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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怎么住在這里？這里連窗戶都沒有！"李小燕站在狹小的雜物間門口，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王玉蘭慌忙地從簡陋的單人床上站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小燕啊，你來了！這房間挺好的，你爸特意給我收拾的。"

李小燕看著這個不足七平米的空間，墻角還有發霉的痕跡，心里一陣刺痛。她回頭看向父親李國強，他正低著頭，不敢與女兒對視。

"奶奶需要的是照顧，不是被塞進雜物間！"李小燕的聲音里充滿憤怒。

李國強辯解道："小燕，你不懂，這是臨時的安排..."

就在李小燕準備繼續質問時，王玉蘭突然咳嗽起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讓她佝僂著身子，臉色變得蒼白。

李小燕連忙上前攙扶，卻無意中碰到了床底的一個木箱。那個已經有些陳舊的木箱，里面究竟藏著什么秘密？為什么會讓一個堅強的年輕女孩淚流滿面？

01

李國強今年五十歲，在江南一座中等規模城市的建材公司擔任銷售部經理。他和妻子陳美華購買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商品房，在小區里也算是體面的住所。兩人的女兒李小燕二十四歲，剛剛研究生畢業，在另一座城市工作，一個月回來看望父母一兩次。

這個家庭表面上看起來平靜而幸福，但內部早已暗流涌動。

李國強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公司新來了幾個年輕的銷售主管，每個人都干勁十足，業績蒸蒸日上。相比之下，李國強這個"老人"顯得力不從心。上個季度，他的業績排名從部門第一滑落到第五，引來了總經理的一番"談話"。

"國強啊，你是老員工了，但現在市場變化快，你得跟上節奏啊。"總經理拍著他的肩膀說，"年輕人有沖勁，你得多向他們學習。"

這句話像一把刀，插在李國強心上。他回到辦公室，看著那些二十多歲的年輕同事，只覺得自己像個即將被淘汰的"古董"。

家里的情況也不輕松。妻子陳美華最近迷上了投資理財，整天捧著手機研究各種理財產品。家里的積蓄大部分都被她投入了所謂的"高收益項目"，李國強對此憂心忡忡，但每次提出質疑，都會引發一場爭吵。

"你自己事業上不求上進，還要拖我后腿？"陳美華常常這樣指責他，"別人家都在努力賺錢，你只會擔心這擔心那！"

就在李國強為工作和家庭兩頭焦慮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了他生活的最后一點平衡。

電話是農村老家鄰居打來的，說他母親王玉蘭不小心在院子里摔倒了，可能骨折了，正在鄉村醫院治療。

"你媽年紀大了，一個人住不安全啊。"鄰居在電話里說，"要不你接她去城里住吧？"

李國強心里一沉。他的父親在他二十歲那年就去世了，之后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供他上了大學。這些年，他在城里工作，偶爾回去看看母親，但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接母親來城里住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李國強驅車三小時趕到老家，看到母親躺在簡陋的病床上，右腿打著石膏，臉色蒼白。

"媽，感覺怎么樣？"李國強握住母親粗糙的手問道。

王玉蘭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腿疼。醫生說養兩個月就好了。"

"媽，我覺得您一個人住在這里不安全了。"李國強猶豫了一下，"要不您跟我去城里住吧？"

王玉蘭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來："我去城里干什么？只會給你添麻煩。"

"您是我媽，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李國強說著，心里卻想著該怎么跟妻子商量這件事。

回到城里，李國強小心翼翼地向陳美華提出了接母親來住的想法。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陳美華一口拒絕了。

"我們家才幾個房間？主臥我們住，次臥是小燕的，書房你要辦公，剩下那個小房間堆滿了雜物，你媽住哪里？"陳美華連珠炮似的反問道。

"要不...我們把雜物間收拾出來？"李國強試探著說。

"你瘋了吧？那個雜物間連窗戶都沒有，你讓你媽住那里？"陳美華瞪大了眼睛。

"臨時住一下，等我媽腿好了，她自己也想回老家。"李國強低聲說。

最終，在李國強的堅持下，陳美華勉強同意了，但提出了一個條件："你媽來了不能打擾我的生活，也不能動我的東西。還有，家里的開銷你得多出一份。"

就這樣，李國強開始著手收拾那間不足七平米的雜物間。他把堆積的舊衣服、書籍和雜物都搬到了地下車庫，買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衣柜放進去。

這個房間位于走廊盡頭，沒有窗戶，只有一扇木門和一盞昏暗的燈。李國強站在門口看了看，心里有些愧疚，但又安慰自己：這只是臨時的安排。

一周后，李國強把母親接到了城里。王玉蘭坐著輪椅，看著這個陌生的城市，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當李國強推著母親來到那個雜物間前，王玉蘭明顯愣住了，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媽，您先在這住一下，等以后我們再想辦法。"李國強有些尷尬地說。

王玉蘭笑了笑："挺好的，比我老家那個房子還干凈呢。"

這句話讓李國強既感動又心酸。他知道，母親是在安慰他，不想給他增加負擔。

王玉蘭住進來的第一天，陳美華幾乎沒有和她說話，只是在吃飯時冷淡地點了點頭。晚上，李國強聽到雜物間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想去看看，卻被陳美華攔住了。

"她習慣了，別大驚小怪的。"陳美華說完，關上了臥室的門。

李國強站在走廊上，聽著母親的咳嗽聲漸漸平息，長長地嘆了口氣。

02

王玉蘭來到城里的第一個月，幾乎足不出戶。她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走路需要拐杖，加上不熟悉城市環境，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雜物間里看電視或者發呆。

這個雜物間原本是用來堆放季節性衣物和雜物的，面積不足七平方米，沒有窗戶，只有一扇朝向走廊的門。李國強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搬進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柜和一把椅子，就成了他母親的"臥室"。

房間里光線昏暗，即使白天也需要開燈，墻角有些發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

每天清晨，王玉蘭都會早早醒來，習慣了農村生活的她無法適應城市的作息。她會靜靜地坐在床上，聽著屋外逐漸蘇醒的城市聲音，直到聽見兒子和兒媳起床的動靜，才會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向他們道早安。

李國強每天早出晚歸，很少有時間陪伴母親。作為一家建筑公司的中層管理者，他常常要處理各種緊急事務，有時甚至周末也不得不加班。即使在家，他也常常埋頭于電腦前處理文件，或者疲憊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與母親交流的時間寥寥無幾。

陳美華則刻意與婆婆保持距離，兩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外，幾乎不說話。陳美華是一名高中老師，工作也很忙碌，但更多的是她不愿意與這個來自農村的老太太有太多互動。在她看來，婆婆的到來打亂了她精心安排的生活秩序，也帶來了她不想面對的鄉土氣息。

餐桌上的氣氛常常很尷尬。陳美華會準備一些精致的菜肴，但很少考慮王玉蘭的口味。王玉蘭不習慣城里的食物，尤其是那些西式料理，但她不敢提出異議，只是默默地吃著，偶爾因為不會使用刀叉而手忙腳亂。

"媽，您嘗嘗這個沙拉，特別健康。"陳美華有時會假裝關心地說，明知道婆婆不習慣生冷食物。

王玉蘭會勉強嘗一口，然后點頭說："挺好的，挺好的。"但她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感受。

王玉蘭試圖融入這個家庭。她會在李國強和陳美華上班后，慢慢地挪到廚房，做一些簡單的家務。她會把地板擦得一塵不染，把碗筷洗得干干凈凈，甚至會做一些家常菜等他們回來。盡管腿疼得厲害，她還是堅持做這些事，希望能為兒子的家庭做些貢獻，證明自己的價值。

但這些努力往往換來的是陳美華的不滿。

"媽，我說過了，家務有保姆做，您不用操心。"陳美華皺著眉頭說，"您這樣擦地，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表面上是關心，實際上王玉蘭聽出了弦外之音：你在這個家里是個多余的人。

晚上吃飯時，王玉蘭做的家常菜也很少得到稱贊。陳美華習慣了外賣和西式料理，對王玉蘭做的農村家常菜總是皺眉。

"媽，現在都講究低油低鹽，您做的太重口了。"陳美華一邊說，一邊放下筷子。

王玉蘭尷尬地笑笑，悄悄地看向兒子，希望得到一些支持。然而李國強通常只是低頭吃飯，仿佛沒有聽到妻子的話。有時，他會匆匆扒幾口飯，然后借口工作忙離開餐桌，留下母親和妻子相對無言。

李國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他夾在妻子和母親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調和。有時他會偷偷給母親一個贊許的眼神，或者多吃幾口她做的菜，但這些小動作都被陳美華看在眼里，換來的是晚上的一頓抱怨。

"你媽來了之后，家里的水電費增加了好多。"

"你媽用的那個洗衣粉味道太大了，我聞了就頭疼。"

"你媽總是把電視聲音開得那么大，影響我休息。"

每天晚上，李國強都要聽陳美華抱怨半個小時才能入睡。而白天，他還要面對工作上的壓力和挑戰。漸漸地，他對母親的態度也變得冷淡起來。

王玉蘭敏銳地察覺到了兒子的變化。有一次，她做了兒子小時候最愛吃的紅燒肉，特意等到下班時間端出來，卻只換來兒子敷衍的一句"不錯"，然后就回房間去了。

那天晚上，王玉蘭一個人坐在雜物間的單人床上，看著墻角的霉斑，無聲地流淚。她開始懷念老家的日子，雖然簡陋，但至少那里有她熟悉的一切，有她的尊嚴。

王玉蘭來到城里的第二個月，她的腿傷基本痊愈了，可以獨自出門走動。她開始嘗試適應城市的生活，但處處碰壁。

有一次，她想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卻迷路了。手機沒電，又不記得兒子家的具體地址，只能在路邊焦急地徘徊。最后是一個好心的年輕人幫她叫了出租車，她才得以回家。

回到家后，陳美華沒有表現出絲毫擔憂，反而責備她："您這么大歲數了，還亂跑什么？萬一出點事，誰負責？"

李國強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說。

還有一次，王玉蘭想給老家的朋友打電話，卻不會使用家里的無線電話。她小心翼翼地問陳美華，得到的卻是一句冷漠的回答："這么簡單的東西都不會用，農村人就是沒見過世面。"

這句話像刀一樣刺進王玉蘭的心里。她是農村人，她沒見過世面，但她把兒子拉扯大，供他上大學，讓他有機會走出農村，這些難道不值得一點尊重嗎？

王玉蘭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想念老家。但每次她提出要回去，李國強都會說："再等等，等天氣好一點。"或者"再住一陣子，我過段時間送您回去。"

王玉蘭明白，兒子是出于責任才這么說的，內心深處并不真的希望她留下。這種被勉強接納的感覺，比被直接拒絕還要痛苦。

第三個月的一天，王玉蘭在雜物間整理自己的衣物時，突然感到一陣不舒服，接著是猛烈的咳嗽，第二天趁著家里沒人，她去了社區醫院，醫生匆匆了解了一下她的癥狀，建議她如果沒有緩解的話，還是要去大醫院檢查一下。

"我年紀大了，有點小毛病很正常。"王玉蘭對醫生說，然后就開了一些藥回家。

就在這樣的日子里，李國強和陳美華決定出國旅游兩周。他們計劃去泰國，據說那里的海灘很美，按摩很舒服，而且消費不高。

"媽，我們要出去旅游兩周，您自己在家能行嗎？"李國強問道，語氣中有一絲愧疚。

王玉蘭點點頭："你們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她不想成為兒子幸福的阻礙，盡管心里很不安，還是勉強同意了。

陳美華補充道："我已經和保姆說好了，她每天會來做飯打掃，您不用操心。"她看起來很高興能暫時擺脫婆婆的存在，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

王玉蘭看著兒媳興奮的樣子，心里有些苦澀。她知道自己的存在給這個家帶來了很多不便，但她不明白為什么兒媳婦會如此排斥她。

在農村，婆媳關系雖然也有摩擦，但大多數家庭都能和睦相處，老人總能在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而在這個現代化的城市家庭里，她卻仿佛成了一個多余的人。

就在李國強夫婦準備出發的前一天，一個意外的電話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爸，我明天回來看您和奶奶！"電話那頭，李小燕興奮地說道。李小燕在外地上大學，很少回家，這次突然說要回來，讓李國強有些意外。

李國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和妻子的機票已經買好了，行李也收拾好了，如果因為女兒回來而取消行程，陳美華肯定會大發雷霆。

"小燕啊，爸爸和你媽明天要出國旅游，不在家..."李國強尷尬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后李小燕說："沒關系，我可以陪奶奶啊！正好我有兩周假期，可以好好陪陪她。"

李國強松了一口氣："那太好了，你奶奶這段時間一個人挺孤單的。"他沒有告訴女兒，母親在這個家里的處境有多么尷尬，只是含糊地暗示了一下。

掛了電話，李國強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陳美華和母親。陳美華顯得很高興："有小燕陪著，我就放心了。"她終于可以毫無顧慮地享受這次旅行了。

王玉蘭聽到孫女要回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和李小燕的關系一直很好，小時候，李小燕經常被送到農村老家和奶奶一起生活，兩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李小燕從小就喜歡聽奶奶講故事，跟著奶奶學做農活，這些經歷在她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小燕要回來了？"王玉蘭高興地問，聲音中充滿期待。

"是啊，她說要陪您兩周。"李國強笑著說，很久沒有看到母親這么開心了。

那天晚上，王玉蘭睡得特別香。她夢見了孫女小時候在農村的情景，夢見了他們一起在田間勞作，一起在小溪邊洗衣服，一起在院子里乘涼的場景。那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

第二天一早，李小燕背著行李包來到父母家。李國強和陳美華已經準備出發了，簡單寒暄幾句后就匆匆離開了。

李小燕走進屋子，四處尋找奶奶的身影："奶奶，您在哪？"

"小燕，我在這里！"王玉蘭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

李小燕順著聲音走去，推開了雜物間的門，看到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03

"奶奶，您怎么住在這里？這里連窗戶都沒有！"李小燕站在狹小的雜物間門口，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王玉蘭慌忙地從簡陋的單人床上站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小燕啊，你來了！這房間挺好的，你爸特意給我收拾的。"

李小燕環顧四周，這個不足七平米的空間，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柜和一把椅子外，幾乎沒有其他家具。墻角有明顯的發霉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

"爸媽怎么能讓您住在這種地方？"李小燕的聲音中充滿憤怒，"他們自己住大臥室，卻讓您住雜物間？"

王玉蘭連忙解釋："別這么說你爸媽。我來城里也就是暫住，這房間對我來說足夠了。"

李小燕不依不饒："奶奶，您養大了爸爸，供他上大學，現在他事業有成了，卻讓您住進雜物間？這算什么？"

王玉蘭嘆了口氣，拉著孫女坐到床邊："小燕，你奶奶我一輩子住農村，沒見過什么世面。能來城里和兒子一起住，已經很滿足了。你爸爸工作忙，你媽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想打擾他們。"

李小燕看著奶奶布滿皺紋的臉和微微顫抖的手，心里一陣酸楚。她記得小時候，每年暑假她都會去農村和奶奶一起生活。那時奶奶會給她講故事，教她認識田里的莊稼，帶她去小河邊捉魚。奶奶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她知道的東西比書本上的還要多。

"奶奶，您在這里生活得還習慣嗎？"李小燕問道。

王玉蘭點點頭："習慣啊，就是有時候晚上睡不著，想家。"

"爸媽平時怎么對您？"

王玉蘭猶豫了一下："他們都挺忙的，很少有時間陪我說話。你媽媽...她可能不太習慣和我這樣的老太婆相處。"

李小燕聽出了奶奶話中的苦澀，心里更加難過。她決定這兩周好好陪伴奶奶，讓她感受到家的溫暖。

"奶奶，我們收拾一下，去逛街吧！我帶您去看看這座城市。"李小燕提議道。

王玉蘭有些猶豫："我這個樣子，出去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您是我奶奶，我帶您去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就這樣，李小燕帶著奶奶走出了那個陰暗的雜物間，走進了陽光明媚的街道。

她們先去了商場，李小燕給奶奶買了幾件新衣服和一雙舒適的鞋子。然后去了公園，坐在湖邊的長椅上聊天。最后，她們去了一家老式茶館，品嘗城市里的茶點。

王玉蘭多年沒有這樣輕松愉快過了，她的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奶奶，您看起來精神多了！"李小燕高興地說。

王玉蘭點點頭："有你陪著，奶奶心里高興。"

就在這時，王玉蘭突然咳嗽起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讓她彎下腰。

"奶奶，您沒事吧？"李小燕關切地問道。

王玉蘭擺擺手："沒事，可能是喝茶嗆著了。"

回到家后，李小燕堅持要給奶奶泡一杯蜂蜜水。她看著奶奶喝下蜂蜜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奶奶，明天我們去公園晨練吧？聽說那里有很多老人家一起鍛煉，您可以認識新朋友。"李小燕提議道。

王玉蘭笑著點頭："好啊，我在村里每天也要走好遠去田里，現在在城里反而沒什么活動了。"

晚上，李小燕不放心，想和奶奶一起睡在雜物間，但被王玉蘭堅決拒絕了。

"你去睡你自己的房間，我一個人習慣了。"王玉蘭說道。

李小燕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但她整晚都在想奶奶的處境，心里既心疼又不忍。

第二天一早，李小燕起床后直奔雜物間，發現奶奶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做早餐。

"奶奶，您怎么起這么早？"李小燕驚訝地問道。

王玉蘭笑著說："我一直早起慣了，在農村五點就得起床干活。"

李小燕看著奶奶忙碌的身影，心里既心疼又感動。她決定今天一定要多陪奶奶聊聊家鄉的事。

吃過早飯，李小燕帶奶奶去了附近的公園。公園里已經有許多老人在晨練，有的打太極，有的跳廣場舞，還有的在下象棋。

李小燕見奶奶對打太極的一群老人很感興趣，便鼓勵她去加入。王玉蘭猶豫了一下，最終在李小燕的鼓勵下走了過去。出乎意料的是，那群老人十分熱情地歡迎了她，還有一位老奶奶特意教她動作要領。

接下來的幾天，李小燕盡可能地陪伴奶奶，帶她去附近的公園散步，教她使用智能手機，晚上陪她看電視。她發現奶奶雖然年紀大了，但學東西很快，尤其是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

有一天晚上，李小燕注意到奶奶的枕頭已經很舊了，枕套都泛黃了。她決定第二天去商場買一個新枕頭送給奶奶。

第二天，李小燕買了一個記憶棉枕頭回來，迫不及待地想給奶奶一個驚喜。她來到雜物間，奶奶正好出去散步了。

李小燕走到床邊，準備換下舊枕頭，突然注意到床底下有一個木箱。出于好奇，她蹲下身，輕輕地把箱子拉了出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木箱，上面刻著簡單的花紋，有些地方已經磨損了。箱子上了鎖，但鑰匙正插在鎖孔里，似乎奶奶剛剛打開過。

李小燕猶豫了一下，心想只是看一眼，應該沒關系。她輕輕轉動鑰匙，打開了箱子，看到里面的東西，她瞬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