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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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同一把火,能點燃希望,也能焚毀記憶。
十年風雨,改變的是容顏,不變的是心底那份執念。
在江西上饒的一個小街角,一家不起眼的雜貨店里,命運之火悄然重燃。當他踏入店門的那一刻,一個小小的打火機,點亮了兩顆飽經滄桑的心。
01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小小的出租屋,周明遠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襯衫領口。
今天是他在機械廠工作的第五個年頭,這些年他憑借著出色的技術能力贏得了領導的賞識。
“明遠,快來吃早飯,要遲到了。”林小雨在廚房里喊道,聲音里帶著甜蜜的責備。
周明遠走進廚房,看著忙碌的未婚妻,心中涌起一陣暖意。他們已經訂婚半年,計劃在年底結婚。小雨是縣醫院的護士,溫柔善良,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今天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回來。”周明遠喝了口豆漿說道。
林小雨點點頭,“記得去看看新房的裝修,設計師說地板今天能鋪好。”
“好。”周明遠笑著答應,目光卻有一絲游移。
這幾天,他一直心神不寧。作為機械廠的技術員,他負責為蕭海濤的建筑公司提供技術支持。上周檢查設備時,他無意中發現了一份文件,顯示蕭海濤在縣政府的重點工程中大量偷工減料。
身為技術人員,周明遠深知這種行為可能導致嚴重的安全隱患。他猶豫了幾天,最終決定向有關部門舉報。
“在想什么?”林小雨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
“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周明遠笑了笑,不想讓她擔心。
出門前,他擁抱了林小雨,“晚上我們去吃你喜歡的那家小飯館吧。”
“好啊!”林小雨開心地點頭。
周明遠沒想到,這個普通的早晨,是他自由生活的最后一天。
下午,周明遠找到了工友徐力,他需要一些技術數據來完善舉報材料。
“徐哥,能幫我一個忙嗎?”周明遠壓低聲音問道。
徐力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事?盡管說。”
周明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發現和打算。說完后,他補充道:“這事先別告訴別人。”
徐力嚴肅地點點頭,“你放心,我嘴嚴實著呢。”
周明遠不知道,就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徐力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晚上,周明遠和林小雨在縣城的小飯館吃飯。林小雨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婚禮的計劃,而周明遠心不在焉,幾次想開口告訴她舉報的事,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明遠,你今天怎么了?”林小雨疑惑地問。
周明遠握住她的手,“沒事,就是有點累。”他決定等事情塵埃落定再告訴她,不想讓她擔心。
離開飯館時,周明遠在路邊的小店買了包煙和一個打火機。這是他最后一次購買這些東西,卻不知道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會在十年后成為命運的轉折點。
第二天凌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熟睡中的二人。林小雨披著外衣去開門,幾名警察直接沖進了房間。
“周明遠,你涉嫌貪污公款,跟我們走一趟。”為首的警察冷冷地說。
周明遠一臉茫然,“你們搞錯了吧?我沒有貪污!”
警察不容分說,直接上前銬住了他。林小雨驚慌失措地問:“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搞錯了!”
警察出示了搜查證,開始翻箱倒柜。很快,他們在周明遠的電腦里“發現”了轉移資金的記錄和賬戶信息。
周明遠看著這些從未見過的文件,臉色蒼白,“這不是我的東西!有人陷害我!”
林小雨哭著抱住周明遠,“我相信你!”
警察無情地將他們分開,把周明遠押上了警車。
審訊室里,周明遠一遍又一遍地申辯,但所有證據都對他不利。更讓他震驚的是,徐力作為關鍵證人,指證他多次談論如何轉移公款。
“徐哥,為什么?”周明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力避開他的目光,機械地重復著顯然經過排練的證詞。
林小雨四處奔走,試圖為周明遠尋求幫助,但門門受阻。她找到蕭海濤,懇求他說明情況。
“蕭總,明遠絕不是那種人,一定有誤會。”林小雨哭著說。
蕭海濤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小姑娘,證據確鑿,我也幫不了你。”臨走前,他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勸你別太張揚,小心影響到周明遠在里面的待遇。”
林小雨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心中一涼。
三個月后,周明遠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宣判那天,他對前來送行的林小雨說:“小雨,這十年太長了。如果你等不了,就忘了我吧。”
林小雨緊緊握住他的手,什么也沒說,淚水卻不停地流。法警不得不強行分開他們,將周明遠帶走。這一分離,就是漫長的十年。
02
江西省第三監獄,高墻電網,森嚴壁壘。
周明遠剛進監獄時,遭到了牢頭的欺凌。他的沉默被誤認為是傲慢,招來了一頓拳打腳踢。
“小子,以為自己是白領犯,就了不起了?”牢頭嗤笑著,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周明遠蜷縮在地上,一言不發。他知道監獄里的規則,新人必須低頭,否則就要付出代價。
漸漸地,他的沉默和堅韌贏得了一些尊重。牢頭看他不聲不響地忍受一切,也就慢慢放過了他。
監獄里的日子單調而漫長。周明遠開始大量閱讀,從監獄圖書室借來各種書籍,尤其是法律類的書。他想要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陷害的。
他和獄友老王成了朋友。老王是個因過失致人死亡入獄的老司機,性格豁達,見多識廣。
“小周,坐牢也是門學問啊。”老王常對他說,“心態好了,什么苦都能熬過去。”
老王教會了他許多在監獄生存的技巧,也帶來了外界的消息。通過老王,周明遠得知林小雨仍然每月都來探監,卻一直被監獄管理處以各種理由拒之門外。
周明遠利用自己的技術知識,幫助改進了監獄工廠的一些設備,得到了獄警的賞識。漸漸地,他獲得了一些小小的特權,比如可以多看幾本書,或者多出去放風一會兒。
而在監獄之外,林小雨的生活越來越艱難。
最初幾個月,她幾乎每天都去監獄請求探望周明遠,但每次都被拒絕。她四處求助,想為周明遠請個好律師上訴,卻處處碰壁。
縣城里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人同情她的遭遇,更多的人則避之不及,生怕惹上麻煩。她工作的醫院也以“影響醫院形象”為由,勸她離職。
“小雨,你還年輕,不要執迷不悟。”醫院院長勸她,“那小子已經完了,你應該為自己考慮。”
林小雨默默收拾了辦公桌上的物品,離開了工作了三年的醫院。
沒有了工作,她很快付不起房租,不得不搬離原來和周明遠一起住的出租屋。閨蜜陳思佳收留了她一段時間,也幫她尋找新工作,但都不太順利。
2015年,林小雨用自己的積蓄,在老街區租了一間小店面,開了家小賣部,取名“雨露雜貨店”。店名有兩層含義,一是她的名字,二是她希望像雨露一樣,滋潤周明遠干涸的心靈。
小賣部經營著日常用品和煙酒,生意雖然不大,但足夠她獨自生活。店鋪成了她等待周明遠的寄托,她特意在柜臺下制作了一個隱蔽的抽屜,里面存放著她為周明遠準備的各種小禮物,包括他喜歡的牌子的打火機,還有那枚未能送出的結婚戒指。
周老伯因為兒子的事,受到了很大打擊,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林小雨經常去看望他,帶去一些生活必需品。老人始終堅信兒子是清白的,常常呆坐在窗前,眼望著監獄的方向發呆。
“爸,您別擔心,明遠會回來的。”林小雨安慰道。
周老伯拍拍她的手,“好孩子,是爸對不起你。你還年輕,不該跟著我們受苦。”
林小雨搖搖頭,“我相信明遠,會一直等他。”
周老伯有時會帶來自己寫給兒子的信,但從不要求林小雨轉交,只是說:“等他出來,我親自給他。”
這樣的日子一年又一年地過去,周明遠和林小雨的青春,就這樣在等待中一點點流逝。
2020年的一天,林小雨正在整理貨架,陳思佳急匆匆地跑來。
“小雨,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陳思佳喘著氣說。
原來,昨晚醫院急診室收治了一名酒精中毒的病人,正是當年作證陷害周明遠的徐力。醉酒的徐力情緒激動,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和“我有罪”。陳思佳值夜班,聽到后試探著問了幾句,徐力竟然透露了當年的部分真相。
“他說,當年是蕭海濤指使他陷害周明遠,因為周明遠發現了他們偷工減料的事!”陳思佳激動地說。
林小雨眼睛一亮,“這是我們找了這么多年的證據啊!他現在人呢?”
“他清醒后就匆匆出院了,聽說要去廣東。”陳思佳遺憾地說。
林小雨立刻想到了劉建國,當年負責周明遠案子的警官,現在已經退休了。她曾多次找過他,希望能重新調查案件,但都被禮貌地拒絕了。
這次,有了徐力的線索,她決定再試一次。
劉建國住在縣城郊外的一棟老房子里,獨居多年。當林小雨再次找上門時,他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不會放棄的。”劉建國苦笑著說,“這些年,我一直被良心折磨著。”
他告訴林小雨,當年的案子確實有問題,但他當時迫于上級壓力,不得不按既定方向辦案。現在退休了,他愿意幫助林小雨調查真相。
就這樣,他們開始了漫長而艱難的調查。蕭海濤如今已是市里有名的企業家,人脈更廣,勢力更大。調查舉步維艱,林小雨的小賣部也多次被人破壞,墻上噴了威脅的話語。但她始終沒有放棄。
03
2023年初,周明遠被告知,因表現良好,可以減刑提前釋放。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有些不知所措。十年的監獄生活,已經讓他習慣了高墻內的一切。自由,反而成了一個遙遠而陌生的概念。
老王拍拍他的肩膀,“小周,恭喜啊!終于熬出頭了。”
周明遠苦笑,“老王,我有點怕。”
“怕什么?”
“怕外面的世界已經容不下我了。”周明遠低聲說。
老王嘆了口氣,“外面的世界確實變了很多,你得做好準備。但無論如何,總比在這里強啊。”
出獄前夕,周明遠寫了封長信給林小雨。信中他表達了對她這些年等待的感激,也說了自己的擔憂和不安。
寫完后,他又猶豫了。十年過去了,林小雨現在是什么樣子?她是否還在等他?如果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他的出現會不會打擾到她?
最終,周明遠沒有寄出這封信。他決定先回去看看,再做決定。
2023年春天,周明遠提前釋放,回到了闊別十年的上饒縣城。
站在縣城的街頭,他幾乎認不出這個地方了。原來低矮的平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高樓。街道拓寬了,車輛川流不息。周明遠站在人行道上,如同一個陌生人,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他先去了原來的家,發現那里已經變成了一家服裝店。店主告訴他,這一帶幾年前就拆遷了,原住戶都搬走了。
打聽了很久,周明遠才知道父親現在住在縣城郊外的一家養老院。他立刻前往探望。
養老院里,周老伯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看到兒子的那一刻,老人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握住周明遠的手,眼淚默默地流。
“爸,我回來了。”周明遠哽咽著說。
老人點點頭,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好,回來就好。”
他們聊了很久,周明遠得知,這些年林小雨一直沒有改嫁,在老街區開了家小賣部,過著簡單的生活。
“那姑娘對你真心,這么多年,風言風語沒少受,可她就是不肯放棄。她隔三差五就來看我,比親閨女還親。”周老伯感慨道。
周明遠心中一暖,又有些愧疚。他沒想到林小雨真的等了他十年。
告別父親后,周明遠沒有立即去找林小雨。他想先找份工作,安頓下來,再去見她。十年牢獄,已經讓他失去了太多,他不想再給林小雨增添負擔。
靠著在監獄里學到的電器維修技術,周明遠在縣城找了份修理電器的工作,租住在距離老街區不遠的地方。
一天傍晚下班后,他突然很想抽煙。這個念頭來得奇怪,因為在監獄里他早已戒了煙。或許是自由的感覺,讓他想重拾這個曾經的習慣。
他走進路邊一家小賣部。店門口掛著“雨露雜貨店”的招牌,簡樸而整潔。
走進店里,周明遠看到一位背對著門口正在整理貨架的女店主。
“老板,來包煙,再要個打火機。”他開口道。
女店主轉過身來,是林小雨。她比記憶中憔悴了許多,眼角已有了細紋,但眼神依然清澈。看到周明遠的瞬間,她愣住了,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
“明遠...真的是你嗎?”林小雨顫抖著問。
周明遠點點頭,十年的堅強在這一刻幾乎崩塌:“小雨,我回來了。”
林小雨沒有回答,轉身打開柜臺下的特制抽屜,取出一個精美的打火機遞給他:“這是我十年前就準備好的...一直在等你來拿。”
周明遠接過打火機,感受著上面傳來的余溫,十年的委屈和思念在這一刻決堤。他顫抖著抬起手,想要觸碰林小雨的臉,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林小雨握住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歡迎回家。”
就在這寂靜無聲的小賣部里,時間仿佛倒流,又好像從未流逝。兩個飽經滄桑的靈魂,終于在漫長的等待后重新相遇。
04
周明遠搬進了林小雨小賣部樓上的小房間。他們小心翼翼地重新了解彼此,發現十年的分離讓他們都變得不同,卻又在本質上依然相似。
林小雨向他展示了十年來為他收集的每一件小禮物:一本他曾經提到過的書,一條他可能會喜歡的圍巾,還有那枚從未送出的結婚戒指。
“這些年,每當看到適合你的東西,我就會買下來,放在這個抽屜里。”林小雨輕聲說,“我相信有一天,你會回來拿走它們。”
周明遠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緊緊抱住她,“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
林小雨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后悔等你。”
他們決定不急著恢復戀人關系,而是先成為彼此的朋友和依靠。周明遠幫助林小雨經營小賣部,利用在監獄里學到的木工技術,為店鋪制作了精美的貨架和裝飾。小賣部的生意漸漸好轉,成為社區的聚集地。
周老伯也搬出養老院,與他們一起生活。老人的精神狀態明顯好轉,每天坐在小賣部門口曬太陽,看著兒子和準兒媳忙碌的身影,臉上總是帶著滿足的笑容。
三人的日子雖然簡單,卻充滿了來之不易的平靜與溫暖。
表面平靜下,周明遠從未放棄為自己洗清冤屈。他找到劉建國,了解到林小雨這些年來的調查成果。
“小周,這些年小雨沒少受苦。”劉建國說,“她一直在查你的案子,不肯放棄。”
劉建國通過老關系,找到了當年案件的部分原始記錄,發現確實存在證據被篡改的痕跡。他們還聯系上了已經在廣州定居的徐力,承諾給予保護,換取他作證。
與此同時,蕭海濤得知周明遠出獄并與林小雨重聚的消息,感到不安。如今的他已是市里的知名企業家,正準備競選市商會會長,不容許任何污點存在。他派人監視周明遠的動向,并通過關系試圖阻撓任何可能的翻案。
一天,周明遠在修理一臺電視機時,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是周明遠嗎?”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男聲。
“我是,您是哪位?”周明遠警覺地問。
“我是徐力。”對方說,“我想和你談談。”
周明遠握緊了手機,“徐哥,好久不見。”
“小周,對不起。”徐力聲音哽咽,“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想彌補,告訴你真相。”
他們約好第二天見面,地點選在縣城火車站。
當晚,周明遠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小雨和劉建國。
“太好了,終于有人站出來作證了!”林小雨興奮地說。
劉建國卻顯得憂心忡忡,“要小心,蕭海濤那邊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周明遠點點頭,“我明白,但這是我們等了十年的機會,不能放棄。”
就在徐力返回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剛關上店門準備休息,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沖出去一看,林小雨的小賣部遭到了嚴重破壞,貨物被砸爛,墻上噴了威脅的話語:“多管閑事,死路一條。”
周明遠知道這是蕭海濤的警告,但他們決定不退縮。第二天,林小雨獨自去車站接徐力,而周明遠則約見了一位愿意關注此案的調查記者。
林小雨在車站等了一整天,徐力始終沒有出現。當晚,他們收到消息,徐力在來上饒的路上遭遇車禍,當場身亡。
警方很快認定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周明遠和林小雨都懷疑這是蕭海濤所為。
“蕭海濤一定是得到了風聲,先下手為強。”劉建國沉重地說。
周明遠握緊拳頭,“這么多年了,還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林小雨安慰他,“我們會找到其他證據的,不要放棄。”
就在他們幾乎陷入絕望的時候,意外的轉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