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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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你這點錢有什么好心疼的！不給錢就滾出這個家！"王俊偉一拍桌子，怒視著李大爺。
68歲的李大爺握緊拐杖，滿臉通紅："我...我每月7000退休金給你們6000，自己只剩1000，還要照顧你們的孩子，你..."

"爸，俊偉不是那個意思，這個月房貸馬上要到期了..."女兒李雪慌忙打圓場。

李大爺轉身顫抖著走出門，身后傳來小孫子奶聲奶氣的話："爸爸說得對，老不死的真小氣！"

01

李大爺走在小區的林蔭道上，夕陽斜照，影子被拉得很長。手里的拐杖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更支撐著他幾近崩潰的尊嚴。

"老不死"這三個字像針一樣扎在心上。更讓他心痛的是，這話不僅來自女婿，連八歲的小孫子都這樣叫他。

李大爺曾是市重點中學的語文老師，教書育人四十年，桃李滿天下。退休前，他是多少人尊敬的"李老師"；退休后，在自己的小家里，卻成了"老不死"。

他在小區的長椅上坐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破舊的錢包，里面只有幾張零錢和一張銀行卡。

每月7000元的退休金，幾乎全部上交給女兒家，自己只留下1000元生活費，連看病的錢都緊巴巴的。

"李老師，您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兒？"小區保安老張打招呼道。

李大爺勉強笑了笑："出來散散步。"

"您孫子呢？平時不是都跟著您嗎？"

提起孫子，李大爺的眼神暗淡下來："在家寫作業。"

老張點點頭，沒再多問。小區里誰不知道李老師的處境？女婿創業失敗，女兒工資低，一家人全靠老人的退休金過日子。偏偏那女婿還愛面子，每天開著車出去，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

回到家已經是晚飯時間，餐桌上三菜一湯，女兒李雪正在給小明盛飯。

"爸，您回來了，快吃飯吧。"李雪的語氣帶著心虛。

李大爺默默坐下，看了一眼餐桌，沒有女婿的身影。

"俊偉呢？"

"他...出去應酬了。"李雪低頭應道。

李大爺知道，所謂的"應酬"不過是找朋友喝酒罷了。每次回來都是一身酒氣，有時還會借酒撒瘋，對他大吼大叫。

"爺爺，我不想吃青菜。"小明推開盤子，撅著嘴說。

"小明，要吃蔬菜，對身體好。"李大爺溫和地說。

"不要！爸爸說了，他小時候也不吃青菜，照樣長得高高的。老不死的，你管得太多！"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扎進李大爺的心臟。八歲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老不死"這個稱呼有多傷人。他只是單純地模仿父親的語氣和用詞，卻不知道這對一個老人而言有多殘忍。

李雪臉色一變："小明！不許這樣叫爺爺！"

"為什么不行？爸爸就這么叫的。"小明一臉無辜。

李大爺放下碗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孩子不懂事。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了。"

回到自己狹小的房間，李大爺坐在床邊，從枕頭下摸出一本存折。這是他唯一的秘密——四十年教書生涯的一點積蓄，30萬元。這筆錢他一直沒告訴女兒一家，就是想留著養老和應急。

02

李大爺與女兒一家同住已經三年了。

三年前，女婿王俊偉的生意失敗，負債累累。女兒李雪打來電話，哭訴無法償還每月的房貸，面臨被銀行收房的風險。

"爸，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小明還小，如果連房子都沒了，我們一家該怎么辦?。?

聽到女兒的哭聲，李大爺心如刀割。退休后獨居的他，當即決定出售自己的小屋，搬去和女兒一家同住，并承諾每月拿出大部分退休金幫他們還房貸。

剛開始，女婿對他還算客氣，女兒更是感激不已?？珊镁安婚L，隨著時間推移，女婿的態度越來越惡劣，經常當著他的面抱怨家里多了一張嘴。

"岳父，既然您住在我們家，能不能幫忙照顧小明？雪兒上班太辛苦了。"女婿的提議看似合理。

李大爺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從此，照顧調皮的小明成了他的日常。接送上學、輔導作業、做飯洗衣，樣樣都是他的活。

"李老師，您怎么總是一個人接送孩子？他父母呢？"學校門口的其他老人常這樣問。

"他們工作忙。"李大爺總是這樣回答，不愿讓外人知道家里的窘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李大爺的身體越來越差。腿腳不便，需要拄拐杖；眼睛也不好使了，看東西常常模糊。但女婿從不關心他的健康狀況，女兒雖然心疼，卻也無力改變什么。

最讓李大爺心痛的是，小明漸漸學會了父親對待他的態度，從一開始的"爺爺"變成了"老頭"，再到現在的"老不死"。每次聽到這個稱呼，李大爺都感覺心被撕裂一般疼痛。

03

"爸，這個月的錢...您看..."李雪站在李大爺房門口，吞吞吐吐地說。

每到月初，這樣的對話就會上演。李大爺早已習慣，默默拿出銀行卡遞給女兒。

"雪兒，爸這個月有點咳嗽，想去醫院看看，能不能..."

"爸，您年紀大了，小毛病很正常。我給您煮點梨湯就好了，沒必要去醫院花那冤枉錢。"李雪接過銀行卡，迅速轉移話題，"對了，這個周末我和俊偉有個重要的聚會，您能不能..."

"我照顧小明。"李大爺接過話頭，語氣平靜。

"謝謝爸！您真是我的好爸爸！"李雪歡快地說，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父親提出的看病請求。

晚上，女婿王俊偉一身酒氣地回來，看到李大爺還在客廳看電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還不睡覺？電費不要錢??？"

李大爺默默關掉電視，正準備回房間，卻聽女婿對李雪說："卡里的錢取出來了嗎？"

"嗯，都轉到咱們賬戶上了。"李雪小聲回答。

"才六千，他自己留了一千？真是越來越摳門了！"女婿提高了聲音，似乎是故意讓李大爺聽見。

李大爺的腳步頓住了。這樣的對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每次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在他的心上。他強忍淚水，走進自己的小房間。

第二天一早，李大爺像往常一樣準備送小明上學。

"小明，快點，上學要遲到了。"

"不要你送！我要爸爸送！"小明大聲嚷嚷。

"你爸爸已經出門了，快點穿衣服。"

"我不要你這個老不死的送我！我同學都笑話我了！"小明突然尖叫起來。

李大爺如遭雷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明！"李雪厲聲喝止，"不許這樣對爺爺說話！快道歉！"

小明撅著嘴，不情不愿地嘟囔："對不起爺爺..."

李大爺勉強笑了笑："沒關系，孩子不懂事。走吧，上學去了。"

一路上，李大爺心情沉重。孫子的話語刺痛了他，更讓他心寒的是，這孩子顯然是從父親那里學來的語言和態度。一個孩子，如果從小就不懂得尊重老人，長大后會是什么樣子？

正思考著，李大爺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行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李老師！小心??！"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抬頭一看，是他曾經的學生張明，現在是本市一所重點小學的校長。

"張校長，好久不見。"李大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李老師，您這是..."張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明。

"我孫子，送他上學。"

張明笑著蹲下，和小明打招呼："小朋友，你知道你爺爺曾經是我的老師嗎？他是我們學校最受學生愛戴的語文老師，教過的學生都很尊敬他。"

小明驚訝地看著爺爺，似乎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老人曾經的身份。

"李老師，我們學校最近在招募退休老教師做校外輔導員，您有興趣嗎？每周兩到三次，主要是給孩子們講講故事，輔導一下作文，待遇也還可以。"

李大爺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來："我年紀大了，恐怕..."

"您別急著拒絕，考慮考慮。您的教學經驗那么豐富，對孩子們會很有幫助的。"張明遞給李大爺一張名片，"有想法隨時聯系我。"

送完小明上學，李大爺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學校附近的公園里坐了很久。張明的提議讓他心動不已。退休后，他曾經想過繼續發揮余熱，但照顧女兒一家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精力。

如果能重返教育崗位，哪怕只是做個志愿者，也能讓他找回一些尊嚴和價值感。但女婿會同意嗎？小明還需要人照顧...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女兒。

"爸，您在哪兒？小明放學了沒人接，學校打電話給我了！"

李大爺這才發現，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自己竟然在公園坐了一整天。

"對不起，雪兒，我...我這就去接。"

"您怎么回事?。坎皇钦f好了負責接送小明的嗎？我和俊偉工作都這么忙！"女兒的語氣充滿不滿。

掛了電話，李大爺匆匆趕往學校。一路上，他在思考自己的處境：退休金幾乎全給了女兒家，每天還要負責家務和照顧孫子，卻得不到一絲尊重。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04

周末，女兒和女婿出門參加聚會，李大爺在家照顧小明。

"爺爺，我餓了，想吃肯德基。"小明放下游戲手柄，對李大爺說。

"家里有面條，爺爺給你煮碗面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吃肯德基！爸爸說今天可以吃的！"小明開始撒潑。

李大爺嘆了口氣，翻了翻口袋，只有幾十元零錢。猶豫片刻，他決定帶小明去一趟肯德基。雖然自己的生活費已經很緊張，但看到孫子期待的眼神，他還是心軟了。

在肯德基，小明狼吞虎咽地吃著漢堡和薯條，而李大爺只點了一杯熱水。

"爺爺，你怎么不吃啊？"小明嘴里塞滿食物，含糊不清地問。

"爺爺不餓。"李大爺笑著說，看著孫子開心的樣子，再委屈也值得。

吃完飯，李大爺帶著小明在商場逛了一圈。路過書店時，李大爺駐足觀望。

"小明，想不想進去看看書？"

"無聊！我要去玩具店！"小明拽著李大爺的手就往前走。

"好好好，一會兒去。先進書店看一下，爺爺想買本書。"

書店里，李大爺被一本教育類書籍吸引住了。翻開幾頁，內容正是關于如何引導孩子養成良好的品德習慣。他想起了張明的提議，也許重返教育崗位，真的可以讓他找回一些生活的意義。

"爺爺，快點啦！"小明不耐煩地催促。

李大爺放下書，正準備離開，突然看到書店的招聘啟事：誠聘退休教師做閱讀顧問，每周工作三天，待遇從優。

"先生，您對這個職位感興趣嗎？"一旁的店員注意到李大爺的目光。

"我..."李大爺遲疑了，"改天再說吧。"

回到家，李大爺把小明安頓好，然后獨自一人在陽臺上坐著發呆。夕陽西下，他的人生也似乎走到了黃昏。一生兢兢業業，換來了什么？老來無依，連最基本的尊嚴都保不住。

"我回來了！"女婿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打斷了李大爺的思緒。

李大爺起身迎接，卻看到女婿一臉興奮，對李雪說："老婆，好消息！我找到投資機會了！王總愿意讓我入股他的項目，只需要30萬啟動資金！"

"30萬？我們哪來那么多錢??？"李雪皺眉問道。

"你爸不是有存款嗎？他一輩子當老師，肯定有積蓄。再說，他住在我們家，吃我們的用我們的，拿點錢出來投資很過分嗎？"

李大爺聽得心驚肉跳。他的存款是怎么被女婿知道的？難道是...

回到房間，李大爺趕緊檢查枕頭下的存折，還好，完好無損。但他突然想起，前幾天女婿曾來他房間"借"充電器，可能是那時發現的。

不行，這筆錢絕對不能給他。這是自己最后的保障，如果交出去，自己晚年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第二天一早，李大爺就把存折藏到了更隱蔽的地方。但他知道，風暴即將來臨。

晚飯時分，女婿果然開口了。

"爸，我有個事想和您商量。"女婿難得用如此客氣的語氣。

"什么事？"李大爺裝作不知情。

"是這樣的，我最近遇到一個很好的投資機會，只需要30萬，回報率至少翻一番。您看..."

"俊偉的意思是，"李雪接過話頭，"爸，您有沒有一些積蓄？我們可以合伙投資，賺了錢大家一起分。"

李大爺放下筷子，平靜地說："我沒有那么多錢。"

"怎么可能？"女婿臉色一變，"您教書幾十年，肯定有存款！"

"我的積蓄都用來給你們買房子了，剩下的錢不多，而且那是我養老的錢。"李大爺直視女婿的眼睛。

女婿一拍桌子，怒道："老不死的，裝什么裝！存折都被我看到了！30萬！你藏著掖著干什么？我們一家供你吃供你住，每天伺候你，你就這么回報我們？"

"俊偉！"李雪驚叫一聲，"別這樣說爸爸！"

"怎么？心疼你爸？那30萬拿不拿？不拿我們一家怎么過？"女婿瞪著李雪。

李大爺緩緩站起身，拄著拐杖，一字一句地說："這錢，我不會給的。這是我最后的保障。"

"那你就別住在我家！明天就搬出去！"女婿怒吼。

"爸，別聽俊偉的，他是氣話..."李雪慌忙解釋。

"不必了，我會搬出去的。"李大爺轉身回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晚上，李大爺輾轉難眠。搬出去容易說，但去哪兒是個問題。自己的房子已經賣了，這把年紀再租房也不現實。思來想去，他決定聯系張明，看能不能借助學校的關系找個落腳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李大爺就給張明打了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

"李老師，您先別急。我們學校有教師宿舍，暫時空著幾間，您可以先住那里。至于校外輔導員的事，我已經和校委會商量好了，每周三天，待遇按月發放。"

聽到張明的回復，李大爺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一半。

正收拾東西，小明推門進來，怯生生地問："爺爺，你真的要走嗎？"

"嗯，爺爺要去工作了。"李大爺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

"可是...可是誰來接送我上學呢？"小明眼里含著淚。

"你爸爸媽媽會安排的。"李大爺摸了摸孫子的頭。

"那你還會回來看我嗎？"

李大爺愣住了。盡管小明平時被寵壞了，對他沒大沒小，但畢竟是親孫子，朝夕相處三年，感情還是有的。

"會的，爺爺會來看你。"

小明抱住李大爺的腿，哭了起來："爺爺，別走好不好？我以后不叫你...那個名字了...我叫你爺爺..."

李大爺眼眶濕潤，心一軟，差點就要改變主意。但轉念一想，如果留下來，情況只會更糟。女婿不會放過他的存款，自己也會繼續被當成免費保姆和提款機。

下定決心，李大爺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蹲下身，對小明說："爺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什么事？"小明擦擦眼淚，好奇地問。

"這個信封里有爺爺的寶貝，等爺爺走了以后，你要親手交給爸爸媽媽。不過，要等到爺爺離開才能給他們，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好嗎？"

小明鄭重地點點頭，接過信封："我答應爺爺！"

李大爺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糖："這是爺爺最后一次給你的糖，以后要聽爸爸媽媽的話，好好學習。"

小明接過糖，突然抱住李大爺："爺爺，我會想你的。"

這一刻，李大爺鼻子一酸，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終于，該告別的時刻到了。李大爺拖著簡單的行李，站在門口，女兒李雪淚流滿面。

"爸，您別走，我跟俊偉說，不碰您的錢..."

"雪兒，爸不是因為錢。"李大爺苦笑，"是因為尊嚴。"

"我送您吧。"李雪拭去淚水。

"不用了，張校長會來接我。"

說完，李大爺拄著拐杖，緩緩走出了這個住了三年的家。

小明站在窗前，看著爺爺消失在小區門口，緊緊攥著那個神秘的信封。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爺爺說這是"寶貝"，肯定很重要。

晚上，王俊偉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一進門就大喊："老頭子走了？活該！不識抬舉的東西！"

"俊偉！"李雪呵斥道，"小聲點，小明還沒睡。"

"怕什么？正好讓他知道，不尊重長輩的后果！"王俊偉扯著嗓子喊，"以后沒人接送他了，自己上學去吧！"

小明躲在房間里，聽到爸爸的吼聲，心里又害怕又生氣。他想起爺爺臨走時的委屈表情，再看看手里的信封，突然有了主意。

悄悄推開門，小明走到客廳，將信封放在茶幾上。

"爸爸，媽媽，爺爺讓我把這個給你們。"

"什么東西？"王俊偉一把抓過信封，粗暴地撕開。

李雪湊近查看："是什么？存折嗎？"

隨著信封被打開，幾張紙掉了出來。王俊偉撿起來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