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喂!你個不要臉的麥客,大白天在這兒洗澡,羞不羞?”
李秋荷叉著腰,麻花辮甩得像鞭子,罵得石頭滿臉通紅,恨不得鉆進河里。
“姑奶奶,我錯了!我這就走!” 石頭抱著頭,水花四濺,狼狽得像只落湯雞。
1995年,石頭生在豫西的破窯洞,跟著麥客爹四處討生活,睡的是牛棚,啃的是野菜窩頭,苦得像嚼黃連。
2021年,21歲的他還是跟爹背著鐮刀,跑遍三個縣城,連口熱飯都混不上,爹的咳嗽聲像刀子,割得他心慌。
到了王家莊,好不容易攬到割麥的活,石頭累得像條狗,卻因河邊洗澡被村長的閨女李秋荷追著打,石頭委屈得想哭,誰想到這潑辣姑娘竟成了他命里的轉折。
村里流言滿天飛,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秋荷卻在黃昏塞給他一捆艾草,眼神軟得像水。
苦日子里的石頭,頭一回覺得心頭熱乎乎的,像點亮了盞燈。
從河邊的罵戰到麥田的暗生情愫,兩個年輕人從針鋒相對到心心相印,誰能想到,這段緣分從拳頭開始,卻甜得像蜜。
有一天她突然湊近,身上的茉莉香混著艾草味撲面而來:“你想不想?明天你來我家。”
1995年的夏天,我出生在豫西山坳一個破舊的窯洞里,風從洞口灌進來,帶著泥土的腥味。
父親是十里八鄉有名的麥客,黝黑的臉上刻滿風霜,雙手粗糙得像老樹皮,卻總能揮動鐮刀割出一片麥浪。
農閑時節,他背著鋪蓋卷,牽著小小的我,走南闖北,去追逐那金黃的麥田。
五歲那年,母親在一場突如其來的山洪中失蹤,父親抱著我,站在泥濘的山坡上,紅著眼一言不發。
從那以后,他用一張破草席裹著我,帶著我穿梭在無盡的麥浪間,討一口生活的希望。
破廟的房梁漏風,牛棚的干草堆扎人,可這些都成了我們臨時的家,父親總會拍著我的背說:“睡吧,明天還有路要走。”
吃的常常是發霉的窩頭,或者摻著野菜的稀粥,苦得我皺緊眉頭,可父親卻笑著說:“吃飽了,才有力氣長大。”
有時候,半夜餓得睡不著,我聽見父親在黑暗里嘆氣,低聲嘀咕:“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他從不讓我看見他的軟弱,天一亮,又背起我,扛著鐮刀,繼續尋找下一片麥田。
“石頭,等你長大了,就不用過這苦日子了。” 父親總是這樣叫我,聲音粗啞卻滿是期望,像是把全部希望都壓在我瘦小的肩膀上。
可我看得出,他的背越來越佝僂,步子也比從前慢了,麥客的活計卻一天比一天難找。
機械收割的鐵家伙漸漸取代了鐮刀,村里人不再需要我們這些風里來雨里去的麥客。
有一次,我們走了三天三夜,鞋底都磨穿了,才到一個叫柳溝的村子,可人家擺擺手說:“現在都用機器了,你們回去吧。”
父親站在村口,攥著拳頭,半天沒說話,我偷偷扯他的衣角,他才擠出一個笑:“沒事,石頭,咱再找找。”
那天晚上,我們睡在村外的一棵大樹下,月光灑在父親的臉上,我看見他眼角的皺紋深得像刀刻的。
我攥緊他的手,小聲說:“爹,我不怕苦,咱們一定能找到活干。”
他摸摸我的頭,聲音哽咽:“好小子,爹帶著你,咱不怕。”
可我知道,生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父親喘不過氣,也壓得我小小的心滿是擔憂。
每到一個新地方,父親都要低聲下氣地求人,換來的卻常常是冷眼和搖頭。
我們的口袋越來越癟,干糧吃完就只能喝幾口涼水,肚子餓得咕咕叫,我卻不敢告訴父親。
生活的艱難像麥芒一樣,刺得我們遍體鱗傷,可父親從沒說過放棄,他總說:“只要有麥子,就有咱們的路。”
可我知道,麥客的路越來越窄,我們的日子也愈發艱難,每到一處都要為攬到活計而發愁。
2021年的夏天,烈日炙烤著大地,我和父親背著磨得發亮的鐮刀,拖著破舊的鋪蓋卷,腳步沉重地在黃土路上走著。
我們已經輾轉了三個縣城,鞋底沾滿塵土,可連一份割麥的活計都沒攬到,父親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他的咳嗽越來越重,像破風箱似的,每咳一聲,我的心就揪一下,怕他咳碎了身子骨。
那天中午,我們停在渭河邊的一片土坡上,河水嘩嘩流淌,對岸的麥浪金黃得晃眼,像在嘲笑我們的落魄。
父親從懷里掏出手帕,咳嗽時捂住嘴,我瞥見帕子上點點血跡,嚇得手一顫,差點摔了手里的水壺。
“爹,去瞧瞧大夫吧。” 我攥著他的袖子,聲音里帶著哭腔,可他只是擺擺手,硬擠出一個笑。
“沒事,石頭,這點小毛病,熬熬就過去了。” 父親拍拍我的肩,眼神卻躲閃著,不讓我看清他的虛弱。
我們的干糧已經吃光,只剩半塊硬得像石頭的饃,父親掰了一大半塞給我,自己只咬了一小口。
“聽說王家莊還缺人手。” 他嚼著干饃,眼睛盯著對岸的麥田,聲音里帶著一絲希冀。
“拼了命,也得拿下這活。” 父親的話像砸在心上的石頭,我點點頭,咬緊牙關咽下嘴里的饃。
那天夜里,月光清冷,我們踩著濕漉漉的露水趕路,鋪蓋卷壓得肩膀生疼,可我不敢喊累。
父親走在前頭,背影佝僂,咳嗽聲斷斷續續,像夜里孤獨的蟲鳴,我攥緊拳頭,跟得上他的腳步。
“石頭,你說,這麥子咋就割不完呢?” 父親突然停下,回頭看我,月光下他的臉瘦得只剩骨頭。
我咧嘴笑:“割不完才好,爹,咱們就靠這個吃飯呢。” 話雖這么說,可我心里酸得像灌了醋。
路過一個村子,狗叫聲此起彼伏,父親低聲說:“別吵著人家,咱悄悄走。” 他總是這樣,怕給別人添麻煩。
半夜,風大了,我聽見父親壓低的咳嗽聲,他裹緊破棉襖,腳步卻沒停,像在和老天較勁。
我偷偷抹了把眼角的淚,告訴自己:石頭,你得撐住,不能讓爹一個人扛。
天快亮時,我們終于看見王家莊的輪廓,村口的老槐樹像個沉默的守望者,迎著我們疲憊的身影。
村里的麥田連成一片,金黃的麥穗在晨光里搖晃,像在低語著什么,我的心跳加快了些。
“爹,這回咱準能干一場!” 我忍不住喊了聲,父親轉過身,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
可我又怕這希望只是泡影,畢竟這些年,失望總是比希望來得更快,我低頭踢了踢腳下的土。
父親拍拍我的背:“別想那么多,石頭,干了再說。” 他的聲音沙啞,卻像有股勁,推著我往前走。
看著村里大片待收割的麥子,心里燃起一絲希望,我攥緊鐮刀,祈禱這次能讓我們喘口氣。
王家莊的麥田像金色的海,我們終于在這片希望里扎下了根,攬到了割麥的活計。
第一天干活,太陽像個大火球,曬得我后背發燙,汗水順著額頭滴進土里,泥濘一片。
我揮著鐮刀,麥稈唰唰倒下,父親在旁邊干得更賣力,咳嗽聲卻像刀子,割得我心里生疼。
“石頭,慢點干,別累壞了。” 父親抬頭看我,咧嘴一笑,牙齒在陽光下泛著黃,可眼神還是亮的。
我咬咬牙,回了句:“爹,咱得抓緊,干好了興許能多拿點工錢。” 說完又埋頭割麥,手都磨出了血泡。
干活的間隙,我偷偷看父親,他擦汗的手帕上又多了幾點血跡,我攥緊鐮刀,心像被針扎了。
村里人看我們父子倆干活麻利,漸漸有了笑臉,有人遞來一碗涼水,說:“麥客,喝口歇歇吧。”
我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下,涼水滑過喉嚨,像給干涸的心田澆了點希望。
可父親卻擺手謝絕,笑著說:“多謝,俺得抓緊干,麥子不等人。” 他總是這樣,倔得像頭老牛。
到了第三天,身上黏糊糊的汗臭讓我受不了,趁著傍晚收工,我悄悄溜到村外的小河邊。
河水清涼,映著天邊的紅霞,我脫了破衣裳,撲通一聲跳進去,水花濺了一身,痛快極了。
我搓著身上的泥,哼著小調,心想:這幾天總算能喘口氣,興許還能多干幾天活。
可剛洗到一半,岸上突然炸響一聲怒吼,嚇得我差點嗆了水,抬頭一看,河邊站了個姑娘。
她梳著粗黑的麻花辮,穿件碎花衫,叉著腰站在柳樹下,眼睛瞪得像要噴火。
“你這人咋回事?大白天在這兒洗澡,不要臉!” 她嗓門又尖又亮,罵得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趕緊縮進水里,只露個腦袋,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是洗個澡,沒干啥呀!”
她不依不饒,彎腰撿起一塊石頭,作勢要扔,碎花衫被風吹得鼓起來,像只炸了毛的母老虎。
“你還嘴硬?這是我們村的河,輪得著你個外鄉人糟蹋?” 她氣呼呼地喊,石頭在她手里攥得緊緊的。
我抱著頭在水里躲,河水涼得我直打哆嗦,心里委屈得想喊:這河又沒寫你名字!
可我不敢還嘴,只能小聲嘀咕:“姑奶奶,我錯了,行了吧?我這就走!”
她哼了一聲,石頭沒扔,倒是轉身踩著草地走了,辮子一甩一甩,像在宣示勝利。
我爬上岸,濕漉漉地套上衣服,腦子里亂糟糟的,尋思著不就是洗個澡,怎么就惹上這么個潑辣主。
王家莊的麥田像金色的海,我們終于在這片希望里扎下了根,攬到了割麥的活計。
第一天干活,太陽像個大火球,曬得我后背發燙,汗水順著額頭滴進土里,泥濘一片。
我揮著鐮刀,麥稈唰唰倒下,父親在旁邊干得更賣力,咳嗽聲卻像刀子,割得我心里生疼。
“石頭,慢點干,別累壞了。” 父親抬頭看我,咧嘴一笑,牙齒在陽光下泛著黃,可眼神還是亮的。
我咬咬牙,回了句:“爹,咱得抓緊,干好了興許能多拿點工錢。” 說完又埋頭割麥,手都磨出了血泡。
干活的間隙,我偷偷看父親,他擦汗的手帕上又多了幾點血跡,我攥緊鐮刀,心像被針扎了。
村里人看我們父子倆干活麻利,漸漸有了笑臉,有人遞來一碗涼水,說:“麥客,喝口歇歇吧。”
我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下,涼水滑過喉嚨,像給干涸的心田澆了點希望。
可父親卻擺手謝絕,笑著說:“多謝,俺得抓緊干,麥子不等人。” 他總是這樣,倔得像頭老牛。
到了第三天,身上黏糊糊的汗臭讓我受不了,趁著傍晚收工,我悄悄溜到村外的小河邊。
河水清涼,映著天邊的紅霞,我脫了破衣裳,撲通一聲跳進去,水花濺了一身,痛快極了。
我搓著身上的泥,哼著小調,心想:這幾天總算能喘口氣,興許還能多干幾天活。
可剛洗到一半,岸上突然炸響一聲怒吼,嚇得我差點嗆了水,抬頭一看,河邊站了個姑娘。
她梳著粗黑的麻花辮,穿件碎花衫,叉著腰站在柳樹下,眼睛瞪得像要噴火。
“你這人咋回事?大白天在這兒洗澡,不要臉!” 她嗓門又尖又亮,罵得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趕緊縮進水里,只露個腦袋,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是洗個澡,沒干啥呀!”
她不依不饒,彎腰撿起一塊石頭,作勢要扔,碎花衫被風吹得鼓起來,像只炸了毛的母老虎。
“你還嘴硬?這是我們村的河,輪得著你個外鄉人糟蹋?” 她氣呼呼地喊,石頭在她手里攥得緊緊的。
我抱著頭在水里躲,河水涼得我直打哆嗦,心里委屈得想喊:這河又沒寫你名字!
可我不敢還嘴,只能小聲嘀咕:“姑奶奶,我錯了,行了吧?我這就走!”
她哼了一聲,石頭沒扔,倒是轉身踩著草地走了,辮子一甩一甩,像在宣示勝利。
我爬上岸,濕漉漉地套上衣服,腦子里亂糟糟的,尋思著不就是洗個澡,怎么就惹上這么個潑辣主。
河邊那場鬧劇像風一樣,刮遍了整個王家莊,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味。
第二天干活時,幾個老嬸子聚在田埂上,斜著眼瞅我,低聲嘀咕:“這麥客,瞧著老實,咋干出那不要臉的事?”
我低頭割麥,鐮刀揮得更快,手上的血泡磨破了,疼得鉆心,可我不敢抬頭,怕看見那些刺人的目光。
父親看出我不對勁,拍拍我的肩,沙啞著嗓子問:“石頭,咋了?誰欺負你了?”
我搖搖頭,擠出個笑:“沒事,爹,就是累了。” 可心里卻像壓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
村口的老槐樹下,閑漢們嚼著草根,笑得大聲:“那小子,大白天在河邊耍流氓,活該挨罵!”
我攥緊拳頭,恨不得沖過去解釋,可一想到那潑辣姑娘的麻花辮,我又泄了氣,只能咬牙忍著。
那個姑娘叫李秋荷,村長家的獨生女,在鎮上供銷社當售貨員,村里人都說她潑辣得像辣椒。
每次她從麥田邊路過,眼睛總是冷冷地掃過來,像是刀子刮在我臉上,我趕緊低頭,假裝沒看見。
可我發現,她走過我干活的地頭時,腳步總會慢下來,辮子甩得輕了,像在偷偷瞄我。
有天中午,我在麥地里歇息,瞧見土里躺著根紅頭繩,繩頭還系著個小鈴鐺,叮鈴作響。
我撿起來,認出這是李秋荷的,猶豫了半天,心跳得像擂鼓,還是攥在手里沒扔。
“還給她?她不得又罵我一頓?” 我自言自語,手心都被汗浸濕了,紅頭繩在手里攥得發燙。
傍晚,趁著沒人,我偷偷溜到她家院子,把紅頭繩塞進她晾曬的衣服口袋里,手抖得像篩糠。
干完這事,我趕緊跑回麥田,心怦怦跳,像做了啥見不得人的大事,臉燒得厲害。
當晚,我遠遠看見李秋荷站在她家院子里,手里拿著那根紅頭繩,低頭看了一會兒,嘴角好像彎了彎。
月光灑在她身上,柔得像水,她麻花辮上的鈴鐺閃著光,美得讓我心頭一顫,忘了呼吸。
可村里的流言卻越傳越兇,有人說我在河邊不干好事,有人說麥客就是一群沒根的野狗,配不上村里人。
有個大娘當著我的面啐了口唾沫:“外鄉人,干完活趕緊走,別在這兒惹事!”
我低著頭,喉嚨像堵了團棉花,想辯解卻說不出話,只能攥緊鐮刀,狠狠割下一捆麥子。
父親晚上問我:“石頭,村里人咋說你了?你老實跟爹說。” 他的眼神滿是擔憂,手還按在我肩上。
我咬咬牙,硬擠出句:“爹,沒啥,就是他們不了解咱。” 可心里卻酸得像泡了醋。
流言像麥田里的風,刮得我頭暈,可我沒法還嘴,只能把委屈都咽進肚子里,埋頭干活。
麥收的日子像刀刃,一天比一天鋒利,我埋頭干活,試圖用汗水沖散那些刺耳的流言。
村里人對我的指點沒停過,可我學會了裝聾作啞,只管揮鐮刀,讓麥稈唰唰倒下。
父親的咳嗽卻像夜里的風,越來越沉,晚上他蜷在草席上,喘得像拉不動的風箱。
“爹,明天我去鎮上抓點藥吧。” 我攥著他的手,聲音發緊,怕他再推辭。
他擺擺手,沙啞地說:“省著點錢,石頭,咱還得攢著過日子。” 他的眼神卻暗淡,像被風吹滅的燈。
我咬緊牙,沒再說話,心里卻暗下決心,哪怕砸鍋賣鐵,也得給他弄點藥回來。
麥收的活計眼看要到尾聲,我心里既松了口氣,又隱隱發慌,怕干完這茬,我們又得四處流浪。
那天黃昏,夕陽把麥田染成金紅,我蹲在老槐樹下,拿塊石頭磨鐮刀,汗水滴在土里,洇出暗色。
村里的炊煙裊裊升起,遠處傳來孩子的笑聲,我低頭磨刀,心里卻空得像被掏了個洞。
突然,巷口傳來腳步聲,我抬頭一看,李秋荷抱著捆艾草走過來,碎花衫被夕陽鍍了層金邊。
她走得慢,麻花辮上的紅鈴鐺輕輕晃,叮鈴作響,像在撥弄我亂糟糟的心弦。
我趕緊低頭,假裝專注磨刀,手卻不聽使喚,差點劃破了手指,心跳得像擂鼓。
“喂,磨啥呢?刀都快磨禿了!” 李秋荷停在我面前,聲音脆生生的,帶著點揶揄。
我愣了下,抬頭看她,她眉毛挑著,嘴角掛著笑,不像以前那樣瞪我,眼神軟得像春天的水。
“你爹的咳嗽好點沒?” 她突然蹲下來,把那捆艾草往我懷里一塞,動作快得我沒反應過來。
她的指尖擦過我的手背,像點燃了把火,我腦子一懵,結巴地說:“還……還那樣,我正想去抓藥。”
艾草的清香鉆進鼻子里,我低頭一看,她的手還搭在艾草上,指甲干干凈凈,泛著淡淡的光。
“這個,拿回去給你爹熏熏,能止咳。” 她語氣平淡,可眼睛卻盯著我,像在等我說話。
我忙點頭,喉嚨發干:“謝……謝謝,我替我爹謝你。” 心卻跳得更亂,手里的艾草像燙手似的。
她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夕陽在她身后鋪開,像給她披了件金紗,晃得我眼暈。
“李秋荷,你咋突然對我好了?” 我壯著膽子問,聲音小得像蚊子哼,怕她又翻臉罵人。
她哼了一聲,轉過身,辮子一甩:“誰對你好?少自作多情!” 可她的耳朵卻紅得像熟透的棗
我傻笑著,攥緊艾草,覺得這黃昏好像比往常暖和,風里都多了點甜味。
她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看我,夕陽在她臉上跳躍,像點亮了她的眼睛。
她突然湊近,身上的茉莉香混著艾草味撲面而來:“你想不想?明天你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