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七次!七次DNA鑒定都證明是你的孩子,你還想怎樣?”劉雪麗聲音哽咽。
王建豪盯著那份鑒定報告,又看了看嬰兒床上黑得像炭一樣的孩子,眼中滿是痛苦與迷惑。
“如果他是我親生的,為什么他長得那么黑!完全就不是中國人的長相!”
王建豪指著劉雪麗破口大罵,“劉雪麗,你到底背著我干了什么?”
雨夜里,劉雪麗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無奈之下,她只好向王建豪坦白,得知原因后王建豪卻頓時崩潰了!
01
山西臨汾縣城的清晨,總是從煤礦工人的腳步聲開始。
四點半,天剛蒙蒙亮,王建豪已經睜開了眼睛。
床頭的鬧鐘還沒響,他悄悄關掉,生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妻子。
劉雪麗懷孕八個月,睡眠很淺,稍有動靜就會驚醒。
王建豪輕手輕腳地起床,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
他的目光在妻子隆起的腹部停留了片刻,那里面孕育著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伸出手又縮回,怕驚擾了妻子的夢鄉。
窗簾縫透進一絲微光。
王建豪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
臨汾的空氣中總是飄著若有若無的煤灰味,但今天早晨格外清新,像是為即將出生的孩子準備的禮物。
五點整,王建豪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他熟練地燒水下面,動作輕得像貓走路。
熱氣騰騰的面條上,打了一個荷包蛋,撒上幾根蔥花。
這是妻子教他的做法,說荷包蛋像太陽,寓意著生活充滿陽光。
面條的香氣剛飄出廚房,劉雪麗就出現在門口。
她穿著寬松的家居服,一手扶著腰,一手揉著眼睛。
頭發有些凌亂,但眼中帶著孕婦特有的柔和光彩。
“又偷偷起這么早。”劉雪麗聲音里帶著責備,但眼睛里的柔情出賣了她。
王建豪連忙放下碗筷,快步走過去扶住妻子:“吵到你了?”
“沒有,是孩子踢我?!眲⒀愇⑿χ鴵崦亲樱八罱貏e活躍,尤其是早上。”
王建豪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妻子的肚子上,感受里面生命的律動。
每一次胎動,都讓他心跟著顫動。
這個未見面的小生命,已經牢牢占據了他生活的中心。
鏡子里的自己,黑里透紅,三十歲的王建豪身材精瘦,漆黑的眼睛里透著堅毅。
煤礦的工作讓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沉穩氣質,那是地下幾百米與煤石打交道的人特有的品質。
他們結婚五年了,這是第一個孩子。
前兩年一直沒要,劉雪麗想先在小學站穩腳跟,王建豪也想多掙些錢,好讓孩子將來生活無憂。
如今劉雪麗已經是學校的骨干教師,王建豪也從普通礦工做到了小隊長。
生活并不富裕,但勝在安穩。
“醫生說可能這周就生了?!眲⒀惪吭谡煞蚣绨蛏?,聲音輕柔。
王建豪親吻妻子的額頭:“我已經跟礦上請好假了,隨時陪你去醫院。”
劉雪麗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建豪,無論發生什么,你都要記住,我愛你?!?/p>
王建豪笑了,揉揉妻子的頭發:“說什么傻話,會有什么事呢?”
他不知道,這句輕描淡寫的安慰,在未來的日子里會被反復咀嚼,變成刺入心臟的尖刀。
02
三天后的凌晨,劉雪麗的羊水破了。
縣醫院的產科燈光慘白,王建豪在走廊里來回踱步,手里的煙點了又掐,掐了又點。
“王先生,您夫人生了,是個健康的男孩。”
護士的聲音有些奇怪,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宣布好消息。
王建豪緊張地跟著護士走進病房。
劉雪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睛里含著淚水。
“孩子在保溫箱里,您要不要先看看?”護士的聲音依然古怪。
保溫箱里,一個皮膚黝黑的嬰兒正在哭泣。
“這...這是我兒子?”王建豪感到一陣暈眩。
嬰兒的皮膚顏色幾乎是黑褐色,與王建豪的小麥色和劉雪麗的白皙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基本指標都很健康,只是...膚色有些特殊。”醫生小心翼翼地說。
王建豪機械地點點頭,眼神卻不敢看向床上的妻子。
“老公...”劉雪麗虛弱地叫他,聲音里帶著哭腔。
王建豪走到床邊,握住妻子的手:“沒事,孩子健康就好?!?/p>
但他的心里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消息很快傳遍了親朋好友。
王建豪的父母從鄉下趕來,看到孫子時,老兩口的表情像是被凍住了。
“這...這孩子怎么回事啊?”王母終于憋不住,小聲問兒子。
“醫生說可能是黑色素沉淀異常?!蓖踅ê姥b作若無其事,他不想讓父母擔心。
王父在一旁沉默不語,眼神復雜。
作為一個傳統的山西農民,他的思維很直接。
如果孩子跟父母長得不像,那么問題一定出在母親身上。
晚上,親戚們聚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竊竊私語。
“這孩子...咋這么黑啊?”
“像那個...那個非洲人的孩子...”
“他們家祖上有外國血統嗎?”
“雪麗平時出去上課,接觸的人多...”
“建豪在礦上一呆就是大半個月,誰知道家里...”
最后幾句話如同一把刀,扎進王建豪的心里。
他轉身,看到親戚們立刻噤聲,臉上堆起尷尬的笑容。
送走親戚,王建豪回到病房。
劉雪麗縮在床上,眼睛紅腫,顯然已經哭過。
“你都聽到了?”王建豪問。
劉雪麗點點頭,眼淚又涌了出來:“我沒有...”
“別說了?!蓖踅ê来驍嗨靶菹?,不用管外面的閑話。”
但他的語氣和眼神已經變了,多了一絲疏離和戒備。
03
劉雪麗出院那天,整個小區都知道了這件事。
推著嬰兒車經過樓下,鄰居們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追隨著他們。
一些大媽湊在一起,指指點點,聲音刻意壓低卻又確保能被聽見:
“你看那孩子,黑得像煤球一樣...”
“這DNA得驗一驗吧?”
“這女人,看著文文靜靜的,沒想到...”
王建豪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地走過,劉雪麗的眼淚卻在眼眶里打轉。
回到家,他們沉默地坐在嬰兒床邊。
屋子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建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眲⒀惤K于開口。
王建豪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嬰兒的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指。
黝黑的皮膚和他的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你的孩子,我可以發誓?!眲⒀惖穆曇暨煅?。
王建豪深吸一口氣:“我相信你?!?/p>
但那晚,他躺在床上,眼睛直視天花板,一秒也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早,王建豪獨自帶著孩子去了市里的一家親子鑒定機構。
“需要做親子鑒定?”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地問。
王建豪支吾了一下:“就是...孩子剛出生,想確認一下。”
工作人員看了看黑色皮膚的嬰兒,又看看王建豪,了然地點點頭,見多了這種情況:“結果一般需要一周時間?!?/p>
“能不能快一點?”王建豪急切地問。
“加急的話,三天出結果,但費用會高一些。”
“沒關系,加急吧?!?/p>
付完費用,王建豪走出鑒定中心,突然感到一陣羞愧。
他居然對結婚五年的妻子產生了懷疑,還偷偷做了親子鑒定。
但另一個聲音又在他心里回響: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做鑒定?
那三天,王建豪像行尸走肉一樣。
他回到煤礦上班,把自己埋進工作中,試圖逃避現實。
劉雪麗在家照顧孩子,兩人通過手機保持最低限度的聯系。
每次回家,他都感覺家里的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
他們之間的對話變得簡短而生硬。
“孩子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很好。”
“奶粉還夠嗎?”
“夠的?!?/strong>
“我明天可能要加班?!?/strong>
“嗯,知道了?!?/strong>
就像兩個互不相識的人,被迫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劉雪麗的眼睛總是紅腫的,但她不再在王建豪面前哭泣。
她把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了孩子,對丈夫則保持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距離。
04
三天后,鑒定結果出來了。
王建豪提前下班,獨自去取報告。
拿到信封時,他的手在發抖。
找了一家咖啡館,他緩慢地拆開信封,展開那張決定命運的紙。
“親子關系成立?!?/strong>
黑體字赫然印在白紙上。
下面是一些專業術語和數據,但王建豪的眼睛只盯著那四個字。
這個黑皮膚的嬰兒,確實是他的親生骨肉。
王建豪看著那張紙,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更加困惑。
如果孩子真的是他的,那為什么會是這樣的膚色?是某種罕見的遺傳疾病?還是有其他他不知道的原因?
“也許是儀器出了問題。”他自言自語。
接下來的兩個月,懷疑和不安驅使他帶著孩子先后去了省城的三家不同機構做鑒定,甚至不惜長途跋涉跑到北京的權威鑒定中心。
結果都一樣:這個黑皮膚的嬰兒,確實是他的親生骨肉。
第七次拿到鑒定結果那天,王建豪坐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點燃了一支煙。
深秋的風吹散了煙霧,也吹不散他心中的迷茫。
醫學無法解釋的事實,讓他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如果孩子確實是他的,那為什么會有如此不同的膚色?
回家路上,他路過一家玩具店,看到櫥窗里的泰迪熊玩偶。
猶豫片刻,他走了進去,買下了那個棕色的小熊。
這是他第一次給孩子買禮物。
四個月了,除了必要的奶粉尿布,他幾乎沒有為孩子添置過任何東西。
一方面是因為懷疑,另一方面也是害怕面對現實。
推開家門,劉雪麗正坐在搖椅上給孩子唱搖籃曲。
她的聲音很美,帶著教師特有的溫柔與耐心。
看到他,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隨即又黯淡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難過的事情。
“還是去鑒定了?”她問,聲音平靜,不帶任何指責。
王建豪點點頭,把玩具熊放在嬰兒床上:“還是一樣的結果?!?/p>
孩子看到新玩具,咿咿呀呀地伸手去抓。
他已經會笑了,黝黑的臉蛋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倒也顯得可愛。
劉雪麗抱起孩子,輕聲說:“我告訴過你,他是你的孩子?!?/p>
“那為什么他......”王建豪的話沒說完,但劉雪麗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彼拖骂^,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也許是上天的安排。”
這個回答讓王建豪感到憤怒:“上天的安排?劉雪麗,你真的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話嗎?”
劉雪麗抱緊孩子,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你已經做了七次鑒定,還不夠嗎?”
“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多了,這不代表背后沒有原因!”王建豪的聲音提高了,嬰兒被驚醒,哭了起來。
王建豪摔門而出,在街上游蕩到深夜才回家。
劉雪麗和孩子已經睡了,他在沙發上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05
從那以后,王建豪經常夜不歸宿。
有時是在礦區的宿舍過夜,有時是在朋友家喝到爛醉。
每天早上醒來,他都要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問同一個問題:那個黑皮膚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劉雪麗變得沉默寡言,只有在面對孩子時才會露出笑容。
她辭去了教師工作,整日把自己關在家里。
學校的同事打來電話詢問情況,她只說身體不適,需要休養。
實際上,她害怕面對同事和學生家長的目光和議論。
王建豪的父母再次來訪,看到家里的情況,老兩口坐立不安。
“兒子,這事不對勁啊?!备赣H把他拉到陽臺上,壓低聲音說。
“爸,我已經做了七次DNA鑒定,都說是我的孩子。”王建豪疲憊地說。
“那也說不通?。∧憧纯茨呛⒆?,哪里像你們家的?”父親激動地說,“這女人一定有問題!”
母親在一旁附和:“是啊,兒子,這門親事當初就是你自己定的,我們沒反對?,F在出了這種事,你得做個決斷啊。”
王建豪知道父母的“決斷”是什么意思,離婚。
他曾經想過,如果親子鑒定顯示孩子不是他的,他會立刻離婚。
但現在,七次鑒定都證明是他的孩子,他反而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再等等吧。”他含糊地說。
父母離開后,劉雪麗站在門口,眼睛紅腫:“他們想讓你和我離婚,是嗎?”
王建豪沒有直接回答:“孩子四個月了,你到底有沒有什么要告訴我的?”
劉雪麗的嘴唇顫抖著:“你已經不相信我了,說什么都沒用?!?/p>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王建豪幾乎是吼出來的。
劉雪麗后退一步,抓住門框才沒有摔倒:“你的真相已經有了,七次DNA鑒定不夠嗎?”
“那為什么孩子會是這樣?”
劉雪麗轉身跑進臥室,把門反鎖了。
王建豪在門外站了很久,最終還是離開了。
他去找了一個律師朋友,咨詢離婚的事情。
律師聽完情況,也感到困惑:“孩子已經通過親子鑒定,確認是你的,但你還是要離婚?”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程序?!蓖踅ê乐岬?。律師給了他一些建議,最后說:“不管怎樣,希望你想清楚再做決定?!?/p>
06
一周后,王建豪收到了律師發來的離婚協議書草稿。
他坐在出租屋里,反復閱讀那份文件。
協議中寫明,孩子歸劉雪麗撫養,他每月支付撫養費,可以定期探望。
看著這些冰冷的條款,王建豪突然感到一陣心痛。
那天晚上,他帶著行李回家,準備收拾剩下的東西搬出去住。
推開門,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打開燈,看到劉雪麗抱著熟睡的孩子,站在臥室門口。
“你真的決定了?”她問,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們這樣下去沒有意義?!蓖踅ê篮仙闲欣钕?。
“孩子怎么辦?”
“他可以跟你姓,我會按時支付撫養費?!?/p>
劉雪麗的臉色變得蒼白:“你說過,無論發生什么,我們都會一起面對?!?/p>
“那是在你愿意告訴我真相之前!”王建豪握緊拳頭。
劉雪麗把孩子放在嬰兒床上,走到王建豪面前,突然雙膝跪下。
“建豪,我求你,別跟我離婚好嗎?我坦白...我都告訴你,求你不要離開我和孩子...”她的眼睛紅腫著,哭得撕心裂肺。
雨點開始敲打窗戶,屋內的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你說吧?!蓖踅ê雷谏嘲l上,眼神疲憊。
“你能不能先保證,聽完不會立刻離開?”劉雪麗小心翼翼地問。
王建豪點點頭。
劉雪麗深吸一口氣,開口道:“記得我們準備要孩子前那幾個月嗎?學校組織教師體檢...”
“嗯?!?/p>
“體檢報告說我貧血,多囊卵巢,可能影響懷孕?!眲⒀惖穆曇粼絹碓叫 ?/p>
“這個我知道,醫生開了藥?!蓖踅ê赖穆曇羰直?。
劉雪麗搖搖頭,隨后她垂下頭突然崩潰,淚如雨下。
她的肩膀顫抖著,“除了那些藥...我...我還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