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取款需要存款人本人簽字。"
林雅手握母親遺留的500萬存單,卻被銀行以荒謬規(guī)定拒絕取款。
于是第二天,她真的帶著"母親"來到了銀行。
01
母親的骨灰盒放在林雅面前的茶幾上,盒面反射著上午的陽光。林雅沒哭,她的眼淚早在前三天就流干了。
母親的病來得突然,先是頭暈,然后是記憶力減退,最后確診為惡性腦瘤。從確診到離世,只有短短兩個月。林雅請假照顧母親,每天看著她從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變成一個需要他人喂飯的病人。
"閣樓上有個保險箱,密碼是你的生日。"這是母親神志清醒時說的最后一句話。
林雅走上老房子的閣樓,塵土在陽光中飛舞。角落里的老式保險箱已經(jīng)有些銹跡。她輸入生日,箱門應(yīng)聲而開。里面只有兩樣東西:一本存折和一封信。
存折上的數(shù)字讓林雅倒吸一口冷氣:500萬元。這遠遠超出了她對母親積蓄的預(yù)期。
她顫抖著打開信封。信紙上母親的字跡依然工整有力:"我一生節(jié)衣縮食,攢下這筆錢不是為了讓你過奢侈生活,而是希望你能幫我完成一個心愿 —— 在我們村建一所圖書館。小時候我沒能讀多少書,就想讓村里的孩子們有機會多讀書。"
信的末尾,母親囑咐林雅先用一部分錢料理好自己的后事,余下的用于圖書館建設(shè)。
林雅捧著信久久不能言語。她從未想過母親會有這樣的心愿。
電話鈴聲打斷了林雅的思緒。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電話那頭提醒她,如果要按照約定的日期舉行葬禮,需要盡快支付相關(guān)費用。
林雅看了看手表,離銀行下班還有兩個小時。她擦干眼淚,拿起存折走出了家門。完成母親的心愿,從料理好她的后事開始。
02
下午三點,陽光被云層遮擋,天色暗了下來。林雅站在銀行柜臺前,感到一陣寒意。
"這筆錢您取不了,"柜員看了一眼存折,又看了看電腦屏幕,目光從顯示器上方越過,"按照規(guī)定,超過五萬元的取款,必須存款人親自辦理。"
林雅愣住了:"但是存款人已經(jīng)去世了。"
柜員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抱歉,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沒有存款人本人在場,我們無法辦理。"
林雅從包里掏出一疊材料:"這是我母親的死亡證明,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我們的親子關(guān)系證明。我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柜員接過材料,翻看兩下,又推回給林雅:"不夠。要辦理繼承手續(xù),您需要到公證處辦理繼承權(quán)公證,然后再回來辦理。"
林雅握緊拳頭,指甲掐進了手心:"公證需要多久?"
"正常情況下,大概需要一到兩個月。"
"一到兩個月?"林雅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周圍的顧客紛紛側(cè)目,"我母親的葬禮就在下周,殯儀館需要我現(xiàn)在支付費用!"
柜員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這是規(guī)定,我也沒辦法。"
林雅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能不能請你們經(jīng)理出來一下?"
幾分鐘后,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柜臺:"您好,我是客戶經(jīng)理陳明。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林雅將情況再次說明,希望銀行能夠通融。
陳明推了推眼鏡:"林小姐,我理解您的處境,但規(guī)定確實如此。這關(guān)系到存款的安全性,我們不能破例。您可以先從其他渠道籌措葬禮費用,等繼承手續(xù)辦好再來取款。"
林雅眼眶紅了:"我只是想取一部分錢給我母親辦葬禮,剩下的我不急著用。難道你們就不能人性化一點嗎?"
陳明面無表情地回答:"抱歉,這是為了保障存款安全。請您理解。"
林雅離開銀行時,天空開始下雨。雨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母親的葬禮即將來臨,她卻連最基本的費用都籌措不到。
03
接下來的幾天,林雅像陀螺一樣在各個部門之間奔波。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告訴她,死亡證明辦理沒有問題,但這只是第一步。公安局戶籍科的窗口前,林雅排了三個小時的隊,最后得到的回復是,親屬關(guān)系證明需要等至少五個工作日。
公證處的女工作人員聽完林雅的講述后,同情地搖搖頭:"這種情況確實比較復雜,尤其是大額存款,銀行會格外謹慎。"
林雅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荒謬的循環(huán):每個部門都說理解她的處境,但又都表示"按程序辦事"。而這所謂的"程序"需要的時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yù)期。
在第四次走進銀行時,林雅注意到一位年輕的女職員投來同情的目光。當林雅再次被客戶經(jīng)理陳明拒絕后,那位女職員悄悄跟了出來。
"您好,我叫王莉,"她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我理解您的困境。其實還有別的辦法。"
王莉告訴林雅,她可以嘗試通過法院申請司法確認,確認自己的繼承權(quán),銀行就必須履行支付義務(wù)。
"這也需要時間,但起碼是一條正規(guī)途徑,"王莉?qū)懴乱粋€電話號碼塞給林雅,"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什么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
林雅攥緊紙條:"為什么要幫我?"
王莉笑了笑:"因為我也曾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銀行的規(guī)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規(guī)章制度應(yīng)該為人服務(wù),而不是成為阻礙。"
第二天一早,林雅來到市中級人民法院。大廳里人頭攢動,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慮。排隊兩個小時后,她終于見到了負責繼承案件的張法官。
張法官是個五十多歲的女性,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神銳利而溫和。她仔細聽完林雅的講述,翻閱了林雅帶來的全部材料。
"申請司法確認是個好主意,但這個過程需要時間,"張法官說,"我們需要公告,確認沒有其他繼承人提出異議,大約需要兩到三周。"
林雅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可我母親的葬禮下周就要舉行了。"
張法官嘆了口氣:"我理解你的著急,但法律程序必須嚴格遵守,尤其是涉及大額財產(chǎn)的繼承。"
走出法院,林雅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時間一天天過去,母親的遺體仍躺在殯儀館的冷柜里,葬禮日期臨近,而她卻連最基本的費用都無法支付。
04
七天過去了,林雅的臉色越來越差,眼下的黑眼圈仿佛在訴說著她的疲憊與無助。法院的司法確認程序正在進行,但速度遠不如她預(yù)期。
殯儀館再次打來電話,提醒她如果再不支付費用,將不得不延期葬禮。林雅坐在公園長椅上,望著晚霞,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手機響了,是王莉。
"林小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王莉的聲音很低,"有種非正式的渠道可能能幫到你,但我不確定是否應(yīng)該告訴你。"
林雅握緊電話:"什么渠道?"
"我們銀行的副行長郭志剛,他負責特殊客戶服務(wù)。有些人通過他能夠快速解決一些'疑難雜癥',包括繼承這類問題。"
"那太好了!我該怎么聯(lián)系他?"
王莉沉默片刻:"林小姐,我必須提醒你,這種'特殊服務(wù)'通常伴隨著'特殊成本'。"
林雅明白了王莉的暗示。但此刻,為了能盡快給母親辦妥后事,她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
第二天上午,林雅來到銀行,按照王莉的指示,要求見副行長郭志剛。
郭志剛的辦公室寬敞明亮,窗外是城市的高樓大廈。他看起來四十多歲,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一派精英模樣。
"林小姐,久仰了。王莉跟我提起過你的情況。"郭志剛示意林雅坐下,"真是個令人遺憾的處境。"
林雅直奔主題:"聽說您能幫我解決問題?"
郭志剛微笑:"當然,我們銀行一向重視客戶體驗。你的情況確實特殊,我們可以通過一個叫做'綠色通道'的內(nèi)部程序來處理。"
林雅松了口氣:"那太好了,需要什么材料?"
"材料已經(jīng)足夠了,"郭志剛笑容不變,"不過,這種特殊處理需要一定的手續(xù)費。按照慣例,500萬的百分之一,也就是五萬元。"
林雅愣住了:"五萬元?這是什么規(guī)定?"
"這不是正式收費,而是我們內(nèi)部處理時產(chǎn)生的一些'成本',"郭志剛的聲音更低了,"你明白的,給負責審批的同事一些'辛苦費',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05
林雅握緊了座椅扶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她想起母親生前一貫的節(jié)儉與清廉。
母親是縣財政局退休干部,一輩子秉公辦事,從不接受一分錢的不合規(guī)禮物。即使在最困難的時期,母親也寧可省吃儉用,也不愿走捷徑。
"我母親一生清廉,這筆錢來之不易,"林雅站起身,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她留下這筆錢是為了建圖書館,造福鄉(xiāng)里孩子,不是讓我拿去行賄!"
郭志剛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行賄?林小姐,注意你的用詞。我只是按照慣例辦事。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拒絕。"
林雅深吸一口氣:"我拒絕。我會走正規(guī)途徑。"
"隨你便,"郭志剛聳聳肩,"不過我要提醒你,沒有我們的幫助,即使法院確認了你的繼承權(quán),銀行的內(nèi)部審批也會非常復雜和漫長。"
林雅明白了郭志剛話中的威脅。他在暗示,如果不通過他的"綠色通道",她的合法繼承權(quán)也會被人為設(shè)置障礙。
走出辦公室,林雅的心情比來時更加沉重。法律途徑太慢,非法途徑她不屑一顧,而母親的葬禮就在眼前。
她走到銀行外的長椅上坐下,掏出手機翻看通訊錄,尋找可能幫助她的人。偶然間,一個名字跳入她的眼簾:劉川。
劉川是林雅的高中同學,現(xiàn)在在青山殯儀館工作。正是他幫林雅安排了母親的后事。兩人多年未見,重逢卻在如此特殊的場合。
林雅撥通了電話:"劉川,我想請你幫個忙。"
劉川很快趕到銀行附近的咖啡館。他仍然和高中時一樣瘦高,只是眼角多了幾條皺紋。
林雅將遭遇和盤托出。劉川聽完,沉默良久。
"林雅,我想我有個辦法,"他的聲音很平靜,"這個辦法可能有點極端,但或許能解決問題。"
劉川解釋道,既然銀行堅持要存款人本人到場,那就滿足他們的要求——以最直接的方式。
林雅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