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六萬八的表？李梅，你瘋了嗎？”張偉瞪大眼睛看著茶幾上的勞力士包裝盒。

“給咱爸買塊好表怎么了？”李梅咬著牙，“你不是說他喜歡收集手表嗎？”

“呵！我從小到大，他給我買過什么像樣的禮物？”張偉冷笑一聲，“你這是花錢買心安！”

第二天，李梅獨自開車回老家。公公收下表時表情復雜，臨走前卻堅持要給她一箱土特產。

“這是老家朋友帶來的山貨，你們拿回去慢慢吃。”

李梅看著那個普通的紙箱，怎么也不會想到，打開它的那一刻，會讓她整個人都愣在那里。

01

我叫李梅，嫁給張偉三年了。我們在深圳工作，張偉在外貿公司做銷售，我在會計師事務所上班。

張偉是獨子，他爸張國強一個人住在湖南老家。兩年前婆婆心臟病死了，公公就一直一個人過。我們平時忙，除了過年很少回去。

上個月，張偉表妹打電話說：“張叔叔最近瘦了好多，整個人沒精神，你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聽到這話我心里不安：“要不這周末回去看看爸？”

張偉在電腦前忙工作，頭都不抬：“我手上有個項目走不開。你想去就自己去。”

“自己去？你不和我一起？”

張偉停下手里的活，轉頭看我：“梅梅，你知道我和我爸什么關系。從小到大他就沒關心過我，現在我也沒什么話跟他說。”

“可他畢竟是你爸......”

“是我爸沒錯。但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發燒生病他從來不管，都是我媽照顧。工作后我想和他聊天，他總說忙。現在老了，想起我這個兒子了？”

我知道他們父子關系不好，但沒想到這么嚴重。想起剛結婚時公公對我也挺冷淡的，總覺得我這個城里媳婦配不上他兒子。

“偉子，不管怎么說，咱們都應該去看看。萬一真有事，你以后會后悔的。”

張偉想了想，擺擺手：“算了你要去就去。我真走不開，下次再說。”

看他這樣，我知道再說也沒用。行吧，那我自己回去一趟。

第二天我就想這次帶什么禮物。平時給公公買的都是保健品或衣服，總覺得沒誠意。我想起張偉說過，他爸年輕時喜歡收集手表，家里有好幾塊老表。

“對了，給他買塊好表吧。”

周六上午我去了勞力士專柜。看著那些表，價格從幾萬到幾十萬，以我們收入買太貴的確實吃力。

“您好，想看哪款？”銷售員走過來。

“給我公公買表，他快七十了，推薦哪款合適？”

銷售員給我推薦了幾款適合老人的。最后我看中一塊鋼材質的黑盤表，六萬八千塊。

“這款適合您公公這個年紀，款式經典，也低調。”

六萬八對我們不是小數目。但想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給公公買這么貴的禮物，我咬咬牙刷了卡。

02

回家我告訴張偉買表的事。沒想到他的反應讓我大吃一驚。

“你買了什么？六萬八的表？李梅，你瘋了？”

“怎么了？給咱爸買塊好表不正常嗎？”

“正常？六萬八叫正常？你知道這是我們三個月工資嗎？你就這么隨便花了？”

“我又不是亂花，這是給爸買的禮物......”

“禮物？我從小到大，他給我買過什么像樣的禮物？現在你倒好，上來就給他買六萬八的表。李梅，你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嗎？”

我也火了：“張偉，你說什么話？他是你爸，不是外人！你不是說他喜歡表嗎？我想給他買塊好的，讓他高興，有什么不對？”

“高興？他會高興嗎？”張偉站起來在客廳走來走去，“我告訴你，我爸這個人，你對他再好他也不領情。小時候我媽對他那么好，他都不當回事。你以為買塊表他就把你當好媳婦？別想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你爸？”

“我這么說怎么了？”張偉指著表盒，“你這叫關心？你這叫花錢買心安，知道嗎？覺得花了六萬八就算盡孝心了？”

我被他說得想哭：“張偉，你太過分了。我是真心想對爸好，不是你說的那樣。”

“真心？李梅，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回去嗎？因為我了解他。他表面會收你禮物，心里指不定怎么想我們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偉拿起外套往外走：“我出去透氣，你自己想想。”

門重重關上，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表盒，心里難受。也許張偉說得對，也許我真的太一廂情愿了。但既然買了，總不能退貨。而且表妹說了公公身體不好，我總不能因為吵架就不去了。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按計劃回去。不管公公什么態度，至少我問心無愧。

03

周日早上我開車上路了。從深圳到湖南老家要開六小時。張偉昨晚回來后我們誰也沒說話，就這么僵著。

開車路上我想著和公公相處的事。說起來我們接觸真不多。剛結婚時我和張偉回去過幾次，公公對我客客氣氣但總感覺隔著什么。

第一次見公公，我買了一堆禮品，還特意穿最保守的衣服，怕給他不好印象。結果他看我一眼就問張偉：“這就是你在城里找的女朋友？”那語氣明顯不高興。

我當時想，也許因為我是外地人，他覺得我搶走了他兒子。后來慢慢發現不完全是這原因。公公性格內向，不善于表達，對誰都冷冷淡淡的。

婆婆還在時，我見過他們夫妻相處。婆婆很溫和，默默照顧家里一切，公公除了偶爾點頭，很少表示什么。我當時想，這男人怎么這么木，都不知道體貼老婆。

現在想想，也許我誤解了他。也許他只是不會表達，心里其實很在乎家人。這次聽說他身體不好，我確實擔心。雖然平時接觸不多，但畢竟是一家人。

車開了四個多小時，我在服務區休息，給張偉發短信：“快到家了，你要不要跟爸說幾句？”過了半天他才回：“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看到短信我心里好受點。至少他還關心我的安全，可能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爸。

下午兩點多我到了公公住的小區。這是老式單位房，樓下停滿車，看著挺亂。我拎著給公公準備的禮盒和補品，爬上三樓。

站在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按了門鈴。

開門的是公公，看到我時明顯一愣。

“梅梅？你怎么來了？”公公穿著洗得發白的汗衫，頭發有些亂，好像剛睡醒。

“爸，我來看您。聽說您最近身體不舒服。”

公公愣了下，讓我進屋：“快進來，外面熱。”

一進屋我就嚇一跳。客廳亂糟糟的，茶幾上堆滿報紙，沙發上扔著衣服。這和以前我印象中干凈整潔的公公完全不符。

“爸，您這是......”

公公意識到家里亂，有些不好意思：“哎，一個人住，就隨便點。你坐你坐，我去倒茶。”

“不用，我來。”我連忙去廚房倒水。廚房情況也不好，洗手池堆著好幾個碗，灶臺也有些油膩。

回到客廳，我把禮盒放茶幾上：“爸，這是我給您買的禮物。”

公公看著包裝盒，皺皺眉：“什么東西？花錢買這些干什么？”

我打開盒子，拿出勞力士：“這是手表，我聽偉子說您喜歡收集表，就想給您買一塊。”

公公接過表仔細看了看，臉上表情越來越復雜。過了好久他才說：“這表得不少錢吧？”

“價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喜不喜歡。”

公公搖頭：“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們在外面掙錢不容易，還是拿回去退了。”

“爸，這是我和偉子的心意，您就收下吧。而且表都開封了，也退不了。”我心里也在打鼓，六萬八的表對我們確實是負擔，但話說到這份上，總不能真拿回去。

公公沉默了會，最后還是接過表：“那就......謝謝你了。”

雖然他收了表，但我感覺他沒特別高興。相反，我覺得他表情有些別扭，好像在想心事。

“爸，您最近身體怎么樣？表妹說您瘦了？”

“身體啊，老了，哪有年輕時那么好。不過也沒大毛病，就是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公公一邊說著一邊把表戴在手腕上試了試。

我仔細看他，發現他確實比以前瘦了很多，臉頰都凹下去了。而且氣色也不好，整個人沒什么精神。

“您去醫院檢查過嗎？”

“檢查什么，不就是老了。醫院醫生就知道讓你做檢查，花錢又治不了病。”公公擺手，顯然不想談這個。

看他不想說，我也沒再問。我們聊了會家常，我問張偉的情況，公公就簡單點頭，說工作忙就好。

聊天時我發現公公時不時看向窗外，好像在等人。過了會，果然聽到樓下有車聲。

“爸，您在等人嗎？”

“哦，沒有沒有。”公公連忙擺手，但神情還是緊張。

沒多久門鈴響了。公公起身開門，和來人說了幾句，但聲音很小，我聽不清。大概五分鐘后他回來了。

“爸，誰啊？”我好奇地問。

“哦，樓下鄰居，借東西。”公公的解釋聽著有些勉強。

雖然覺得奇怪，但我也沒多想。鄰里之間互相幫助很正常。

04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到了傍晚。我提出給公公做飯，他說什么也不肯，非要自己下廚。最后我們一起做飯。

在廚房我發現公公廚藝很不錯。他炒的青椒肉絲又香又嫩，做的湯也很鮮美。

“爸，您做菜真好吃。”

“哎，一個人住，不學做飯能行嗎？”公公難得露出笑容，“你媽在世時我從來不進廚房。現在想想，當時太不體諒她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暖。原來公公也有溫情一面，也會反省自己。

吃飯時公公主動問我們的生活情況。

“你們在深圳過得怎么樣？工作順利嗎？”

“還行，就是壓力有點大。房價太高，我們還在租房。”

“嗯，年輕人剛開始都不容易。”公公點頭，然后又問，“偉子他......最近還好嗎？”

我能聽出他很想了解兒子情況，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挺好的，就是工作太忙。這次本來想和我一起回來，但實在抽不開身。”我為張偉找借口。

公公眼中閃過失落，但很快掩飾過去：“工作要緊，工作要緊。”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難受。父子倆明明都很在乎對方，但就是不知道怎么表達，結果越來越疏遠。

“爸，其實偉子很想您，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我試著當和事佬。

公公看著我，半天沒說話。最后他嘆氣：“梅梅，我知道我當爸爸的做得不好。從小到大我確實對偉子關心不夠。現在想彌補，又不知道怎么辦。”

“沒關系的，爸。只要您愿意，什么時候開始都不晚。”

公公點頭，但表情還是有些憂郁。

吃完飯我幫公公收拾廚房，然后我們坐客廳繼續聊。雖然開始有些尷尬，但慢慢氣氛輕松了很多。

公公給我看了些老照片，包括張偉小時候的。看著照片里那個可愛的小男孩，我能理解公公內心的愧疚。

“這張是偉子五歲時拍的，那時候他可調皮了，每天都闖禍。”公公指著照片說，眼中露出慈愛的光。

“他現在也挺調皮的。”我笑著說。

“是嗎？”公公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長大了就嚴肅了。”

“哪有，他在家還像個小孩。”

聽到這話公公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我想他大概很高興知道兒子還保持著童真。

時間不早了，我提出要回深圳。公公起身走到儲物間，拿出一個大紙箱。

“等等，這是老家朋友帶來的土特產，你帶回去。”

我看了看箱子，裝得滿滿的，拿起來挺沉。

“爸，這么多，我們兩個人怎么吃得完？”

“沒關系，慢慢吃。這些都是山里的好東西，外面買不到。”公公堅持要我帶走。

看他這么堅持，我也不好拒絕。臨走前公公一直送我到樓下，看著我把箱子放進后備箱，又幫我檢查了車胎。

“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的，爸。您也要保重身體，有事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我開車離開了。從后視鏡看到公公一直站在樓下，直到我的車消失在轉彎處。

05

回到深圳已經晚上十點多。張偉還沒回來，大概是和朋友聚會。我簡單洗漱就睡了，那箱土特產放在客廳角落。

第二天周一我照常上班。中午張偉發消息問昨天的情況，我簡單說了下，他只回了個“知道了”。看來我們之間的冰山還沒完全融化。

下班回家我想起那箱土特產，決定打開看看都有什么。我把箱子搬到餐桌上，小心打開包裝。

箱子最上層是些臘肉和香腸，看起來確實是農家自制的，色澤很正。下面是些干貨，有木耳、香菇之類的，還有幾瓶像是自釀的酒。

我一樣樣往外拿，準備分類整理。就在拿到箱子底部時，手碰到一個硬東西。我仔細看，原來是個厚厚的文件袋，用塑料袋包得嚴嚴實實。

這是什么？我心里疑惑。土特產里怎么會有文件？

我把文件袋拿出來，發現用膠帶封得很嚴，顯然是特意包裝的。我找來剪刀，小心剪開膠帶，把里面東西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