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死后重生,一睜眼便被扒下衣服。
外門弟子首領踩著我的臉狂笑:
「為了幾株靈草爬上老子的床,現在還敢反悔!」
我伸手就捏斷了他的下半身。
他發著抖指責我眼中還有沒有門規。
我掏了掏耳朵,門規不僅有,還是我制定的。
因為我可是你祖師奶奶!
01.
我從黑暗中醒來。
眼前是幾個穿著劍廬峰外門弟子服飾的年輕女子。
「真是賤命一條,居然還沒死!」
「珍珠姐姐,不如我們試試李大哥上次教的新劍招,把它刻在她的皮膚上,看她還怎么去勾引男人。」
我結仇不少,但記憶中從未有過如此低微靈力的外門弟子。
她們繼續在我耳邊嘲諷。
「云汀,你這賤人也不照照鏡子,竟然膽敢爬首領的床!」
「首領夫人之位非珍珠姐姐莫屬,要我說,這些阿貓阿狗,就該盡早趕出劍廬峰,去外面喂了惡靈才好!」
被稱為珍珠的女孩滿臉得意,不屑地朝我吐了口唾沫。
「呸,看著你就嫌眼臟。」
「你們幾個,給我把她里衣也扒了,掛在門口示眾,看以后還有哪個男弟子敢與這蕩婦說話。」
隨即,幾雙手同時朝我身上伸來。
劍修多年,我早就穩固道心,不會被流言蜚語所動。
雖不明白這些外門弟子為何敢在我面前撒野作威。
但只需輕輕用靈力威懾,便可————
我被眾人按在了地上,猶如砧板上的魚。
我的靈力。
全部消失了。
看著自己原本布滿劍繭的雙手,被一雙布滿傷口和凍瘡,卻年輕肌膚的手替代。
這,并不是我的身體!
但作為劍廬峰的開山祖師爺,我的劍心無形,從未僅僅依靠法力。
劍招已深入我靈魂和骨髓,如同肌肉記憶般自然。
一瞬間,我伸手按住她們的手腕。
在她們還未反應過來時,她們的手骨已經被我廢掉。
「啊啊!痛死了!」
「我的手!我的手!」她們驚叫起來。
剛剛一個個耀武揚威的面孔開始痛哭流涕。
唯獨珍珠還算是冷靜,額頭冒汗。
「云汀!你自入門就是最下等的弟子,定是哪個野男人給你渡了功力,才讓你學會了這等妖術。」
我淡淡一笑。
原本想以教育為主,但她們既然不肯退讓。
那我也不必再教導這些后輩如何為人了。
因為她們,不配。
于是當外門弟子首領李史趕來時,看見的便是幾個少女被脫得只剩下里衣,被五花大綁在靈樹的最上方。
「這靈樹自帶法術結界,我們尋常外門弟子都沒法靠近,到底是誰做的?」
「外門何時出現了這樣厲害的人了!」
李史臉色鐵青地撥開在旁圍觀的眾弟子們。
卻同樣被結界擋住,神態尷尬。
而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
身體內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
還有來自靈魂深處,強烈的惡心。
02.
我重生了。
在一位外門靈力低微的女弟子身上。
在我死前半個時辰,大徒弟季全慌忙來報,稱后山壓制的惡靈即將暴動。
請我前去鎮壓。
我回到寢殿取出封印神器,卻意外落入了一個必死的法陣。
法陣之惡毒,若我要保全神器的安危,必不能用盡全力掙脫。
否則后山的惡靈將全部涌出。
生靈涂炭。
設陣之人狠毒至極,正是抓住了我的忌憚之心。
就在季全和李史出現的那一刻。
我本以為得到了救星,甚至想把神器交給季全以加固封印。
可沒想到,季全卻在法陣外加了一層屏障。
「師父,我真是迫不及待看見你此時天真的表情了。」
季全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他的面容扭曲,不再是我記憶中那個溫和聽話的大弟子。
陰冷的笑逐漸爬上了他的嘴角。
「要怪就怪你這些年,從來不盡心教導徒弟吧!」
「讓我至今還被人恥笑!」
而此時陣法發動,千刀萬剮之痛橫加在我的靈魂之上。
可再痛,也比不過從小養大的徒弟背刺的感覺。
我半跪在地上,常年伴身的劍在陣法的壓迫下發出悲鳴。
而我看見的最后一幕,便是季全轉身離開,而李史卻在他的授意下靠近我。
隨著法陣接近尾聲,李史踢了我一腳,面露猙獰。
他一改平日里的唯唯諾諾,粗暴地向我伸手,口中還發出輕蔑的嘲笑。
「掌門,嘿嘿,我還沒嘗過女仙尊的滋味呢。」
在極度的驚怒中,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便已經出現在了外門女弟子云汀的身體里。
從周圍人的談話中,我得知自己「死亡」已經三年。
我意識到,我遭遇的并非殺陣。
而是上古第一禁術——奪舍移魂陣!
季全到底是從何習得,又是為何要用在我的身上。
畢竟這些年,我親自傳他劍法。
他卻在我眼皮底下勾結外門李史,迫害我的性命,把我的靈魂囚禁在這具沒有靈力的身軀之中。
劍修向來以牙還牙。
我的好徒弟現下穩居內門。
可李史的仇,卻恰好被送到了面前。
我遠眺著內門的方向,內心冷靜而堅定。
放心,小瞧祖師奶奶的后果。
你們小輩一個個都跑不了。
03.
此時珍珠等人還被綁在樹上。
「李大哥,救我,救我!」
李史一甩長鞭,看見美人垂淚,自是怒氣沖沖。
「是誰膽大包天!要是不自己站出來,你們所有人都要受罰!」
他對著人群惡狠狠地抽了幾下,惹得眾人如驚鳥分散。
我在尖叫聲中走到人前。
「首領......是我。」
我怯生生地舉起了手。
李史在看見我的臉后猶豫了一瞬。
但架不住珍珠在樹上煽風點火,舉起長鞭便往我身上抽。
「云汀,仗著我平日你寵愛你,竟敢傷害同門!」
我在心中冷笑,認識的知道你是我外門弟子首領。
不認識的還以為你是人間皇帝選妃。
好大的口氣。
長鞭帶起簌簌風聲,卻在接近我臉頰時被我側身躲過。
我伸手接住了他的鞭刃,輕輕一扯,李史便像是感受到巨力襲來,瞬間武器便脫手落于我的掌中。
李史呆住了。
這里以武為尊,看在眾人眼里便是他被我這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給繳了械。
著實是臉面全無。
我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驚嚇般松開了武器。
我嫌臟。
但嘴里卻嗚嗚哭著。
「今日珍珠姐姐要來脫我衣衫,我又怒又怕,忽然一股靈力進入腹田,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這才不小心傷著了大家。」
「李首領。」我掩面看他,「我不過是最下等的弟子,應當沒有傷著您吧?」
李史的面色果然難看極了。
倘若我今日當真靈力覺醒,那便擁有了進入內門的資格。
他,再也動我不得。
李史不甘,拿出測靈珠與我,卻又分明沒有靈力波動。
我說:「也許還在潛伏期呢。」
我指了指還在樹上的珍珠:「今日一見,珍珠姐姐的劍招著實了得。既然現在測靈珠都無法判定我是否覺醒,那便讓我加入一等班,與珍珠姐姐一同練習吧。」
李史臉色鐵青,卻只能暫且如此。
于是我便開始了外門弟子的生活。
這里沒有云霧繚繞的內峰,也并不住著已經辟谷的內門仙人。
這里充斥著凡人間的爭執,嫉妒和惡意。
「滾過去點,今日空出了新床位,還不給我騰出來?」
珍珠指使小跟班鋪好了床鋪,盤腿打坐。
我卻看著床榻若有所思。
自我重生后半月,外門女弟子的數量竟一減再減。
如今新空出的床位,足夠一人占兩個空位了。
而下山出任務時,女弟子的折損率竟是男子的四倍。
「女人都是廢物,本該在家里相夫教子,還試圖與天道相背,學習劍法!」
每每李史在清點陣亡名單時,哈哈大笑的嘴臉丑惡至極,我都在一旁默默地記下了與他應和幾人的模樣。
一日修煉結束后,李史召集全部外門弟子。
炫耀他新得的靈獸。
「此靈獸乃內門季大師兄所贈,是他在大澤十里荒新收服的惡獸。」
「你等眼界低下,今日我便要給大家漲漲見識!」
他摸了摸靈獸的頭,隨手指了一個女弟子。
「去吧,吃了她!」
那女弟子臉色慘白。
沒想到靈獸反而認準了她身側想要逃跑的珍珠。
畢竟是沒有靈力的外門弟子,頃刻間便被咬得只剩下了上半身。
帶血的半身體被甩到了李史腳下。
珍珠滿臉血污淚痕,抓著他的腳:
「救——救我,首領,你昨晚叫我入內房可是答應我——」
「啊——————」
地上只剩下了幾塊碎屑。
周圍人如驚鳥般分散,已有人兩腿發抖。
嚇得尿褲子了。
李史卻一腳踢開尸塊,拍手大笑。
「活該!善妒的女人!」
「季師兄命我以人血養護兇獸,我看何人敢有異議!」
我被人擠到了最前面。
聽到季全的名字,還是忍不住指尖掐進了虎口。
沒想到李史卻朝我看來。
「就是她,去,把她也吃了!」
靈獸在一旁仰天長嘯,血腥味從深淵大口中傳出。
我渾身汗毛立起,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
但沒想到靈獸看了我兩眼后卻并沒過來。
「臭娘們,連畜生都對你下不去口。」
李史丟了面子,惱羞成怒地指了旁邊擠在一處瑟瑟發抖的十幾位女弟子。
「那就她們!把她們全吃了。」
這下靈獸動得很快。
就當前爪就要抓住少女肩膀時。
剎那間劍光閃過。
靈獸吃痛,怒吼的聲音震得當場多人直接跌坐在地。
而它的兩只前爪,已經全部被我削了下來。
猛獸失去了利爪,如男人失去了命根。
廢物一個。
李史當即大怒。
「好你個賤人!季大師兄寄養在我這的寶貝,你也敢傷害。」
「來人,給我把云汀丟下萬靈窟喂狗!」
04.
「這萬靈窟里養著門派多年來收服的惡靈,太兇殘了吧!」
「是呀,連內門師兄都不輕易下去。我看首領這次鐵定是要了云汀師妹的命了。」
「據說萬靈窟最深處鎮壓著當年掌門親自封印的惡靈妖王呢。」
李史在一旁拿著長鞭看熱鬧,重重地抽到我的腳邊。
我對他扭頭一笑。
躲過了他想要來推我的手,縱身一躍。
我跳入了漆黑無底的萬靈窟。
十幾息后,我在松軟的腐爛地面上一滾,平安落地。
這里的血腥味太濃,遠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很多。
看來在我「死」后這些年,季全以李史為刀,給萬靈窟中的惡靈喂食了無數生靈,讓此處的邪氣大增。
而結合這些時日在外門,我常常看見季全離開內門,出入萬靈窟。
我的心中,漸漸有了新的猜測。
我這個徒弟——
還真是,草菅人命。
此時腳下全是溫軟的腐肉,長年累月的血浸濕了我的鞋底。
我手扶劍柄,心神卻安寧下來。
對我來說,面對此處的畜生們,也比在上面對著那一張張或囂張或偽善的臉要好受得多。
可沒想到行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明明有惡靈猛獸就在黑暗中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卻無一生靈敢上前。
我斜起劍鋒,虛空中如劃過銀月。
我身后的惡靈躲避不及,直接被切分成了兩半。
而它撒落滿地的血泛起藍色的幽光,才讓我看清此處洞穴里的模樣。
四五只修行百年的惡靈獸擠在角落,瑟瑟發抖。
見我上前幾步,更是轉了個向,紛紛拿屁股對著我。
那樣子,像是害怕極了。
我收劍,銀鋒暫消。
猛獸們才像家養小貓咪似的翻過身,對著我的方向。
匍匐在地。
宛若叩首。
我不禁笑出了聲。
原來如此。
它們可以分辨出我靈魂中的氣味,認出我便是當年親手胖揍它們一頓的劍廬峰掌門。
連畜生都可以牢牢記得住恐懼。
但依舊有弱小的人類記不住。
當真是,愚蠢。
當下即無性命之憂,我便跟隨惡靈獸們,來到一個更大的洞窟。
只不過在門口時,它們像是遇到天敵般惶惶不安。
我獨自走進洞窟。
發現這里的血腥味更濃,仿佛是血海尸山在此伸冤。
而出現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火紅色皮毛的大狐貍。
也是我的老敵人。
——惡靈獸之王。
八尾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