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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小雯被關(guān)在狗籠里！"鄰居王阿姨的電話讓我心跳驟停。

照片里，我的女兒蜷縮在鐵絲網(wǎng)圍成的籠子里，旁邊是家里那條拉布拉多的水碗。

"奶奶說打完麻將就回來接我，不用擔(dān)心。"女兒平靜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仿佛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死死盯著手機(jī)屏幕，看著我的寶貝在悶熱的天氣里被關(guān)在狹小的籠子中，而此時的婆婆，正在麻將桌前喜笑顏開。

我沒有立即沖過去，我知道這時候的我應(yīng)該冷靜，才能為女兒討回公道。

兩周后，婆婆遭了報應(yīng)，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01

"林小雯，快過來，奶奶給你梳頭發(fā)！"劉淑芬坐在沙發(fā)上，朝著小院子里玩耍的外孫女喊道。

四歲的小雯放下小鏟子，拍了拍手上的沙土，蹦蹦跳跳地跑到奶奶面前："奶奶，我和小花一起挖了一個洞洞，可大了！"

"行了行了，別給我講這些沒用的。"劉淑芬不耐煩地?fù)]揮手，拿起梳子開始粗暴地梳理小雯的頭發(fā)，"你媽媽今天又要加班，讓我照顧你到晚上。"

"哎呀，疼！"小雯小聲抗議著。

"忍著點，漂亮不就得忍著點疼嗎？"劉淑芬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輕，"你媽媽就知道工作，把你一扔就是一整天，我這把老骨頭哪有那么多精力照顧你。"

小雯沒有說話，只是噘著小嘴，任由奶奶擺弄她的頭發(fā)。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奶奶的牢騷聲，每次媽媽把她送到奶奶家，都會聽到類似的抱怨。

02

"叮鈴鈴——"電話鈴?fù)蝗豁懫稹?/p>

劉淑芬放下梳子，快步走到電話前："喂？誰啊？"

"老劉啊，今天人齊了，來不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

"王大姐？"劉淑芬的語氣瞬間變得熱情起來，"今天打麻將啊？地方在哪兒？"

"就在老李家，咱們幾個老姐妹，兩點鐘開始。你要是來，就趕緊的，大家都等著呢！"

劉淑芬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一點四十五分了。她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正在玩積木的小雯。

"行，我這就過去！"劉淑芬快速答應(yīng)下來，掛斷電話后，開始收拾自己的包。

"奶奶要出門嗎？"小雯抬頭問道。

"對，奶奶去打麻將，很快就回來。"劉淑芬急匆匆地說，"你在家乖乖的，不要亂跑。"

03

"可是媽媽說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在家里..."小雯怯生生地說。

劉淑芬皺起眉頭："你媽媽懂什么？我小時候你舅舅經(jīng)常一個人在家，什么事沒有。"

見小雯還是一臉擔(dān)憂，劉淑芬嘆了口氣："那你跟奶奶一起去？不行，麻將室里全是煙味，對你不好。"

劉淑芬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看向院子角落里那個給家里拉布拉多準(zhǔn)備的大號鐵絲狗籠。狗前幾天被送去寵物醫(yī)院做檢查了，籠子剛洗過還算干凈。

"小雯，奶奶想到辦法了。"劉淑芬拉著小雯的手走向院子，"你看，這個籠子多大啊，你的小被子、玩具都可以放進(jìn)去，你就在里面玩一會兒，外面還有遮陽棚，不會曬到。"

"可是..."小雯猶豫地看著那個籠子。

"沒有可是！"劉淑芬拍了拍狗籠，"這樣奶奶放心，你也安全。等奶奶打完麻將就回來接你，最多兩個小時。"

04

"我不要進(jìn)去..."小雯小聲抗議，眼里含著淚水。

"聽話！"劉淑芬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厲，"你看看你，才四歲就這么不懂事，跟你媽一個樣！"

小雯被嚇住了，她知道奶奶生氣的后果——上次她不小心打翻了奶奶心愛的花瓶，奶奶罰她站了一下午的墻角，連水都不給喝。

"我...我進(jìn)去。"小雯最終妥協(xié)了。

劉淑芬立刻變得笑瞇瞇的，從屋里拿出小雯的小毯子、玩具熊和一瓶水，放進(jìn)了狗籠。

"好了，進(jìn)去吧，奶奶馬上就回來。"劉淑芬打開籠門，小雯慢吞吞地爬了進(jìn)去。

"不要出聲，不要讓鄰居聽見，知道嗎？奶奶的好孫女。"劉淑芬關(guān)上籠門，上了鎖，"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奶奶去買菜了，馬上回來。"

05

劉淑芬匆匆離開了院子，只留下小雯一個人在狗籠里。院子里安靜得可怕，只有偶爾飄過的風(fēng)聲和遠(yuǎn)處的狗叫聲。

小雯抱著她的玩具熊，坐在籠子里，小小的身體蜷縮著。她沒有哭，只是默默地看著天空中飄過的云朵。

"熊熊，不怕，奶奶說很快就回來了。"小雯小聲對玩具熊說，"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看誰能安靜得最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小院子里的溫度開始升高。雖然狗籠在樹蔭下，但夏日的悶熱仍然讓小雯感到不舒服。她喝了一口水，繼續(xù)等待著。

一個小時過去了，劉淑芬還沒有回來。

06

"小雯？小雯在家嗎？"院子外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小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回應(yīng)，但又想起奶奶的叮囑，只好抿緊了小嘴。

"奇怪，劉阿姨說孩子在家的啊..."王阿姨自言自語道，推開了虛掩著的院門，"我來送點剛摘的葡萄給小雯吃。"

當(dāng)王阿姨看到蜷縮在狗籠里的小雯時，手中的葡萄袋子差點掉到地上。

"天啊！小雯，你怎么在籠子里？！"王阿姨快步走過去，蹲下身查看籠子上的鎖，"誰把你關(guān)在這里的？"

小雯咬著嘴唇，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是不是你奶奶？她人呢？"王阿姨急切地問道。

07

"奶奶...奶奶去打麻將了。"小雯終于小聲說道，"她說很快就回來。"

"打麻將？"王阿姨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把你一個人關(guān)在狗籠里去打麻將？這怎么行！"

王阿姨試圖打開籠子，但鎖得牢固，她無法打開。

"小雯，你在這里等著，阿姨去拿工具來開鎖。"王阿姨拿出手機(jī)，"先給你媽媽打個電話。"

"不要！"小雯急忙阻止，"奶奶說如果我告訴別人，她會生氣的。我不想讓奶奶生氣，也不想讓媽媽難過。"

王阿姨猶豫了一下，看著小雯懇求的眼神，最終還是拿起手機(jī)拍了幾張照片。

"這樣不行，小雯。我不能看著你被這樣對待。我先發(fā)照片給你媽媽，讓她知道情況。"

08

"你看你奶奶把你關(guān)在這里，媽媽會生氣的。"王阿姨一邊說，一邊發(fā)送照片。

"沒事，我不怕，奶奶說兩小時就回來。"籠子里的小雯抱著玩具熊，眼睛里沒有淚水。

王阿姨心疼地摸了摸小雯的頭發(fā)："阿姨給你拿點水果和點心，你等一下。"

沒過多久，王阿姨回來了，帶著水果、點心和一把鋼絲鉗。她剪斷了籠子上的鎖，把小雯抱了出來。

"謝謝阿姨，但是奶奶會不高興的。"小雯擔(dān)憂地說。

"不用怕，阿姨在這里陪你，等你媽媽回來。"王阿姨將小雯摟在懷里，"沒人能把你關(guān)進(jìn)籠子，即使是你奶奶也不行！"

09

另一邊，林秋正在辦公室加班，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她打開信息，看到王阿姨發(fā)來的照片，整個人如遭雷擊。

照片中，她的寶貝女兒被關(guān)在一個狗籠里，小小的身體蜷縮著，懷里抱著那只她最喜歡的玩具熊。雖然小雯臉上沒有明顯的痛苦表情，但那種被囚禁的無助感讓林秋心如刀絞。

"這...這是怎么回事？"林秋的手在顫抖，差點拿不穩(wěn)手機(jī)。

她立即撥通了王阿姨的電話："王姐，這是真的嗎？我女兒真的被關(guān)在籠子里？"

"是真的，秋秋。"王阿姨的聲音充滿憤怒，"你婆婆去打麻將了，把小雯鎖在狗籠里。我已經(jīng)把她救出來了，現(xiàn)在在陪著她。"

10

"我馬上回去！"林秋立刻收拾東西，向領(lǐng)導(dǎo)請假，"請告訴小雯，媽媽立刻就到！"

掛斷電話，林秋沖出辦公室，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她的情緒從震驚逐漸轉(zhuǎn)為憤怒。她和婆婆的關(guān)系一直不算融洽，但沒想到婆婆會做出這種事。

"師傅，麻煩開快點！"林秋急切地說。

半小時后，林秋終于趕到了婆婆家。推開院門，她看到小雯正和王阿姨在院子里玩耍，看起來情緒還算穩(wěn)定。

"小雯！"林秋沖過去，緊緊抱住女兒，淚水奪眶而出。

"媽媽，你怎么來了？"小雯驚訝地問，"奶奶說你要加班到晚上的。"

11

"媽媽提前完成工作了。"林秋強(qiáng)忍淚水，檢查著女兒的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奶奶為什么把你關(guān)起來？"

"奶奶說這樣我會安全，她去打麻將很快就回來。"小雯天真地回答，"我在籠子里和熊熊一起玩，還數(shù)了好多云朵呢！"

林秋心如刀絞，女兒把這種虐待當(dāng)成了正常的事情。

"謝謝你，王姐。"林秋對王阿姨說，"如果不是你，我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

"這種事我怎么能不管？"王阿姨憤怒地說，"你婆婆太過分了！這根本就是虐待兒童！"

林秋看了一眼那個狗籠，鋼筋鐵骨的囚籠對一個四歲孩子來說是多么的恐怖。她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12

"王姐，你能幫我照顧小雯一會兒嗎？我要去找我婆婆。"林秋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你想干什么？"王阿姨有些擔(dān)憂，"別沖動啊。"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林秋輕輕摸了摸小雯的頭，"媽媽去找奶奶，很快回來，好嗎？"

小雯點點頭："媽媽，你不要兇奶奶好不好？她只是想去打麻將。"

林秋的心再次被刺痛，她的女兒竟然還在為那個把她關(guān)進(jìn)籠子的人辯解。

"媽媽不兇她，只是要談?wù)劇?林秋親了親女兒的額頭，然后轉(zhuǎn)向王阿姨，"我婆婆可能在老李家打麻將，你知道地址嗎？"

13

"知道，就在小區(qū)西門附近的那棟紅房子。"王阿姨點點頭，"你真的不要沖動，為了小雯考慮。"

林秋笑了笑："放心，我很冷靜。"

她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丈夫的電話："喂，林浩，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媽把小雯關(guān)在狗籠里去打麻將了...不，我沒開玩笑，王阿姨拍了照片...我現(xiàn)在要去找她，你最好也過來一趟..."

掛斷電話，林秋快步走出院子。她的丈夫林浩在電話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照片是不會撒謊的。

林秋很快找到了老李家，推門進(jìn)去，就看到四位老太太正圍著麻將桌打得熱火朝天，其中就包括她的婆婆劉淑芬。

14

"哎呀，秋秋，你怎么來了？"劉淑芬看到林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fù)了平靜，"不是說你今天加班嗎？"

"是啊，我加班。"林秋一字一頓地說，"那您老人家為什么把我女兒關(guān)在狗籠子里？"

麻將桌上的其他三位老太太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驚訝地看向劉淑芬。

"你...你在胡說什么？"劉淑芬放下麻將牌，強(qiáng)裝鎮(zhèn)定，"小雯在家好好的，我讓她在房間里看動畫片呢！"

林秋冷笑一聲，拿出手機(jī)，將王阿姨拍的照片展示給在場所有人看："這就是您所謂的'在房間里看動畫片'？"

15

照片上，小雯蜷縮在狗籠里的畫面讓在場的老太太們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劉淑芬頓時語塞，臉色變得煞白。

"老劉，你真把孫女關(guān)在狗籠里了？"一位老太太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我是為她好！"劉淑芬急忙辯解，"小區(qū)里多危險啊，小孩子一個人在家容易出事，我這是保護(hù)她！"

"保護(hù)？"林秋冷冷地打斷，"把一個四歲的孩子關(guān)在狗籠里，在大熱天沒人照看，這叫保護(hù)？"

"你別胡說！"劉淑芬瞪著林秋，"我特意把籠子放在樹蔭下，還給她水和玩具了！再說了，我當(dāng)年帶林浩的時候比這苦多了，他不也好好的！"

16

就在這時，林浩匆匆趕到了現(xiàn)場："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兒子，劉淑芬仿佛找到了救星："浩子，你媳婦胡說八道，說我虐待小雯！我哪有啊，我只是讓她在籠子里待一會兒，安全著呢！"

林浩沉默地接過林秋的手機(jī)，看著照片，臉色越來越難看。

"媽，這就是您說的安全？"林浩的聲音很低，但充滿壓抑的憤怒，"您是把我女兒當(dāng)狗養(yǎng)嗎？"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劉淑芬拍案而起，"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現(xiàn)在你為了個外人這么對我說話？"

"小雯是我的女兒，不是外人。"林浩盯著母親，一字一句地說，"而且，您確實錯了，錯得離譜！"

17

劉淑芬看到兒子也站在林秋那邊，頓時火冒三丈："好啊，你們兩口子合起伙來對付我這個老太婆！我不過是去打個麻將，就這么大罪過？小雯在籠子里也不會有事，比在外面亂跑安全多了！"

"夠了！"林浩突然提高了聲音，"媽，我一直尊敬您，但今天這件事，您必須向小雯道歉！而且，以后您不能再單獨照顧小雯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劉淑芬愣在原地。

"什么？不讓我照顧我孫女？你們這是要斷絕關(guān)系嗎？"劉淑芬的聲音因為震驚而顫抖。

"不是斷絕關(guān)系，是為了小雯的安全。"林秋平靜地說，"您把她關(guān)進(jìn)狗籠，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您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18

"我...我..."劉淑芬一時語塞，然后轉(zhuǎn)向其他幾位老太太，"你們說，我這樣做有錯嗎？還不是為了孩子好！"

其他三位老太太面面相覷，一位年紀(jì)最大的緩緩開口："老劉啊，你這做法確實過了。孩子又不是狗，怎么能關(guān)籠子里？要是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劉淑芬沒想到連牌友也不支持她，頓時感到四面楚歌。

"我不管你們怎么說，反正我是為了小雯好！你們這些年輕人懂什么？現(xiàn)在的孩子就是被你們寵壞的！"劉淑芬氣呼呼地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媽，我們回家好好談?wù)劇?林浩試圖安撫母親。

"不用談了！你們不讓我照顧孫女，就是不孝順！"劉淑芬甩開兒子的手，"我現(xiàn)在就回家收拾東西，搬回老家去！看你們沒有我怎么辦！"

林浩嘆了口氣，看向林秋，后者微微點頭。

"媽，您先冷靜一下。我們回家再說。"林浩頭疼道。

劉淑芬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但還是跟著兒子兒媳走出了麻將室。

19

當(dāng)我們匆忙趕到婆婆家時，院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那個還未關(guān)嚴(yán)的狗籠靜靜地擺在陰影處。女兒的小熊玩具孤零零地躺在籠子底部，但不見女兒蹤影。

鄰居王阿姨急匆匆地跑過來："我老公帶著孩子去醫(yī)院了！小雯不哭不鬧，但是你走后不久就突然暈倒了！我打你電話又打不通！"

我愣愣低頭，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在回來的路上就沒電關(guān)機(jī)了。

醫(yī)院走廊的燈光刺眼而冰冷。

然而，當(dāng)醫(yī)生拿著檢查報告走向我們，嚴(yán)肅的眼神落在我女兒的病歷上時，我才意識到這個噩夢才剛剛開始。

醫(yī)生說出的那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