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被富豪父母尋回后,我的人生開始失控。
先是隨時隨地發(fā)瘋、泄露公司機密。
后又爬上了假千金變態(tài)未婚夫的床,被折磨致死。
直到咽氣的前一刻。
我才知道自己被綁定了傀儡系統(tǒng)。
一切行動只能聽從假千金的指令。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剛來顏家的時候。
面對假千金遞過來的傀儡戒指。
我再次接下,戴在了手上。
這一次,該我掌握主動權了。
1
我被接回顏家的第三天。
親生父母出于愧疚,讓顏嫣嫣把那間帶陽臺的公主房讓給我。
顏嫣嫣的怒氣值在此刻到達了頂峰。
我正在收拾行李,準備更換房間。
她摩挲著手里的東西,來到了我面前。
那是一枚閃著奇特光芒的戒指。
「姐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跟爸爸媽媽一樣,也一直盼著早點找到你呢。」
說著,她一臉笑意地將東西遞給我。
「這枚戒指,是我之前去南疆旅游時跟一個大師求來的,我們姐妹一人一枚,戴上能保平安。」
一字一句,跟上一世她哄騙我戴上戒指的話,分毫未差。
上一世,我對顏嫣嫣的話深信不疑。
接過那枚戒指后,立刻就把它戴在了手上。
內心還十分感動。
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竟然對我這么上心。
可我沒想到,我的人生在戴上戒指的那刻,開始分崩離析。
我像中了邪一樣。
會在各種場合身體扭曲、陰暗爬行。
欺負公司員工、出賣公司機密。
還爬上了顏嫣嫣那位變態(tài)未婚夫的床。
家人對我徹底失望,任由我自生自滅。
而我,最后死在了變態(tài)男的床上。
死前的最后一刻我才知道。
我每次發(fā)瘋,都是在按照妹妹的指令行事。
那枚戒指,就是她操縱我的手段。
2
「怎么了姐姐,不喜歡嗎?」
顏嫣嫣見我這么久沒有動靜,便開口催促。
語氣中滿是委屈,生怕我不接受這枚戒指。
我將思緒拉回,趕緊做出一副欣喜的樣子,接下了戒指。
「真好看,妹妹,你眼光真好。」我假意逢迎。
她興奮地拉住我戴了戒指的手。
嘴角的笑意也愈發(fā)不加掩飾。
「好啊,確實好看。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管做什么都不許摘下來!」
顏嫣嫣摩挲著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開始給我下達指令。
我目光渙散,雙眼空洞地對她點了點頭。
「雀一,嫣嫣,你們房間換得怎么樣了?」
門外傳來父母的詢問聲。
顏嫣嫣眼珠子滴溜一轉,知道毀我形象的第一個機會來了。
給我發(fā)出指令,「現(xiàn)在,你因為嫉妒成狂,開始揍我。」
我機械點頭,示意收到。
內心卻不禁樂開了花。
這可是你讓我打的哦,別怪我下手重!
3
上一世,顏嫣嫣也是這樣給我下了命令。
當時的我只是象征性地打了兩下。
她卻在父母和哥哥面前,做出一副被我揍到要撅過去的樣子。
讓家里人以為我是個兩面三刀的善妒潑婦。
自己卻獲得了大波憐愛。
這一次,我非把這個罪名坐實了不可。
我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趁手的武器。
鎖定了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后。
我迅速抄起家伙,朝她頭上砸去。
邊砸邊罵,「砸死你個小賤人。」
顏嫣嫣顯然沒想到我會來真的。
只能一邊慘叫一邊伸出手臂阻擋。
我覺得不過癮,便換了進攻思路。
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上。
抄起一旁的椅子往她身上砸。
還不忘在心里怒罵:我讓你擋,砸不死你這個小賤人。
顏嫣嫣雖然壞心眼多,但她哪有真刀真槍地干過架。
直接被我單方面碾壓,毫無還手之力。
看到爸媽哥哥到門口了,她不斷哭嚎。
費勁巴拉地往外爬。
「爸媽、哥哥救命啊,姐姐要把我打死了。」
從聲音的凄厲程度來看,是真被我打慘了。
顏行止率先趕到,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椅子。
見失了椅子的我仍然地朝顏嫣嫣掄拳頭。
用力將我推到一邊。
「顏雀一,你瘋了?」
顏父顏母一進門,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顏嫣嫣的臉被我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有些地方還腫脹了起來。
活脫脫像一只豬頭。
哪還有之前的半分美貌在。
「雀、雀一,你這是干什么,怎么把你妹妹打成這樣?」
父母震驚的質問聲剛落。
我身子大顫了一下。
隨后一臉無辜地看向父母,問:「爸媽,你們怎么在這?出什么事了?」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不解地摸腦袋。
「我怎么坐在地上?」
顏行止對我怒吼道:「你自己看看你對嫣嫣做了什么!」
我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見到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顏嫣嫣后。
我忍不住驚叫,「天哪,嫣嫣,你的臉怎么了!誰干的?」
然后在父母和哥哥質疑又不解的眼神中,猜出了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我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幾步,崩潰地抱著腦袋大哭。
「不、不是我,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不是我!」
隨后暈厥了過去。
4
等我轉醒的時候,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手背上插著針,吊著一瓶鹽水。
家庭醫(yī)師和我父母正站在一旁說話。
「陳醫(yī)師,雀一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狂,而且清醒過來還沒有記憶?」
「這個不太好說,但是我猜測是和大小姐的領養(yǎng)家庭有關。」
「你們也知道,她養(yǎng)父養(yǎng)母酗酒吸毒,還經常虐打小孩。估計是在成長的過程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導致大小姐現(xiàn)在還會應激。」
「又出于身體的保護機制,讓她強制遺忘了這些記憶。」
「我建議等大小姐情況好轉后,帶她去醫(yī)院做個全方面的精神檢查。但是現(xiàn)在還是先不要告訴她這些,以免再刺激到她。」
「好,好,都聽你的。」
顏父在一旁搓著手掌,無措道:
「爸爸媽媽,嫣嫣還好嗎?」
我在床上虛弱開口,聲音微弱,嗓子沙啞。
顏父顏母見我才剛醒,就開始關心顏嫣嫣的傷勢。
之前僅存的那絲怒意,也在此刻盡數(shù)消散。
全都轉化成了對我的愛憐。
顏母坐到我的床邊,紅著眼睛撫摸我的臉頰。
「我的雀一,之前受苦了。」
回想起兩周前,正是我被養(yǎng)父暴打進了醫(yī)院,公安機關來調查調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是十幾年前的走失孩童。
這才讓我和親生父母得以團圓。
我抱緊顏母,眼眶含淚:「我不苦,爸爸媽媽,回到你們身邊,我就不苦了。」
顏父也在一旁哽咽道:「爸爸媽媽一定會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上一世,顏父顏母也如他們所說的,想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給我。
只是我在顏嫣嫣的控制下,經常行動詭異。
做出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饒是父母對我再縱容,最后也變得心灰意冷,覺得我無藥可救。
顏嫣嫣是當初在我走失一年后,父母尋我的過程中碰到的小女孩。
她被親生父母拋棄。
我父母見她可憐,將她收作養(yǎng)女。
雖然是養(yǎng)女,但畢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一直備受寵愛。
我回家,她自然是極度不爽的。
她可以不喜歡我,可以不理睬我,這我都能理解。
可她萬萬不該這樣害我。
所以,這次重活一次,她再來害我,那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5
顏嫣嫣在被我打傷后,也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周。
期間,她不斷在父母面前賣慘裝可憐,說我壞話。
但父母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了她兩句。
并沒有對我有一絲責備。
顏嫣嫣見她計劃落空,也只能自認倒霉。
畢竟是她自己向我下的命令。
如今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在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后,父母打算為我的未來鋪路。
安排了我和顏嫣嫣一起進自家公司實習。
他們?yōu)榱四茏屛覀兊玫礁玫臍v練,沒有通知集團內部。
讓我們以普通實習生的身份進入公司實習。
面對這種情況,一向虛榮的顏嫣嫣,又開始打起了她的小算盤。
6
入職集團的第一天。
顏嫣嫣坐在豪車里遲遲不下來。
車停在了集團大廈的正門口,很是扎眼。
引得來往的人頻頻側目。
在上班人流量最高峰的時候,她才有了動靜。
司機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她踏著一雙精致的高跟鞋,不緊不慢地下了車。
一時間,成為了整棟樓的焦點。
等我騎著單車來到集團。
看到的就是所有人都在向她行矚目禮的壯觀場景。
今早出門的時候,爸媽派了司機送我們兩人一起上班。
誰知道上車后沒多久。
顏嫣嫣就朝我下了指令,讓我滾下車自己去公司。
我便依著她,在半路下了車,掃了輛共享單車往公司趕。
我還在想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樣。
原來是她不想聽父母的話低調,急著高調坐實集團千金的身份啊。
果然,在辦理入職手續(xù)的時候,顏嫣嫣就受到了額外優(yōu)待。
我和別的實習生坐在門口的休息室,等待入職手續(xù)辦理。
而顏嫣嫣,被人事主管請進了辦公室喝咖啡。
7
等所有實習生分配完崗位,已經到中午了。
我和顏嫣嫣被分配到了集團最核心的業(yè)務部門實習。
午休時間,我來到茶水間沖咖啡。
意外聽到了部門主管陸建國和老員工的對話。
「陸主管,你就這么確定那個顏嫣嫣是顏董的女兒?」
「那還有假?我親眼看到她今早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還有司機開門。」
「嘶,可是今天入職我們部門的兩個小姑娘都姓顏啊,能確定是顏嫣嫣嗎?顏董這次也沒有通知我們他女兒要入職啊,本意還是想要低調吧。」
「你個蠢東西,剛剛小顏總叫顏嫣嫣一起吃午飯,這你還看不出來?」
「還得是你啊,主管,觀察得真夠仔細的。」
那老員工心服口服地朝陸建國豎起了大拇指。
這諂媚的嘴臉,著實讓我想吐。
我兀自沖著咖啡,假裝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結果陸建國看到我后,不聲不響地站到我的身邊。
「幫嫣嫣也沖一杯啊,下午容易困。」
我克制住想把白眼翻上天的沖動,點頭應下。
此刻我才徹底明白了,顏嫣嫣為什么要這么急迫地宣告自己的身份。
職場就是名利場。
無權無勢只有被欺負的份。
表明自己的千金身份,就算是領導也能變成忠實舔狗。
我迅速泡了杯速溶咖啡。
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往里面擠了幾滴臟抹布水。
喝喝喝,喝不死你。
8
第二天的部門報告會。
我對「勢利眼」的認知,真正達到了頂峰。
前天,主管安排我和顏嫣嫣各做一份客戶分析報告。
顏嫣嫣有戒指在手,自然不需要親自動手寫報告。
她在報告會前,轉動戒指,要求我把自己的報告給她。
我作為「傀儡」,自然不能不聽話。
順從地將自己熬夜做的報告給了她。
會議上,陸建國都還沒看報告,就對著顏嫣嫣一頓跪舔。
輪到我。
因為兩手空空,他對著我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字眼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哎呀陸主管,別罵了,可能雀一是在忙別的事吧。」
顏嫣嫣看似替我解圍,實則在一直拱火。
果然陸建國更生氣了,直接開始捶桌子。
「顏雀一,正經工作不干,你在忙什么?下班之前把報告做好放我桌上,不想干就給我滾蛋!」
我只能用沉默代替回答。
顏嫣嫣在一旁樂成了花。
她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姐姐,加油干啊,別忘了再給我沖杯咖啡哦。」
9
接下來的日子,我在部門里過得愈發(fā)如履薄冰。
所有人都討好顏嫣嫣。
不管她做什么,都能引得身邊人一陣叫好。
所到之處,都是陽光明媚。
可憐如我,只能在陰暗潮濕的角落扭曲爬行。
早上,我剛做完一堆客戶分析,迎面碰上顏行止。
因為部門里沒人愿意和我搭話,也沒人帶我。
正巧遇上他,就想讓他幫我看看有沒有問題。
誰知道顏行止對我視而不見,直接側身躲了過去。
我伸手打招呼的動作被部門的人收入眼底。
陸建國最先發(fā)來嘲諷。
「顏雀一,不好好做事,竟然開始對總經理下手了,你好大的本事!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
顏嫣嫣自然也對我這主動找顏行止的舉動極為不滿。
她走到我身邊,轉動著傀儡戒指,悄悄對我施令:「去頂撞他,然后在辦公室里發(fā)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