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燕靜靜躺在停尸房,臉上竟然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
71歲的陳老伯跪坐在女兒身邊,渾身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
"燕兒,爸爸錯了...爸爸不該逼你..."
一小時前,他從收到女兒的遺書和一張銀行卡。
當他看清那個金額時,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崩潰...
01
"燕兒,你今年三十五了,還不找工作嗎?"
陳老伯坐在沙發上,目光掠過客廳的墻角,那里橫七豎八堆著女兒的衣物。一件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風衣隨意地搭在椅背上,幾個購物袋散落在地板上,還有幾雙鞋子歪歪扭扭地擺在墻邊。
他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眼睛,醫院剛開的降壓藥還在褲兜里,早飯后該吃的第一粒都沒吃。
"爸,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網上做自由職業。"陳燕頭也不抬,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仿佛老人的話只是一陣微風,從耳邊吹過就散了。
他注意到女兒剛做的美甲,指尖閃爍著光澤,那絕不是什么便宜貨。
"什么自由職業?你看看這屋子,你來我這住了十八年,連個固定工作都沒有。"
陳老伯指了指客廳的角落,那里堆放著一摞快遞盒子,都是陳燕這個月網購的東西。有化妝品、衣服、還有一些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電子產品。前幾天,他還發現了一個印有某知名品牌logo的購物袋。
"自由職業就是自由職業啊,現在互聯網時代了,爸。"陳燕終于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我不想被束縛在一個地方朝九晚五,像你那一代人一樣為單位賣命。"
陳燕保養得很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今天她穿著一件米色針織衫,頭發染成了栗色,臉上的妝容精致但不濃重。但那股子散漫和不羈,卻無法掩蓋她眼神中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互聯網時代?那你告訴我,你一個月到底能掙多少?"陳老伯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這個月多一點,下個月少一點,互聯網就是這樣啊。"陳燕的回答輕描淡寫,目光又回到了手機屏幕上。
一條信息突然彈出,她的表情變了一下,迅速回復了什么,然后把手機扣在了桌上。
"我看你就是懶,好吃懶做!你媽去世十八年了,這十八年你有過正經工作嗎?我這一個月三千多的退休金,除了給你,我自己能剩幾個錢?"
陳老伯漸漸激動起來,臉色從蒼白變得通紅。他是退休教師,一輩子兢兢業業,積蓄不多。這些年來,他的退休金大部分都貼補給了女兒。
"爸,你別激動,當心血壓。"陳燕放下手機,語氣軟了下來,"再說了,我不是經常給你買東西嗎?那條圍巾不是我買的嗎?那雙保暖鞋不是我送的嗎?"
"買圍巾?送鞋子?就那幾百塊錢的東西?你知道我這幾年吃降壓藥花了多少錢嗎?你知道我上個月檢查出來的心臟問題要多少錢治療嗎?"
陳老伯說著,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更加難看。
陳燕這才注意到父親異常的臉色,連忙起身去拿水和藥。但在經過茶幾時,她的手機亮了一下,屏幕上閃過一條信息,內容只有一個地址和時間。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腳步明顯慢了下來。
就是這一瞥,徹底點燃了陳老伯的怒火。
"你看看你!連關心我都是敷衍的!你什么時候能真正為這個家考慮一下?什么時候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去找個正經工作?"
陳燕停下腳步,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有愧疚,有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焦慮。
"爸,我們能不能不要總是吵這個問題?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生活方式?靠啃老的生活方式?"陳老伯氣得渾身發抖,"你三十五歲了!別人家的女兒都成家立業了,有的孩子都上小學了!而你呢?還靠著父親的退休金過活!"
陳燕不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手機,像是在等待什么。片刻后,她突然站起身,拿起包。
"我出去一下,有點急事。"不等父親回應,她就快步走向門口。
"又出去?去哪兒?"陳老伯追問道。
"朋友有事找我,晚上可能不回來了。"陳燕頭也不回地說,然后迅速關上了門。
客廳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汽車喇叭聲打破這片寂靜。陳老伯獨自坐在沙發上,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和擔憂。
02
陳老伯的病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那天爭吵后的第三天,他在廚房做飯時突然暈倒,幸好鄰居劉大媽聽到動靜,及時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陳老師,你這次可嚇死我們了。"劉大媽站在病床前,遞過一個保溫杯,"醫生說你這是高血壓引起的心肌缺血,差一點就心梗了。"
陳老伯虛弱地笑了笑,接過保溫杯。他的手腕上還插著輸液管,臉色蒼白如紙。床頭的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像是在倒計時著什么。
"多虧了你啊,劉大媽。要不是你發現得及時,我這條老命可能就交代了。"
"哎,別這么說。你女兒呢?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接,說是在外面有事,這都第三天了,怎么還不來看你?"
提到女兒,陳老伯的眼神暗了下來。自從上次爭吵后,陳燕就很少回家,只是偶爾發短信問候一聲。這次他住院,女兒只來看過一次,還是匆匆忙忙的,放下幾個水果就走了。
"她有她的事,別管她了。"陳老伯擺擺手,不想多談。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門口,像是在期待什么。
劉大媽嘆了口氣:"陳老師,我知道你一直對燕兒很寬容,但她這樣真的不行啊。你這么大歲數了,身體又不好,她卻還這樣不著家。前幾天我還看見她提著幾個名牌購物袋回來,花錢大手大腳的,哪像是沒工作的樣子?"
陳老伯愣了一下:"名牌購物袋?"
"對啊,那個牌子我認識,我孫女最喜歡,一個包好幾萬呢。"劉大媽說著,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連忙改口,"不過可能是仿的吧,現在仿得可像了。"
陳老伯沒再說什么,但心里卻翻起了波瀾。女兒到底是怎么回事?表面上說沒有正經工作,卻能買得起名牌?難道真如她所說,那所謂的"自由職業"收入不錯?
但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這么多年來,她從來不主動承擔家里的開銷?每次買東西都是些小恩小惠,從來沒有過大手筆。而且,她總是避開收入的話題,從不讓陳老伯踏入她的房間,就像那里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陳老伯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陳燕走了進來,手里拎著幾個塑料袋。今天的她妝容精致,穿著一身看起來價格不菲的套裝,脖子上的細鏈閃著金屬的光澤。
"爸,給你買了些水果和營養品。"她把袋子放在床頭柜上,聲音里帶著一絲歉意,"這幾天實在抽不開身。"
"抽不開身?"陳老伯眉頭一皺,"你在忙什么?"
陳燕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表情有些尷尬:"就是...一些事情,很復雜,說了你也不懂。"
劉大媽識趣地告辭離開,病房里只剩下父女兩人。
"燕兒,"陳老伯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你老實告訴我,你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陳燕避開父親的目光,整理著床頭的水果:"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些啊,自由職業,接單子,有時候幫朋友做點事..."
"那你的名牌包是哪來的?"
陳燕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什么名牌包?爸,你聽誰說的?那是仿的,網上一兩百塊錢的東西。"她的語氣輕快,但眼神閃爍不定。
陳老伯盯著女兒的眼睛,試圖找出一絲破綻,但陳燕的表情自然得讓人挑不出毛病。
"醫生說你需要做個手術,心臟搭橋。"陳老伯轉移了話題,語氣平靜地說,"大概需要十多萬。"
"這么多?"陳燕臉色微變,"醫保能報銷多少?"
"能報銷一部分,但至少還需要自己出七八萬。"
陳燕沉默了,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她看著病床上的父親,目光復雜。老人這些年明顯老了許多,頭發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但此時此刻,他的眼神卻異常清明,仿佛能看透她的所有偽裝。
"爸,我手頭也不寬裕..."她最終說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陳老伯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不是向你要錢。我這些年的積蓄還能湊出來。只是..."他停頓了一下,"手術后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休養,退休金可能不夠我們兩個人生活了。"
房間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陳燕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瞥了一眼屏幕,表情變得有些焦慮。
"爸,我得走了,有急事。"她收起手機,匆忙向門口走去。
"又是什么急事?"陳老伯的聲音里充滿了疑惑和失望。
陳燕已經走到了門口,她回頭看了父親一眼,目光中有一絲復雜的情緒:"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再好好談,好嗎?"
不等陳老伯回答,她就推門離開了。
病房里只剩下陳老伯一人和令人窒息的寂靜。窗外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他看著自己枯瘦的手,上面的青筋和老人斑清晰可見。這雙手曾經教書育人,也曾經撫養過妻子和女兒。現在,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和孤獨。
03
手術很成功,但住院費和后續的藥物費用還是讓陳老伯的積蓄所剩無幾。
出院后的第一個星期,陳老伯在客廳的茶幾上放了一份報紙,上面用紅筆圈出了幾則招聘廣告。
"燕兒,你看看這些。"他指著報紙說,"都是適合你的工作,不需要太專業的技能,年齡也不是問題。"
陳燕掃了一眼報紙,輕輕搖頭:"爸,這些工作都太老土了。現在是互聯網時代,沒人看報紙找工作了。"
"那你現在這種所謂的互聯網工作,一個月到底能掙多少?"陳老伯追問道,眼神銳利。
陳燕移開視線,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茶幾:"收入不固定嘛,有時候多有時候少..."
"多的時候多少?少的時候又是多少?"陳老伯步步緊逼。
陳燕沉默了片刻,然后猛地站起身:"爸,你為什么總是這樣逼我?我沒有啃你的老,我有自己的收入,只是不想被你管束而已!"
"管束?"陳老伯也提高了聲音,"我什么時候管束你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一個正常的生活!看看你現在這樣,三十五歲了,沒有正經工作,整天神神秘秘的,這像什么樣子?"
"我的生活方式關你什么事?只要我不花你的錢,不做違法的事,你管得著嗎?"陳燕的情緒也激動起來,眼睛里閃爍著不滿的火花。
"不花我的錢?"陳老伯冷笑一聲,"這十八年來,你住在我家,吃我做的飯,用我的水電,花我的退休金,現在說不花我的錢?那你買的那些名牌包、高檔化妝品、新手機,錢是從哪來的?"
陳燕的表情一僵,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那是我自己掙的錢,我干嘛要向你匯報?"
"如果真是你自己掙的錢,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你從來不主動承擔家里的開銷?為什么每次我一病就推說沒錢?你到底在干什么?"
陳老伯的質問像連珠炮一樣射向陳燕,后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我只是習慣了讓你負責生活費..."陳燕的聲音開始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習慣了?"陳老伯冷笑,"還是說,你那些錢來路不正,不敢拿出來?"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直接戳中了陳燕的要害。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你...你胡說什么?"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銳,"我做的是正當生意!只是不想讓你知道而已!"
"正當生意?"陳老伯不依不饒,"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什么生意?為什么這么神秘?為什么連你的房間都不讓我進?"
陳燕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有憤怒,有委屈,還有一絲深深的恐懼。她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
"夠了!"她最終喊道,"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說完,她轉身沖進了自己的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陳老伯站在原地,心臟因為激動而劇烈跳動著。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些過分,但女兒的反應更加深了他的懷疑。到底是什么秘密,讓她如此緊張和恐懼?
這天晚上,陳燕沒有出來吃晚飯。陳老伯獨自坐在餐桌前,看著對面空蕩蕩的椅子,心中的疑慮和擔憂越來越重。
從那天起,父女關系變得更加緊張。陳燕開始頻繁外出,有時候好幾天不回家,只是偶爾發短信報平安。每當陳老伯問起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總是含糊其辭,避而不答。
有一天晚上,陳燕破天荒地主動提出要做飯。她買了不少菜,還買了一瓶紅酒。飯桌上,她罕見地主動聊起了往事,說起了她小時候的趣事,說起了已經去世的母親。
"爸,你記得我小學六年級那次運動會嗎?"陳燕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陳老伯,"你和媽媽都來了,我跑了第一名,你們高興得不得了。"
陳老伯接過酒杯,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笑容:"記得,當然記得。你那天特別漂亮,穿著新運動鞋,頭上扎著兩個小辮子。你媽媽還特意請了假,就為了去看你比賽。"
"那天真好。"陳燕的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時候一家三口,多么幸福。"
陳老伯被女兒突如其來的感性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突然想起這些了?"
陳燕抿了一口紅酒,目光游移:"爸,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個人會不會害怕?"
這句話讓陳老伯心頭一震:"你這是什么話?好端端的說這些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陳燕強顏歡笑,"爸,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愛你,只是不善于表達。無論發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陳老伯放下筷子,嚴肅地看著女兒:"燕兒,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如果是的話,告訴爸爸,我們一起想辦法。"
陳燕迅速搖頭:"沒有,我挺好的。就是最近工作有點累,情緒不太穩定。"她迅速轉移了話題,開始聊起了陳老伯的一些老同事。
晚飯后,陳燕主動收拾了餐桌,還給陳老伯倒了一杯熱茶。臨睡前,她甚至罕見地抱了抱父親,說了聲"晚安,爸爸"。
這一切都讓陳老伯感到不安。女兒的反常舉動不像是和解,更像是告別。
第二天早上,陳老伯起床后發現陳燕的房門緊閉。他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回應。推門進去,發現床鋪整齊,人卻不見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爸,我有點事要出去幾天,別擔心我。冰箱里有我準備的飯菜,記得按時吃藥。"
陳老伯拿著紙條,心里空落落的。他隱約感覺到,女兒可能遇到了什么大麻煩。
04
接下來的日子,陳燕幾乎完全消失了。她偶爾會發短信或打電話,但總是很簡短,只說自己很忙,過段時間就會回來。
一周過去了,兩周過去了,陳燕仍然沒有回家的跡象。
陳老伯開始四處打聽女兒的下落。他詢問了小區的鄰居,走訪了女兒曾經提到過的幾個地方,甚至偷偷翻看了女兒房間里的東西,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陳老師,又是一個人啊?"
小區的保安老李看到陳老伯獨自一人回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陳老伯勉強笑了笑:"是啊,剛買了點菜。"
"您女兒最近怎么不見人影?"老李一邊幫他拿菜一邊問。
"她有她的事,可能工作忙吧。"陳老伯含糊地回答。
"工作?"老李似乎有些驚訝,"她不是一直神神秘秘的嗎?最近我好像看到她和一些陌生人在一起,臉色不太好看。"
陳老伯的腳步頓了一下:"什么時候的事?看清是什么人了嗎?"
老李搖搖頭:"就前幾天吧,有兩個男的,看起來挺兇的。他們好像在爭執什么,但看到我來了就停了。您女兒那天臉色很難看,好像哭過。"
這個信息讓陳老伯心頭一震。難道女兒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是不是被什么人威脅了?
回到家,陳老伯放下菜,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家里靜悄悄的,只有墻上掛鐘的滴答聲格外清晰。
突然,他的目光被茶幾下的一個盒子吸引。那是個快遞盒,上面的標簽顯示收件人是陳燕,寄件日期是三天前。
出于好奇和擔憂,陳老伯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套精美的化妝品,看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他翻看了一下發票,上面的金額讓他大吃一驚——3,280元。
"三千多的化妝品..."陳老伯喃喃自語,"她哪來的錢?"
除了化妝品,盒子底部還壓著一張名片。名片很簡單,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沒有職位和公司名稱。名片的背面寫著一行小字:"周五,老地方,帶上東西。"
這個發現讓陳老伯更加不安。女兒到底卷入了什么事情?這個神秘的聯系人是誰?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門鈴響了。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穿著普通,但眼神銳利。
"請問,您是陳燕的父親嗎?"男子問道。
陳老伯警惕地點點頭:"我是,你是..."
男子遞上一張名片:"我是市公安局的王警官,想向您了解一些關于陳燕的情況。"
陳老伯的心猛然一沉。警察來找,事情肯定不簡單。
"燕兒怎么了?她出事了嗎?"他急切地問。
王警官的表情嚴肅:"目前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懷疑陳燕可能與此有關。過去三個月,您有沒有發現她有什么異常的行為?比如頻繁接觸陌生人,有大額現金流動,或者情緒特別不穩定?"
陳老伯的思緒一片混亂。女兒這些年確實行為異常,特別是最近幾個月,更是神神秘秘的。但他從未想過女兒會涉及什么案件。
"她...她最近確實有些反常。"陳老伯艱難地說道,"經常出門,不告訴我去哪里,有時候好幾天不回家。前幾天,保安說看到她和兩個陌生男子爭執..."
王警官點點頭,詳細記錄著陳老伯的描述。
"陳先生,如果陳燕聯系您,請立即通知我們。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案件的順利偵破,請務必配合。"王警官留下了聯系方式,然后離開了。
陳老伯關上門,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女兒究竟卷入了什么麻煩?她現在人在哪里?是不是安全?
接下來的幾天,陳老伯幾乎寢食難安。他不斷嘗試聯系女兒,但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他甚至根據那張名片上的地址,去了幾個可能的地方尋找,但都一無所獲。
又過了一周,陳燕終于回家了。
那天晚上,陳老伯剛準備入睡,就聽到了鑰匙轉動的聲音。他連忙起身,走到客廳,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女兒。
陳燕看起來憔悴極了,臉色蒼白,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她穿著一件寬大的衛衣,整個人顯得瘦了一圈。
"燕兒!"陳老伯驚呼,"你這些天去哪了?警察都來找過你!"
陳燕的表情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警察?他們說什么了?"
"說你可能和某個案件有關,讓你聯系他們。"陳老伯激動地說,"燕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遇到麻煩了對不對?告訴爸爸,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陳燕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復雜至極:"爸,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較好。我只是來拿點東西,馬上就走。"
"走?去哪?"陳老伯攔住她,"你不能再這樣了!你得告訴我真相!"
陳燕深吸一口氣,眼中含著淚水:"爸,相信我,我沒有做壞事。只是...只是遇到了一點麻煩。等我解決了這些事,就會回來好好和你解釋一切。"
"什么麻煩能讓你躲著警察?"陳老伯握住女兒的手,感到她在微微顫抖,"燕兒,無論發生什么,爸爸都會站在你這邊。但你必須告訴我真相!"
就在這時,陳燕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必須走了。"她掙脫父親的手,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陳老伯跟了過去,看到女兒從衣柜底部取出一個小箱子,又從床墊下摸出一個信封,迅速塞進背包。
"燕兒,你到底在干什么?"陳老伯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陳燕停下動作,轉身面對父親。她的眼中含著淚水,但神情卻異常堅決:"爸,聽我說。這段時間你可能會聽到一些關于我的傳言,或者警察會來問你更多問題。無論你聽到什么,看到什么,請相信我沒有做壞事。"
"那你告訴我你在做什么!"陳老伯幾乎是在吼叫。
陳燕看了一眼手表,表情更加緊張:"沒時間解釋了。爸,我愛你,對不起這些年讓你擔心。等風頭過去,我會回來解釋一切。"
說完,她拎起背包,快步走向門口。
"燕兒!"陳老伯追了上去,但年邁的身體讓他跟不上女兒的腳步。門砰的一聲關上,陳燕的腳步聲迅速消失在樓道里。
陳老伯站在門口,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力。女兒明顯卷入了某種嚴重的麻煩,但他卻幫不上任何忙。
05
陳燕離開后的第三天,警察再次登門。
這次來的不僅有上次的王警官,還有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他們帶著搜查令,要求搜查陳燕的房間。
"陳先生,很抱歉打擾您。"王警官表情嚴肅,"我們懷疑陳燕涉及一起重大案件,需要搜查她的個人物品。"
陳老伯艱難地點點頭,引導他們進入陳燕的房間。
警察們開始仔細搜查每一個角落。他們翻開抽屜,檢查床鋪下方,甚至拆開了一些電器。
最終,他們在衣柜的夾層中發現了一個筆記本和幾張銀行卡。
王警官翻看著筆記本,表情越來越凝重。
"陳先生,您女兒最近有沒有提到過要離開,或者有什么特別的計劃?"他問道。
陳老伯搖搖頭:"她前幾天回來拿了一些東西,說有麻煩要處理,但沒說具體是什么。"
王警官嘆了口氣:"陳先生,我必須坦白地告訴您。您女兒可能涉及一起金融詐騙案。最近幾個月,我們接到多起報案,有人被騙巨額資金。而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團伙,我們懷疑陳燕是其中一員。"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陳老伯幾乎站立不穩。
"不可能!"他激動地說,"燕兒不是那種人!她不會騙人的!"
王警官神情復雜:"我們也希望搞錯了。但證據確實指向她。這個筆記本上記錄的資金流動,與案件中的資金轉移時間完全吻合。如果您知道她的下落,請務必告訴我們。這不僅是為了案件,也是為了她的安全。如果她是被脅迫的,我們可以幫她。"
陳老伯癱坐在沙發上,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的女兒,他一手養大的女兒,竟然可能是一個詐騙犯?這些年她神秘的"工作",突然的大額消費,避開的問題,深夜的電話,都有了解釋,但這個解釋太過殘酷。
警察離開后,陳老伯獨自坐在女兒的房間里,看著被翻得凌亂的床鋪和衣物,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他想起了女兒小時候的樣子,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想起了她青春期叛逆時的樣子;想起了她母親去世后,她決定留下來照顧自己的那一天。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是什么讓她走上了這條路?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爸,是我。"電話那頭傳來陳燕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警察是不是去過家里了?"
"燕兒!你在哪?"陳老伯激動地問,"警察說你涉及詐騙案,這是真的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爸,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復雜。我沒時間解釋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愛你。對不起這些年讓你擔心。"
"燕兒,你快回來吧!我們一起去警察局,如果你是被脅迫的,他們會幫你的!"
"不行,爸。"陳燕的聲音里帶著決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做了一些錯事,但我會彌補的。"
"什么叫做了錯事?你到底做了什么?"陳老伯急切地問。
"沒時間解釋了,爸。"陳燕的聲音開始顫抖,"我只想說,這些年我一直在騙你。我不是沒工作,我有很多錢,只是...來路不正。但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任何人,尤其是你。"
"燕兒,你別這樣,快回來吧!"陳老伯哭喊道。
"爸,再見。"陳燕的聲音很輕,像是一聲嘆息,"照顧好自己。"
電話突然掛斷了。陳老伯連忙回撥,但提示已關機。
那天晚上,陳老伯幾乎沒有合眼。他回想著與女兒的每一次爭吵,每一次談話,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女兒說她有很多錢,這些錢來路不正...難道她真的參與了詐騙?但她說她從未想過傷害任何人,這又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王警官再次來訪。
"陳先生,陳燕昨晚聯系過您嗎?"他直接問道。
陳老伯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她打電話來了,但沒說在哪里。"
"她說了什么?"
陳老伯深吸一口氣:"她說...她說做了一些錯事,但從未想過傷害人。還說她有很多錢,來路不正..."
王警官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很重要。陳先生,我必須坦白地告訴您,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陳燕不僅涉及詐騙,還可能與一個販毒團伙有聯系。"
"販毒?"陳老伯感到一陣眩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燕兒不是那種人!"
陳老伯徹底崩潰了。他的女兒,他的心肝寶貝,竟然卷入了如此嚴重的犯罪?
"如果陳燕再聯系您,請一定要通知我們。"王警官遞給他一張紙條,"這是我的私人電話,隨時可以聯系。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幫助她,如果她是被脅迫的,或者愿意配合調查,法律會從輕處理。"
陳老伯木然地點點頭,感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噩夢。陳老伯每天都在等待女兒的消息,同時也擔心警察會帶來更壞的消息。他幾乎寸步不離家門,生怕錯過任何可能的聯系。
一周后,一個快遞突然送到了家門口。
陳老伯簽收后,發現包裹寄件人那一欄只有一個"Y"。打開包裹,里面是一張銀行卡和賬簿。
賬簿上密密麻麻記錄著每月的收入和支出,最后一頁寫著一個數字,那個金額讓他眼前一黑。
猶豫再三,他拿起那張銀行卡,決定去銀行查詢一下余額,或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手指顫抖地輸入銀行卡密碼查詢余額。
當屏幕上顯示的數字與賬簿完全吻合時,老人猛地抓住胸口,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當他翻到賬簿最后一頁看到那行字跡時,整個人如遭雷擊,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