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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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你這個老東西,我們家不歡迎你!"
王建國拿起茶幾上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碎片四濺,嚇得角落里的小雨瑟瑟發抖。
"我...我養了你三十多年,怎么就..."75歲的王福生顫抖著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養我?你不過是盡了做父親的責任!現在你老了,成了我們家的負擔,每個月吃喝拉撒,醫藥費那么貴,我憑什么要伺候你?"
小雨躲在門后,緊緊捏著手里的信封,淚水打濕了她的小臉。
看著爺爺佝僂的背影慢慢挪向門口,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不起眼的信封,里面的九個字,徹底改變了一個被遺棄老人的命運。
王福生曾經是一名普通的國營紡織廠工人。他出生在一個貧困的農村家庭,十八歲那年進廠,從此與紡織機結下了不解之緣。
那個年代,能進國營工廠是多少農村青年夢寐以求的事情,王福生為此感到無比自豪。
他不善言辭,卻踏實肯干,數十年如一日地在嘈雜的車間里守著那幾臺機器,將青絲染白。廠里的領導和同事都尊敬這個不聲不響、任勞任怨的老實人。
1970年,王福生經人介紹認識了同廠的女工張秀英。
兩人志趣相投,很快便喜結連理?;楹蟮诙?,他們的兒子王建國出生了,給這個小家庭帶來了無限歡樂。
為了給兒子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王福生和妻子省吃儉用,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活動。每個月發了工資,他們就精打細算,把大部分錢存起來,只留下必要的生活費。
"建國,爸爸媽媽賺錢不容易,你要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這是王福生經常對兒子說的話。
每當看到兒子拿著優秀的考試成績單回家,王福生都會欣慰地笑,覺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1995年,工廠效益不好,開始裁員。45歲的王福生主動申請內退,為的是給年輕人騰出崗位,也好在家照顧上高中的兒子。
那一年,他領到了一筆不多的補償金,全都存進了銀行,作為兒子將來上大學的學費。
"爸,您真的不用這么省。"上大學前,王建國看到父親穿著補了又補的襯衫,心疼地說。
王福生只是笑笑:"爸不缺什么,你安心讀書就好。"
大學四年,王福生和妻子幾乎掏空了所有積蓄,供兒子完成學業。畢業后,王建國留在了大城市工作,很少回家。
每次通電話,王福生都會小心翼翼地問:"建國,工作順利嗎?有沒有女朋友了?"
2001年,王建國帶著女朋友李芳回家,說要結婚了。王福生和妻子張秀英又一次傾其所有,拿出積蓄幫兒子付了婚房的首付,還添置了家電家具。
婚后,王建國和李芳的聯系越來越少。每年春節,他們匆匆回來住一兩天,就急著離開。
王福生理解兒子工作忙,也不多說什么,只在他們離開時,默默塞給兒子一個紅包:"路上小心,有空就回來看看。"
2014年,張秀英因病去世。那是王福生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料理完妻子的后事,他變得沉默寡言,整天守在老房子里,翻看和妻子的老照片。
王建國回來奔喪,但僅僅待了三天就匆忙返回城市,留下王福生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家。
"英子,你走了,我該怎么辦?"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刻,王福生都會對著妻子的遺像低語,淚水打濕枕頭。
那是去年寒冬臘月,外面飄著雪花,王福生正在廚房煮著一碗面條。突然,門鈴響了。
他打開門,驚訝地發現是已經十年沒有回家的兒子王建國,還帶著兒媳李芳和十歲的孫女小雨。
"爸,外面太冷了,快讓我們進去。"王建國跺著腳說道。
進門后,王建國看了看這個他長大的老房子,皺了皺眉頭:"爸,這房子太老舊了,水管都銹了,電線也該換了。您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們真不放心。"
王福生忙著給他們倒熱水,笑著說:"我住習慣了,挺好的。"
"爸,你一個人住在這小房子里,生活不方便,跟我們一起住吧。"王建國突然提議道,"我們那邊有電梯,也有暖氣,比這里舒服多了。"
王福生有些意外,兒子結婚后就很少來看他,更別說主動邀請他同住。他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這個提議。
一方面,他確實想多陪陪孫女;另一方面,他怕自己去了會打擾兒子一家的生活。
"是啊,爸爸,我們家房子大,您跟我們一起住多好。"兒媳李芳也笑著說道,"您一個人在這里,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連個照應都沒有。"
"爺爺,我盼著您來呢!您可以每天給我講故事!"小雨拉著爺爺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這是王福生第一次見到孫女,小姑娘長得像極了年輕時的張秀英,水靈靈的大眼睛,圓圓的臉蛋,讓他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孩子。
看到孫女期待的眼神,王福生心里暖暖的。以前他總想著不去打擾兒子,可現在妻子走了,房子里確實冷清得可怕。
也許,搬去和兒子一家住,能讓晚年生活多一些色彩。
"那...那我考慮考慮。"王福生遲疑地說。
"爸,還考慮什么?這就收拾東西跟我們走吧!"王建國催促道。
王福生搖了搖頭:"我得整理一下東西,再把房子打掃干凈。過幾天再去吧。"
王建國無奈地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先回去了,您準備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您。"
送走兒子一家后,王福生坐在沙發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老伴離開后,他一直很孤獨?;蛟S,搬去和兒子一家住,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看著墻上和妻子的合影,輕聲說:"英子,建國邀請我去他們家住,你說我該去嗎?"照片中的妻子依舊笑靨如花,仿佛在鼓勵他做出選擇。
接下來的幾天,王福生開始收拾行李。
他把幾十年來積攢的物品仔細挑選,只帶走了最有紀念意義的幾樣:
和妻子的結婚照、兒子小時候的照片、妻子生前最喜歡的那個紫砂壺。其他的東西,他要么送給了鄰居,要么直接扔掉。
臨行前,他去了趟銀行,把自己這些年的積蓄全都取了出來。
柜臺小姐看到這個老人要取這么多錢,忍不住關切地問:"大爺,您取這么多現金安全嗎?要不要考慮轉賬?"
王福生搖搖頭:"不用,我要給兒子用的。"
"那您自己留一些吧,老年人總要有些錢傍身。"小姐好心勸道。
王福生只是笑笑:"不用,兒子會照顧我的。"
就這樣,王福生帶著一生的積蓄和簡單的行李,搬進了兒子位于市中心的商品房。第一次踏進這個九十平米的房子,他就被震撼了。
寬敞的客廳,明亮的落地窗,整潔的廚房,這一切都和他那個老舊的單位宿舍形成了鮮明對比。
"爸,這是您的房間。"王建國帶他來到一個小臥室,"雖然不大,但陽光充足,您應該會喜歡。"
王福生感激地點點頭:"已經很好了,謝謝你,建國。"
安頓下來后,王福生從口袋里掏出那個裝滿現金的信封,遞給兒子:"建國,這是爸這些年存的錢,你正是用錢的時候,都拿去用吧。"
王建國打開信封,看到里面整整齊齊碼放的五十萬元現金,眼睛一亮,連連道謝:"爸,您真是太好了!我正想換輛車呢!"
王福生笑了笑:"你用著就好。"心里卻想,這些錢本來是想留給自己養老的,但既然兒子有需要,給他也無妨。畢竟,自己這把年紀,也用不了多少錢了。
搬進兒子家的第一個月,王福生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兒子每天下班回來都會陪他聊天,問問他有什么需要;兒媳做飯總會特意照顧他的口味,做一些軟爛易消化的菜;小雨更是形影不離地跟著他,讓他幫忙檢查作業,聽他講過去的故事。
"爺爺,再講一個您年輕時候的故事吧!"每天晚上,小雨都會纏著王福生講故事。
王福生就會慢悠悠地回憶起那些往事:"那時候,你爸爸還小,我和你奶奶帶他去看電影..."
這樣的日子讓王福生感到,自己的晚年生活終于有了著落。他主動承擔起接送孫女上下學的責任,每天早起做早餐,晚上洗碗打掃廚房。
雖然年紀大了,行動不如從前靈活,但他盡量不給兒子一家添麻煩。
"建國,爸看你每天這么辛苦,這些家務事就交給我吧。"王福生主動提出。
王建國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爸,您就安心養老,不用太操勞。"
鄰居李大媽見到王福生,羨慕地說:"老王啊,你兒子真孝順,把你接到身邊照顧?,F在像這樣的子女不多了。"
王福生驕傲地笑了:"是啊,我兒子從小就懂事。"
然而好景不長。三個月后,家里的氣氛開始微妙地變化。
一天早晨,王福生正在廚房準備早飯,兒媳李芳走進來,皺著眉頭說:"爸,您能不能別總是五點多就起來做飯?鍋碗瓢盆的聲音吵得我們睡不好。"
王福生愣了一下,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以后注意。"
吃早飯時,王建國看了看桌上的稀飯和咸菜,不滿地說:"爸,能不能換換花樣?天天這些東西,膩死了。"
王福生有些難過,但還是笑著應承下來:"我...我明天試試做別的。"
這只是開始。接下來的日子里,類似的抱怨越來越多。
兒媳嫌他洗澡時間太長:"爸,您洗澡能不能快點?用那么多熱水,電費多貴啊。"
兒子嫌他看電視聲音太大:"爸,您耳朵不好使就去配個助聽器,整天把電視音量開那么大,吵死了。"
就連他給孫女買的小零食,也被兒媳指責:"爸,您別總給小雨買這些垃圾食品,不健康,影響孩子飲食。"
王福生開始覺得自己處處不對,處處礙事。
他試圖改變自己的習慣,早上六點半才起床做飯,洗澡時間控制在五分鐘以內,看電視就把聲音調到只有自己勉強能聽見的程度。
但似乎這些努力都于事無補,兒子和兒媳的抱怨并沒有因此減少。
唯一對王福生始終如一的,只有小雨。小姑娘總是悄悄地拉著爺爺的手,輕聲說:"爺爺,我最喜歡您了。您別理他們,我喜歡您給我買的糖果。"
王福生摸摸孫女的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孩子,爺爺也最喜歡你了。"
一天下午,王福生正在院子里曬太陽,鄰居張大爺過來和他聊天。
"老王,你在兒子家住得還習慣嗎?"張大爺問道。
王福生勉強笑了笑:"挺好的,孩子們都很照顧我。"
張大爺嘆了口氣:"我看未必吧。前幾天我聽見你兒媳婦在樓下和人抱怨,說你怎么怎么麻煩,怎么怎么費事。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尊老。"
王福生心里一沉,但臉上還是擠出笑容:"可能是我做得不夠好吧。"
六個月后,王福生的處境更加艱難。他的小房間被安排在樓梯間旁邊,每次有人上下樓,他都會被吵醒。
家庭聚餐時,他的位置總是在角落,有時候兒媳甚至會"忘記"給他添飯。兒子和兒媳聊天時,刻意避開他,用只有他們能聽懂的方式交流。
"老頭子耳朵不好,聽不見,你小聲點。"有一次,他無意中聽到兒媳對兒子說。
這樣的日子讓王福生越來越郁悶。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也許,獨自住在那個老舊的小房子里,雖然寂寞,但至少有尊嚴。
他試圖和兒子談心:"建國,爸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兒子敷衍地回答:"沒有的事,爸,您想多了。"
但王福生分明看到兒子不耐煩的表情。他心中的落差越來越大,那個曾經乖巧懂事的兒子,如今對他竟是如此冷漠。
一天晚上,王福生突然咳嗽得厲害,胸口疼得像被刀割一樣。他強忍著痛苦,不想吵醒家人。
但咳嗽聲實在太大,兒媳推開門,不滿地說:"爸,能不能輕點咳?孩子明天還要上學呢。"
王福生只能捂著嘴,點頭道歉。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后感到頭暈目眩,剛要走出房門,就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小雨正好經過,趕緊扶住了他。
"爺爺,您怎么了?臉色好難看。"小雨擔憂地問。
王福生勉強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爸,您該不會是得什么病吧?"兒子走過來,皺著眉頭說,"要不去醫院看看?"
王福生搖搖頭:"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他不想給兒子添麻煩,也不想花兒子的錢。那五十萬積蓄已經全部給了兒子,自己手頭僅剩的幾千塊錢,還得省著點用。
但當天晚上,咳嗽再次加劇。他起床想去廚房喝水,經過客廳時,聽到兒子和兒媳的談話聲。
"老頭子咳得這么厲害,不會得什么大病吧?我可不想花錢給他治。"兒媳的聲音充滿嫌棄。
"放心吧,他那五十萬我們已經花了大半,要是真有什么事,就送養老院去。反正他那套老房子早晚是我的。"兒子的語氣冷漠得令人心寒。
王福生站在黑暗中,感到一陣眩暈。原來在兒子眼里,他只是一個負擔,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包袱。他們不僅惦記著他的錢,還惦記著他的老房子。
這一夜,王福生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他回想起和妻子的點點滴滴,想起他們含辛茹苦把兒子養大,供他上大學,幫他買房子...所有的付出,換來的竟是如此的對待。
次日清晨,王福生悄悄離開家,獨自去了社區醫院。他不想讓兒子知道,怕給他們添麻煩,更怕證實兒子不愿為他的醫藥費買單的事實。
醫生給他做了詳細檢查后,嚴肅地說:"王大爺,您得了肺炎,而且不輕,需要立即住院治療。"
王福生猶豫了一下,問道:"大概需要多少錢?"
醫生估算了一下:"住院治療至少需要五六千元,可能還要做一些額外檢查,多準備一些吧。"
王福生咬咬牙,拿出自己的存折,簽字住了院。他給兒子發了條短信,只說自己去老朋友家小住幾天,并囑咐他好好照顧小雨。
住院的一周里,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王福生每天望著病房的天花板,思考著自己的人生。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愛,卻換不來一絲關心。
出院那天,醫院的護士問他:"王大爺,要不要我們幫您聯系家人來接您?"
王福生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拖著虛弱的身體,他坐公交車回到了兒子家。推開門,令他震驚的是,他的小房間已經被清空,變成了一個儲物間。他的衣物和日用品被隨意地堆在一個紙箱里,放在門口。
"爸,您回來了。"王建國的表情很不自然,"那個...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覺得您住在這里不太方便。我們給您找了個養老院,環境挺好的。"
"是啊,爸爸,您年紀大了,需要專業人士照顧。我們工作忙,照顧不周。"李芳在一旁附和道。
王福生看著兒子冷漠的眼神,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年是如何日夜操勞,只為了給他一個溫暖的家。如今物是人非,他成了被嫌棄的那個。
"爸,您看,這是養老院的宣傳冊,環境挺好的,有專業醫護人員,還有老年活動。"王建國遞給他一本精美的宣傳冊。
王福生隨手翻了翻,看到月費高達幾千元,不由得苦笑:"這么貴的養老院,怎么住得起啊?"
王建國和李芳對視一眼,然后王建國說:"這個...爸,您不是還有那套老房子嗎?可以賣了,錢夠您在養老院住好多年了。"
原來如此。王福生心中一片冰涼。兒子不僅要趕他走,還打算連他的老房子也一并拿走。
"好,我收拾一下就走。"王福生強忍著淚水,聲音顫抖地說。
他慢慢地整理著自己為數不多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載著往日的回憶。
那本泛黃的相冊,記錄了他和妻子的青春歲月;那塊老懷表,是工廠退休時送的紀念品;還有那條圍巾,是妻子生前給他織的最后一件禮物。
兒子和兒媳在客廳大聲談笑,談論著如何把老人房間改造成健身房,仿佛已經等不及要送走這個礙眼的老人。
小雨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通過門縫偷偷看著爺爺,眼睛紅紅的。
她想跑出去抱抱爺爺,但被母親嚴厲地制止了:"不準去打擾你爺爺,他要去養老院了,那里更適合他。"
終于,王福生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這個曾經期望能安度晚年的家。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或許先回到老房子,然后再想辦法。
兒子和兒媳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解脫。
"爺爺..."小雨突然掙脫母親的手,跑出來,緊緊抱住王福生的腿。
"好孩子,爺爺要去另一個地方住了,你要好好學習,做個有出息的人。"王福生摸著孫女的頭,聲音哽咽。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是他在這個家里唯一的溫暖。
就在這時,小雨悄悄塞給他一個信封,然后被母親拉了回去。
"走吧,老頭子,別耽誤時間了。"兒媳不耐煩地催促道。
王福生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一年的"家",拖著行李箱,蹣跚地走向電梯。
他的背影顯得那么孤獨,那么蕭索,就像一片被秋風掃落的枯葉。
在電梯里,他打開了小雨給他的信封。信封很薄,里面只有一張折疊的紙。
王福生顫抖著手打開它,當他看清上面的內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