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訂婚一天,未婚夫要我陪他去取訂婚戒指。可直到珠寶店關門,我都沒見到他的身影。
回去路上,我才收到它發來的消息:
“思思吃壞東西拉肚子了,我要先陪她去看病。”
打去電話,傳來的卻是她小青梅的聲音:
“琛哥哥剛才跟我運動完累的睡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相戀四年,每當我有重要事情時,小青梅總有各種生活的瑣事需要他幫忙,而他總會義無反顧的奔赴他的小青梅身邊。
就連取婚戒這樣的大事,他也毫不猶豫的拋下我。
終于感到心累的我,平靜回答
“不用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1.
說完不等電話對面的人反應,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撫摸著手上那枚等了一天才得到戒指,我忍不住冷笑。
下一秒,將戒指摘下毫不猶豫扔向了路旁的臭水溝。
這樣勉強的感情,不要也罷。
回到家,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忽然有些記不清傅景琛有多久沒有在家里住過了。
他給的理由更加荒謬可笑,楚思思膽小不敢一個人住。
他得陪著。
我不是沒有抗爭過,甚至吵到將家里所有的家具通通砸壞。
可他只是冷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發瘋,最后甩下一句:
“她只是我的妹妹,她怕你生氣處處小心,你為什么還是容不下她?”
“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咄咄逼人冷漠無情的。”
我的千言萬語在看到他冰冷眼神的一瞬間全都吞進了肚子。
原來我的委屈在他眼里只不過是無理取鬧。
到最后麻木的我甚至主動將他的換洗用品送上,卑微的祈求:
“明天早點回來好嗎?”
我承認我在這段感情里卑微至極,可我實在是放不下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
我們倆相遇的那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父母在國外工作無暇顧及我,因為長得漂亮成績優異,我成了校園霸凌的受害者。
作業本被撕爛,桌洞里被放死老鼠,甚至上廁所時還要被拖進隔間毆打。
我一度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就在我去藥店要買安眠藥的那天下午,傅景琛出現了:
“你給我錢,我幫你擺平麻煩。”
很公平的交易。
于是走投無路的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將自己大半生活費拿出。
那天下午沒人敢來找我的麻煩,我的安穩生活持續到了畢業。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傅景琛為了我打進了醫院。
從此,他在我世界里變成了救世主。
是我永遠離不開的人。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當某天我撒嬌似的將在工作上遭遇的不公平待遇跟他訴說的時候。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慰我,而是冷聲開口:
“為什么別人只針對你?難道你自己就沒有錯嗎?”
一瞬間,我如墜冰窟。
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個我愛了多年的男人。
他好像一瞬間腐爛,只留下陣陣惡臭味。
轉天他丟下抑郁癥發作在胳膊上自殘的我,坐著私人飛機帶楚思思去馬爾代夫度假。
瀕臨死亡的時候,我用盡全身力氣按下他的電話號碼:
“景琛...我好難受...求求你回來看看我...”
沉默幾秒后,對面傳來一陣嘲笑聲:
“蘇荷,裝病這一招玩了這么多年你還沒玩膩?你要是真想死早就跳樓了,哪還有心思給我打電話。”
“要死也不知道挑個好時候,我跟思思要去泡澡,別打擾我們兩個的心情。”
說完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根本不在意我的生死。
手機從我掌心滑落。
我眼前浮現出當時那個為了打紅了眼的男人。
此刻我才意識到。
原來,他真的不愛我了。
2.
等傅景琛想起來我這個被扔到一邊的未婚妻的時候。
已經是三天后。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我跟他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的準備。
可我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回來了。”
他莫名有些煩躁:
“你擺張臭臉給誰看?不就是讓你多等一會兒嗎?有必要再電話里把話說得那么絕嗎?還要分手,你嚇唬誰!”
這么久不回來,一回來就跟我吵架。
我只覺得疲憊:
“抱歉啊,最近太累實在是沒有精力賣笑。”
傅景琛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黑的如同鍋底,他冷笑一聲,眼底全是諷刺:
“你跟誰學的說話夾槍帶棒?”
得了,我算是看出來了。
他今天是誠心跟我吵架,不論我說什么都不對。
那我索性不說話總行了吧?
可看著沉默的我,他語調猛地提高:
“怎么,你很委屈?不說話是在跟誰抗議。”
我徹底無奈了,他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滿意?
就算我們兩人僵持之間,大門被楚思思推開:
“蘇荷姐,你別因為我跟景琛吵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都怪我的腸胃不爭氣,要不讓現在你們已經取完訂婚戒指了,你要打要罵就沖我來,都是我活該的。”
說完,她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
頓時心疼的傅景琛皺起了眉頭:
“蘇荷,差不多得了,思思已經親自來跟你道歉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我笑了。
她是什么很金貴的人嗎?憑什么她跟我道歉我就要接受。
我實在是不想聽兩個人胡言亂語:
“是是是,我當然滿足了,畢竟把你的小心肝委屈成這樣,都是我的不對。”
“快別跟我廢話了,趕緊陪你的小寶貝睡一覺吧,要不然她要哭到明天早上了...”
話音未落,傅景琛猛地抬起手甩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里回想,臉頰火辣辣的疼。
我呆在原地,半天沒有說話。
傅景琛似乎也沒有想到他會動手,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蘇荷!我看你就是嫉妒思思有愛她的爸媽,不像你被丟在國內這么多年無人問津,養成了這幅不可理喻的性格!”
一瞬間,我呼吸停滯。
我依稀記得當初少年時代,陽光下他大大咧咧的將我擁入懷中:
“你放心!你爸媽不在我替他們照顧你!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可是傅景琛,如果欺負我的人是你,我該怎么辦啊。
我向他傾訴的脆弱,如今成了他捅向我的一把刀。
蘇荷,你真可悲。
事已至此,我已經無心跟他再爭論什么。
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他有些坐不住了:
“你要去哪!”
我頭都沒抬:
“不知道,但總有地方可以去。”
我這般委屈卻倔強的模樣猛地刺了傅景琛的心臟一下,他靜了幾秒后態度緩和一些:
“我剛才打你的確是太沖動了,但那都是因為被你氣急了,思思心思單純沒有你的那些齷齪想法,你怎么能這么說她呢!”
我笑了:
“她單純,你也單純,最骯臟的就是我,所以我離開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3.
傅景琛忽然覺得我說的似乎沒什么錯。
但,好像哪里又大錯特錯。
昨晚太多的體力勞動讓他此刻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這些事情。
他煩躁開口:
“蘇荷!你要是再這樣咄咄逼人,那我有必要認真考慮一下我們的婚事了!”
又來了。
只要我們吵架到最后他不占理,就會用這種方式逼迫我低頭。
楚思思也在一旁幫腔:
“景琛你千萬那不要沖動啊!被退婚可是奇恥大辱啊!要是傳出去蘇荷姐可怎么做人啊。”
傅景琛滿眼柔情:
“你啊就是太善良才會一直被欺負,如果沒有我你可怎么辦啊。”
這話是如此熟悉,當初他也曾這樣向我承諾過。
如今,物是人非了。
我嘆了一口氣,認真的看向他:
“傅景琛,難道你的好妹妹沒有告訴你嗎?我們已經分手了。”
話音落下,我明顯感覺到傅景琛的表情有些僵硬:
“你胡說什么?”
我的臉已經紅腫,疼得我稍微張張嘴就忍不住想流淚。
但我還是一字一句說到:
“傅景琛,我要跟你分手。”
傅景琛停頓幾秒,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跟我分手?離開我你算什么東西?你以為除了我還會有人愿意要你嗎?”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他: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對嗎?”
他沒有回答,但是嘲諷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傅景琛臨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是讓我乖一點,否則他的新娘隨時可以換人。
看著他的背影,我苦笑一聲。
將行李搬上出租車后,我閉目養神。
忽然司機一個急剎車,我差點連人帶東西飛了出去。
剛準備抱怨,忽然看到了車標。
我愣了一下,隨后有些不可置信:
“師傅,您開邁巴赫還出來跑滴滴啊?”
男人微微一笑:
“要不你以為我怎么買得起邁巴赫?”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想到這師傅不僅有錢,人也很幽默。
氣氛緩和,師傅從后視鏡瞥了我一眼:
“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吧,你的臉腫的跟饅頭沒什么區別了。”
我將信將疑的掏出鏡子,看清楚自己的臉有多腫后,忍不住尖叫一聲:
“啊!!!”
醫院里,我苦著一張臉拿著司機師傅送過開來的冰袋:
“謝謝你啊師傅,是不是耽誤你掙錢了。”
男人有些無奈:
“我叫裴寂初。”
我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確是有些太沒禮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剛準備開口,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蘇荷!我說你怎么不接我的電話,原來是在醫院和小情人約會啊!”
我猛地轉身看去,果然看到傅景琛那張欠揍的臉,還有他身邊洋洋得意的楚思思:
“蘇荷姐,你怎么能這樣對景琛呢?他對你一片真心,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偏偏傅景琛就吃這一套:
“思思,要是她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能不能別血口噴人,你自己喜歡出軌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下賤的,師傅只是好心送我來醫院看臉而已!”
他這才看到我紅腫的臉,想說什么最終卻沒開口。
只是心虛的將臉別到一邊:
“那也不是你跟陌生男人一起出現的理由。”
4.
我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我的臉都已經被他打成這樣,醫生說要是晚來一步就有毀容的風險。
可他不但不關心我,還出口指責我。
此刻,唯有寒心二字。
裴寂初忽然將我護到身后,開口諷刺:
“你就是那個家暴男?自己女朋友進醫院你都不知道,一門心思都在小三身上了吧?真給我們男人丟臉!”
傅景琛何時被人這樣劈頭蓋臉的嘲諷過,覺得臉上掛不住:
“這有你什么事?!”
我怕傅景琛這個神經病再在醫院跟裴寂初動手,瞪著他反駁:
“就連只有一面之緣的司機師傅都知道關心我,你卻只知道指責我!傅景琛,你說我不應該跟你分手嗎?”
這已經是這幾天來我第三次提到分手了。
傅景琛只覺得自己的耐心即將耗盡,況且現在還有外人在場。
他咬牙看向我:
“蘇荷!你記住這是你提的分手!到時候別哭著回來求我!”
我求他奶奶個腿!
在醫院待了大半天,我臉上的腫才消下去。
打開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微信已經被成堆的消息轟炸了:
【蘇荷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你要跟傅總結婚嗎?怎么變成楚思思了?】
【我靠那對狗男女居然官宣了!這都不背人了啊!】
我好奇點開傅景琛的朋友圈,只看到他在一個小時前發了一張照片。
他與楚思思緊緊相擁,配文:
【原來最好的人一直在身邊。】
楚思思夫唱婦隨,在下面評論:
【只要結果是你,過程無論多艱難我都愿意。】
兩個人夠迅速的啊,早就想這么干了吧。
裴寂初探了個腦袋看向我的手機:
“她身后的窗子p歪了。”
我瞬間笑了。
這個人關注的點總是這么奇怪。
我最后刪好友之前,在下面評論了一句: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哈。】
傅景琛立刻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蘇荷!你什么意思!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跟我道歉再在朋友圈發消息給思思道歉,我可以勉為其難原諒你。”
我笑了:
“你腦子有病吧,你都官宣了還想讓我跟你結婚,我這么喜歡戴綠帽子啊,滾吧你!”
傅景琛只覺得氣的頭昏腦漲:
“你什么意思!你想清楚,除了我誰還愿意跟你在一起,你跟了我十年,你已經是一個破鞋了!”
至此,從前所有的愛和情分,都在那一句破鞋中結束了。
我呆呆地看著亮起的屏幕,耳邊全都是他骯臟的謾罵。
從十七歲跟他在一起,到現在二十七歲。
車子房子全都是他的名字,我得到的,只有一個破鞋的名號。
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我深吸一口氣剛想掛斷電話。
身旁的裴寂初忽然伸出手將電話奪走:
“抱歉,蘇荷跟你在一起十年,我等了她二十年。”
“蘇荷,你愿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可看到他亮晶晶眼神的時候。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點了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