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jié)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nèi)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jù)內(nèi)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寒冬的夜晚,城市被一層薄薄的雪花覆蓋,街燈在雪光中泛著柔和的光暈。
位于城郊結(jié)合部的大型超市“惠民樂購”燈火通明,圣誕節(jié)和新年的促銷活動讓這里熱鬧非凡。
超市經(jīng)理孫遠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窗外漸漸散去的顧客,心中既疲憊又滿足。
今年是超市開業(yè)以來生意最好的一年,圣誕節(jié)和新年期間,銷售額創(chuàng)下歷史新高。
員工們都沉浸在即將到來的獎金和年飯的喜悅中。
年飯上,孫遠收到了不少祝福,其中一張會唱歌的圣誕賀卡讓他印象深刻。
賀卡一打開,便會播放一首輕快的《Jingle Bells》,簡單卻溫馨。
他隨手將賀卡放在辦公桌上,笑著對員工說:“這歌聽著就讓人心情好。”
然而,忙碌的年飯結(jié)束后,孫遠加班到深夜,準備核對最后一批賬目。
超市早已清場,偌大的賣場安靜得只剩冷柜的低鳴聲。
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打算關燈離開時,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旋律——《Jingle Bells》的歌聲,從遠處幽幽傳來。
孫遠愣住了。
那聲音似乎從賣場盡頭的雜物間傳出,斷斷續(xù)續(xù),像被風吹散的回音。
他的心跳加快,腦海中閃過各種奇怪的念頭。
這么晚了,超市早就清場,員工都回家了,保安也在外場值班,哪來的歌聲?
難道是自己太累,產(chǎn)生了幻覺?
他鼓起勇氣,循著聲音走去。
雜物間位于超市后門附近,平時堆放清潔工具和雜物,門總是鎖著的。
歌聲越來越清晰,孫遠站在雜物間門前,手放在門把手上,卻遲遲不敢推開。
就在這時,歌聲戛然而止,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孫遠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他咽了口唾沫,推開門,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幾件清潔工具的輪廓在微光中若隱若現(xiàn)。
他打開手機手電筒,四處照了照,空無一人,也沒有那張會唱歌的賀卡。
“可能是風聲,或者設備的聲音……”孫遠安慰自己,匆匆鎖上門,從后門離開。
那一晚,他回到家后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中始終回蕩著那詭異的歌聲。
第二天一早,孫遠來到超市,昨晚的“靈異事件”讓他心神不寧。
他決定查個清楚,絕不讓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困擾。
他先找到保安隊長老王,詢問昨晚的情況。
老王撓撓頭,說:“孫經(jīng)理,昨晚一切正常啊。保安都在外場值班,前后門都有人把守。清場是最后兩名保潔員負責的,確認沒問題后我們就鎖門了。”
“保潔員?”孫遠皺眉,“昨晚清場的是誰?”
“應該是馮大姐和另一個新來的保潔員小李。”老王回憶道,“馮大姐干活特別認真,每次清場都檢查得仔仔細細,絕對不會出差錯。”
孫遠點點頭,心中卻多了幾分疑惑。
他來到監(jiān)控室,調(diào)出昨晚的監(jiān)控錄像。
監(jiān)控畫面中,超市清場后,馮大姐和小李一前一后打掃賣場。
小李打掃完自己的區(qū)域后就離開了,而馮大姐卻獨自留了下來。
她先是仔細清掃了賣場的每一個角落,把散落的垃圾收攏,又將塑料瓶和紙板分類整理,動作熟練而專注。
畫面切換到雜物間附近,孫遠終于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馮大姐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賀卡,輕輕按了一下,賀卡發(fā)出《Jingle Bells》的旋律。
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畫面外傳來,帶著驚喜的笑聲:“媽媽,這卡片好漂亮!”
馮大姐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低聲說了幾句,監(jiān)控聽不清內(nèi)容,但能看到她臉上溫柔的神情。
孫遠愣住了。
他從未聽說馮大姐有孩子,更不知道她會帶孩子來超市。
監(jiān)控畫面繼續(xù)播放,馮大姐讓孩子在雜物間的一個角落玩耍,自己則繼續(xù)清掃。
凌晨時分,她回到雜物間,坐在一個簡陋的墊子上揉著腰,臉上帶著疲憊卻滿足的笑。
孫遠關掉監(jiān)控,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馮大姐為什么深夜還留在超市?
她為什么帶孩子來?
那張賀卡,毫無疑問就是他在年飯上收到的那張。
難道是她撿到了?
可她為什么不歸還,而是拿來給孩子玩?
帶著滿腹疑問,孫遠找到人事經(jīng)理小張,詢問馮大姐的情況。
小張翻開員工檔案,介紹道:“馮大姐叫馮秀蘭,今年四十五歲,入職三年多,負責超市夜間清場和日常保潔。工作特別認真,能吃苦耐勞,從沒出過差錯。員工們都挺喜歡她的。”
“那她家庭情況呢?有孩子嗎?”孫遠追問。
小張搖搖頭:“檔案里沒寫。她是外地人,平時話不多,挺低調(diào)的。好像是單身,沒聽說她有孩子。”
孫遠皺眉:“可我昨晚在監(jiān)控里看到她和一個小孩在一起。”
小張一愣:“這……我也不清楚。馮大姐平時住哪兒我也不知道,她從沒提過。”
孫遠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按規(guī)定,員工清場后必須離開超市,馮大姐整夜留在雜物間顯然不合規(guī)矩。
他決定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孫遠找到幾名與馮大姐關系較好的保潔員,旁敲側(cè)擊地詢問情況。
沒想到,保潔員們一聽他的意圖,立刻為馮大姐求起情來。
“孫經(jīng)理,馮大姐人可好了,您別責罰她!”一名叫阿芳的保潔員急忙說,“她干活最賣力,每次清場都幫我們把垃圾清理得干干凈凈,從沒抱怨過。”
“是啊,孫經(jīng)理,馮大姐平時省吃儉用,連瓶礦泉水都不舍得買。她留在雜物間,也沒礙著誰。”另一名保潔員小劉附和道。
孫遠皺眉:“你們都知道她住在雜物間?”
保潔員們對視一眼,猶豫片刻,阿芳咬咬牙說:“孫經(jīng)理,我們瞞了您三年,實在對不住。馮大姐她……她這三年一直住在雜物間。”
“三年?”孫遠震驚了,“她為什么不住外面?她工資雖然不高,但租個城中村的房子總夠了吧?”
阿芳嘆了口氣:“孫經(jīng)理,您不知道,馮大姐是外地人,家里情況復雜。她舍不得花錢租房,說是能省一點是一點。我們看她可憐,就幫她瞞著。她為了報答我們,每次清場都多干活,把我們負責的區(qū)域也打掃了。”
孫遠聽后沉默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勤懇工作的保潔員,竟然會在超市的雜物間住了三年。
雜物間又冷又潮,冬天更是凍得人發(fā)抖,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更讓他不解的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超市的工資雖然不算高,但也不至于連城中村的房租都付不起。
“她到底為什么不住外面?”孫遠追問。
阿芳搖搖頭:“她從沒細說過。我們問過幾次,她只說不想花那個錢。孫經(jīng)理,您別趕她走,她真的很不容易。”
孫遠擺擺手:“我沒說要趕她走,但這件事我必須查清楚。”
半小時后,馮大姐被叫到孫遠的辦公室。
她站在門口,低著頭,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孫遠示意她坐下,她卻執(zhí)意站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孫經(jīng)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住在雜物間。我……我愿意接受處罰,只求您別怪其他同事,他們都是好心幫我。”
孫遠看著她,語氣盡量溫和:“馮大姐,你別緊張。我不是要責罰你,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住在雜物間?那里又冷又潮,你身體怎么受得了?”
馮大姐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孫經(jīng)理,我身體好得很,三個冬天都熬過來了,沒感冒過,也沒耽誤工作。雜物間我收拾得干干凈凈,不費超市的水電,也沒影響別人用。”
“可你為什么要住那兒?”孫遠追問,“你的工資雖然不多,但租個房子總夠了吧?城中村的單間,一個月也就幾百塊。”
馮大姐咬了咬唇,低聲道:“孫經(jīng)理,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我……我有自己的打算。住雜物間是我自愿的,不麻煩別人,也不給超市添亂。”
孫遠皺眉:“可你帶孩子住在雜物間,這合適嗎?我昨晚在監(jiān)控里看到了,那個小女孩是你女兒?”
馮大姐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平靜下來:“是……是我侄女。她爸媽在外地打工,寒假沒人照顧,我就帶她來城里待幾天。她很乖,不會搗亂。”
孫遠點點頭,心中卻越發(fā)疑惑。
馮大姐的解釋似乎合情合理,但總有種讓人不安的違和感。
她為什么要省下每一分錢?
她口中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一個四十五歲的女人,獨自在城市打拼,寧愿住在冰冷的雜物間,也不愿租房,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原因。
他試著換了個角度:“馮大姐,你在這兒干了三年,工作一直很好。我不是要趕你走,只是想幫你。你如果有難處,可以告訴我,超市能幫的我會盡量幫。”
馮大姐搖搖頭,眼中泛起淚光:“孫經(jīng)理,您別問了。我沒啥難處,真的。我只求您讓我繼續(xù)干下去,我會好好工作,絕不給您添麻煩。”
孫遠看著她倔強的神情,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繼續(xù)追問下去,馮大姐也不會說實話。
她的眼神里藏著太多故事,那些故事或許沉重到她不愿與任何人分享。
沉默片刻,孫遠站起身,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疊資料,遞到馮大姐面前:“馮大姐,你先看看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