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行長,我們絕對不會承認這筆錢是假的!"銀行大堂經理拍著桌子說。
張桂花老淚縱橫:"我辛苦一輩子的養老金啊,整整十萬,現在成了一沓廢紙!"
"大媽,出了銀行的錢,我們概不負責。"大堂經理冷笑道,"沒有證據,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換的?"
一旁的張萍緊握母親顫抖的手,眼中寒光閃爍:"你們這就是銀行的規矩?"
"報警?投訴?隨便,沒人會信一個老太太的話!"大堂經理不屑一顧。
張萍輕聲對母親說:"媽,別怕,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01
夏日的漢江市,驕陽似火。
張桂花踏進農業銀行支行大廳,頓時被撲面而來的冷氣激得打了個哆嗦。
她摸了摸衣兜里的存折和身份證,暗自欣喜。
這筆錢來之不易,是她在紡織廠幾十年的心血結晶,更是她和女兒未來生活的保障。
大廳里人頭攢動,清一色的白發老人。
原來今天是廠里集中發放補償金的日子,許多老工友都來領錢。
張桂花找了個座位坐下,不時和熟識的老姐妹們打招呼,話語間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6023號,請到3號窗口。"冰冷的電子女聲響起。
張桂花連忙起身,小心翼翼地來到柜臺前。
玻璃窗后坐著一位年輕女柜員,正低頭玩手機,見她過來,頭也不抬地伸手:"存折,身份證。"
"同志,我是來領退休補償金和養老金的。"張桂花小心翼翼地將證件遞過去。
女柜員接過證件,動作麻利地在電腦上操作起來,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請輸入密碼。"
張桂花湊過去,像護著寶貝似的用身體擋住視線,顫巍巍地按下六個數字。
"張桂花,1958年5月生,領取退休補償金和累積養老金共計人民幣100,000元整,請確認。"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數。"張桂花點頭如搗蒜,眼里閃著激動的光芒。
柜員打開抽屜,取出一摞現金放到清點機上,機器發出"嘩嘩"的聲響。
她頭也不抬地將錢推到窗口:"自己點一下,沒問題簽字。"
面對這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張桂花有些發懵。
她哪里數過這么多錢啊?而且銀行大廳里人來人往,她也不好意思當眾慢慢數。
"沒、沒問題的,銀行的錢肯定不會錯。"張桂花結結巴巴地說,顫抖著在單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下一位。"柜員冷漠地叫道。
張桂花小心翼翼地將錢塞進隨身帶的布包里,深吸一口氣,走出銀行大門。
陽光照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她瞇起眼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錢,是她大半輩子的心血啊。
回家路上,張桂花心情格外好,路過菜市場順手買了幾條新鮮的鯽魚。
"今晚給老貓改善伙食,"她自言自語道,"那畜生跟了我十多年,也該沾沾我的福氣。"
小區門口,老馬正坐在保安亭里乘涼。看到張桂花,他熱情地打招呼:"張大姐,這么熱的天,上哪去了?"
張桂花揚了揚手里的魚,笑道:"去銀行領錢,順便買點菜。老馬,今天高興,晚上來我家喝兩盅!"
老馬是退伍軍人,在部隊時負責后勤,眼力見兒特別好:"領錢?廠里的補償金?多少啊?"
"整整十萬呢!"張桂花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老馬吹了聲口哨:"不少啊!錢都點清楚了嗎?"
張桂花一愣:"銀行的錢,還用點嗎?"
老馬搖搖頭:"現在假幣多,尤其這種整廠發錢的日子,更要小心。大姐,咱進亭子里看看吧。"
張桂花被老馬的嚴肅感染,心里突然沒底,跟著他進了保安亭。
她將布包放在桌上,小心地取出錢。
老馬戴上老花鏡,拿起一沓錢仔細查看,表情越來越凝重。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手電,對著鈔票照了照,又摸了摸紙張質感,最后長嘆一口氣。
"大姐,這錢有問題。"
張桂花心頭一顫:"什么意思?"
"假的,都是假的。"老馬將鈔票在燈光下晃了晃,指著水印處,
"你看,正版的毛主席頭像清晰得能看到眉毛,這個模糊不清;再看這個安全線,真鈔是線,能摸到凹凸感,這個是印上去的,平滑得很。"
張桂花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癱坐在地上:"不可能,這是銀行剛給的錢啊!"
老馬扶住她:"別急,咱們再仔細看看,可能也有真的混在里面。"
兩人一張一張地檢查,十萬元里,竟有九萬多都是假幣,僅有幾千是真鈔。
張桂花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這可怎么辦啊?這錢是我大半輩子的血汗啊!"
老馬安慰她:"別慌,肯定是銀行出了問題,咱們馬上回去找他們。"
"會不會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混了?"張桂花驚慌不已。
老馬果斷搖頭:"不可能。這么多假幣,而且都是新的,同一批次,明顯是有預謀的。銀行必須負責!"
張桂花擦干眼淚,重新包好錢,和老馬匆匆趕回銀行。
然而,等待她的,是一場比拿到假錢更令人絕望的遭遇。
02
當張桂花再次踏進銀行大廳時,已是下午四點多,大廳里的人少了許多。
她直奔柜臺,卻發現早上那個柜員已經換班。
"同志,我上午在這里取了錢,回家一看,發現錢有問題。"張桂花急切地說。
新來的柜員看了她一眼:"什么問題?"
"假的,都是假錢!"張桂花聲音顫抖。
柜員眉頭一皺:"請不要在大廳里大聲喧嘩。這種事情,你得找大堂經理。"
張桂花四處張望,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連忙上前:"同志,我是上午來取退休金的,錢是假的,我要找你們銀行負責!"
大堂經理不動聲色地將她引到一個角落:"大媽,您小聲點。什么叫假錢?您在哪取的?"
張桂花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還拿出幾張假幣給他看。
大堂經理瞥了一眼,面無表情:"您說這是我們銀行給您的?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張桂花愣住了,"錢就是你們銀行給的,還需要什么證據?"
"大媽,不是我們不相信您,只是這種事情必須講證據。您從我們銀行取錢后去了哪里?和誰接觸過?錢有沒有離開過您的視線?"
大堂經理的每一個問題都像刀子一樣刺向張桂花。
老馬忍不住插話:"我是小區保安,張大姐從銀行直接回來的,路上只買了幾條魚,錢一直在她包里,不可能換過。"
大堂經理冷笑一聲:"您是證人?請問您跟著這位大媽全程了嗎?"
老馬語塞。確實,他只是在小區門口遇到張桂花,之前的事情并不知情。
"大媽,我們銀行清點現金有嚴格流程,不可能給客戶假幣,更不可能給這么多假幣。"
大堂經理的態度越來越強硬,
"您拿著這些錢,聲稱是我們給的,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憑什么相信您?"
張桂花急得直跺腳:"這錢就是你們給的!我一個老太太,哪來這么多假幣?"
"大媽,您冷靜點。"大堂經理不為所動,"
您拿著假幣來換真幣,這種事情我們見多了。出了銀行門,錢財安全是客戶自己的責任,這是銀行規定。如果您執意鬧事,我只能叫保安了。"
聽到這話,張桂花如遭雷擊,兩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老馬連忙扶住她:"你這人怎么這樣?明明是你們銀行的問題,還反咬一口?"
"這位先生,請不要無理取鬧。"大堂經理做出送客的手勢,
"如果您懷疑有詐騙行為,可以去派出所報案,銀行會積極配合警方調查。現在,請您們離開,不要影響其他客戶辦理業務。"
張桂花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的錢啊……"
老馬看不下去,攙扶著張桂花往外走:"走,咱們去派出所!"
離開銀行,張桂花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她一生勤勞節儉,從沒想過竟會遭此橫禍。
十萬元啊,是她一輩子的積蓄,是她給女兒準備的嫁妝,是她晚年生活的全部依靠。
派出所的經歷同樣令人失望。
警察接待了他們,但表示這是銀行內部業務糾紛,需要確鑿證據證明假幣來自銀行,僅憑張桂花的一面之詞,無法立案。
他們建議她向銀行上級部門投訴,或者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法律途徑?請律師至少得幾千塊啊,我現在連真錢都沒幾個了!"張桂花苦笑道。
走出派出所,夜色已深。張桂花望著滿天星星,只覺得每一顆都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和無助。
"老馬,真是謝謝你了,我自己回去吧。"張桂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老馬不放心:"要不要通知你女兒?這事挺嚴重的。"
張桂花搖搖頭:"萍萍工作忙,不想她操心。再說,她知道了只會埋怨我不讓她陪我去銀行。"
03
回到家,張桂花坐在床邊,望著那堆假鈔發呆。
老貓蹭過來,她機械地摸摸它的頭:"老東西,今天沒魚吃了。"
貓咪"喵"了一聲,似乎在安慰她。張桂花抱著貓,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第二天一早,張桂花再次來到銀行,希望能找到行長講理。
這次,她剛一進門就被昨天的大堂經理攔住了。
"大媽,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銀行對此事不負責任。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正常業務。"
張桂花不依不饒:"我要見行長!"
"行長很忙,沒空見你。"大堂經理不耐煩地說,
"如果你再鬧事,我們只能請保安把你請出去了。"
張桂花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這是強盜行為!國家的銀行,怎么能這樣對待老百姓?"
她的聲音引來了其他客戶的注意,大堂經理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威脅道:"大媽,別給自己找麻煩。這錢是不是真的只有你知道,您這么大年紀了,別給子女添麻煩。"
張桂花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心如刀割。
她顫顫巍巍地走出銀行,在路邊坐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接下來的一周,張桂花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幾乎不出門,也不和鄰居李阿姨聊天,每天只是呆呆地坐在窗前,看著小區里來來往往的人群,眼神空洞。
小區正在進行物業改造,每戶需繳納一定費用,她的樓棟已經開始動工,可她連這筆錢都拿不出來了。
李阿姨擔心她,隔三差五地送些吃的來,卻總是被她婉拒。
"我沒事,不用麻煩你。"張桂花總是這樣說,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第九天,張桂花收到了物業的停水電通知,一個月內不交費就要斷水電。
她坐在昏暗的燈光下,翻出了女兒的電話號碼,終于下定決心撥了過去。
"媽?"電話那頭傳來張萍略顯疲憊的聲音,"這么晚了,有事嗎?"
張桂花一聽到女兒的聲音,淚水就不受控制地流下來:"萍萍,媽遇到點麻煩……"
她哽咽著,將這十天來的經歷斷斷續續地講了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張萍的聲音變得異常冷靜:"媽,你別急,我馬上請假回來,明天一早就到家。這事我來處理。"
張桂花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內疚:"你工作那么忙,別耽誤了。"
"工作哪有你重要。"張萍堅定地說,"媽,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掛了電話,張桂花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老貓跳上她的腿,輕輕地蹭著她的手,似乎在說:有女兒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04
第二天中午,張萍風塵仆仆地趕回家。
一進門,她就被母親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
短短十天,張桂花就像老了十歲,眼睛浮腫,頭發凌亂,身形更是瘦了一大圈。
"媽!"張萍放下行李,緊緊抱住母親。
張桂花輕撫女兒的背,忽然覺得鼻子一酸:"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張萍幫母親倒了杯水,坐下來詳細詢問事情經過。
張桂花將一切娓娓道來,包括銀行工作人員惡劣的態度和隱隱的威脅。
聽完,張萍眉頭緊鎖:"媽,我先看看那些錢。"
張桂花從柜子深處取出那沓假幣,遞給女兒。
張萍作為記者,見多識廣,很快確認這些確實是假幣,而且是同一批次、同一來源的假幣。
"媽,你當時為什么不讓我陪你去銀行?"張萍有些責備地說,"遇到這么大的事情,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張桂花嘆了口氣:"你每天工作那么忙,我不想打擾你。再說,我覺得自己能行。"
"那您老人家可真行啊,把十萬塊假錢抱回家,還瞞了我十天!"張萍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張桂花眼圈一紅:"我……我是怕你擔心。"
張萍看到母親委屈的樣子,頓時心軟了。
她想起前年母親摔斷腿,硬是一個人在家挺了三天才告訴她,說是不想影響她工作。
這一輩子,母親什么時候真正為自己考慮過?
"媽,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火。"張萍深吸一口氣,
"這事交給我,我一定幫你解決。"
張桂花搖搖頭:"沒用的,我都去了好幾趟了,銀行不認賬,派出所也不管。"
張萍臉上露出一絲堅毅的神情:"媽,你別忘了,你女兒是干什么的?"
"記者,市報社的記者。"張桂花說。
"沒錯,我是記者,專門幫老百姓伸張正義的記者。"張萍斬釘截鐵地說,"這事我不管,誰管?"
看著女兒自信的樣子,張桂花心里涌起一絲希望。
也許,這次真的能討回公道呢?
下午,張萍帶著假幣去了銀行。
她沒有像母親那樣直接找柜臺,而是在大廳里仔細觀察了一番。
銀行大廳裝修豪華,工作人員制服筆挺,儼然一副正規金融機構的模樣,但細看之下,卻能發現一些不和諧的細節——例如某些柜員傲慢的態度,大堂經理對待不同客戶的差別對待,還有監控攝像頭的布置似乎存在死角。
張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裝作在填單子,實際卻在偷偷拍照記錄。
兩個小時后,她離開銀行,直奔派出所。
在派出所,張萍拿出了記者證。
面對記者身份,警方的態度明顯不同,詳細記錄了她的陳述,并承諾會調取銀行的監控錄像進行核查。
"不過,"接待的警官補充道,
"如果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假幣來自銀行,我們也很難立案。銀行一般會辯稱客戶在離開銀行后可能遭遇了調包。"
張萍點點頭:"我理解。不過我想請問,像這樣的案件,最近有沒有其他市民報案?"
警官猶豫了一下:"這個……不方便透露。"
張萍敏銳地捕捉到了警官的表情變化:"也就是說,確實有類似案例了?"
警官不置可否,只是委婉地表示:"如果你真想幫助母親,最好收集更多證據。假幣能夠鑒定來源,如果能證明都是同一批次,可能對案件有幫助。"
05
離開派出所,張萍心中已有了初步計劃。
她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社區居委會,以采訪名義了解近期老人們反映的問題。
"哎呀,說到老人問題,最近可不太平。"居委會主任李大媽一邊泡茶一邊說,
"前陣子就有好幾個老人來投訴,說是從銀行取錢,回來發現錢有問題。"
張萍眼前一亮:"都是哪家銀行?具體是什么問題?"
"就是你媽媽去的那家農業銀行啊。"李大媽壓低聲音,
"有的說錢少了,有的說錢是舊的,臟兮兮的,還有的直接說拿到假幣了!可銀行壓根不認賬,說都是老人自己弄混了。"
張萍追問:"那這些老人后來怎么處理的?"
李大媽嘆氣:"能怎么辦?吃啞巴虧唄!誰讓咱老人好欺負呢?"
回家路上,張萍腦子里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第二天一早,她便開始行動起來。
先是聯系了幾位報社的同事,借來了專業錄音和微型攝像設備,然后通過居委會聯系上了幾位同樣受害的老人,一一登門拜訪,詳細記錄他們的經歷,同時收集各種可能的證據。
令張萍驚訝的是,這些老人的經歷竟如出一轍。
都是在最近兩個月內,從同一家農業銀行支行取錢,由同幾個柜員辦理,回家后發現錢有問題,而銀行的態度也驚人地一致:否認、推諉、威脅。
更關鍵的是,通過一位老人保留的銀行單據,張萍發現這些案例中,經手的出納主管多是一個姓王的中年女性。
"王會計?"母親聽到這個名字,恍然大悟,"對,就是她!當時就是她在柜臺后面指揮年輕人給我數錢的!"
張萍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媽,我明白了。"
接下來的一周,張萍馬不停蹄地奔走調查,同時通過報社的關系,聯系上了農業銀行總行的一位工作人員。
在咖啡館里,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內部人士告訴她一個驚人的信息:該支行確實有員工被舉報涉嫌舞弊,但因證據不足,又有人"打招呼",調查最終不了了之。
"打招呼的是誰?"張萍追問。
內部人士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劉行長。區農業銀行支行行長,人稱'劉老油條',官場上吃得很開,這次提拔就等著這一票政績呢。"
張萍若有所思:"那您覺得,內部會有人配合我們調查嗎?"
內部人士苦笑:"明面上肯定沒人敢出頭。不過……"他遞過來一張紙條,"這個人可能會幫你,你私下聯系,別說是我介紹的。"
紙條上寫著一個名字:趙建國,銀行內保部門。
通過趙建國的幫助,張萍獲得了一些銀行內部的重要信息,她開始策劃一個大膽的行動。
她聯系了電視臺的朋友陳明,準備進行一次隱蔽拍攝,捕捉銀行工作人員掉包現金的證據。
"媽,我需要您再去一次銀行。"張萍鄭重地對母親說,
"這次不一樣,您會戴上我們的設備,我們將全程監控。"
張桂花有些擔憂:"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我和陳明會在對面咖啡館全程盯著。有任何問題,我們立即介入。"張萍安慰道。
計劃開始的那天,一切如常。
06
張桂花按照指示去銀行存了5000元真鈔,鏡頭清晰地記錄下王會計掉包現金的全過程。
就在張萍以為萬事大吉時,意外發生了。
當天晚上,她正在整理證據,突然聽到門鈴聲。
打開門,兩名警察站在門外。
"張萍女士?有人舉報您涉嫌誹謗和非法拍攝,請跟我們走一趟。"
張萍一愣:"什么?我是記者,我在做正當調查!"
警察面無表情:"有人提供了證據,說您偽造材料誹謗銀行。我們需要帶您去接受調查。"
張桂花聞聲趕來,急得直跺腳:"不可能!我女兒是為了討公道!"
張萍冷靜下來:"媽,別急。我跟他們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她轉向警察,
"能不能先讓我拿點東西?"
警察點頭同意,張萍迅速回到房間,將U盤塞進襪子里,又匆忙給陳明發了條短信:"有麻煩,保存好證據,按計劃B行事。"
在警察局,張萍被帶到審訊室。
劉行長和王會計已經在那里等候,旁邊還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自稱是銀行律師。
"張記者,好大的膽子啊。"劉行長冷笑道,"知不知道誹謗罪最高可判三年?"
張萍鎮定自若:"劉行長,污蔑罪也不輕,尤其是污蔑記者。"
"污蔑?"王會計尖聲道,
"我們有證據證明你偽造證據!"她將幾張照片推到張萍面前,照片上顯示張萍在電腦上編輯圖像。
張萍一眼就看出這些照片是合成的,但她沒有急著辯解:"有意思,居然偽造證據說我偽造證據。"
審訊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
劉行長和律師輪番施壓,恐嚇張萍認罪,聲稱如果她認罪,銀行可以私下解決她母親的問題;如果不認罪,不僅她要坐牢,母親的錢也別想要回來。
張萍始終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清白。
凌晨三點,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中年警官走了進來。
他面色凝重,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
"張萍,我是市公安局特別調查組組長韓峰。"
中年警官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嚴肅。
劉行長站起身,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韓局,材料都準備好了。"
韓峰沒有理會劉行長,只是將檔案袋重重地摔在桌上。袋子敞開,露出幾張照片和一份帶著紅色印章的文件。
韓峰慢慢打開文件,推到她面前:"看清楚了,這是我們剛剛發現的。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劉行長和王會計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審訊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怎么可能..."張萍喃喃自語,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