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請理性閱讀!
“美華,你可想好了,我們真就不要孩子了嗎?”
丁永年謹慎地又問了一遍。
“嗯,我不想生孩子,怕疼,我還要保持身材。”
王美華認真地看著丈夫,“我不會后悔的,你呢。”
丁永年默默地點點頭,他永遠支持她的決定。
他們是一對丁克了40年的夫妻。
可誰也沒有想到,在王美華70大壽的這一天,一切都改變了……
01
上海老弄堂一間裝修精致的屋子里,收音機播放著當日新聞。
七十歲的王美華在廚房里熬著蟹粉豆腐,臉上的皺紋掩不住往日的風韻。
"老丁,你聽聽這個電臺說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也開始流行丁克了,像咱們這樣的越來越多了。"
王美華朝客廳喊道,語調(diào)里帶著一絲得意,標準的上海腔調(diào)婉轉(zhuǎn)悅耳。
丁永年坐在藤椅上,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報紙。
他已經(jīng)七十三歲,鬢角全白,卻依舊保持著工程師特有的一絲不茍。
聽到妻子的聲音,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抬。
"你這個人,跟你說話像對牛彈琴!"王美華嬌嗔道。
丁永年這才放下報紙,推了推老花鏡:"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現(xiàn)在的想法,咱們當年選擇丁克,不也是被人戳脊梁骨?"
"那不一樣,現(xiàn)在年輕人都不愛生孩子了,咱們那會兒別人家都是三胎四胎的。"王美華盛了一碗蟹粉豆腐,端到餐桌上,"來吃飯吧,我特意做的,你最愛吃的。"
丁永年放下報紙,乖乖坐到餐桌前:"怎么想起做這個了?"
"我后天就七十大壽了,提前慶祝一下嘛。"王美華笑著說,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讓人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那個美人。
王美華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父親曾是知名醫(yī)生,家境富裕。
她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是遠近聞名的才女,后來成了一名小學教師。
退休前,她在上海最好的小學任教,桃李滿天下。
丁永年則是從鄉(xiāng)下考進大學的高材生,畢業(yè)后分配到上海的國營機械廠當工程師。
兩人是在一次工廠與學校聯(lián)誼活動中相識的,那時的丁永年靦腆卻才華橫溢,深深吸引了向來高傲的王美華。
"明天就去酒店看看,后天的菜單都定好了嗎?"丁永年問道,聲音溫和而體貼。
"都好了,都好了。跟你說多少遍了,你就是操心命!"王美華笑罵道,又補充說,"晚上來的人不少,咱們一桌一桌地坐,你可得多敬酒。"
丁永年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喜歡熱鬧。"
"那是!我王美華這一輩子,什么都沒虧待過自己!"王美華驕傲地說,"你說咱們丁克這么多年,有沒有后悔過?"
丁永年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你開心就好。"
王美華滿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后悔。咱們這輩子,活得多自在啊!那些養(yǎng)兒養(yǎng)女的,哪有咱們這么逍遙自在?"
丁永年靜靜地吃著飯,不置可否。
兩人的生活確實和普通的七旬老人不同——沒有兒女打擾,經(jīng)濟條件優(yōu)渥,每天過著舒適的二人世界。
表面上看,他們是上海灘上令人羨慕的模范夫妻。
"對了,我給自己訂了一身紅色旗袍,后天穿。"王美華忽然說道,眼睛亮晶晶的,"咱們這輩子沒要孩子,但也算是活出了自己的精彩,對不對?"
丁永年看著妻子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對,你永遠是最美的。"
窗外,弄堂里傳來小孩子嬉鬧的聲音,丁永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02
王美華小時候是妥妥的高嶺之花,她父親是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母親是會計。
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她家條件算是極好的。
還記得小時候,全弄堂最漂亮的花裙子都是她的。
父母對這個獨生女兒疼愛有加,幾乎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
這種從小被溺愛的經(jīng)歷,造就了王美華驕傲又任性的性格。
她漂亮,聰明,在學校里也是老師們的寵兒。
后來考上師范學校,成了人人羨慕的大學生,更是讓她在同齡人中鶴立雞群。
當年她和老丁自由戀愛,可是轟動了整個弄堂。
那時候追她的人并不少,她偏偏看上了從鄉(xiāng)下來的老丁。
老丁確實與其他追她的男孩子不一樣。
其他人不是獻殷勤就是一個勁兒地夸她漂亮,只有他,第一次見面就跟王美華辯論起哲學問題來,還把她給辯贏了。
丁永年是農(nóng)村出來的大學生,在當時是非常罕見的。
他知識淵博,為人正直,雖然靦腆內(nèi)斂,但骨子里有一股倔強和堅定。
王美華就是被他這種特質(zhì)所吸引。
結(jié)婚的時候,王美華就跟他說了,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孩子。
王美華說:"我怕生孩子會毀了我的身材,更怕帶孩子會影響我的工作和生活。"
丁永年問了她好幾次:“真的不要孩子嗎?真的不會后悔嗎?”
王美華都說不要,他就尊重妻子的決定了。
王美華得意地對姐妹們炫耀:"這輩子找老丁,我真是找對人了。多少男人說是尊重女人,其實樣樣都要女人遷就他們。"
當初他們決定丁克,雙方父母強烈反對。
"那我爹氣得差點和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王美華回憶道,"老丁的父母更是從農(nóng)村跑來上海,非要勸我們要孩子,說什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不過那都是老黃歷了,現(xiàn)在親戚們不也都習慣了嗎?
還總拿他們倆開玩笑,說他們是二人世界的模范呢。
王美華十分驕傲,這輩子活得精彩,想干啥干啥,不受孩子拖累,多好啊。
只是每每回憶至此,丁永年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03
四十年的歲月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
"老丁,你說這件旗袍怎么樣?"王美華從臥室里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大紅色旗袍,盡管已是古稀之年,她的身材仍保持得不錯。
丁永年放下手中的報紙,認真地打量著妻子:"很漂亮,襯你的氣質(zhì)。"
"那是當然!"王美華得意地轉(zhuǎn)了個圈,"這可是找老裁縫特意定做的,花了我大價錢呢!七十大壽,總要風風光光的。"
丁永年微笑著點點頭,眼神中滿是寵溺:"只要你高興。"
王美華走到丈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么多年,虧得有你這個老實人陪著我。要不然我這個性子,早就把別人氣跑了。"
"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夸你自己呢?"丁永年笑著問。
"當然是夸你了!"王美華坐到丁永年對面,"明天我壽宴上,你可得說兩句好聽的。咱們結(jié)婚四十年了,也該給大家秀秀恩愛了。"
丁永年猶豫了一下:"我不太會說話,到時候怕出丑。"
"有什么好怕的!就說愛我,感謝我,然后再夸夸我漂亮,不就行了?"王美華不以為然地說。
丁永年的性格一直都不強勢,他尊重妻子的每一個決定,平日里的一言一行都小心謹慎,生怕惹妻子不快。
這樣的相處模式已經(jīng)持續(xù)了四十年,形成了兩人之間的默契。
"昨天我去酒店看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丁永年說道,"明天上午十點,我們先過去,客人們十一點到。"
王美華滿意地點點頭:"你辦事我放心。對了,你給鄰居老李家送請柬了嗎?還有你廠里的那些老同事,都通知到了吧?"
"都通知到了,會來二十多桌人呢。"丁永年回答。
"那就好,我這輩子就喜歡熱熱鬧鬧的。"王美華笑道,"可惜我那幾個姐妹都去了國外,來不了。"
丁永年靜靜地聽著妻子的嘮叨,偶爾點頭表示認同。
在外人眼中,丁永年可能顯得有些窩囊,總是順著妻子的意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份順從里藏著多少無奈和心事。
"對了,老丁,明天你穿那套深藍色的西裝,配我這旗袍正好。"王美華吩咐道。
"好。"丁永年簡短地回答。
"誒,你這人,就不能多說兩句?"王美華有些不滿地說,"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嘮叨,你就'好'、'嗯'的,跟個木頭似的。"
丁永年笑了笑:"習慣了。你說得對的事,我不就只能說'好'嗎?"
王美華哼了一聲,但眼里卻帶著笑意:"算了,跟你說不清。你去把那幾瓶茅臺搬出來,明天帶去酒店。"
丁永年點點頭,起身去儲物間取酒。
在妻子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心事。
他望著窗外,輕聲自語:"但愿一切順利..."
04
生日宴的前兩天,王美華早早起床,心情格外愉悅。
她哼著小曲,在廚房里忙活著,為今天約來的幾個老姐妹準備點心。
"老丁,把那盒龍井拿出來,待會兒給她們泡茶。"王美華朝臥室方向喊道,卻沒有得到回應。
"老丁?"她又喊了一聲,依然沒有動靜。
王美華放下手中的活,走到臥室門口,推開一看,床鋪整整齊齊,人卻不見了蹤影。
"這人去哪兒了?"王美華嘀咕著,拿起手機撥打丈夫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只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王美華有些惱火,又有些擔憂。
丁永年平日里做事一絲不茍,從不會不打招呼就消失,更不會關(guān)機。
"難道是出事了?"她坐立不安,又給丁永年的幾個老同事打了電話,都說沒見到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美華的姐妹們來了又走,她強顏歡笑地接待了她們,卻心不在焉。
晚上,當王美華準備報警時,丁永年終于打來了電話。
"你跑哪去了?害我擔心死了!"王美華劈頭就問。
"對不起,老伴。"丁永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廠里一個老工友突然找我有急事,我手機沒電了,剛才才充上。"
"什么急事這么要緊?明天就是我生日宴了,你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王美華氣呼呼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是...是真的很急的事。我明天一早就回來,保證不耽誤。"
王美華聽丈夫語氣有些不對勁,疑惑地問:"到底什么事啊?說說看。"
"回來再說吧,電話里說不清楚。"丁永年含糊其辭,"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掛了電話,王美華心里越發(fā)不安。
丁永年從來不會對她有所隱瞞,這次的反常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早,王美華就起床等丈夫回來。
生日宴定在上午十一點,他們本應該早早去酒店做最后的準備。
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就要九點了,丁永年還沒有回來。王
美華坐立不安,不停地看表,撥打丈夫的電話,卻總是無人接聽。
"這個老東西,到底在搞什么鬼?"王美華又急又氣,她平日像公主一樣被丈夫照顧著,壓根不會處理酒店一類的事情。
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門鎖傳來響動,丁永年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你終于回來了!"王美華又驚又喜,但很快怒氣又上來了,"你到底去哪兒了?害我擔心死了!"
丁永年的臉色看起來很疲憊,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衣服也皺巴巴的,顯然一夜未眠。
"老伴,對不起..."丁永年聲音低沉,"我...我真的有急事。"
"什么急事這么要緊?說!"王美華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丁永年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就是...老工友家里出了點事,需要我?guī)兔?.."
王美華盯著丈夫的眼睛,總覺得他在隱瞞什么。
但看到丈夫疲憊的樣子,她又不忍心再追問。
"算了,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馬上要去酒店了。"王美華嘆了口氣,不計前嫌地說。
丁永年如蒙大赦,趕緊點頭應下,匆匆進了浴室。
待他收拾完畢,兩人一起前往酒店。
一路上,丁永年沉默寡言,眉頭緊鎖,時不時看一眼手機,顯然心神不寧。
"你今天怎么回事?"王美華終于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丁永年勉強笑了笑:"沒有,就是有點累。別擔心,你的壽宴一定會辦得很好的。"
05
華麗的酒店大廳里,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和彩帶,幾十張圓桌整齊排列。
王美華站在門口,穿著那件大紅旗袍,滿面春風地迎接著前來祝壽的親友們。
"美華,七十歲了還這么漂亮,真是羨慕死人了!"
"這紅旗袍襯得你越發(fā)年輕了,簡直像六十歲的人!"
聽著眾人的恭維,王美華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
只是每當她轉(zhuǎn)頭看向丈夫,總能發(fā)現(xiàn)丁永年的表情異常凝重,時不時望向門口,仿佛在等什么人。
"老丁,你怎么回事?"王美華趁著招呼客人的空檔,小聲問道,"從早上到現(xiàn)在,魂不守舍的。"
丁永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
宴會正式開始,丁永年坐在王美華身邊,臉上的憂懼之色越發(fā)明顯,額頭上不時冒出汗珠,連手中的筷子都拿不穩(wěn)了。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七十壽宴..."王美華起身致辭,聲音洪亮,氣場十足。
說完后,她回頭看向丈夫,"下面有請我的老伴丁永年說兩句。"
丁永年僵硬地站起身,拿起話筒,手微微發(fā)抖:"我...我很榮幸能和美華一起走過這四十年..."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眼神不停地往門口瞟。
"老丁,你到底怎么了?"王美華有些生氣地低聲問道。
丁永年吞吞吐吐,汗如雨下:"我...我沒事..."
就在這時,酒店大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哭喊著沖了進來。
"爺爺!爺爺你在哪里?"小男孩邊跑邊喊,眼淚汪汪,"爺爺,你不要我們了嗎?"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突然闖入的小男孩身上。
丁永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小男孩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丁永年,直直地朝他跑去:"爺爺!你為什么不要我和爸爸了?"
"我的天啊..."王美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老丁,這是怎么回事?"
丁永年僵在原地,嘴唇顫抖,無法出聲。
小男孩已經(jīng)跑到丁永年面前,抱住了他的腿:"爺爺,爸爸生病了,我們找不到你...嗚嗚..."
宴會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丁永年的解釋。
丁永年深吸一口氣,彎腰抱起了小男孩,輕聲安慰道:"小虎,爺爺在這兒,別哭了..."
然后,他轉(zhuǎn)向全場目瞪口呆的賓客,尤其是王美華,聲音低沉卻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