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資料聲明
- 本文基于真實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對人物姓名和部分細節進行了處理。文中所述情感糾葛與家庭倫理問題源于現實案例,希望能引起讀者思考和共鳴。
妻子去世三年了,我依舊每月按時給岳父匯款,這是我對亡妻最后的承諾。
昨天是岳父的葬禮,我專程從外地趕來送他最后一程。
葬禮進行到一半,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突然從人群外跑了進來,跪在靈堂前痛哭。
"爸爸,我來看你了..."男孩的話音剛落,岳母拉起他快步離開。
我望著那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
01
接到岳母電話的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
"小李,你岳父他...走了,后天是葬禮,你...要是方便的話,就來一趟吧。"
岳母的聲音有些哽咽,卻還是保持著她一貫的克制。
我愣了幾秒,才回答道:"好,我會去的,您節哀。"
掛斷電話,我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情復雜。
張伯,我的岳父,一個嚴肅刻板的老教師,在我和妻子結婚后,從未給過我好臉色。
可如今,這個曾經挺拔的身影也離開了人世。
妻子小雪走得太突然,那場車禍發生在三年前,奪走了她年輕的生命。
那時我們結婚剛滿五年,她才28歲,正是生命最燦爛的年華。
她離開的那天,天空和今天一樣陰沉,仿佛預示著無盡的悲傷。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該收拾行李,明天一早趕往老家了。
我起身關掉電腦,拿起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大樓的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我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
回到家,我從抽屜里取出銀行轉賬憑證,這是過去三年來我每個月都會做的事情——向岳父的賬戶轉賬三千元。
這是小雪生前的心愿,她總是擔心自己的父母年邁體弱,想讓我答應她,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一定要照顧好他們。
"我答應你,"當時我握著她的手認真地說,"我會照顧好他們,就像照顧自己的父母一樣。"
那時候的我們正年輕,誰能想到轉眼間她就真的不在了呢?
02
小雪走后,我的生活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顏色。
我們的婚姻雖然只有五年,卻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她是那種安靜卻又充滿活力的女孩,總能在平凡的日子里創造無數美好的瞬間。
她喜歡做菜,每天晚上都會準備各種美食等我下班;
喜歡養花,陽臺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
還喜歡拍照,家里的墻上貼滿了我們的照片。
可這一切,都在那個雨天戛然而止。
小雪出事那天,我正在出差。回來后看到的是冰冷的遺體和岳父母痛不欲生的樣子。
葬禮上,我強忍悲痛,一直站在最前排,接受親友們的安慰。
岳父站在我身邊,一言不發,眼神空洞,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葬禮結束后,我本想留下照顧岳父母幾天,卻被岳父冷冷地拒絕了:"不必了,我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那時我以為是悲痛讓他變得更加冷漠,并沒有往心里去。
但之后每次去看望他們,總能感受到一種微妙的疏離感,特別是岳父,幾乎不愿與我多說一句話。
只有岳母,偶爾會關心地問我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
我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小雪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失去愛女的痛苦,我無法想象。
所以即使他們對我冷淡,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每月按時匯款,偶爾打個電話問候。
漸漸地,我們的聯系越來越少,最后幾乎只剩下那每月一次的轉賬記錄,成為我與岳父母之間唯一的紐帶。
03
收拾好行李,我訂了第二天一早的火車票。
躺在床上,我翻開手機相冊,找到了小雪的照片。
三年了,我依然無法釋懷,經常在深夜輾轉反側,想起她的笑容,她的聲音,還有她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照片中的小雪笑得那么燦爛,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那是我們結婚三周年時去旅行拍的照片,地點是小雪一直想去的海邊。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在夕陽下奔跑,回頭對我笑。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李明,你說我們以后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旅行的最后一天,小雪突然問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當然是更好的樣子,只要我們在一起。"
"我也希望如此。"小雪靠在我肩膀上,輕聲說道。
那時我們都以為未來還很長,有無數個日子等著我們一起度過。
可是等不到了,永遠等不到了。
我關掉手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入睡。
明天是岳父的葬禮,我需要打起精神,不能讓悲傷和疲憊影響我最后對岳父的告別。
次日清晨,我乘坐早班火車回到了老家。
下了火車,天空陰沉沉的,似乎隨時可能下雨。我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張家。
車行駛在熟悉的街道上,我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過去。
這座小城是小雪的家鄉,也是我們相識的地方。
十年前,我大學畢業后到這里工作,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了同樣剛畢業的小雪。
她當時在一家小學教書,安靜、知性,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被深深吸引。
后來我們相戀、結婚,本以為會這樣平靜地度過一生。
誰知命運弄人,轉眼間人生軌跡已然改變。
04
出租車在一棟老舊的樓房前停下,這就是張家,小雪從小長大的地方。
三年前,我最后一次來這里,是在小雪葬禮結束的一周后,帶著她的遺物。
那次見面異常尷尬,岳父幾乎整個過程都沒說一句話,只有岳母勉強招呼了我幾句。
走進小區,我遠遠就看到靈堂外擺放的花圈和黑白照片。
張伯的葬禮比我想象中的要熱鬧,來了不少人,想必大多是他的老同事和學生。
我默默站在人群外圍,不知該如何融入。
這時,岳母看到了我,朝我走來。
三年不見,她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頭發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
"小李,你來了。"她拍了拍我的手,眼中含著淚水。
"嗯,張伯他...走得安詳嗎?"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尷尬地問道。
"還好,是在睡夢中走的,沒受什么罪。"岳母擦了擦眼角,"你先在這里坐會兒吧,我去招呼其他人。"
我點點頭,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周圍的人大多不認識我,偶爾有幾個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又轉移了視線。
葬禮在傳統的哀樂中開始了。
我站在后排,看著岳父的遺像被擺在正中央,周圍是白色的菊花和燃燒的香燭。
岳母跪在靈堂前,不停地抹著眼淚。
親友們依次上前鞠躬,然后在靈堂旁邊落座。
輪到我時,我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心中對岳父說著永別。
雖然我們的關系并不融洽,但他畢竟是小雪的父親,我心中始終懷有尊敬。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05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突然從人群外跑了進來,直奔靈堂而去。
"爸爸,我來看你了..."
男孩的聲音稚嫩卻充滿傷感,他跪在靈堂前,小小的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男孩身上。
岳母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快步上前,拉起男孩走向側廳。
我站在原地,有些疑惑。
這個孩子是誰?為什么他會喊岳父"爸爸"?張伯明明只有小雪一個女兒啊。
周圍的親友們開始竊竊私語,我能感覺到有人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但又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一位老者走到我身邊,輕聲道:"小李啊,節哀順變。"
我點點頭,想問問那個男孩的事情,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卻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葬禮繼續進行,但我的心思早已不在儀式上。
我的目光不時地瞟向側廳的方向,想看看那個男孩和岳母去了哪里。
"他們是誰家的孩子?"我忍不住問旁邊的一位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愣了一下,略顯尷尬地回答:"是...是老張的干兒子,跟老張感情很深。"
我點點頭,雖然不太相信,但也不便多問。葬禮上,不適合追問這些敏感的問題。
06
儀式結束后,我幫忙整理了一些東西,然后找了個機會,向岳母詢問住宿安排。
我計劃在這里待兩天,幫忙處理一些后事,再回去。
"就住小雪以前的房間吧,"岳母說,"我已經收拾好了。"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岳母會安排我住在小雪的房間。
在小雪去世后,我曾試圖進入她的房間收拾遺物,卻被岳父嚴厲地阻止了。
"謝謝,陳姨。"我感激地說。陳姨是我對岳母的稱呼,從我和小雪相識開始就是如此。
"不用客氣,"岳母頓了頓,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咽了回去,"你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小雪的房間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墻上貼著她年輕時的照片,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她喜歡的書籍,床頭柜上還放著我們的合影。
三年了,這個房間仿佛成了一個時間膠囊,封存著過去的記憶。
我坐在床邊,拿起那張合影,輕輕撫摸著小雪的笑臉。
照片中的我們正站在海邊,笑得無比燦爛,那是我們結婚一周年時去旅行拍的。
"小雪,我來看你父親了,"我輕聲對照片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
眼淚不知不覺滑落臉頰,我迅速擦干,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的軟弱。
收起照片,我躺在小雪曾經睡過的床上,閉上眼睛,想象她還在我身邊的感覺。
07
夜深了,屋外傳來隱約的說話聲。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發現是岳母和一個中年婦女在院子里低聲交談。
"...現在該怎么辦?"中年婦女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我還沒想好..."岳母似乎在猶豫什么。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事情總要面對..."
我努力地想聽清她們在說什么,但聲音太小,而且兩人很快就結束了談話,各自回房。
我躺回床上,心中充滿疑惑。她們在談論什么?
是在說那個喊岳父"爸爸"的男孩嗎?這個男孩到底是誰?為什么我從未聽小雪提起過岳父還有其他孩子?
帶著這些疑問,我終于在疲憊中睡去。
08
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的喧鬧聲吵醒。
拉開窗簾,我看到院子里有不少親友正在忙碌,準備今天的后事儀式。
昨天突然出現的那個小男孩卻不見蹤影。
我洗漱完畢,下樓去幫忙處理喪事。廚房里,岳母正在準備早餐。
"小李,你醒了。飯馬上就好,先坐下等一會兒。"岳母招呼我。
我點點頭,坐在餐桌旁,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陳姨,昨天那個小男孩...是誰家的孩子?"
岳母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然后繼續切菜,背對著我說:"是...你張伯的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孩子,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一直跟我們住在一起。"
我"哦"了一聲,沒有追問。
岳母的解釋和昨天那位中年婦女的說法不太一致,一個說是干兒子,一個說是遠房親戚的孩子,這讓我更加疑惑。
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刨根問底,打破這短暫的平靜。
整個上午,我都沒有再見到那個孩子。
每當我想詢問岳母關于他的事情,岳母總是巧妙地轉移話題,或者匆匆離開,好像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下午,天氣轉陰,開始下起小雨。
我站在屋檐下,望著雨中的院子,思緒萬千。
整個喪事已接近尾聲,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但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這時,岳母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熱茶。
"小李,這些年,你按時給我們匯款,我們...很感激。"岳母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是我對小雪的承諾,也是我應該做的。"我接過茶杯,輕聲回答。
"你...你過得好嗎?"岳母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小雪走后,我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波瀾不驚,但內心空洞無比。
我不敢輕易嘗試新的感情,因為對小雪的思念從未減少過一分一毫。
"還行,工作挺忙的。"我敷衍地回答。
岳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最后,她只是嘆了口氣,說:"小李,葬禮的事情基本都處理完了,還有一些親戚想見見你。"
我點點頭,跟著岳母走向客廳,那里坐著幾位面容陌生的老人。
他們向我點頭致意,我也禮貌地回應。
09
晚飯后,親友們陸續離開,家里終于恢復了平靜。
我幫岳母收拾好餐桌,正準備回房間休息,卻被岳母叫住了。
"小李,有些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說..."岳母的表情變得凝重。
我心中一緊,預感她要說的事情與那個神秘的男孩有關。
"是關于那個孩子嗎?"我直接問道。
岳母點點頭,卻又猶豫了:"不急,等明天再說吧。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有人想見你。"
我想追問,但看到岳母疲憊的神情,最終還是沒有堅持。
"好,那明天再說。"我回到房間,卻輾轉難眠。
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為什么岳母如此神秘?為什么我感覺所有人都在向我隱瞞什么?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我就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驚醒。
"小李,起來了嗎?"是岳母的聲音。
我連忙起床開門:"陳姨,這么早有事嗎?"
岳母的神情異常嚴肅:"跟我來吧,有人想見你。"
我匆匆洗漱完畢,跟著岳母走下樓,來到了一個我從未進入過的房間。
那是位于房子側面的一個小書房,平時總是鎖著門。
岳母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示意我進去。
房間里光線昏暗,窗簾緊閉,只有一盞臺燈亮著。
在臺燈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相框和一些信件。
"這些東西,是小雪留下的,"岳母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出事之前,特意囑咐我們,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這些東西就交給你。
但你張伯他...一直不愿意,直到臨終前,他才答應了。"
我心跳加速,走到桌前,拿起相框。
那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照片,照片上的小雪抱著一個嬰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我和小宇,2016年5月。"
2016年?那時我和小雪已經結婚三年了,可我為什么從未見過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難道就是那天在葬禮上喊岳父"爸爸"的男孩?
我的手開始顫抖,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測在我腦海中形成。
岳母看著我的反應,輕聲說道:"小李,現在,跟我去見見小宇吧。"
時間仿佛凝固了,我機械地跟著岳母走出書房,穿過長廊,來到小雪兒時的房間前。
岳母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傳來稚嫩的聲音:"進來吧。"
岳母推開門,示意我進去。
房間里,那個男孩正坐在窗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他稚嫩的臉龐上。
"小宇,這是李叔叔,"岳母輕聲說,"你一直想見的那個人。"
男孩聽到聲音,抬起頭望向我,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他稚嫩的臉龐上。
就在那一瞬間,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如電流般擊中了我,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
那張臉,那雙眼睛,那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