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扛著全家債務的坐臺女。
十八歲就被父母賣進了賭場還債,整整五年被吸干了血。
就在我被麻木的困在欲望的漩渦里時,突然知曉自己并不是父母親生的。
甚至現在的父母是加害我親生父母的真兇。
多年積累的人脈總算派上了用場。
我主動向大佬投誠,本想與大佬互惠互利。
卻沒想到霸道大佬愛上我的戲碼會出現在我這個殘次品身上。
1
我攥著化驗單走到輸液室門口時,手機已經在包里震了五六次了。
打開手機,母親周琳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像條吐信的毒蛇。
我吐出口濁氣按下了接聽鍵,醫院里消毒水氣味和混合著電話里尖利的咒罵同時刺入我的耳膜。
“死丫頭你敢不接電話?你兩個弟弟明天就要交補課費了,錢呢?”
我還穿著昨夜陪酒時被客人用高檔XO澆透未干的高開叉旗袍,輸液室的玻璃映出我浮腫的眼瞼和疲憊的臉龐。
我的手機是八年前在地攤上買的老年機,通話聲大得嚇人,安靜的輸液室不少病人都對我投來了異樣的眼神。
有的甚至在看到我的穿著后,皺著眉,目光中透出一絲鄙夷,我心中冷笑,習慣了。
電話里,周琳還在喋喋不休,我一字未回,就聽到她和父親你一言我一語的謾罵著。
“你給我回來一趟,三個多月不回家算怎么個事?”
我打著精神,勉強應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胃部灼燒的痛在靜脈輸液后似乎起死回生。
輸完液,我換了身衣裳,拎著一袋水果,盯著年幼居住過的老式居民樓外墻上的水漬發愣,還是被老鄰居張大爺叫回了神。
“小妮,你有段日子沒回家啦?來看你爸媽嗎?”
張大爺還是那副健談熱情的模樣,我剛攢了點笑容,想跟他打個招呼,就被張大爺女兒尖酸刻薄的聲音頂了回去。
“爸,我都說了,別跟在外面不做正經工作的女人說話,誰不知道她臭名昭彰的。”
“你這丫頭胡說什么呢?這是小妮子,你跟她還是一起長大的呢。”
張大爺的女兒跟我同歲,小時候我們是這個院子里最要好的伙伴,而現在她正趾高氣昂地斜視著我,我沒再說什么,低下頭沖著張大爺點了點頭就快步離開。
走到一半,我想著年幼時張大爺對我的好,提著水果就往回折返,想將手里的水果送給張大爺。
還未走近,我就聽到張大爺的女兒嘟囔著。
“爸,你以后真的要少和不三不四的人說話……你看她那紋身,有好人家女孩子能紋那么大片的?況且她根本不是老鄭家親生的。”
“你這又是哪里聽來的閑言碎語?”
“哼!你女兒是民政條口的,這還能有錯?”
我瞪大了眼,捂著胸口處露出的為了遮蓋疤痕的蝴蝶紋身,肝顫著一步三退,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家門口的。
2
一袋子水果滾得地下到處都是,父親鄭榮狠狠地踩爛了一個橘子,汁水流得到處都是。
我麻木的看著這一切,臉上還殘留著熱辣辣的掌痕。
周琳一把推開鄭榮,笑容滿面的拉著我的手坐下,絲毫沒有之前在電話里那么兇狠。
“小妮啊,你爸就是這臭脾氣,看你這么久不回來看看,我們都想你了。”
周琳五十有三,依舊保養的很好,如果不是住在這破舊的筒子樓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哪家的貴婦人。
只有我知道,她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肩上背負著的500萬賭債換來的。
周琳嗜賭成性,連帶著將我那個曾經還算清醒的父親拉下了水,兩人馳騁賭場,開始連贏了不少把,賺了點蠅頭小利后,愈發的不可收拾。
直到逐漸將多年攢下的資本搭了進去,才發現早已上套,兩人無力償還,便商量著家里兩個男娃不能賣,只能將我這個女娃賣給了賭場老板。
那年我才18歲,還沒來得及考上心儀的大學,就被賣到了暗無天日的賭場。
我眼見著自己從一個不諳世事的純潔少女到如今飽經滄桑的熟婦模樣,不知道暗自流過多少淚。
而今天,無意中從張大爺女兒嘴里得知的“真相”,更是將我推向了無盡的深淵,如果張大爺的女兒所言確實,那我這么些年的忍氣吞聲和默默背負又算什么?
我甚至希望張大爺的女兒是刻意貶低我的……
3
“小妮啊,這母親節也快到了,該送媽一點小禮物了吧?”
我抬眼,盯著興高采烈的周琳,想要從她的眼里看出一絲對我的關心。
可惜這么多年來,從未見到過這份屬于我的親情。
“你跟她提這個做什么?老二老三的學費還沒著落呢。”
鄭榮在一旁著急的大吼,周琳卻熟視無睹,沖他翻了個白眼。
“媽也沒什么想要的,你看這個,是你何阿姨店里的金鐲子,我瞧著模樣好看,趁著我手白,價格也公道,就三萬塊,媽想著媽自個兒先替你戴著,等你以后嫁人了,也算是個嫁妝。”
我好笑的彎了彎嘴角,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我這種賭場陪酒的還能嫁得出去?
五年的陪酒生涯,我一邊替這個家償還著高額的債務,一邊還要背負兩個弟弟的學費,這一切早就將我年輕的身體揮霍一空。
“這個月的工資早就被劃走了八萬塊還債,我哪里有錢買金子?況且我這樣能嫁給誰?”
叮……手機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我面無表情地看到最后的三千多塊余額也被刷走,顯得親密付購買了一雙限量版AJ球鞋。
呵!這是我那兩個不學無術的弟弟能干得出來的事。
周琳眼珠一轉,遞了個眼神給鄭榮,鄭榮立刻會意,接話道。“這也是今天叫你回來的其中一個原因,你何阿姨……就是你媽剛提的那個開金店的,有個哥哥……前幾年老婆走了,挺孤單的,今年想著再找個體貼能過日子的,這好事何阿姨就想到你了,跟你媽提了一嘴……”
我的耳邊仿佛閃過一道悶雷,震得我回不過神。
何阿姨比周琳還大上幾歲,她的哥哥少說也有五六十了!
我的父母居然給我說了這樣的一門親事,這哪是親生父母能做得出來的?
至此,我更加相信張大爺女兒的話并非空穴來風。
4
其實幫他們還債這么多年,我不是沒往這方面想過,只是沒想到這一幕小說情節,會真的發生在我的身上。
“何阿姨說了,他哥不在乎你什么職業,主要是找個貼心說話的!小妮,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婚姻了,何阿姨家是開金店的,條件不差,彩禮我也順帶打聽了,能給這個數。”
周琳眉飛色舞地說著,給我比了個50的手勢。
我的內心一片悲涼,沒想到,我才23歲,就被父母再一次賣給死了老婆的老男人。
“金鐲子的事不急,等你嫁到何家,咱們金子哪用自己買了呀!”
“這等事如此之好,你為什么不嫁過去?”
這是我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頂撞父母,就連對面的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場離心離德的家庭談話最終以我的沉默不語不歡而散。
父親大罵我是個悶葫蘆,母親“好言相勸”,認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也是為了我的未來擔憂,能給我找個好人家我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我借故去了趟衛生間,撿了幾根長短不一的頭發,塞進了口袋里,頂著父親的謾罵聲出了門。
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我打車來到了DNA鑒定中心,這才是我急于知道的真相。
一天以后,我的手機收到了鑒定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