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明，你被裁了。"公司人事主管將解雇文件推到他面前。

十年職業生涯就此終結，他帶著紙箱走出公司大門時，CEO悄悄塞給他一個沉甸甸的牛皮紙袋。

打開那個神秘包裹的那一刻，這個四十二歲的中年男人竟然失聲痛哭。

01

陳明推開會議室的門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偌大的會議室只坐著人力總監趙莉和財務總監劉強，兩人臉上表情凝重，桌上放著一份文件。

陳明在博微科技干了十年，從系統工程師做到了技術部主管，公司從十幾人的小作坊發展成上市企業，他付出的汗水沒人比他更清楚。

"陳主管，請坐。"趙莉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聲音公事公辦，"公司最近進行戰略調整，決定優化組織結構。"

陳明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手心已經沁出汗來。辦公室里的空調開得很足，他卻感到一陣寒意。

"這是解除勞動合同協議。公司會按照N+2的標準支付賠償金，希望你能理解。"趙莉將文件推到他面前，"請在這里簽字。"

陳明盯著那份文件，字跡在他眼前跳動。"為什么是我？上個季度我們部門的KPI完成率在全公司是最高的。"

"這不是績效問題，是公司戰略調整，你的崗位將被整合。"趙莉避開他的眼神，"這只是商業決策，請別太介意。"

陳明想起兩個月前，CEO王斌還在全員大會上表揚他帶領的團隊。如今卻要把他裁掉，荒謬至極。他的十年，就這么不值一提？

回到工位收拾東西，整個技術部鴉雀無聲。同事們投來同情的目光，卻無人上前。十年建立的關系，在公司利益面前脆弱如紙。陳明將證件、技術書籍和幾張團隊合影裝進紙箱，桌上那盆綠蘿是妻子張蓉送的，已經養了三年。他猶豫片刻，還是把它留下了。

電梯下行時，陳明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四十二歲，鬢角已現灰白，眼角的皺紋刻下歲月的痕跡。在這個行業，他已經算"高齡"員工了。

02

回家的公交上，陳明緊握手機，屏幕上是未發出的信息："老婆，我被裁了。"他刪掉這行字，將手機塞回口袋。

十年前，他和張蓉剛結婚，住在郊區的小房子里。兩人起早貪黑，省吃儉用，好不容易在南山買了套學區房。如今每月七千的房貸，加上兒子陳樂的補習費，家庭開支壓得他喘不過氣。

陳明曾經熬過無數個加班的夜晚，錯過兒子的成長，錯過與妻子的團聚。他以為自己換來了事業的穩定，如今卻被一紙裁員通知擊垮。

他想起上周剛被裁的老王，負責云存儲項目的技術總監。裁員后不到一個月，老王的頭發白了一半，整個人瘦了一圈。老王說得對，這個行業沒有永恒的鐵飯碗，只有不斷更新的代碼和技術。

家門口的便利店里，陳明買了兩罐啤酒。突然想起女兒最喜歡的草莓牛奶和兒子愛吃的巧克力，轉身又拿了兩盒。

付款時，他盯著銀行卡余額發呆。再不找到工作，這些錢撐不了多久。

張蓉見他提前回家，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怎么這么早？不用加班了？"

陳明放下紙箱，強擠出笑容："嗯，項目告一段落，領導讓大家休息幾天。"

晚飯后，陳明坐在陽臺抽煙，看著遠處的燈火。十年前站在這個城市時，他充滿夢想。

如今四十出頭，他將如何在這個強調年輕、創新的行業里重新開始？

03

離開博微的最后一天，陳明完成工作交接，簽署了最后的文件。

這段日子他沒敢告訴家人實情，每天按時出門，在圖書館看書、投簡歷，晚上準時回家。

幾家公司的面試石沉大海，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技術是否過時，經驗是否還有價值。

收拾好最后的物品，陳明走出辦公室大門。初夏的風裹挾著槐花香，曾幾何時他為這里的一草一木而驕傲，如今只剩離別的苦澀。

"陳明！"

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陳明轉身，看見CEO王斌匆匆走來。王斌比他小幾歲，曾是科技新貴，如今已是上市公司掌舵人。

十年來，兩人從無數個加班夜晚到公司上市的高光時刻，共同見證了博微的成長。

"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王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到他手上。

陳明接過紙袋，感覺頗有分量。王斌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家再看。"

電梯下行時，陳明摸著那個紙袋，隱約可以感覺到里面似乎是一沓厚厚的東西。是錢嗎？十年的交情，王斌給他額外的補償？

公交車搖晃行駛，陳明攥緊了紙袋。這個重量，如果是現金，至少有幾萬。這些錢足夠他喘息一陣，從容找下一份工作。

他想起房貸還有兩周到期，兒子的暑期夏令營費用還沒著落。初中畢業，孩子想去英國游學，為了省錢，這個愿望被無限期擱置。

如果袋子里真的是錢，也許他可以給孩子一個驚喜。

路過小區門口的面館，香氣勾起陳明的食欲。已經很久沒去飯店吃飯了，今天或許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他掏出手機，給張蓉發信息："今晚想吃什么？我帶回家。"

張蓉很快回復："隨便，我煮了排骨湯。"

陳明望著手機屏幕，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回家。紙袋的內容尚未確定，不宜高興太早。

04

家里只有陳明一個人。張蓉帶孩子去補習班了，留下字條說晚飯在鍋里。陳明沒有動那鍋香氣四溢的排骨湯，而是坐在書房里，盯著那個紙袋。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地拆開封口。里面不是錢，而是一份厚厚的文件和一張名片。

陳明愣住了，瞬間血液仿佛凝固。他翻開文件，是一封推薦信，王斌的親筆簽名格外醒目："陳明同志技術過硬，為人正直，是博微科技的中流砥柱..."

名片屬于一家叫"星創科技"的公司創始人林志，背面手寫著一行字："王總推薦的人才，隨時歡迎。"

失望如潮水般襲來。陳明本以為是一筆能解燃眉之急的錢，沒想到只是一封薄薄的推薦信和一張名片。十年的付出，到頭來就值這么點東西？

他的手微微發抖，胸口像壓了一塊石頭。窗外，夕陽西下，將整個房間染成暗紅色。他努力平復呼吸，眼眶卻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爸爸，我們回來了！"兒子的聲音從門廳傳來，伴隨著鑰匙開門的聲響。

陳明匆忙抹去眼角的濕潤，將推薦信和名片塞回紙袋。兒子陳樂推開書房門，臉上洋溢著興奮："爸爸，我今天物理測驗得了滿分！"

"真棒！"陳明揉了揉兒子的頭發，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張蓉從門口探進頭來："沒吃飯？排骨湯都涼了。"

晚飯桌上，陳明勉強跟上家人的談話節奏。張蓉分享著單位的趣聞，兒子講述學校里的新鮮事。陳明機械地應和著，心思卻早已飄到遠方。

吃完飯，陳明獨自在陽臺抽煙。十四樓的高度，可以俯瞰整個深圳灣。

遠處的燈火璀璨，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十年前，他曾經滿懷希望地來到這座城市，如今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無助。

05

凌晨兩點，陳明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夜里起身，他又一次拿出那張名片。林志，星創科技CEO。公司地址就在福田CBD，看上去像是一家正規企業。

猶豫再三，陳明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沒想到這么晚還有人接聽。

"您好，林志。"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精神的男聲。

"抱歉這么晚打擾，我是陳明，博微科技的...前員工。王斌推薦我聯系您。"

"陳明？"對方似乎在搜索記憶，隨即恍然大悟，"哦！王總推薦的技術主管！我正等著你的電話呢，沒想到這么快就聯系了。"

陳明感到意外："王斌提前跟您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