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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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筷子重重摔在餐桌上，震得碗里的湯水四濺。

"陳梅！這就是你做的晚飯？這是人吃的嗎？"婆婆的聲音如刀鋒般割裂了餐廳的寂靜，她滿臉怒容，指著桌上幾道簡單的家常菜，眼中迸射出不加掩飾的鄙夷。

我的手指僵住了，端著的碗險些滑落。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像探照燈下的囚犯。

而我丈夫張明，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會保護我的男人，此刻只是低頭盯著碗里的白米飯，眼神游移，仿佛那里藏著什么值得研究的寶藏。

"媽，我..."我試圖解釋，聲音卻被她粗暴地打斷。

"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連飯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婆婆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我感到一陣眩暈，胸口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腳。

五年的愛情，三年的婚姻，就這樣在一次平常的晚餐上，被撕開了偽裝的面紗，露出了丑陋的真相。

01

三年前，我放棄了在上海月薪一萬五的工作，嫁給相戀五年的張明，跟著他回到這個小縣城。當時婚房還沒裝修好，我們暫住在張家老宅，和公婆、小叔子一起生活。張明說這只是暫時的，等攢夠錢就搬出去。

"梅子，你辭職太可惜了，要不在上海定居吧？"我閨蜜王芳在我結婚前勸我。

"張明是獨生子，他放不下父母。再說他在家鄉有關系網，發展會更好。"我信心滿滿地回應。

初到張家，我刻意表現得體貼孝順。每天早起做早餐，打掃衛生，晚上陪婆婆看電視劇。張母從不說感謝，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滿意。

直到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那天，我興奮地買了一堆營養品回家，迫不及待地告訴張明這個好消息。

"老婆，太好了！"張明抱住我，眼里閃著淚光，"我終于要當爸爸了！"

當晚，張明向全家宣布了這個消息。公公笑得合不攏嘴，小叔子張強連連祝賀，唯獨婆婆的臉色變了。

"才結婚幾個月就懷孕，也不知道安頓好了沒有就著急生孩子。"婆婆冷冷地說，"現在的年輕人，什么都圖快。"

張明尷尬地笑了笑："媽，這是好事啊。"

"好事？"婆婆冷哼一聲，"你們準備好養孩子的錢了嗎？梅子不工作了，你一個人的工資夠嗎？"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我們的喜悅。張明沉默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懷孕后，我的身體狀況并不好，整日嘔吐，無法做重活。婆婆開始對我挑三揀四。

"這飯咸了。"

"地板沒擦干凈，一看就是偷懶。"

"你看看鄰居家的兒媳婦，懷孕七個月還能拖地洗衣服，哪像你這樣躺著養尊處優。"

我忍住眼淚，盡量多做家務，想證明自己不是懶人。張明看在眼里，卻從不為我說話，只是私下安慰我："我媽那一代人不容易，你多擔待。"

三個月后，我流產了。

醫生說是過度勞累和精神壓力導致的。張明守在病床前，自責地哭了，但回到家后，又變成了那個順從媽媽的乖兒子。

那次流產后，我和婆婆的關系降到冰點。我知道她怪我沒能保住孩子，我也怪她的刁難導致我失去了孩子。

張明的工作并不穩定。他在縣城一家裝修公司做銷售，收入全靠提成。好的月份能拿七八千，差的時候可能只有兩三千。為了維持生計，我也開始找工作，卻發現小縣城的就業機會少之又少，尤其是對我這種半路辭職又沒有當地人脈的人來說。

最終我找到一份培訓機構的兼職老師工作，每周工作三天，月收入兩千出頭。對于曾經在上海的收入來說，這簡直是九牛一毛，但在當下，卻是我唯一的財務來源。

我把第一個月的工資拿出一半，買了禮物給公婆。婆婆收下后只說了句："這么貴的東西，錢都哪來的？"

02

一切的轉折發生在三個月前。

那是個周六的晚上，我和張明剛從超市采購回來。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餐，張明突然走進來，表情嚴肅。

"梅子，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我一邊切菜一邊問。

"公司最近效益不好，我的提成少了很多。"張明低著頭，"咱們得省著點花錢。"

我停下手中的活，轉身看著他："我已經很省了啊，這個月除了日常開銷，我幾乎沒買什么東西。"

"我的意思是..."張明猶豫了一下，然后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在桌上，"以后每個月家用就這兩百塊。你看著安排吧。"

我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兩百？你是說兩千吧？"

"就是兩百。"張明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公司真的很困難，我自己也得省著用。"

"兩百怎么夠啊？"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我們一家五口人，光買菜就不止這些錢，更別說其他的了。"

"沒辦法，你得想辦法。"張明轉身要走。

我拉住他："那你那邊呢？你自己的開銷怎么辦？"

"我自己會解決。"他甩開我的手，徑直走出廚房。

我站在原地，看著桌上那兩張鈔票，感覺像是個天大的笑話。兩百元，一個月，五個人。這怎么可能？

但我不想在公婆面前鬧得不愉快，只能默默接受了這個荒謬的安排。第二天去菜市場，我精打細算，選最便宜的蔬菜，最后一批的水果，偶爾碰上肉類打折，就多買一些凍起來。

我每天變著花樣做菜，試圖讓有限的食材顯得豐富些。盡管如此，餐桌上的菜品還是越來越單調。

婆婆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個變化。

"怎么天天吃白菜土豆？"她皺著眉頭問。

"最近這些菜便宜，"我笑著解釋，"我想著省點錢。"

"省錢？"婆婆冷笑一聲，"你那點工資都花哪去了？"

張明低頭扒飯，一言不發。

"不是梅子的問題，"公公突然開口，"現在物價高，日子確實不好過。"

"哼，我過的苦日子比他們多得多。"婆婆放下筷子，"知青下鄉那會兒，連糠都吃不飽，哪像他們現在這么嬌氣。"

飯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我感覺自己像走鋼絲，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兩百元的家用，很快就捉襟見肘。我開始動用自己的工資貼補家用，卻從不告訴任何人。同時，我也在找更多的兼職工作，希望能增加一些收入。

一天下午，我在培訓機構下班后，接到一個電話。

"請問是陳梅嗎？我是縣實驗中學的教導主任李明。我們學校需要一名臨時英語代課老師，有人推薦了你。"

我驚喜地答應了。這份工作雖然只是臨時的，每周三節課，但收入不菲，每節課一百五，一個月下來能有一千八左右。

我沒告訴家里人這個好消息，只說自己在培訓機構的課時增加了。我想等積攢一些錢后，給家里一個驚喜。

然而，婆媳關系并沒有因為我的隱忍而改善。

一天晚上，我做了番茄炒蛋和青菜豆腐湯。張強吃了兩碗飯，連連稱贊我的手藝好。

"好什么好，"婆婆冷冷地說，"這么大人了，連個肉都吃不上。"

"媽，現在豬肉太貴了，"我小聲解釋，"等降價了再買。"

"我兒子辛辛苦苦掙錢，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上。"婆婆看向張明，"你也真是的，把錢都給了媳婦，自己卻吃這些東西。"

張明支支吾吾地說："媽，別這么說，梅子已經很努力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婆婆面前為我說話，雖然底氣不足，但我還是感動得差點掉淚。

03

在緊巴巴過了兩個月后，我終于攢下一筆錢。婆婆的生日就要到了，按照慣例，我們要在家里辦一個小型家宴。我決定拿出我所有的積蓄，做一桌豐盛的晚餐，想讓所有人看看，陳梅不是個小氣的女人。

我向學校請了假，提前一天開始準備。我買了婆婆最愛吃的鮮魚、排骨、蝦仁，還有各種時令蔬菜。這些食材花光了我兩個月的工資，但我不在乎。我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孝心。

我把每一道菜都做得精致可口。紅燒排骨色澤誘人，清蒸魚香氣四溢，蝦仁炒蛋嫩滑多汁，還有幾道爽口的素菜。我甚至烤了一個小蛋糕，上面寫著"母親生日快樂"。

這一切準備工作，我沒讓任何人參與。我想給所有人一個驚喜——特別是張明和他的母親。

生日當天，我從早上七點就開始忙碌，直到傍晚五點多，一切才準備就緒。當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時，看到的是全家人驚訝的表情。

"哇，嫂子，你太厲害了！"張強眼睛亮了起來，"這么多好菜！"

公公也贊不絕口："梅子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張明看著滿桌子菜，表情復雜："這些菜...花了多少錢？"

"不多，"我微笑著說，"今天是媽的生日，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

婆婆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菜肴。我能感覺到她的視線在每道菜上停留，似乎在計算價格。

"媽，嘗嘗這個紅燒排骨，我特意用您喜歡的配方做的。"我夾了一塊最嫩的排骨放在婆婆碗里。

婆婆沒有動筷子，而是看了一眼張明，然后才慢慢地品嘗。

"怎么樣，媽？"我期待地問。

婆婆咀嚼了幾下，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把筷子摔在桌上。

"這是人吃的？"她的聲音像刀子一樣鋒利，"這么咸，是想要我的命嗎？"

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我嘗了一口自己碗里的排骨，味道明明很好，一點都不咸。

"媽，您..."

"別叫我媽！"婆婆打斷我，"你這是什么意思？平時省吃儉用，今天突然做這么多菜？是想讓大家看看我苛待你嗎？"

我震驚地看著她，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一頓豐盛的晚餐會引起這么大的反應。

"不是的，媽，我只是..."

"夠了！"婆婆站起來，臉色鐵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這些年，我看得很清楚。你嫌棄我們家窮，嫌棄明明沒出息，現在又擺這么一桌子菜，不就是想顯擺你有多能干嗎？"

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我不想在這種時刻示弱。我深吸一口氣，直視婆婆："媽，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您生日過得開心些。"

"開心？"婆婆冷笑一聲，"你什么時候關心過我的感受？你只關心你自己！"

餐廳里的氣氛凝固了。張明坐在一旁，既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母親。公公和張強尷尬地低頭吃飯，假裝沒聽見這場爭執。

過去幾個月的委屈、疑惑和不解，一瞬間在我心中爆發。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張明突然只給我兩百塊錢家用，而他自己卻依然衣著光鮮。我也想不通，為什么張明每次回家都躲著我，電話也接得遮遮掩掩。更想不通的是，為什么婆婆對這一切視而不見，甚至變本加厲地刁難我。

最近，我發現張明的工作生活有些反常。每天回家時間越來越晚，偶爾我問起加班情況，他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更奇怪的是，明明說公司效益不好，他卻時常換新衣服，還買了新手機。

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他的信用卡對賬單，上面有一筆高達1280元的餐廳消費。那天他告訴我加班到很晚，可賬單顯示消費時間是晚上七點。這一切的矛盾讓我夜不能寐，但我始終不敢正面質問他，害怕得到我最不愿聽到的答案。

我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從心底升起。

這些日子的委屈、疑惑和傷心一瞬間爆發。

"好，既然您這么說，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猛地站起身，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手微微發抖。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張明只給我兩百塊錢一個月的家用。現在，我終于知道答案了。"

我打開信封，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擺在餐桌中央。

每拿出一樣，餐桌上的空氣就凝重一分。

張明的臉色從驚訝變成慘白，再到恐懼。

婆婆的表情也從憤怒轉為震驚，她的手緊緊抓住桌沿，指節泛白。

我最后拿出的那樣東西落在桌上時，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卻如同一枚重磅炸彈。

整個房間瞬間寂靜，所有人都呆若木雞，表情從震驚到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