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地名人名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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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一個寒冷的下午,我蜷縮在婆家陰暗的柴房角落,渾身疼痛,嘴角滲著血。
三天沒進食的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哭喊,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門外,婆婆尖銳的訓(xùn)斥聲和丈夫的沉默讓我徹底絕望。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豪車引擎的轟鳴聲,接著是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音。
院子里頓時一片混亂。
"誰敢來我李家撒野?"婆婆氣勢洶洶地喊道。
我聽到腳步聲逼近,然后是柴房門被猛地踹開的巨響。
刺眼的陽光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面容冷峻。
"姐,我來接你回家。"
這聲音,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我渾身顫抖。
我抬頭,望著眼前西裝革履、氣場強大的男人,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我的繼弟,當年那個被我嫌棄的"拖油瓶"。
01
1984年夏天,我才12歲,母親去世剛滿一年。那是個悶熱的午后,父親突然帶回了一對衣著樸素的母子。
女人約莫三十出頭,臉上帶著局促不安的笑,身邊站著個瘦小的男孩,低著頭,睫毛很長,怯生生的樣子。
"這是楊阿姨和她兒子小軍,以后她們要跟我們住在一起了。"父親的語氣很平靜,但我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期待。
"什么?"奶奶第一個站了起來,臉色頓變,"你爸走才一年,你就把野女人往家里領(lǐng)?"
"媽,注意你的言辭。"父親皺眉,"楊麗是我廠里的會計,人很好,我們處了半年了。"
"處了半年?"奶奶冷笑一聲,目光輕蔑地打量著那對母子,"她一個帶拖油瓶的寡婦,倒貼上門來了?"
我站在一旁,看著那個叫小軍的男孩瑟縮了一下,躲到他媽媽身后。那一刻,我恨透了他們。
在我眼里,他們是來搶占母親位置的入侵者,是父親對母親感情的背叛。
"爸,你怎么能這樣..."我哽咽著跑回房間,重重地摔上門。
那天晚上,奶奶和爺爺大吵大鬧,甚至揚言要斷絕父子關(guān)系。
但父親態(tài)度堅決,最終楊阿姨和小軍還是住下了——在我們家最小的雜物間里。
楊阿姨來的第一天,就早早起床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奶奶盯著桌上的飯菜,冷哼一聲:"裝什么裝,我們李家不稀罕你這點兒東西。"
"媽,給楊麗一個機會。"父親皺眉道。
"機會?"奶奶看向小軍,"看看這拖油瓶,一看就是個沒出息的。李家的門檻可不是誰都能踏進來的!"
小軍低著頭,手緊緊攥著筷子,眼圈紅了。
我故意坐得離他們很遠,一口飯菜也不動。
楊阿姨看了看我,輕聲說:"小雨,嘗嘗這個紅燒排骨,我特意做的。"
"我不吃。"我冷冷地說,"我媽做的才好吃。"
飯桌上一片寂靜,楊阿姨的手僵在半空中,尷尬地收了回去。
從那天起,我和奶奶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處處針對楊阿姨母子。楊阿姨總是忍氣吞聲,而小軍則始終沉默寡言,像只受驚的小動物。
開學(xué)那天,父親安排小軍和我去同一所學(xué)校。他一年級,我上六年級。
一路上,我走得飛快,故意不理他。到了學(xué)校門口,我朝幾個同學(xué)使了個眼色。
"這是誰啊?你弟弟?"我的好友小紅問道。
"才不是呢,我媽死了,我爸娶了個帶拖油瓶的。"我大聲說,確保小軍能聽見。
小軍站在原地,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噙著淚水。
"喲,原來是個撿來的啊?"小紅哈哈大笑,其他同學(xué)也跟著起哄。
那一刻,我在小軍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傷痛,但我選擇無視,甚至有一絲快意。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繼母和小軍在我家的處境越發(fā)艱難。奶奶給楊阿姨分派最重的家務(wù),而對小軍則是視若無睹。
爺爺雖然不像奶奶那樣刻薄,但也從不正眼看他們母子。
父親工作忙,經(jīng)常出差,家里的主導(dǎo)權(quán)完全掌握在奶奶手里。
一個雨天,我放學(xué)回家,看到小軍蹲在門外,渾身濕透,瑟瑟發(fā)抖。
"你在這里干嘛?"我皺眉問道。
"奶奶說我鞋子太臟,不讓進門..."小軍小聲回答,聲音里有壓抑的哭腔。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推門進了屋。
奶奶正在看電視,看到我回來,溫柔地問:"小雨回來啦,餓了吧?我讓楊麗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我心里一動,想起門外淋雨的小軍,但轉(zhuǎn)念又硬下心腸:"奶奶,我不餓。"
晚上,我聽到雜物間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第二天早上,小軍發(fā)起了高燒,楊阿姨慌張地請求奶奶讓她帶小軍去醫(yī)院。
"去什么醫(yī)院?花那么多錢?"奶奶冷冷地說,"感冒而已,扛扛就過去了。"
楊阿姨咬了咬唇,眼中流露出絕望,但她沒有反駁。
那天下午,我提前放學(xué)回家,意外發(fā)現(xiàn)楊阿姨正在縫紉機前趕工。見我進門,她慌忙起身,遮掩著什么。
"你在干什么?"我警惕地問。
楊阿姨猶豫了一下,輕聲說:"我在接一些零活...小軍病了,需要錢去醫(yī)院。"
我第一次認真打量她,發(fā)現(xiàn)她眼睛下有濃重的黑眼圈,手上全是針扎的傷痕。
"你...你別告訴你奶奶,好嗎?"楊阿姨懇求道,"她不喜歡我在家做這些。"
我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離開了。晚上,奶奶大發(fā)雷霆,指責(zé)楊阿姨偷拿家里的布料做生意。楊阿姨跪在地上解釋,但無人理會。
等父親回來,楊阿姨已經(jīng)被趕去睡在了廚房的地板上。
"這日子沒法過了!"父親和奶奶大吵一架,聲音傳遍整個院子。
我躲在房間里,內(nèi)心復(fù)雜。一方面,我為奶奶感到委屈;另一方面,我忍不住想起楊阿姨低聲下氣的樣子,和小軍病懨懨的眼神。
第二天,父親強行帶小軍去了醫(yī)院。診斷結(jié)果是嚴重的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花這么多錢,都是那個掃把星帶來的晦氣!"奶奶在病房外大聲埋怨。
我站在一旁,透過門縫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小軍,小小的身體插著輸液管,楊阿姨握著他的手,無聲地流淚。
那一刻,我心中有什么東西松動了一下。
03
小軍住院的第三天,一個陌生男人找上門來。他穿著破舊的外套,目光陰鷙,一進門就大聲嚷嚷:"楊麗在哪?叫她出來!"
奶奶被嚇了一跳:"你是誰?有什么事?"
"我是來要債的!"男人狠狠一拍桌子,"楊麗欠我們老板的錢,到現(xiàn)在都沒還!"
父親聞聲趕來,皺眉道:"什么債務(wù)?多少錢?"
"兩萬塊!"男人冷笑,"她男人死前借的,利滾利,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萬多了!要么還錢,要么我把她兒子帶走抵債!"
這個數(shù)字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那個年代,三萬多可是一筆巨款。
"不可能,"父親斬釘截鐵地說,"楊麗沒有這種事。"
"呵呵,她當然不會告訴你。"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張借條,"瞧瞧,這是她丈夫的簽名,死了也得還!"
父親接過借條仔細查看,臉色越來越難看。
奶奶在一旁冷笑:"我就說她來路不正!現(xiàn)在好了,惹上債主了吧?"
事情很快傳到醫(yī)院。楊阿姨跪在病房里,抱著父親的腿哭訴:"對不起,我不敢說...當初強子生病,我們借錢治療,后來他走了,那些人就一直逼我還錢...我實在沒辦法了..."
"那你為什么嫁給我?"父親的聲音冷到極點,"為了錢?"
"不是的!"楊阿姨痛哭,"我是真心的...我只是想給小軍一個家..."
父親猛地甩開她的手:"你騙了我!"
那晚,我偷偷路過廚房,聽到楊阿姨在黑暗中低聲啜泣。我悄悄靠近,聽見她在自言自語:
"強子,我對不起你...但我別無選擇...小軍需要一個家,我不能讓他流落街頭..."
她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楊阿姨嫁給父親,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給小軍一個安身之所?
第二天,楊阿姨帶著小軍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她跪在客廳中央,向全家人磕頭:
"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但請相信我對李家沒有惡意..."
奶奶冷眼旁觀:"走得好!省得禍害我們家!"
就在這時,父親突然開口:"別走。"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債我來還。"父親平靜地說,"但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再有任何隱瞞。"
楊阿姨泣不成聲,連連點頭。
這一場風(fēng)波過后,家里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奶奶雖然依舊不待見楊阿姨母子,但不再像從前那樣處處刁難;爺爺甚至偶爾會和小軍說幾句話。
而我,第一次對這對母子產(chǎn)生了一絲復(fù)雜的情感。
04
高一那年,我的成績開始直線下滑。原本排名全校前十的我,一下子跌到了全年級倒數(shù)。老師叫來父親談話,建議我參加課外輔導(dǎo)班。
"一個月三百,太貴了。"父親皺眉,"家里剛還完債,實在拿不出這筆錢。"
我失望極了,負氣離家出走,直到深夜才被找回來。
讓我意外的是,第二天楊阿姨悄悄塞給我三百元:"去上輔導(dǎo)班吧,別告訴你爸和奶奶。"
"你哪來的錢?"我狐疑地問。
"我...我做了些手工活。"她猶豫了一下,"也不算多,你拿著吧。"
我勉強收下了錢,但沒有道謝。
輔導(dǎo)班上,我遇到了以前的死對頭王麗。
她一見我就冷嘲熱諷:"喲,李家的大小姐也來補課啊?聽說你爸娶了個拖油瓶,真是丟人。"
我氣得臉色發(fā)白,但無力反駁。
放學(xué)路上,王麗和她的朋友們堵住了我:"聽說你媽死了,你爸娶了個破鞋,還帶著個野種?"
"你胡說!"我怒吼,但寡不敵眾,很快被推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沖了過來,擋在我面前——是小軍。
"不許你們欺負我姐!"十一歲的小軍瘦小的身體挺得筆直,聲音因為緊張而顫抖。
王麗們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喲,拖油瓶也來英雄救美啊?"
小軍被推搡得踉蹌后退,但他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保護著我。最終,幾個男同學(xué)路過,王麗她們才悻悻離去。
"你...你沒事吧?"小軍關(guān)切地問我,伸手想扶我起來。
我拍開他的手,狼狽地爬起來:"用不著你管!"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跑開了。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小軍挺身而出的樣子,心里泛起一絲暖意。
第二天,我在小軍的書包里偷偷塞了一包他愛吃的糖果。
高二那年冬天,爺爺突發(fā)腦溢血,被緊急送進醫(yī)院。醫(yī)生說情況危急,需要有人24小時照顧。
奶奶年紀大了,吃不消醫(yī)院的條件;父親工作忙,分身乏術(shù);我要上學(xué),也抽不開身。
最終,是楊阿姨主動請纓,日夜守在醫(yī)院里。
一個月過去,爺爺?shù)牟∏橼呌诜€(wěn)定。那段時間,楊阿姨幾乎沒合過眼,整個人瘦了一圈,但她從未抱怨過一句。
出院那天,爺爺握住楊阿姨的手,眼含淚水:"謝謝你,麗...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奶奶站在一旁,表情復(fù)雜,最終低聲說了句:"今晚回去我做你愛吃的紅燒肉。"
楊阿姨驚喜地抬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從那以后,家里的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
楊阿姨不再被要求睡在廚房,而是和父親住進了主臥;小軍也有了自己的小房間;奶奶甚至偶爾會主動詢問楊阿姨的意見。
而我,雖然表面上依舊冷淡,但內(nèi)心已經(jīng)不再像最初那樣排斥他們。
05
1997年,我高中畢業(yè)。雖然成績不算突出,但也考上了一所還不錯的大專。
小軍已經(jīng)上初中了,個子猛地竄高,變成了一個清瘦俊秀的少年。
升學(xué)宴上,小軍給我敬酒:"恭喜姐姐考上大學(xué)。"
我勉強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就在這時,父親突然站起來,神情凝重:"大家...我有件事要宣布。"
所有人都看向他。
"廠里...可能要倒閉了。"父親沉重地說,"最近幾個月沒發(fā)工資,我們家的積蓄也差不多用完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沖散了宴席上的喜悅。
"那小雨的學(xué)費..."楊阿姨擔憂地問。
"我會想辦法的。"父親疲憊地說,"先把房子抵押出去吧。"
接下來的日子,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每況愈下。
父親四處奔波借錢;楊阿姨做了三份兼職,早出晚歸;小軍放學(xué)后去附近的餐館刷盤子;就連奶奶也拿出了多年的積蓄。
但這一切都杯水車薪。債主們開始上門催債,父親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就在這時,媒人李嬸帶來了一個"天降福音"——縣城里有個做建材生意的富商,看中了我,想讓我嫁給他兒子。
"人家家大業(yè)大,光汽車就有三輛!"李嬸繪聲繪色地說,"你嫁過去,不僅能衣食無憂,還能幫家里渡過難關(guān)呢!"
父親猶豫不決:"小雨才十八歲,還要上學(xué)..."
"上什么學(xué)啊?"李嬸打斷他,"嫁個好人家,比什么都強!人家可是看上你女兒的人品,不在乎你們家現(xiàn)在的困難。"
面對家里的困境,我最終點頭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
婚禮上,張家人大擺排場,但處處透著對我家的輕視。楊阿姨和小軍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幾乎無人理會。
新郎張明是個胖乎乎的男人,看起來比我大十多歲,婚禮上一直陪著狐朋狗友喝酒,對我愛答不理。
婚后的生活很快打破了我的幻想。張家雖然在縣城算是富裕,但遠沒有媒人說的那么闊綽。
更糟的是,婆婆掌控欲極強,婚后第二天就收走了我的手機和身份證。
"在我們家,媳婦就要聽婆婆的話。"婆婆冷冷地說,"不然,就別想在這個家立足。"
張明對此視若無睹,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打牌喝酒,對我不聞不問。
更讓我心寒的是,答應(yīng)給我家的"救急錢"遲遲不見蹤影。每次我提起,婆婆就板著臉說:"都是一家人了,急什么?等過了年再說。"
我強忍著委屈,想著至少能幫家里度過難關(guān)。然而,半年過去了,婆家除了在婚禮上給的那點彩禮,再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幫助。
1998年春節(jié),我好不容易回了趟娘家。
家里的情況讓我心如刀絞——父親為了還債,賣掉了大部分家當;楊阿姨因為過度勞累,病倒在床;小軍不得不輟學(xué)打工。
"爸,對不起,我沒能幫上忙..."我哽咽著說。
父親搖搖頭,苦笑道:"不怪你,是爸爸沒本事。"
小軍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我。他已經(jīng)十五歲了,個子比我還高,眉眼中透出一股堅毅。
"姐,你在婆家還好嗎?"他低聲問。
我勉強笑了笑:"挺好的,你別擔心。"
離開前,小軍塞給我一個信封:"這是我這半年攢的錢,不多,你拿著。有什么事就給家里打電話。"
我心頭一熱,想說些感謝的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回到婆家,我發(fā)現(xiàn)婆婆正在翻我的行李。
"你娘家給你塞了什么好東西?"婆婆冷笑著,從我包里搜出小軍給的信封,"喲,還藏私房錢呢?"
"這是我弟弟給我的!"我急忙去搶,卻被婆婆一把推開。
"什么弟弟?那個拖油瓶?"婆婆嗤笑道,"看不出來,倒是有點孝心。這錢我先替你收著。"
從那以后,婆家對我的態(tài)度越發(fā)惡劣。我不再被允許單獨出門,所有家務(wù)都壓在我身上,稍有不滿就遭到辱罵甚至毆打。
張明對此熟視無睹,有時甚至?xí)颓唬?你就不能讓我媽省點心?整天惹她生氣!"
一年過去,我?guī)缀跖c娘家斷了聯(lián)系。偶爾收到的消息是,父親的病更嚴重了,家里揭不開鍋;
小軍在一次工地事故中受了傷,楊阿姨為了給他治病,不得不向鄰居借高利貸。
我聽后淚如雨下,卻無力相助。更讓我痛心的是,小軍傷愈后竟然離家出走,留下一封信說去南方闖蕩,讓家里不要擔心。
楊阿姨幾乎崩潰,四處尋找未果。從此,她整個人憔悴了許多,眼中的光彩漸漸消失。
1999年初,我偷偷借到一部手機,終于聯(lián)系上了家里。電話那頭,楊阿姨虛弱的聲音讓我心如刀絞。
"小雨,你爸...情況不太好,醫(yī)生說可能挺不過這個月了..."
我失聲痛哭,懇求婆婆讓我回去看父親最后一面。
"回什么回?"婆婆冷酷地說,"老頭子都要死了,回去有什么用?再說了,你們家一貧如洗,有什么好掛念的?"
絕望之下,我偷偷拿了張明放在抽屜里的錢,準備連夜回娘家。然而,我剛到門口就被婆婆發(fā)現(xiàn)。
暴怒的婆婆將我關(guān)進了柴房,三天不給食物,還叫來張明痛打了我一頓。
"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婆婆厲聲威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娘家那點破事!一個騙子繼母,一個拖油瓶繼弟,有什么好回的?"
06
第三天晚上,婆婆把我從柴房里拖出來,逼我在一份文件上簽字。
"這是什么?"我虛弱地問。
"你爸留給你的那處破房子的過戶文件。"婆婆冷笑,"簽了它,我就放你回去見你爸最后一面。"
我看著文件,眼淚奪眶而出。那是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產(chǎn),也是我們家最后的棲身之所。
"不..."我顫抖著搖頭。
"不簽是吧?"婆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那我就打到你簽為止!"
一群婆家親戚圍了上來,張明在一旁冷眼旁觀。我被按在地上,婆婆揚起了手中的鞭子。
"不孝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婆婆厲聲道,"今天不把你腿打斷,我就不姓李!"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院外突然傳來一陣豪車的引擎聲,緊接著是刺耳的剎車聲。
屋內(nèi)的人都愣住了。
"誰啊這是?"婆婆皺眉,示意小兒子去看看。
小兒子跑出去,不一會兒慌慌張張地跑回來,臉色發(fā)白:"媽,外面停了五輛豪車,全是黑色奔馳,領(lǐng)頭的...領(lǐng)頭的說是李家大小姐的弟弟!"
"什么弟弟?"婆婆一臉狐疑,"李家哪來的什么大少爺?"
話音未落,大門被人猛地踹開,發(fā)出一聲巨響。
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大步走入,身后跟著一排同樣西裝革履的保鏢。
他的臉冷峻如鐵,目光銳利如刀,一進門就直奔我而來。
我抬頭看清來人的面容,頓時淚流滿面...
"姐,我來接你回家。"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