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除夕的傍晚,雪花飄落在小城的屋頂,張家的窗戶亮著溫暖的燈光。
廚房里,李梅忙碌著準備年夜飯,女兒小雅在一旁幫忙:
"媽,爸爸去哪了?都快開飯了。"
面對小雅的詢問,李梅輕嘆一聲:"公司有事,說晚點回。"
只是,她的眼睛透著不安,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門外,張強站在雪中,手機里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
"今晚,真的可以嗎?"
他望向亮著燈的窗戶,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保證讓你刺激..."
01
北方小城的冬天總是格外冷,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李梅今年三十八歲,作為這個家的主心骨,她清楚地感覺到丈夫張強已不再把她放在眼里。
"媽,餃子餡兒我已經包好了,您看夠不夠?"
小雅拿著一盤餃子走過來,聲音清脆。
她十六歲,身上既有母親的溫柔,也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早熟。
"夠了,夠了,"李梅擠出一絲笑容,"你爸最喜歡餃子了,記得多包點兒韭菜餡的。"
小雅撇撇嘴:"他喜歡什么,我一點也不關心。"
"小雅!別這么說你爸爸,不管怎樣,他都是這個家的頂梁柱。"
李梅警告地看了女兒一眼,聲音壓低。
"頂梁柱?"小雅冷笑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他半個月沒回家吃飯了,電話也不接,要不是你每天守著那個破手機,我都以為這個家已經沒有爸爸了。"
李梅嘆了口氣,擦擦手,走到客廳的窗前望著外面的雪景。
二十年前,她和張強還是戀人時,也是在這樣一個雪夜。
張強第一次帶她回家見父母時,他多么熱情、體貼,眼睛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可誰能想到,二十年后,那個曾經發誓要讓她幸福一輩子的男人,如今變得如此陌生。
"媽,別想了,"小雅走過來,輕輕摟住母親的肩膀,"我們娘倆過年,也挺好的。"
李梅回過神,勉強一笑:
"胡說什么呢,一家人當然要在一起過年。你爸說了,他晚上一定回來吃年夜飯。"
小雅剛想說什么,李梅的手機響了。
她幾乎是跳著去接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是張強,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喂,強子,你在哪兒呢?飯快好了,你——"
電話那頭,張強的聲音冷冰冰的:
"我晚點回去,公司有點事處理不完。你們先吃,別等我。"
"可是今天是除夕啊,你——"
"我說了有事!"張強提高了嗓門,"非得我重復幾遍?煩不煩人!"
李梅的手微微發抖,聲音卻故作平靜:
"好,那你忙完早點回來,小雅等著和你一起看春晚呢。"
掛了電話,李梅強撐著笑臉對小雅說:"你爸說公司有事,讓我們先吃。"
小雅沒說話,只是緊緊握住拳頭。她知道父親在撒謊,就像過去兩年的每一次一樣。
"媽,你還記得去年除夕夜嗎?"小雅突然問道。
李梅把餃子下進鍋里,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記得啊,怎么了?"
"去年爸也是這樣,說公司有事,結果凌晨三點才回來,身上還帶著女人的香水味。"
小雅聲音平靜,仿佛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李梅的動作頓了一下,鍋里的水濺到手上,她卻像沒感覺到燙一樣。
"別胡說,你爸工作忙,應酬多,難免會晚點回來。"
"那前天我在他手機里看到的那些曖昧短信,也是工作需要?那個署名'小曉'的女人,說什么'想你''等你'的,也是公司同事?"
"小雅!"李梅臉色一變,聲音提高了幾分,"你怎么能偷看你爸爸的手機?這是不對的!"
"我沒偷看,是他手機落在沙發上,響個不停,我怕是重要的事,才看了一眼。"
李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小雅,大人的事,有時候很復雜,你爸爸為這個家付出很多,我們要理解他,支持他。"
"支持他出軌?"小雅近乎絕望地問。
"不許胡說!"李梅放下手中的湯勺,走過來緊緊抓住女兒的手,"聽我說,小雅,家是我們的根,無論發生什么,我們都要守住這個家,知道嗎?"
小雅看著母親眼中的哀求,不忍心再說什么,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晚上七點,年夜飯已經擺滿了一桌。
有小雅最愛吃的紅燒排骨,有張強喜歡的清蒸魚,還有象征團圓的餃子。
李梅精心準備了一整天,希望能給家人一個完美的除夕夜。
"叮咚",門鈴響了。
"一定是爸爸回來了!"小雅喊道,盡管語氣中沒有多少欣喜。
李梅迅速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臉上重新掛上笑容,快步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確實是張強,四十歲的他,身材依舊保持得不錯,只是眼睛里全是冷漠。
"回來了,"李梅接過他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說,"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張強嗯了一聲,環顧四周,眉頭微皺:"怎么這么多菜?浪費。"
李梅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
"過年嘛,圖個喜慶。來,快洗手吃飯吧,小雅都等急了。"
張強走進餐廳,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女兒,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吃飯吧。"他簡短地說,拉開椅子坐下。
02
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前,氣氛卻比窗外的寒冬還要冷。
李梅努力找話題,問張強公司的事,問小雅學校的情況,試圖活躍氣氛。
小雅只是簡短地回答,張強則幾乎不說話,低頭扒飯,偶爾看一眼手機。
"這魚不新鮮,"張強突然開口,"都有腥味了。"
李梅連忙解釋:"今天市場上人太多,魚賣得快,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
"那也不能買不新鮮的啊,"張強把筷子一放,"做菜這么多年,連魚都挑不好?"
小雅忍不住了:"爸,媽從早上六點就起來準備年夜飯了,您怎么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小雅!"李梅趕緊制止女兒,然后轉向張強,"沒事,下次我多注意。要不你多吃點排骨?這個做得很入味。"
張強冷笑一聲:"我胃口不好,吃不下。"
說著,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眉頭又皺了起來。
李梅小心地問:"是公司又有事嗎?"
"嗯,"張強站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走到陽臺上,關上門,聲音壓得很低,但依稀能聽到他說"馬上""等我"之類的詞。
小雅握緊了筷子,指節發白:
"媽,你看到了吧?他根本就不把我們當回事!"
李梅搖搖頭,聲音里帶著懇求:"小雅,別這樣,你爸工作忙,壓力大..."
"體諒他的冷漠無情?體諒他對我們的不尊重?"小雅聲音提高了,"媽,你別再騙自己了!"
張強這時走了回來,看到劍拔弩張的氣氛,皺起眉頭:"怎么了?"
小雅正要反駁,門鈴又響了。
"這時候誰會來?"李梅疑惑地站起身。
張強卻突然緊張起來:"我去開門。"
他快步走到門前,通過貓眼看了一眼,臉色立刻變得復雜。
他回頭看了看餐廳里的妻子和女兒,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身紅色連衣裙,濃妝艷抹,臉上帶著刻意的笑容。
她手里提著兩個精致的禮盒,看到張強時,眼睛一亮。
"強哥,我來了。"女人嬌滴滴地說。
張強的表情有些尷尬,但很快鎮定下來,側身讓女人進門:"嗯,進來吧。"
屋內,李梅和小雅都站了起來,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女人。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暖氣片發出輕微的響聲。
"這位是……"李梅試探性地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張強清了清嗓子:"這是林曉曼,我公司的新同事,剛從南方調過來,一個人在北方過年,我邀請她來家里坐坐。"
林曉曼向李梅和小雅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你好,李姐,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她的目光在李梅身上掃過,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隨即又恢復了那種做作的熱情。
李梅僵硬地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小雅則緊緊盯著這個女人,目光銳利得像刀子。
"正好趕上吃飯,一起來吧。"張強說著,拉開椅子示意林曉曼坐下。
曉曼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張強旁邊的位置,那是李梅平時坐的地方。
她把手里的禮盒放在桌上:"這是給李姐的一點小心意,還有一盒是給小雅的。聽強哥說,你很懂事,學習也好。"
小雅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李梅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太客氣了,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張強給曉曼盛了一碗餃子,又親自給她夾菜,態度之殷勤,是李梅和小雅從未見過的。
曉曼吃了一口飯菜,皺了皺眉:"味道有點重啊,我不太習慣北方菜。"
張強連忙解釋:"北方菜就這風格,吃不慣可以少吃點。我記得冰箱里還有水果,我去拿。"
李梅看著丈夫為了一個陌生女人忙前忙后,心如刀割,卻只能保持沉默。
小雅則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筷子在碗沿上敲得咚咚響。
"小雅,吃飯就好好吃飯。"張強皺眉訓斥道。
"我吃飽了。"小雅放下筷子,聲音冰冷。
曉曼似乎絲毫不在意緊張的氣氛,自顧自地和張強聊著公司的事,時不時發出嬌媚的笑聲。
她的手指不經意地碰觸張強的手臂,眼神中充滿曖昧。
李梅的手在桌下握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家庭不過是一場可笑的幻覺。
張強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眼,對曉曼使了個眼色,然后站起身:"我接個電話。"
他走出餐廳,留下三個女人在尷尬的沉默中。
曉曼打量著李梅樸素的衣著和疲憊的面容,眼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李姐,你真是太能干了,一個人操持這么大的家,還把飯菜做得這么好。"
李梅勉強點點頭:"謝謝。"
"不過,女人還是要注意保養自己,不能整天只顧著家務,把自己弄得像黃臉婆一樣。強哥這么優秀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也應該光鮮亮麗才對。"
小雅猛地站起身,眼中噴火:"你什么意思?"
曉曼裝作驚訝的樣子:"我沒什么意思啊,只是關心李姐而已。作為女人,保持魅力是很重要的,不是嗎?"
李梅拉住小雅的手,輕聲說:"小雅,別這樣。"
張強這時走了回來,看到劍拔弩張的氣氛,皺起眉頭:"怎么了?"
小雅冷笑一聲:"爸,你不覺得該解釋一下嗎?為什么除夕夜帶一個陌生女人回家?為什么對她比對我們還親?"
"小雅!"張強喝道,"注意你的言辭!曉曼是客人,你怎么能這么沒禮貌?"
"客人?"小雅諷刺地說,"我看她比我們還熟悉你呢!"
張強臉色鐵青:"夠了!小孩子懂什么?去你房間待著!"
"我不去!"小雅倔強地說,"今天是除夕,我要和媽媽一起過!"
張強怒不可遏,一拍桌子:"這是我的家,我說了算!你要么閉嘴,要么滾出去!"
李梅終于忍不住了:"張強,你太過分了!她是你女兒啊!"
張強冷笑一聲:"怎么?你也想頂嘴?二十年了,李梅,我還不夠了解你嗎?窩囊廢一個,連個家都管不好,還敢在我面前叫板?"
李梅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
她曾經愛過的男人,此刻像一個陌生人,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進她的心。
曉曼假裝勸阻:"強哥,別生氣,過年嘛,和氣生財。"她的眼睛里卻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03
張強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李梅,小雅,我有話要說。"
他頓了頓,目光冰冷:"我和曉曼在一起了。"
李梅感到一陣眩暈,扶住桌子才沒有倒下。小雅則像被雷擊中一般,僵在原地。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我和你已經沒有感情了,與其互相折磨,不如體面地分開。"
"分開?"李梅喃喃地重復著這個詞,仿佛不理解它的含義。
"沒錯,離婚。"張強斬釘截鐵地說,"我已經聯系了律師,后天就可以簽字。"
小雅尖叫起來:"你瘋了嗎?就為了這個狐貍精,你要拋棄我們?"
聽到女兒的無禮,張強一把揪住小雅的衣領:
"閉嘴!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養你這么大,就是為了聽你這么說話的?"
李梅掙扎著站起來,拉開張強的手:"你放開她!有什么沖我來!"
張強松開手,冷笑道:"好,既然你們母女這么有骨氣,那今晚就別待在這里了。我要和曉曼單獨聊聊,沒空陪你們演戲。"
"強哥,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曉曼挽住張強的手臂,得意地看著李梅。
李梅顫抖著問:"你要趕我們出去?今天是除夕啊!"
"今天怎么了?"張強不耐煩地說,"不過是個日子而已。我給你們兩個小時收拾東西,然后滾出去。反正房子是我的名字,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走!"
小雅氣得渾身發抖:"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張強冷笑:"罵吧,罵完了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李梅癱坐在椅子上,淚水無聲地流下。
二十年的婚姻,在這個本該團圓的夜晚,徹底破碎。
"媽,我們走!"小雅拉起母親的手,"不要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李梅木然地點點頭,跟著女兒走向臥室,開始收拾簡單的行李。
小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咬牙切齒地說:
"媽,我們不能就這樣認輸!爸爸變成這樣,一定是那個女人蠱惑的!"
李梅疲憊地搖搖頭:"小雅,你爸爸可能早就不愛我了,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不可能!"小雅固執地說,"去年過年他還給你買了金項鏈,說要補償你這些年的辛苦。"
李梅苦笑一聲:"那只是他的愧疚而已,不是愛。真正的愛,不會讓人感到卑微和恐懼。"
小雅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付出代價。
客廳里,張強和曉曼親密地依偎在沙發上,曉曼的手不停地在張強身上游移,嘴里說著甜言蜜語。
"強哥,你太勇敢了換做別的男人,可沒這么大魄力,除夕夜就敢趕走老婆孩子。"
張強得意地笑了:"我早就受夠了那個窩囊婆娘,整天唯唯諾諾,沒有一點生氣。跟她過日子,簡直是浪費生命。"
曉曼咯咯笑著:"那是,像你這樣有本事的男人,就該找個懂你、愛你的女人。"
說到這,她湊近張強的耳邊,"等他們走了,我們就可以好好慶祝新年了。"
張強摟住曉曼的腰,眼中閃爍著欲望的火花:"好,我等不及了。"
臥室門開了,李梅和小雅拖著兩個小行李箱走了出來。
李梅的臉上已經沒有淚水,只有一種讓人心疼的平靜。小雅則怒氣沖沖地瞪著沙發上親熱的兩人。
"我們走了。"李梅輕聲說。
張強頭也不回:"嗯,鑰匙留下。"
李梅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放在玄關的柜子上,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家,轉身走向門口。
小雅卻站在原地不動:"爸,你真的決定好了嗎?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女人,你要拋棄相濡以沫二十年的妻子和親生女兒?"
張強不耐煩地說:"別在這演苦情戲了,趕緊走!"
小雅咬著嘴唇,眼中含著淚水:"媽媽為這個家付出了一切,你憑什么這樣對她?"
曉曼插嘴道:"小朋友,大人的事,你不懂。你爸爸和我是真心相愛的,這不是你能理解的。"
"閉嘴!"小雅厲聲喝道,"你這個第三者,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話?"
張強猛地站起身:"小雅!你再不閉嘴,我對你不客氣了!"
李梅趕緊拉住女兒:"小雅,別說了,我們走吧。"
小雅甩開母親的手:"不,媽,我不能就這樣走!爸爸被這個女人蒙蔽了,我們不能放棄他!"
張強冷笑一聲:"真是可笑,我看得很清楚,不需要你們來操心。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他走到門前,猛地拉開門,寒風瞬間灌進屋內。
李梅無力地搖搖頭,拉著小雅的手:"走吧,孩子,別讓自己更難堪了。"
小雅不甘心地看了父親最后一眼,跟著母親走出了門。
張強面無表情地關上門,上了鎖,仿佛剛剛趕走的不是自己的親人,而是兩個陌生人。
李梅和小雅站在樓道里,寒風吹得她們瑟瑟發抖。
小雅緊緊抱住母親,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媽,我們去哪里?"
李梅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小雅,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04
門關上的那一刻,張強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轉身看向曉曼,眼中閃爍著欲望火花。
"終于清靜了,這個家太壓抑了,有她們在,我都喘不過氣來。"
他舒展身體,像是一只剛剛掙脫枷鎖的野獸。
曉曼嫵媚地一笑,從沙發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刻意展示自己曼妙的身材:
"強哥,你真男人,別人可不敢在除夕夜就這么干脆利落。"
張強得意地笑了:"我這人向來說一不二,既然決定了和你在一起,就沒必要拖泥帶水。"
他環顧四周,突然皺起眉頭:"這屋子里還有她們的味道,太煩人了。"
曉曼會意地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一瓶精致的香水,在空氣中噴灑:
"這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價格不菲,專門為今晚準備的。"
香水的味道很快彌漫整個房間,覆蓋了之前家的氣息。
"好了,"曉曼拍拍手,"咱們重新布置一下,這個家太老土了,一點品位都沒有。"
她打開自己帶來的購物袋,拿出一塊鮮紅的桌布,鋪在餐桌上,又擺上幾支香薰蠟燭,點燃。
然后,她嫌棄地看著桌上的家常菜:"這些菜太土了,一看就沒檔次。"
張強點點頭:"是啊,李梅就會做這些家常菜,二十年了,菜譜都沒換過,真是沒創意。"
曉曼撇撇嘴:"我訂了法餐,一會兒就送到。那才是有品位的人該吃的年夜飯。"
張強看著曉曼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種滿足感。
和李梅不同,曉曼充滿活力和野心,她懂得享受生活,懂得如何讓男人感到被重視和被需要。
"強哥,你看這樣行嗎?"曉曼指著重新布置的餐桌,滿意地問道。
桌上的家常菜已經被清空,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燭臺和水晶杯,顯得異常曖昧。
"太棒了,"張強贊嘆道,"你真有品位。"
曉曼得意地一笑,走到張強身邊,輕輕撫摸他的臉:
"這才是你該有的生活,強哥。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不該被困在一個平庸的家庭里。"
張強摟住曉曼的腰,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和溫度:"是啊,我早該這么做了。"
他的手沿著曉曼的腰線向上移動,曉曼則順勢靠在他懷里,發出一聲輕笑:
"別急,強哥,等會兒有的是時間。先把那些礙眼的東西收拾掉吧。"
她指著墻上的全家福,那是去年春節時拍的,李梅站在中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小雅在一旁,張強則一臉嚴肅。
照片里的三個人,看起來更像是陌生人的組合,而非一家人。
張強二話不說,走過去取下照片,隨手扔進垃圾桶:"這種照片留著干什么,看著就來氣。"
曉曼點點頭:"對,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等以后我們結婚,再拍新的照片掛上去。"
張強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當然,當然。"
門鈴響了,是曉曼訂的法餐送到了。
張強去開門,接過包裝精美的餐盒,付了一大筆小費。
曉曼迫不及待地打開餐盒,一股奇特的香氣彌漫開來:"看,這才是高檔年夜飯!"
盒子里是幾道精致的法式料理,分量不多,卻擺盤精美。
張強看著這些陌生的食物,心中竟有一絲不適,但他很快壓下這種感覺,對曉曼說:
"看起來很棒!"
他們重新坐到餐桌前,曉曼為兩人倒上紅酒,舉杯祝酒:"祝我們的新生活,幸福美滿!"
張強笑著碰杯:"干杯!"
酒過三巡,張強的臉上泛起紅暈,話也多了起來:
"我和李梅結婚二十年,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感覺。她太保守了,什么都不懂,每天就知道做飯、洗衣、照顧小雅,簡直就是一個家務機器。"
曉曼輕蔑地笑了:"那種女人最無趣了,不懂得打扮自己,不懂得取悅男人,只會用道德來綁架你。強哥,你忍了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張強嘆了口氣,突然有些感傷:"也不能全怪她,年輕時她也挺好的,溫柔、體貼,什么都依著我。可能是生活磨平了她的棱角吧。"
曉曼不喜歡聽到張強提起李梅的好,立刻岔開話題:"強哥,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來,我們看電視吧,春晚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春節聯歡晚會正在熱鬧地進行著。
主持人的歡聲笑語,歌舞的喜慶氣氛,與這個家庭破碎的現實形成鮮明對比。
張強看著電視,突然想起小時候和父母一起看春晚的情景,那時候家里簡陋得很,但父母的笑容是那么真實和溫暖。不知怎么的,他感到一陣空虛。
"強哥,你怎么了?"曉曼察覺到他的走神,關切地問道。
張強回過神,強笑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曉曼撒嬌地靠在他肩上:"別想那些沒用的了,從今天開始,你的生活會完全不同。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樂和滿足。"
她的手曖昧地撫摸著張強的胸口,嘴唇貼近他的耳朵:"強哥,李梅不在了,我們終于可以盡情享受二人世界了。"
張強被她挑逗得心猿意馬,剛才的感傷瞬間煙消云散。
他摟住曉曼,正要吻上去,突然聽到門外有輕微的響動。
"誰?"他警覺地問道。
沒有回應,只有一陣微風吹過的聲音。
張強皺起眉頭,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了看,走廊上空無一人。
"可能是風吧,"他自言自語,"這棟樓老化得厲害,門窗總是漏風。"
曉曼不以為然:"別管那些了,過來陪我。"
張強回到沙發上,曉曼立刻依偎在他懷里,繼續之前的親熱。
電視里的春晚還在進行,歡笑聲、掌聲不斷傳來,仿佛在嘲笑著這個家庭的分崩離析。
05
恰好箭在弦上時,張強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小雅,于是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什么事?"他冷冷地問道。
電話那頭,小雅的聲音帶著哭腔:"爸,媽媽暈倒了,我們在樓下,沒地方去。外面太冷了,能讓我們回去嗎?就今晚,明天我們就搬走。"
張強的心猛地一緊,但很快又硬起來:"你別來這套,我不會上當的。"
"爸,我求你了!"小雅哭著說,"媽媽真的不舒服,我們就在樓下的長椅上,凍得發抖。"
張強看了看身邊的曉曼,曉曼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強哥,你不會心軟吧?她們肯定是裝的,就是想破壞我們的新年。"
張強猶豫了一下,最終狠下心來:
"小雅,自己想辦法吧,這里不歡迎你們。"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曉曼滿意地笑了:"強哥,你真有決斷力!快點吧,餓死我了。"
張強沒有回應,身子重新立正,可沒有了雅興,只是沉默地看著窗外。
雪越下越大,樓下的街道已經被白雪覆蓋,看不清人影。
他突然想知道李梅和小雅在哪里,是否真的如小雅所說,正在樓下的長椅上瑟瑟發抖。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曉曼的親昵驅散。
她解開了一個暗扣,露出‘精心裝備’,挑逗地看著張強:
"強哥,你知道我期待這一天多久了嗎?"
張強的心又熱了起來,他摟住曉曼,把剛才的不安拋到九霄云外。
此時此刻,他只想沉浸在曉曼帶給他的歡愉中,忘記所有的責任和負疚。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打斷了兩人的親熱。
"誰啊?三番兩次!"曉曼不悅地說,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張強同樣惱火,他大步走到門前,沒有通過貓眼看,直接打開了門:"誰?"
門外空無一人,只有一股冷風吹進來。
張強正要關門,突然注意到門口放著一個小紙袋。
他彎腰撿起來,打開一看。
里面是一個小小的手工禮物,是用彩紙折成的愛心,上面寫著"爸爸,新年快樂"。
張強愣住了,他認出這是小雅的字跡。
一種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張強站在門口,手中拿著那顆小小的愛心,一時不知所措。
曉曼走過來,看了一眼紙袋:"什么東西?"
張強沒有回答,只是把紙袋收進口袋,關上門。
"怎么了,強哥?"曉曼察覺到他的異樣,擔憂地問道。
張強搖搖頭:"沒什么。歇一下吧。"
但他的心卻不再平靜。小雅的那份禮物,像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此時小城的街道上,路上早已沒有了行人,只有偶爾駛過的出租車。
李梅和小雅站在小區的長椅上,兩人瑟瑟發抖,行李箱放在腳邊。
小雅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母親身上:"媽,你別冷,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賓館。"
李梅搖搖頭,聲音虛弱:
"小雅,這么晚了,除夕夜哪兒還有空房間?咱們去鄰居王阿姨家借宿一晚吧。"
"不行!"小雅固執地說,"我不想讓別人看笑話。大過年的,我們被趕出家門,多丟人啊。"
李梅苦澀地笑了:"傻孩子,這有什么丟人的?丟人的是你爸爸,不是我們。"
小雅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媽,我們不能就這樣認輸。"
李梅疲憊地搖搖頭:"小雅,他終究是你爸。"
小雅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媽,我再給爸爸打個電話,求他讓我們回去,就今晚,明天我們就搬走。"
李梅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小雅已經撥通了電話。
通話很簡短,結束后,小雅的臉色比雪還要白。
"他拒絕了,是嗎?"李梅輕聲問道。
小雅點點頭,眼中的淚水在寒風中幾乎要結成冰:"他說這里不歡迎我們。"
李梅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二十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有任何余地。
"媽,我去偷看他們在干什么。"小雅突然說。
李梅一驚:"小雅,不行!這太危險了!"
小雅的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我必須知道。"
不等母親阻止,小雅已經轉身跑向樓梯。
李梅想追,但身體太虛弱,只能焦急地看著女兒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
小雅輕手輕腳地爬上樓梯,來到自家門前。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門上,想聽里面的動靜。
門很厚,聲音很模糊,但她依稀能聽到電視的聲音和女人的笑聲。
小雅繞到陽臺那邊,家里的陽臺沒有完全關閉,留了一條縫隙。
她踮起腳尖,透過縫隙往里看,屋內的景象讓她心如刀絞:
現在,她必須做點什么,阻止這一切。
她按響門鈴,直接站在門前,直面父親。
門開了,張強愣住了,沒想到會是小雅。
"小雅,你來干什么?"他壓低聲音問道,生怕驚動屋內的曉曼。
小雅直視父親的眼睛:"爸,我必須跟你談談。"
張強皺起眉頭:"沒什么好談的,我已經決定了。"
小雅不依不饒:"爸,你真的了解那個女人嗎?你知道她的過去嗎?你知道她為什么接近你嗎?"
張強的表情變得警覺:"你什么意思?"
小雅深吸一口氣,賭上一切:"爸,你知道她為什么纏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