媽十二年來看過她幾次？三次！就三次！而您，親媽一樣照顧她，結果她給您什么？兩百塊？"阿輝譏諷地笑了，"好一個白眼狼！"

"不許你這么說她！"李嫂厲聲喝道，"出去！現在就出去！"

阿輝冷笑一聲："好，我出去。等她死了，我一定會上法院，這遺囑我絕不會接受！"說完，他重重關上門離開了。

病房里一片寂靜，只有監護儀的滴滴聲。李嫂回到床邊，看到小林緊閉著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別哭，孩子。"李嫂輕聲安慰，"他是氣話，別往心里去。"

小林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媽...阿輝呢？"晚上，小林醒來，虛弱地問。

李嫂正在削蘋果，聞言手停了一下："他...有急事回公司了，說明天再來。"

小林苦笑："他不會來了...我知道..."

"怎么會呢，他再忙也會來看你的。"李嫂安慰道，心里卻沒有底氣。

"媽...您恨我嗎？"小林突然問。

李嫂愣住了："傻孩子，我怎么會恨你呢？"

"我...把房子給了...我媽...卻只給您...兩百塊..."

李嫂放下蘋果，握住小林的手："那是你的財產，你有權利做決定。我不在乎那些。"

"真的嗎？"

"真的。你媽媽畢竟是你親媽，你想把財產留給她，我能理解。"李嫂柔聲說，盡管心里確實有些失落。

小林沉默了一會，然后從枕頭下摸出一個信封："媽...這個...給您..."

李嫂接過信封："這是什么？"

"一些...話...我想對您說的...但怕...當面說不出口...您等我...走了...再看..."

李嫂的眼淚奪眶而出："胡說什么呢！你不會有事的！"

小林微笑："媽...您這么多年...辛苦了...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你就像我親閨女一樣，照顧你是應該的。"

"媽...我...我想見見...我媽..."小林猶豫地說。

李嫂點點頭："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你怎么才來？"李嫂站在醫院走廊上，對剛趕到的中年婦女說。

女人穿著講究，妝容精致，看起來并不像剛經歷長途旅行的樣子："路上堵車，耽擱了。她情況怎么樣？"

"不好，醫生說隨時可能...你快進去吧，她一直在等你。"

女人推開病房門，小林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看到母親進來，她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媽..."

"小林！"女人快步走到床前，握住女兒的手，"怎么成這樣了？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沒事...媽...您能來...我很高興..."

女人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我聽說...你立了遺囑？"

小林微微點頭。

"那兩套房子...真的都給我嗎？"

"嗯...我簽了...公證...您拿著...房產證...和遺囑..."小林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文件袋。

女人接過文件袋，迅速翻了翻里面的內容，滿意地點點頭："好孩子，媽媽就知道你最孝順。"

"媽...您...答應我的事...記得做到..."

女人看了看病房門，確定沒人，然后點點頭："放心，媽媽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謝謝...媽..."小林的聲音越來越弱。

女人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好好休息，媽媽去外面等。"

"你就是小林的婆婆？"女人在走廊上叫住李嫂。

李嫂點點頭："是的，我是。"

"小林這些年，謝謝你照顧。"女人的語氣并不真誠。

"應該的，她是個好孩子。"

女人從包里拿出一疊錢："這是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李嫂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聽說小林只留了兩百塊給你，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里有兩萬，算是我的一點補償。"

李嫂臉色一變："我不需要你的錢。照顧小林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為了錢。"

"哎呀，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女兒遺囑把房子都給我了，你肯定不舒服。這錢你就拿著，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說了不需要！"李嫂提高了聲音，"小林是我兒媳婦，也是我的孩子。我照顧她十二年，不是為了她的錢！"

女人冷笑："不為錢？那你為什么這么生氣？不就是覺得我女兒不公平，給了你那么少嗎？"

李嫂深吸一口氣："你根本不了解你女兒，也不了解我們之間的感情。請你出去，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行行行，我不說了。"女人撇撇嘴，"不過我提醒你，這遺囑已經公證過了，法律有效。你兒子如果想鬧，也沒用。"

"你...你走吧！"李嫂氣得渾身發抖。

05

深夜，病房里只剩下李嫂和小林。小林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監護儀上的心跳線也開始不規律。

"媽..."小林突然睜開眼睛，聲音幾乎聽不見。

"我在，孩子。"李嫂立刻俯身靠近。

"阿輝...真的不來了嗎？"

李嫂搖搖頭："我給他打了好多電話，他沒接。"

小林的眼淚流了下來："我...對不起他..."

"別這樣說，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媽...您答應我...別恨我..."小林艱難地說，"我...有我的...苦衷..."

李嫂撫摸著她的頭發："傻孩子，我永遠不會恨你。你安心去吧，別掛念這些。"

"那張...銀行卡...您一定要...去查查..."小林緊緊抓住李嫂的手，"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我會去查的。"

小林松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媽...謝謝您...這十二年..."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我...愛您..."

監護儀發出長長的警報聲，李嫂知道，小林永遠離開了。

葬禮上，阿輝一直站在角落，臉色陰沉。小林的母親卻像個主角，接受著親友的慰問，不時抹幾下并不存在的眼淚。

"李嫂，節哀。"鄰居王嬸過來安慰李嫂，"小林這孩子，怎么這么糊涂啊，臨終前那么對你。"

李嫂搖搖頭："她有她的想法，我不怪她。"

"可是聽說她把房子都給她媽了？這也太不應該了。你照顧她十二年，她媽連面都見不到幾次。"

"別這么說，那是她媽媽，親生的就是親生的。"

王嬸嘆氣："你這人啊，就是太善良。聽說她就給了你兩百塊？這也太..."

"行了，別說了。"李嫂打斷她，"人都不在了，別再說這些。"

葬禮結束后，小林的母親攔住了正要離開的李嫂："李嫂，有空來我家坐坐。小林的遺物，你要是想要什么，盡管說。"

李嫂淡淡回答："不用了，我只想帶走她的照片。"

"這沒問題。"女人笑了笑，"對了，她結婚時那套首飾，挺值錢的，你要不要？"

"不必了。"

"真的？那可是黃金的，值不少錢呢。"

李嫂深深看了她一眼："小林的東西，我一樣都不要。她的決定，我尊重。"

女人聳聳肩："隨你吧。不過那張銀行卡，小林說給你的，你拿了吧？"

李嫂點點頭："嗯，我帶走了。"

"里面就兩百塊，連買菜都不夠。"女人輕蔑地笑了笑，"小林這孩子，真是..."

"夠了！"李嫂厲聲打斷，"請你尊重一下你女兒！"

回到家，李嫂坐在小林的房間里，靜靜地看著四周。十二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初見時，小林還是個活潑的姑娘，剛嫁給阿輝，滿臉幸福。得知患病時，她才二十五歲，本該是最美好的年紀。那些化療的日子，掉光的頭發，消瘦的臉龐，無盡的痛苦...李嫂陪著她一點一點熬過來，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李嫂拿出那張銀行卡，看了又看。兩百塊，這就是小林留給她的全部嗎？

她又想起小林臨終前的話："那張...銀行卡...您一定要...去查查..."

李嫂不解地搖搖頭，難道里面不是兩百塊嗎？小林為什么這么在意？

門鈴響了，是阿輝回來了。

"媽。"阿輝面色疲憊，"我...我回來收拾一下東西。"

"什么意思？"

"我打算搬出去住。這房子...遲早是她媽的了，我不想在這里多待。"

李嫂嘆氣："阿輝，你就這么恨小林嗎？"

"我恨她無情！十二年，我為她付出了多少？工作加班，就是為了賺錢給她治病。結果呢？她臨死都不原諒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了她媽！"

"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阿輝冷笑："什么理由？為了懲罰我這段時間沒時間陪她？"

"也許吧。"李嫂沒有多說。

"媽，您跟我一起搬出去吧。我已經租了新房子。"

李嫂搖頭："不了，我想在這里再住幾天，好好整理一下小林的東西。"

"隨您便。"阿輝匆匆收拾了一些衣物，臨走前停下腳步，"對了，小林給您的那張銀行卡，一共多少錢？"

"她說...兩百塊。"

阿輝嗤笑一聲："兩百塊！真是諷刺！媽，您別難過，我會照顧您的。"

"我知道。你先去忙吧，我明天...打算去銀行查查那張卡。"

阿輝點點頭，離開了房子。

李嫂從抽屜里拿出小林給她的信封，猶豫了很久，終于打開。里面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親愛的媽媽，當您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請您千萬記得去查一下那張銀行卡，密碼是我的生日。這是我唯一能為您做的事。對不起，這十二年來給您添了那么多麻煩。您比我親媽還親，我永遠感激您。愛您的小林。"

李嫂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明天，她一定要去查查那張銀行卡。

一周后，李嫂站在銀行柜臺前，拿出那張褪色的銀行卡，手指微微顫抖。

"李女士，請問您要辦理什么業務？"柜員小姐禮貌地問。

"查...查余額。"李嫂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李嫂緊張地握住柜臺邊緣，心臟劇烈跳動。

柜員接過卡，熟練地操作著電腦，然后露出驚訝的表情："李女士，你是不是弄錯了……"

李嫂湊近看清眼前的屏幕，猛地向后踉蹌幾步，一位排隊的年輕人趕忙扶住她，李嫂的雙腿瞬間失去力氣，跪倒在銀行大廳的地板上，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