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劉叔,您家門口這是在搞什么?為什么掛著橫幅說我恩將仇報?"我停下車,站在劉家門前,看著那刺眼的紅色橫幅,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劉叔瘦削的身影從院子里走出來,眼睛通紅地瞪著我:"陳宇,當年你爸下葬,全村只有我一家幫你,如今你混好了,開著豪車回來,連我家門都不愿意進,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么?"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我能清楚地聽到有人在說:"這個陳宇,真是白眼狼,劉家當年可是傾家蕩產幫他的。"
"劉叔,您誤會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我這次專程回來,就是要找您,但不是您想的那樣..."
01
十五年前,我剛大學畢業,在城里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月薪只有兩千出頭。那是個周五的晚上,我接到村里人打來的電話,說我父親突發腦溢血去世了。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連夜趕回村里,看到父親已經被簡單地清洗后躺在床上,面容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
我撲在他身上,淚如雨下。我后悔平時很少回家看他,后悔沒有在他最后時刻陪在身邊,后悔我們之間有太多未曾說出口的話。
更讓我絕望的是,我口袋里只有幾百塊錢,根本不夠辦理一場像樣的葬禮。父親生前一直是村里的老實人,省吃儉用供我上學,家里沒有存款。而我剛工作,也沒有積蓄。
我只能硬著頭皮,挨家挨戶地向村里人借錢。
"李叔,我爸去世了,我想借點錢辦喪事,下個月發工資就還您。"
李叔搓著手,一臉為難:"小宇啊,叔最近手頭也緊,前幾天剛給兒子交了學費..."
"王嬸,能不能借我兩千塊錢,幫我爸辦喪事?"
"你爸當年借我家的五百塊錢至今沒還呢,我哪有錢借你?"王嬸連門都沒讓我進。
一連碰了七八家壁,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忙。有些人甚至直接把門關在我面前。
"你爸生前也沒跟我們來往啊。" "現在什么年代了,死了還要大操大辦。" "年輕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絕望中,我站在村口的大樹下,不知該如何是好。父親的遺體還躺在家里,我卻連棺材錢都湊不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小宇,聽說你爸去世了?"
我轉身,看到是我家隔壁的劉叔。他是村里的木匠,平時寡言少語,與我父親也沒什么來往。
"是,劉叔。"我擦了擦眼淚,勉強點頭。
"需要幫忙嗎?"劉叔的聲音很平靜。
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需要錢,可村里沒人愿意借給我。"
劉叔沉默片刻,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回家。我這里有些積蓄,先給你應急。"
02
劉叔的家和我家只隔一條小路。他帶我進屋,從床底下的鐵盒里拿出一疊皺巴巴的錢,數了五千塊遞給我:"夠不夠?不夠我再想辦法。"
我接過錢,手都在發抖:"夠了劉叔,太感謝您了,我一定盡快還您。"
劉叔擺擺手:"急什么,你爸的事要緊。"
接下來的日子里,劉叔一家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劉叔幫我聯系了棺材、墓地和道士,劉嬸熬了一整夜,給我父親縫制了一套體面的壽衣。他們的兒子小剛和女兒小芳也來幫忙,安排靈堂,招待前來吊唁的人。
村里的其他人雖然也來參加葬禮,但多是走個過場,甚至有人在背后議論:"劉家也真是的,巴結一個窮小子干什么?"
葬禮第三天,我正式下葬了父親。看著黃土一點點掩蓋父親的棺木,我的心如刀絞。劉叔站在我身邊,默默地遞給我一張紙巾。
當天晚上,我把欠條寫好,恭恭敬敬地交給劉叔:"劉叔,一共用了八千三百塊,我寫了一萬,算是利息。我會盡快還您的。"
劉叔看了一眼欠條,隨手放進口袋:"不著急,你先回城好好工作,有了錢再說。"
臨走前,劉叔送我到村口,語重心長地說:"小宇,好好在城里闖,有出息了別忘了家鄉。你爸走了,以后有事就來找我。"
我點點頭,眼淚又涌了出來:"劉叔,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恩情。"
坐上返城的汽車,透過后窗,我看到劉叔還站在村口,目送我離開。他的眼神復雜,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終只是揮了揮手。
03
回到城市后,我發誓要努力工作,早日還清欠款。
頭幾年,我常常給劉叔打電話,但每次他都說:"錢的事不急,你自己先攢點。"
時間一年年過去,我從普通職員升為部門經理,后來自己創業開公司,事業越做越大。
生活忙碌起來,與劉叔的聯系也漸漸少了。最初的每月一次變成了每季度一次,再到每年春節時發個問候短信。
十五年眨眼而過。
這一年春節,我終于下定決心回村看看。公司已經走上正軌,我也攢下了不少錢,是時候報答劉叔的恩情了。
我開著新買的奔馳,后備箱里裝滿了禮物和現金,滿懷期待地回到了闊別多年的家鄉。
村口已經修建了寬闊的柏油路,不少農房也變成了小洋樓。我把車停在村委會門口,立刻引來了村民們的注目。
"這不是陳宇嗎?這么多年不見,混得真不錯啊!"村長老張熱情地迎了上來,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上下打量著我的車。
"陳總啊,當年你爸的事是村里照顧不周,回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也好讓村里準備準備。"
十五年前對我愛答不理的王嬸,此時端著一盒水果走過來:"小宇啊,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我家閨女剛大學畢業,不知道你公司招人不?"
村支書李大伯也湊上來,一臉感慨:"你這孩子有出息,你爸在九泉之下也安慰了。"
我禮貌地應付著這些昔日的冷漠之人,只想盡快去見劉叔一家。
"劉叔他們家現在住哪兒?我想去看看他們。"
聽到我的問題,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支支吾吾不愿多說。
"劉家啊..."村長欲言又止,然后壓低聲音說:"他們幾年前搬到縣城去了,日子過得不太好。"
"為什么?發生了什么事?"我追問道。
村長拉我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說:"小宇,我也是為你好。那劉家幫你不是什么好心,當年你爸下葬后,他們翻了你家的箱底,據說拿走了你父親的存折和地契。"
我愣住了:"什么存折和地契?我父親哪有什么錢和地?"
"這誰知道呢?反正他們家幫完你沒多久,劉家就蓋起了新房子,還給兒子買了摩托車。后來不知怎么的,又敗光了,這才搬去了縣城。"
我心里一陣疑惑,劉叔一家給我的印象一直很好,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他們現在住在哪個小區?有具體地址嗎?"
村長搖搖頭:"具體地址不清楚,聽說是縣城南邊的那個老舊小區,就是原來的紡織廠家屬院。"
我匆匆告別了村民們,驅車前往縣城。心里既期待見到劉叔一家,又因村長的話而困惑不安。
04
縣城的紡織廠家屬院是個年久失修的老小區,灰暗的樓道里彌漫著霉味。
我在小區里轉了好幾圈,終于有人認出了劉家的描述:"哦,你說的是3棟504室那家吧,男的是個木匠,女的生病好幾年了。"
我快步走上五樓,在504室門口站定,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
門緩緩打開,劉叔出現在我面前。他比我記憶中蒼老了許多,頭發全白了,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深。
看到我,劉叔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亮了起來:"小宇?真的是你嗎?"
"劉叔,是我。"我有些哽咽。
劉叔連忙拉我進屋:"快進來快進來,你劉嬸正做飯呢,今天有口福了。"
屋內狹小而整潔,家具陳舊但擺放得很有序。劉嬸從廚房探出頭,看到我驚喜地叫道:"小宇來了!"她比劉叔更顯老態,臉色蠟黃,走路有些蹣跚。
劉叔熱情地拉我坐下,劉嬸忙著去廚房添菜。我心里卻因村長的話而不安,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劉叔看出我的異樣,關切地問:"小宇,怎么了?有心事?"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開門見山:"劉叔,我聽村里人說,當年您幫我辦完父親的喪事后,從我家拿走了爸爸的存折和地契,這是真的嗎?"
劉叔的笑容凝固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不知道該信什么。"我看著劉叔的眼睛,"村長說您幫我之后不久就蓋了新房,還給小剛買了摩托車。"
劉叔轉身走向里屋,不愿再多解釋。
我強硬地追問:"劉叔,村長為什么要騙我?如果那些都不是真的,您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劉叔走進里屋,我聽到翻箱倒柜的聲音。劉嬸站在一旁,眼中含淚,欲言又止。
片刻后,劉叔捂著胸口,臉色異常蒼白地從里屋踉蹌而出,手里拿著一個破舊的木盒。
"小宇,我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他的聲音顫抖,"但既然你問了,那就看看吧。"
他艱難地打開木盒,從里面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我。
就在我接過照片的那一刻,劉叔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整個人向前栽去!
"老劉!"劉嬸驚叫著撲過去。
我手忙腳亂地扶住劉叔:"劉叔!您怎么了?"
劉叔抓住我的手,聲音微弱:"小宇...照片...背面..."
我翻過照片,只見背面寫著幾個字,我的心臟瞬間停跳——
"醫生!快叫醫生!"劉嬸歇斯底里地喊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劉叔的眼睛仍然盯著我,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劉叔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劉嬸的哭喊聲充滿了整個房間:"老劉,你不能有事啊!小宇回來了,你答應過要親口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