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地名人名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我站在高檔酒店的洗手間里,指尖微顫地刷新著手機上的網(wǎng)約車頁面。
外面,公公正在包間里得意洋洋地向親戚們炫耀:"我這生意啊,去年純利潤就有三百多萬!"
他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人的交談聲。透過洗手間的門縫,我看到服務員正小心翼翼地擺上第二十瓶茅臺,而公公還在指揮著:"把你們店里最好的菜都上一遍!"
01
"你看,我這個兒媳婦,長得漂亮,工作能力還強,在上市公司當高管,年薪百萬!"
張國強端起酒杯,目光得意地掃過餐桌前的眾多親戚,最后停留在我身上。
他特意穿了一件嶄新的深藍色西裝,領(lǐng)帶上的金色別針在水晶吊燈下閃閃發(fā)光。
這套行頭是他上周新買的,價格不菲,足足花了他兩個月的退休金。
"小蘭啊,你給大家伙講講,你們公司年終獎是怎么發(fā)的?上次你不是說每人都分了輛寶馬嗎?"
他眨著眼睛,示意我配合他的表演。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手指在桌下緊張地絞在一起。
作為一家普通貿(mào)易公司的文員,月薪五千出頭,我連年終獎的影子都沒見過,更別說什么"年薪百萬"的高管和寶馬了。
"公公,您過獎了。"
我輕聲回應,避開了直接回答,同時暗自納悶他哪來的這些荒謬想象。
"哎呀,別謙虛,謙虛就是驕傲!"
張國強大手一揮,順勢掏出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機,在親戚面前晃了晃,"看,這是明明給我買的新手機,上個月剛上市的旗艦款,一萬二一臺!他說爸爸年紀大了,要用好點的手機,通話質(zhì)量好!"
我知道那部手機是他前天剛買的,還特意讓我陪他去了商場。
他拿出養(yǎng)老金買了這部手機后,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成了問題。
"老張,這手機挺不錯啊,比我兒子用的都好!"大堂叔驚嘆道,好奇地打量著那部閃亮的手機。
"那是,我兒子孝順啊!"
張國強轉(zhuǎn)向其他親戚,得意洋洋地說,"我兒子找了這么好的媳婦,我這個做公公的,當然要好好招待親戚們!來來來,聽說這家'金玉滿堂'酒店是咱們市最高檔的,今天我做東,大家敞開了吃!"
我偷偷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晚上七點整。
丈夫張明因公司急事去了外地,留下我一個人陪公公參加這場親戚聚會。
原本我們計劃在家附近的小餐館聚餐,菜單都訂好了,每人不過一百來塊錢。
沒想到臨出門前,公公突然宣布換地點,直接把所有人都帶到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包間。
我環(huán)顧四周,包間內(nèi)的裝潢奢華得令人窒息。
地板是進口大理石鋪就,墻上掛著名家字畫,每張餐椅都是手工雕刻的紅木,餐具是純銀制成,連餐巾都是用上等絲綢制作的。
服務員都穿著燕尾服,訓練有素地站在一旁待命。
單是進門時看到的最低消費標識就寫著"10000元起"。
餐桌上坐著張家的七八位親戚,都是平時很少聯(lián)系的遠房堂叔堂嬸。
他們打量著金碧輝煌的包間,眼中既是驚訝又帶著幾分羨慕。
"老張,你這退休生活過得挺滋潤啊!"
大堂叔拿起菜單看了一眼,立刻皺起眉頭,"這價格...一個家常豆腐要六百八?一份炒青菜要三百五?這也太貴了吧?"
"小錢小錢!"
張國強笑著把菜單抽走,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闊綽姿態(tài),"今天我做主,菜我來點。服務員,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全上一遍!對了,有沒有什么稀有食材?松露有嗎?鮑魚是澳洲的還是日本的?"
服務員恭敬地點頭:"先生,我們這邊有套餐,也有單點。套餐從五千到五萬不等,單點的話,我們有日本A5和牛,澳洲龍蝦,法國黑松露,俄羅斯魚子醬..."
"什么套餐!"
張國強不耐煩地揮手,大聲地打斷了服務員,"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單點!全都單點!最貴的上!每一樣都要最貴的規(guī)格!"
他特意提高了聲音,確保包間里的每個人都能聽到他的"豪氣"。
"好的先生,那我給您推薦我們的頂級食材組合,每位客人大約一萬元..."
"一萬?"
張國強嗤之以鼻,"才一萬?給我上兩萬的!每人兩萬的!別小看我!"
親戚們交換著驚訝的眼神,小聲議論起來。
二堂嬸湊到我耳邊,小聲問道:"蘭蘭,你公公真的這么有錢啊?"我尷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回答。
我的心卻沉到了谷底——公公退休前只是一家國企的普通員工,每月退休金不過五千多元。
自從兒子結(jié)婚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喜歡在親戚朋友面前炫耀,仿佛我和丈夫是什么"人生贏家",而他因此也與有榮焉。
02
"來點酒!"
張國強突然提高音量,用手指敲擊著水晶杯,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服務員,你們這有什么好酒?"
一位身著正裝的資深侍酒師立刻走上前來,手上拿著一本皮質(zhì)酒單:"先生,我們有多款名酒,從國產(chǎn)到進口應有盡有。根據(jù)您的預算..."
"預算?"
張國強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你看我像是需要考慮預算的人嗎?你看看我的表!"
他夸張地伸出手腕,展示著一塊看起來很名貴的手表。
我認出那是上個月他在地攤上買的仿名表,不過兩百塊錢,但遠看卻做工精細,很像真品。
侍酒師識趣地笑了笑:"先生好眼光,是百達翡麗呢。那我就推薦些好酒。茅臺怎么樣?"
"茅臺?什么年份的茅臺?"
張國強故作老練地問道,眼睛卻透露出一絲緊張——他對這些高檔酒其實一竅不通。
"我們有不同年份的茅臺,價格從兩千到一萬不等。最貴的是我們的珍藏版,一萬一瓶。"侍酒師恭敬地回答。
我的呼吸幾乎停滯——一瓶最貴的茅臺要一萬元,相當于我半年的工資!
我偷偷瞄了眼公公,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故作鎮(zhèn)定的神情取代。
"好!"
張國強突然拍案而起,聲音大得讓周圍幾桌的客人都轉(zhuǎn)頭看來,"來二十瓶茅臺,什么年份?就要那個一萬一瓶的!全都要最好的!"
餐桌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意味著光酒水就要花費二十萬元!
大堂嬸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二堂叔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老張,這...這太破費了吧?"二堂叔試圖勸阻,聲音中帶著震驚和一絲不安。
張國強擺出一副豪氣沖天的樣子,把手往胸前一拍:"怕什么?我做生意這么多年,這點錢算什么?去年我那個項目,純利潤就三百多萬!這頓飯,就當我孝敬各位長輩了!咱們張家不差錢!"
周圍服務員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懷疑,逐漸變成了恭敬。
酒店經(jīng)理甚至專門過來打招呼,熱情地稱呼張國強為"張總"。
公公臉上的得意更濃了,脊背也挺得更直了。
我驚訝地看著公公——他哪來的生意?他一直是上班族,從沒做過任何生意啊?
這一切簡直像是一場鬧劇,而我不得不在其中扮演配角。
"公公..."我小聲提醒,想要阻止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
張國強卻用眼神制止了我,還不動聲色地在桌下踢了我一腳:"蘭蘭,你別管這些,今天公公高興,要好好招待親戚們!"
他大聲說道,然后轉(zhuǎn)向親戚們,"我這兒媳婦啊,每次看我花錢都心疼,可她自己賺的比我多多了,就是太孝順,總怕我花錢!上個月她給我買了一套海景房,價值兩千多萬,我都說太貴了,她非要買!"
親戚們立刻投來羨慕的目光,七嘴八舌地夸贊:"老張家真有福氣,兒子出息,兒媳婦又這么孝順!"
"是啊是啊,不像我家那小子,大學畢業(yè)找了半天工作,工資才七八千,還整天喊窮!"二堂嬸感嘆道。
公公聽到這樣的對比,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他又開始滔滔不絕地描述起他"創(chuàng)業(yè)有成"的兒子和"高管"兒媳婦如何孝順,如何有錢。
我坐在座位上,如坐針氈。
公公為何要編造這些謊言?
更令我不安的是,萬一賬單真的高達天文數(shù)字,他拿不出錢來怎么辦?
我和丈夫的積蓄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幾萬,哪里負擔得起這樣的奢侈消費?
03
服務員很快開始上菜,每一道都被精心擺盤,宛如藝術(shù)品。
澳洲龍蝦,和牛牛排,黑松露意面,鵝肝醬,魚子醬...一道接一道的珍饈被擺上桌。
侍酒師則開始為每個人倒上最貴的茅臺酒。
公公專門要求服務員把二十瓶茅臺整齊地擺在側(cè)桌上,形成一道醒目的"風景線"。
每開一瓶,侍酒師都會鄭重其事地展示和倒酒,仿佛在進行某種神圣的儀式。
公公則故意大聲講解這些酒的"珍貴之處",盡管我能從他磕絆的語句中聽出,這些都是他臨時編造出來的"知識"。
"這酒啊,產(chǎn)量特別少,一年就那么幾瓶,我托了好幾個關(guān)系才能買到!"
公公指著茅臺,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這酒喝過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普通人想喝都喝不到!"
親戚們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小心翼翼地品嘗著這些昂貴的美食和美酒。
我注意到幾位年長的親戚臉上雖然帶著笑容,眼神卻流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他們都知道公公退休前只是個普通職工,這突如其來的"富裕"顯然讓他們感到困惑。
"老張,你兒子真的這么有出息啊?"
大堂叔探詢地問道,眼中帶著一絲懷疑,"上次不是聽說他在創(chuàng)業(yè),資金緊張嗎?"
公公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自信:"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兒子的公司去年上市了,身家過億!他不想張揚,所以對外都低調(diào)!"
我差點被水嗆到——張明的小公司連年虧損,哪來的上市?我們夫妻倆的積蓄全都投入了他的創(chuàng)業(yè),連月供都時常捉襟見肘。
"是嗎?上市了?哪個交易所的?"二堂叔顯然懂一些金融知識,追問道。
公公明顯被問住了,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那個...納斯達克!對,在美國上市的!國內(nèi)不上,國外上!"
看到公公如此不顧事實地編造謊言,我的心情從尷尬變成了擔憂。
這樣的虛榮心最終會把他自己、也把我們?nèi)彝先胛kU的境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國強喝得臉色通紅,話也越來越多,吹噓的內(nèi)容也越來越離譜。
"我家明明啊,現(xiàn)在可了不得了!"
公公舉著酒杯,聲音因酒精而微微顫抖,對著全桌人夸張地比劃著,"在大公司當高管,年薪幾百萬!上個月剛給我買了輛寶馬,說是孝敬我的!X5的,加上各種配置,小一百萬呢!"
"哦?寶馬車呢?今天怎么沒開來?"三堂叔好奇地問。
公公顯然沒想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圓場:"送去保養(yǎng)了!這車啊,保養(yǎng)一次就要小一萬,但是開著舒服啊!"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車鑰匙,在眾人面前晃了晃。我認出那是他特意買的仿寶馬鑰匙,鑰匙上的寶馬標志閃閃發(fā)亮。
親戚們的眼神更加熱切了,不知是羨慕還是懷疑。
我握緊了拳頭,丈夫張明的公司只是一家小型科技企業(yè),勉強維持運營,我們夫妻倆開的還是五年前的二手日系車。
服務員不斷地往桌上添加新菜品,每一道都精致昂貴——龍蝦、鮑魚、燕窩、花膠...
二十瓶茅臺整齊地擺在側(cè)桌上,每開一瓶,侍酒師都會鄭重其事地展示和倒酒。
桌上的山珍海味已經(jīng)堆積如山,很多菜都只是動了幾筷子,大部分都要被浪費了。
"老張,你這日子過得是真滋潤啊!"
大伯母感嘆道,目光在公公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重新評估這位老親戚,"這頓飯得花不少錢吧?"
"錢?"
公公故作大方地擺擺手,"小意思!對我來說,這點錢不算什么。上個月我去澳門賭了一把,一晚上贏了一百多萬!"
我?guī)缀跻舷⒘恕珡膩頉]去過澳門,這又是一個彌天大謊。
謊言已經(jīng)越來越離譜,越來越不受控制。
"真的假的?老張,你什么時候?qū)W會賭博了?"大堂叔驚訝地問。
"那不叫賭博,那叫投資!"
公公喝得醉醺醺的,說話已經(jīng)有些大舌頭,"我兒子教我的,他懂這些!我家蘭蘭也懂,她是財務總監(jiān),管著上億資金!"
說著,他又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家那小子,大學畢業(yè)好幾年了,還在找工作呢。你能不能讓你兒子照顧照顧?"二伯母見縫插針地問道。
"小事一樁!"
張國強一拍胸脯,酒杯里的液體濺了出來,灑在了他的新西裝上,但他渾然不覺,"待會兒我就讓蘭蘭給他安排!她們公司正缺人呢,年薪二十萬起步!不,三十萬!財務部還是市場部?隨便挑!"
我震驚地抬起頭——公公的謊言已經(jīng)升級到了幫別人安排高薪工作的地步!
我既不是高管,也沒有任何安排工作的權(quán)力!萬一親戚們當真,之后找我兌現(xiàn)承諾怎么辦?
正當我想找機會糾正這個謊言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丈夫張明的消息:"老婆,我爸沒鬧什么幺蛾子吧?最近他總是在親戚面前吹噓,我很擔心。"
我的心一沉,飛快地回復:"他把親戚們帶到'金玉滿堂'酒店,點了二十瓶最貴的茅臺和一堆天價菜...我估計賬單會非常可怕。還跟親戚們承諾幫他們子女安排高薪工作。"
張明的回復幾乎是立刻發(fā)來的:"天吶!他根本付不起這種消費!他最近向我借錢說要投資,我沒給他...現(xiàn)在明白他要干什么了!老婆,你得阻止他!"
04
我抬頭看向餐桌——公公正在興致勃勃地向親戚們講述他如何"商業(yè)有道",如何"投資有方",甚至開始吹噓自己在股市上的"傳奇經(jīng)歷"。
"去年那次股災,別人都虧了,我反而賺了一千多萬!為什么?因為我懂得逆向思維!"
公公拍著胸脯,神秘地眨眨眼,"股市有風險,但我有內(nèi)幕消息啊!"
親戚們有的驚嘆不已,有的則面面相覷,顯然對這些吹噓半信半疑。
酒杯不斷碰撞,菜肴不斷上新,服務員進進出出,整個包間沉浸在奢華的氛圍中。
我悄悄起身,走到包間的角落,假裝接電話,實際上是給張明通話。
"情況很糟糕,"我低聲說,"你父親好像瘋了一樣,不停地吹噓、炫耀,還向親戚們承諾了各種不可能兌現(xiàn)的事情。"
"我真不明白他為什么變成這樣,"張明的聲音充滿擔憂,"我小時候他是那么節(jié)儉的一個人,從來不亂花錢。"
我突然想起前幾個月發(fā)生的一件事:"自從上次小區(qū)業(yè)主聚會,別人都炫耀自己的子女多么成功后,他就變了。那次他回來后,情緒很低落,說自己老了沒用,連個像樣的房子都給不了兒子。"
"可能是從那時開始的..."
張明嘆息道,"老一輩的面子觀念太重了。老婆,無論如何,別讓他繼續(xù)點菜了,賬單肯定已經(jīng)很可怕了。"
掛斷電話,我返回座位時,正好聽到公公提到了我。
"蘭蘭,你們公司年會是不是也在這個酒店辦?上次你說你們公司包下了整個頂層,請了那個當紅女明星來唱歌?花了多少錢來著?"
張國強突然問我,眼神中帶著警告,明顯是要我配合他編造新的謊言。
我知道他想讓我配合他的虛構(gòu)故事,但我實在無法繼續(xù)這場鬧劇:"公公,我...我得去趟洗手間。"
我迅速站起身,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快步走出了包間。
離開座位前,我注意到一位身著正裝的酒店經(jīng)理正拿著賬單向包間走來——看來這場鬧劇即將迎來高潮。
時機正好,我迅速閃身出去,躲進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鎖上隔間門,我靠在墻上,深呼吸平復緊張的心情。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公公這幾個月的異常舉動——頻繁在親友面前吹噓家庭情況,聲稱自己有多么成功的生意,甚至開始穿名牌衣服,用高檔手機,買各種仿名表。
上個月,他甚至把自己的房間重新裝修了一番,買了一套看起來很高檔的家具和一臺大屏電視,說是要"與身份相符"。
但實際上,他的經(jīng)濟狀況根本支撐不起這些虛榮,我和張明都勸過他多次,但他總是說:"這是我自己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都是為了維持他精心構(gòu)建的"富人形象"。但我們都知道,這種虛榮的代價最終會由整個家庭承擔。
手機再次震動,張明發(fā)來消息:"情況怎么樣了?"
"賬單馬上要下來了,我估計至少要30萬。"
我回復道,"從菜品和酒水來看,可能更多。公公肯定付不起,他可能想讓我?guī)退跺X。"
"他太過分了!"
張明的消息充滿憤怒,"我們自己都負債累累,哪來的錢付這種天價賬單?老婆,你千萬別管,讓他自己面對后果!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必須由他自己承擔責任!"
就在這時,我聽到包間里傳來一陣騷動。
透過洗手間的門縫,我看到服務員恭敬地將賬單遞給了張國強。
公公接過賬單的手明顯顫抖著,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嘴唇抖動卻說不出話來。
"老張,多少錢啊?"大堂叔好奇地問道,身體前傾,想看一眼賬單金額。
張國強咽了口唾沫,聲音嘶啞:"三...三十二萬八千六..."
包間里一片寂靜,所有親戚都瞪大了眼睛,空氣仿佛凝固了。
"這么多?"
二堂嬸驚呼出聲,手捂著胸口,似乎是被這個天文數(shù)字嚇到了,"老張,你真舍得花錢啊!"
"三十二萬?"
三堂叔皺起眉頭,"一頓飯花這么多,值得嗎?"
張國強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急切地尋找著什么——我知道他在找我,想讓我替他解圍。但此時,他被親戚們圍在中間,根本脫不開身。
"先生,您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支付?"服務員禮貌地詢問,手持POS機站在一旁。
張國強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我...我去一下洗手間...讓我兒媳婦來付..."
他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臉上的表情介于恐懼和尷尬之間。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大伯拉住:"老張,你慢點,喝多了吧?讓服務員先等等。"
"是啊,老張,你剛才不是說這點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嗎?"
二堂叔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那個什么...澳門贏的一百多萬,拿出來一點付賬單不就行了?"
我看著公公驚慌失措的樣子,知道他此刻正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天價賬單,一邊是親戚們好奇又帶些揶揄的目光。
多年來辛苦構(gòu)建的"富人形象"正在土崩瓦解,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也許這是給他一個教訓的好機會,讓他明白虛榮心帶來的后果。有時候,最深刻的教訓不是來自語言的勸誡,而是來自行動的后果。
我悄悄打開洗手間的窗戶,確認可以通往酒店側(cè)門。
這是一個冒險的決定,但我相信,有時候愛一個人的方式就是讓他面對自己的問題。
我拿起手機,給張明發(fā)了條消息:"我決定離開酒店,讓公公自己面對這個局面。他需要這個教訓。"
張明很快回復:"你確定?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欺騙親戚們,編造謊言,最后還想讓我替他收拾爛攤子。"
我堅定地回復,"如果不給他一個教訓,他會一直這樣下去,最后坑害的是我們?nèi)摇?
下定決心后,我小心翼翼地從洗手間窗戶爬出,繞到酒店側(cè)門,快步走向大堂。
在前臺旁,我聽到包間方向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是公公正在焦急地尋找我。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酒店大門,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請快點開。"
我鉆進車里,心跳加速。
車子剛剛啟動,我就看到公公慌張的身影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左顧右盼地尋找著我。
他的臉色慘白,額頭上的汗水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在車上,我的手機不停地震動——全是公公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