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我知道了,咱上海有別墅,你別急...”
女兒滿臉驚愕,拼命的安撫受驚的母親。
可誰知,老太太渾濁的眼睛突然清亮:
“真的,上海武康路的房子!那棟別墅!...鑰匙在皮箱里...”
兒女翻出父親舊皮箱,果然找到鑰匙和地址條。
當他們推開上海那棟塵封已久的鐵門時,眼前的一幕令二人傻眼:
“我等你們三十年了。你父親的秘密,是時候揭曉了。”
01
一場秋雨過后,安徽六安的冬天總是來得悄無聲息。
沈玉蘭坐在老舊的藤椅上,目光穿過窗外斑駁的雨痕,望向遠方模糊的山影。
她已經在這個姿勢坐了整整一個上午,像一尊褪色的雕塑,只有手指偶爾輕微的顫動才能證明她還活著。
"媽,喝點水吧。"沈茹輕聲說道,將一杯溫水遞到母親面前。
沈玉蘭緩緩轉過頭,臉上帶著一種心不在焉的微笑,眼神卻空洞如井。
她看著女兒,卻像是透過她在看別的什么人或事。
"今天是星期幾啊?"沈玉蘭問,聲音如同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星期三,媽。今天是星期三。"沈茹耐心回答,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七次了。
"哦,星期三啊......"
沈玉蘭喃喃道,隨即又陷入沉默,仿佛這個無關緊要的信息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
沈茹嘆了口氣,輕輕地把水杯放在母親手邊的小桌上。
四十二歲的沈茹在當地一所中學教美術,溫柔細膩,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兒。
三十年來,她和哥哥沈磊輪流照顧著患有癡呆癥的母親,這已經成為他們生活的常態。
窗外,雨點開始變大,敲打在屋檐的鐵皮上,發出零散而單調的聲響。
沈茹站在窗邊,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感到一陣莫名的憂傷。
母親的病情最近似乎有所惡化,記憶的碎片越來越少,清醒的時刻也越來越短暫。
電話鈴聲突然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沈茹快步走去接聽,是哥哥沈磊打來的。
"媽今天怎么樣?"
沈磊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沈茹看了看門外才回答:
"和往常一樣,不過今天問了七次星期幾,比昨天多了兩次。"
幾秒后,電話那頭傳來沈磊的嘆息聲:
"我下午開完會就過來,你先休息一下吧,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媽。"
沈磊比沈茹大三歲,經營著一家中型建材公司,是個實干家。
雖然生意忙碌,但他從不忘關照母親和妹妹。
父親沈建軍二十年前去世后,家里的重擔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不用了,我今天下午沒課,你忙你的吧。"
沈茹說道,知道哥哥最近為了一個大項目焦頭爛額。
掛斷電話,沈茹回到客廳,發現母親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正對著墻上那張泛黃的全家福發呆。
照片里,年輕的沈建軍一身軍裝,站姿挺拔;沈玉蘭秀麗端莊,懷抱著嬰兒沈茹;小沈磊則站在父親身邊,一臉稚氣。
那是他們全家最后一張合影。
"媽,你想爸爸了嗎?"沈茹輕聲問道。
沈玉蘭沒有回答,只是伸出顫巍巍的手指,輕輕觸碰照片中丈夫的臉。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側臉輪廓顯得格外柔和,眼中閃爍著沈茹許久未見的光彩。
"建軍說過,他會回來的......"沈玉蘭突然說道,聲音異常清晰。
沈茹一愣,心中泛起一絲酸楚。
父親去世已經二十年,母親卻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他只是出門一趟,隨時會推門而入。
"媽,爸爸已經......"沈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有些現實,重復千百遍也無法讓母親接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沈茹點亮了客廳的燈,準備去廚房做晚飯。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隨即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沈玉蘭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沈茹連忙跑過去扶住母親:"媽!媽!你怎么了?"
沈玉蘭的眼神變得無比清醒,她緊緊抓住女兒的手臂,語速極快地說道:
"鑰匙!鑰匙在哪里?我必須找到那把鑰匙!"
"什么鑰匙,媽?"沈茹驚訝地問道,從未見過母親這般激動的樣子。
"上海的房子!那棟別墅!鑰匙應該在你爸的老箱子里!快!幫我找出來!"
沈玉蘭的聲音近乎歇斯底里,沈茹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母親在說什么。
上海?別墅?他們家世代在安徽農村。
父親雖然是軍人,但也只是個普通連長,家里除了這套小縣城的房子外并無其他產業。
"媽,您先別激動,我們家沒有上海的房子......"沈茹嘗試安撫母親。
"有!就在徐匯區武康路上!"沈玉蘭異常堅定地說,"那是你爸爸留給我們的!三層小洋樓,前面有一個小花園,后院有棵大香樟樹!"
沈茹驚訝于母親描述的細節,但仍認為這只是癡呆癥患者常有的幻想。
怕再次刺激母親,于是她輕聲說道:
"好,媽,我們明天去找那把鑰匙,好嗎?您先休息一下。"
沈玉蘭卻突然安靜下來,目光如炬地看著女兒,聲音里充滿了委屈和無奈:
"你們都不相信我,對不對?就像以前一樣......"
沈茹不知如何回應,只能握住母親的手,感受著那皮膚下細微的脈搏跳動。
在這一刻,她恍惚覺得母親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個理智清醒的沈玉蘭,而不是現在這個被疾病侵蝕的空殼。
02
夜深了,沈茹哄母親睡下后,獨自坐在客廳里,回想著今天的異常。
母親從未提起過上海的房子,父親生前也沒有只言片語。
這或許只是老人混亂大腦中的一個幻想,但沈茹卻無法忽視心中那絲隱約的直覺——母親今天的神情,是如此的真實而堅定。
她悄悄走到儲物間,找出父親留下的那個老舊木箱。
箱子上落了一層薄灰,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碰過。
沈茹輕輕擦去灰塵,打開箱蓋。
里面是父親的一些遺物:幾本泛黃的筆記本,一些軍功章,幾封信件,還有一些照片。
沈茹小心翼翼地翻找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在箱子最底層的一個小布袋里,她摸到了一個硬物。
掏出來一看,是一把古樸的銅鑰匙,鑰匙頭部刻著一個奇怪的圖案,看起來年代久遠。
"這不可能......"沈茹喃喃自語,手心開始冒汗。
她又翻出那幾本筆記本和照片,仔細查看起來。
筆記本里大多是一些工作記錄和隨筆,但在其中一本的夾層里,她發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棟典型的上海石庫門建筑,三層小洋樓,前面確實有一個精致的小花園。
照片背面用鋼筆寫著一行小字:"武康路27號,1986年春"。
沈茹的手開始顫抖。
照片上的建筑與母親描述的如出一轍,而1986年,正是她出生的那一年。
"媽說的是真的?"沈茹不敢相信自己的發現。
如果這棟房子真的存在,為什么父親從未提起過?為什么他們一家人一直生活在安徽這個小城,過著并不富裕的生活?
帶著滿腹疑惑,沈茹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窗外,雨依然在下,敲打著這個充滿謎團的夜晚。
沈磊第二天一早就趕來了,聽完妹妹的敘述后,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
"媽昨天又出現幻覺了?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記得去年她還說自己是某個電視劇里的角色。"
沈磊皺著眉頭問道,手里擺弄著那把銅鑰匙。
沈茹搖搖頭,從包里拿出那張照片遞給哥哥:"你看這個。"
沈磊接過照片,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
"照片背面有地址和日期,正好和媽說的一樣。而且昨天媽媽形容那棟房子的時候,神情特別清醒,不像是在編故事。"
聽著妹妹的話,沈磊沉默了一會兒,將照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然后走到書房,從抽屜里拿出父親的遺囑。
二十年前父親去世時,只留下了這套房子和不多的存款,遺囑中也沒有提到任何上海的財產。
"這不合理,如果真有這么一棟別墅,爸為什么不寫進遺囑?而且我們家從來沒去過上海,爸媽怎么會在那里有房產?"
就在兄妹倆討論的時候,沈玉蘭從臥室走了出來。
與昨晚的激動不同,今天的她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目光渙散,步態蹣跚。
"媽,早上好。"沈茹迎上去,攙扶著母親坐下,"昨晚睡得好嗎?"
沈玉蘭點點頭,目光落在桌上的照片和鑰匙上,突然眼睛一亮:"乖孩子,你們找到了!"
沈磊和沈茹交換了一個眼神,沈磊試探性地問道:
"媽,您能告訴我們這把鑰匙是開什么門的嗎?"
沈玉蘭看著沈磊,眼神里充滿了困惑:"你是誰啊?"
沈磊的心一沉,母親又陷入了記憶混亂的狀態。
沈茹輕輕握住母親的手,如往日一般介紹道:
"媽,這是阿磊,您的兒子。您昨天說起上海的一棟房子,還記得嗎?"
聽到上海,沈玉蘭的眼神逐漸恢復了一些焦距:
"上海......"她喃喃道,"是啊,上海......那是我和你爸爸最幸福的日子......"
"您和爸爸在上海住過嗎?"沈茹小心翼翼地問。
沈玉蘭的目光越過他們,仿佛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那是1985年,你爸爸工作調動,我們去了上海。那棟房子是你爸爸單位分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聽不見。
"單位分的?"沈磊疑惑地看向妹妹,"爸爸不是一直在安徽部隊服役嗎?什么時候調到上海了?"
"媽,您還記得爸爸在上海是做什么工作的嗎?"沈茹繼續問道。
沈玉蘭突然警覺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神秘地壓低聲音:"不能說,這是機密......"
說完,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開始輕聲哼唱一首老歌。
兄妹倆再次面面相覷。父親是軍人不假,但一直是基層連長,主要負責后勤工作,從未聽說過有什么"機密"任務。
"也許是媽的記憶混亂了,"沈磊低聲說,"把爸的工作和電視劇情節搞在一起了。"
沈茹看著那把鑰匙和照片,依然不太確定:
"但這些實物怎么解釋?如果只是幻想,為什么會有照片和鑰匙?"
沈磊思索片刻,決定做個了斷:
"這樣吧,我安排幾天假,我們去上海看看。如果真有這么一棟房子,鑰匙能打開門,那就證明媽說的是真的;如果沒有,至少我們也能放下這個疑慮。"
沈茹點點頭,又擔憂地看了看母親:"那媽怎么辦?"
"帶上她一起去,"沈磊說,"也許到了實地,她能想起更多。"
就這樣,三天后,沈磊安排好公司的事務,沈茹向學校請了假,一家三口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程。
03
火車緩緩駛出六安站時,沈玉蘭靠在窗邊,目光追隨著遠去的家鄉風景,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沈茹注視著母親的側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預感:
這趟旅程,或許會揭開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
列車穿行在江南水鄉的田野間,窗外的景色如同母親破碎的記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沈玉蘭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偶爾醒來時,會呆呆地看著窗外,或者突然說出一些看似無關的話語。
"那年春天,櫻花開得真美......"沈玉蘭輕聲說道,目光迷離。
"媽說的是上海的春天嗎?"沈茹問道,希望能引導母親多回憶一些。
沈玉蘭點點頭,又搖搖頭,表情變得困惑:"不,不是上海,是東京......"
"東京?"沈磊和沈茹同時驚訝地看向母親,"您去過日本?"
沈玉蘭沒有回答,又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
兄妹倆交換了一個困惑的眼神,畢竟母親從未提起過去過日本。
在他們的印象中,父母都是普通的安徽人,除了父親因工作原因偶爾出差外,幾乎沒有離開過家鄉。
"你說,爸和媽到底有什么秘密?"沈茹低聲問道。
沈磊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開始覺得這次上海之行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夜幕降臨時,列車終于抵達上海站。
繁華的都市燈火輝煌,與他們熟悉的小城形成鮮明對比。
沈磊安排了一家距離武康路不遠的酒店,計劃第二天一早就去尋找那個地址。
當晚,沈玉蘭異常安靜,早早就睡下了。
沈磊坐在酒店窗前,望著外面的城市夜景,思緒萬千。
作為家中長子,父親去世后,他一直努力支撐著這個家。
如果父親真的在上海有產業,為什么要隱瞞?為什么讓他們在安徽過著并不富裕的生活?
沈茹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杯熱茶:"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沈磊接過茶杯,苦笑道:
"我在想,如果明天我們真的找到了那棟別墅,我們的生活會有什么變化。"
"你是擔心還是期待?"沈茹敏銳地問道。
"都有吧,"沈磊坦言,"一方面,如果真有這樣一筆財產,可以改善我們的生活,特別是媽的醫療條件;另一方面,我不知道這背后是否隱藏著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沈茹沉默片刻,輕聲說道:"不管明天發生什么,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沈磊點點頭,視線再次投向窗外璀璨的夜色。
上海,這座陌生又神秘的城市,或許藏著他們家族的過去,也可能決定他們的未來。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入房間時,沈玉蘭已經醒了。
她坐在床邊,神情異常清醒,仿佛昨日的恍惚從未發生過。
"磊,茹,我們今天去武康路吧。"早餐時,沈玉蘭主動說道,聲音堅定而清晰。
沈磊正在切面包的手停頓了一下,驚訝地看向母親:
"媽,您記得我們為什么來上海?"
沈玉蘭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少有的光彩:
"當然記得,我們來看房子,那棟你爸爸留給我們的別墅。"
兄妹倆對視一眼,既驚喜又忐忑。母親今天的狀態出奇地好,這在過去幾年幾乎從未發生過。
"那您還記得具體地址嗎?"
沈茹小心翼翼地問道,沈玉蘭聽到后拍了拍女兒的手,不假思索地回答:
"武康路27號,一棟石庫門建筑,紅磚外墻,黑色鐵藝大門,門口有兩棵法國梧桐。"
這些細節與照片上的建筑完全吻合,甚至更為具體。
沈磊開始認真考慮母親所說的可能性,也許,真的有這么一棟房子。
早餐后,一家人搭乘出租車前往武康路。
上海的早晨喧囂而忙碌,車流如織,人群匆匆。
沈玉蘭坐在車窗邊,目光貪婪地掃過街景,像是在尋找什么熟悉的記憶點。
"這條路以前不是這樣的,"她突然說道,"沒有這么多高樓,也沒有這么多車。"
"媽來過上海嗎?"沈茹問道。
沈玉蘭點點頭,眼神迷離:"來過,和你爸爸一起。那時候你還沒出生,磊才三歲......"
沈磊努力回想自己的童年,卻沒有任何關于上海的記憶。
在他的印象中,家里一直生活在安徽,父親是軍隊基層干部,母親是小學教師,過著普通而平靜的生活。
"到了,武康路。"出租車司機的聲音打斷了沈磊的思緒。
04
武康路是上海著名的歷史文化街區,兩側是保存完好的老式建筑,充滿了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風情。
一家人下了車,沈玉蘭顯得異常興奮,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
"小朋友,這邊,跟我來。"
她領著兒女向前走去,仿佛對這里的每一寸路都熟悉無比。
轉過一個拐角,沈玉蘭停在了一棟三層小洋樓前。
紅磚外墻,黑色鐵藝大門,門口確實有兩棵高大的法國梧桐,與母親描述的分毫不差。
"就是這里,"沈玉蘭聲音微微顫抖,"我們的家。"
沈磊和沈茹站在那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照片上的建筑此刻真實地矗立在他們面前,歲月的痕跡讓它看起來更加古樸典雅。
"這...這不可能......"沈磊喃喃道。
沈茹拿出那把銅鑰匙,手有些發抖:"要...要試試嗎?"
沈玉蘭毫不猶豫地接過鑰匙,走向大門。
她的動作嫻熟而自然,仿佛曾無數次這樣做過。
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門應聲而開。
兄妹倆呆立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