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南國的風帶著咸濕的暖意,拂過椰林,也拂過李偉和王芳心頭初為人父母的喜悅與疲憊。
他們居住在海南島一個風景如畫的海濱城市,窗外便是碧海藍天,椰影搖曳,本該是詩意的生活畫卷,如今卻被無休止的嬰兒啼哭聲撕裂得支離破碎。
一個月前,王芳在市婦幼保健院順利誕下了一對龍鳳胎,哥哥取名李向龍,寓意如龍般矯健;妹妹取名李向鳳,希望似鳳般美麗。
小名就叫小龍和小鳳。
這對外人眼中天賜的福氣,讓整個家族都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
李偉和王芳更是覺得,之前所有的辛苦和期待,都在看到兩個粉雕玉琢的小生命時得到了圓滿。
最初的兩周,如同所有新生兒家庭一樣,雖然充滿了手忙腳亂的喂奶、換尿布和哄睡,但小龍和小鳳大部分時間還算安穩,吃了睡,睡了吃,偶爾的哭鬧也合情合理,在父母溫柔的懷抱和輕柔的搖籃曲中總能漸漸平息。
李偉在一家旅游公司做策劃,工作繁忙,但每天下班歸心似箭;王芳則辭去了文員的工作,全心全意在家照顧孩子。
雙方父母也輪流過來幫忙,小小的家里充滿了溫馨和希望。
然而,好景不長。
從第三周開始,沒有任何征兆地,小龍和小鳳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開始了日夜不休的啼哭。
那哭聲不再是嬰兒正常的表達需求,而是一種尖銳、凄厲、仿佛承受著巨大痛苦的哀嚎。
哥哥哭了,妹妹跟著哭;妹妹停了,哥哥又開始。
有時候是二重奏,高低起伏,穿透力極強,幾乎要把整個屋頂掀翻。
“是不是餓了?” 王芳心疼地抱起小鳳,撩起衣服喂奶。
小鳳卻扭動著身體,小臉憋得通紅,哭得更加聲嘶力竭,奶頭塞到嘴邊也被她倔強地頂開。
“剛換了尿布啊,干干凈凈的。” 李偉抱起小龍,輕輕拍著他的背,檢查著襁褓,一切正常。
可小龍的哭聲像小鞭子一樣抽打著他的神經。
他們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調整喂奶時間和奶量,換了不同牌子的奶粉(雖然王芳堅持母乳喂養,但有時實在沒轍也嘗試補充奶粉),換了更柔軟的尿不濕,調整室內的溫度和濕度,播放輕柔的音樂,抱著孩子在家中不停地走動,甚至嘗試了老家傳下來的 “收驚” 土方法……
所有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
孩子們最多在極度疲憊時昏睡一兩個小時,醒來后便又立刻投入到下一輪的撕心裂肺中。
短短兩周,李偉和王芳就像是被投入了無間地獄。
睡眠成了最奢侈的奢望。
王芳的黑眼圈濃重得像煙熏妝,頭發胡亂地挽著,曾經的溫婉秀麗被憔悴和焦慮取代。
李偉白天還要強打精神上班,晚上回來就接替妻子,抱著哭鬧的孩子在客廳里一圈圈地踱步,直到天色微明。
他的眼球布滿血絲,工作頻頻出錯,好幾次在會議上差點睡著。
“這樣下去不行,孩子肯定是有哪里不舒服。” 王芳抱著哭得快要抽搐的小龍,淚水也忍不住掉了下來,“我們帶他們去醫院看看吧。”
第一次去的是社區醫院,醫生簡單檢查后,認為是常見的新生兒腸絞痛,開了些益生菌,囑咐家長多做排氣操,耐心等待孩子腸胃發育成熟。
可幾天過去,益生菌吃完了,排氣操也天天做,孩子們的哭鬧卻沒有任何緩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們不放心,又掛了市里最好的三甲醫院兒科專家號。
專家仔細詢問了情況,給兩個孩子做了全面的檢查,包括聽診、觸診、測量黃疸、檢查口腔、耳朵、皮膚。
看著醫生嚴肅而專注的神情,李偉和王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既希望查出病因,又害怕聽到壞消息。
“從初步檢查來看,兩個孩子生命體征平穩,心肺聽診無異常,肚子也不脹,沒有發燒,皮膚上也沒有皮疹……” 醫生扶了扶眼鏡,語氣帶著一絲困惑,“不像是有明顯的器質性病變。”
為了排除更深層次的問題,醫生建議做進一步檢查。
抽血化驗、B 超、過敏原測試…… 一系列檢查做下來,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和金錢。
每一次等待結果的過程,對李偉和王芳都是一種煎熬。
他們寧愿孩子得的是一種能治愈的病,也好過現在這樣不明不白地受苦。
然而,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一切正常。
血常規、肝腎功能、微量元素、過敏原篩查…… 所有的指標都在正常范圍內。
B 超顯示腹腔內臟器官形態結構也未見異常。
“醫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哭成這樣啊!” 王芳幾乎要崩潰了,抓著醫生的白大褂,聲音哽咽。
醫生也感到棘手,他行醫多年,也見過哭鬧厲害的嬰兒,但像小龍和小鳳這樣,檢查不出任何原因,哭鬧程度又如此劇烈的,確實少見。
“從醫學上講,我們排除了常見的生理性疾病。有些嬰兒可能天生就比較敏感,或者存在一些我們目前醫學手段難以探查到的不適。也許是‘高需求寶寶’?或者是極其嚴重的腸痙攣?有時候隨著孩子長大,神經系統發育更完善,情況會自然好轉。”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李 K 偉疲憊地問,聲音沙啞。
醫生搖搖頭,表示無法給出確切的時間表。
“你們再觀察看看,注意安撫。如果出現發燒、嘔吐、精神萎靡等其他癥狀,立刻來醫院。”
帶著一疊 “一切正常” 的檢查報告和醫生模棱兩可的解釋,李偉和王芳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希望破滅,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絕望。
連最好的醫院都查不出原因,他們還能怎么辦?
家里的氣氛變得壓抑而沉重。
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房子,如今只剩下嬰兒尖銳的哭聲和夫妻倆無聲的嘆息。
雙方父母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也幫不上太多忙,只能干著急。
鄰居們開始有了抱怨,起初是委婉的提醒,后來干脆就是敲墻和不滿的議論。
李偉和王芳盡量不出門,也不敢邀請朋友來訪,怕打擾別人,也怕別人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和孩子嚇人的哭聲。
王芳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懷孕時做錯了什么,或者是不是自己不會帶孩子,才讓孩子們如此痛苦。
自責和無助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她。
李偉看著日漸憔悴的妻子和受苦的孩子,心如刀絞。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在又一個幾乎徹夜未眠的夜晚,看著窗外泛起的魚肚白和依舊在襁褓中哭鬧不止的孩子,他做了一個決定。
“我們請個保姆吧,阿芳。” 李偉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但眼神卻很堅定,“我們兩個快撐不住了。找個有經驗的,也許能有辦法。就算不能讓孩子不哭,至少能替我們分擔一下,讓我們喘口氣。”
王芳猶豫了。
家里的經濟本就不寬裕,請保姆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而且,把這么小的孩子交給一個外人,她始終不放心。
但看看鏡子里自己憔悴的臉,再聽聽耳邊不絕于耳的哭聲,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經過一番打聽和篩選,他們通過家政公司找到了陳阿姨。
陳阿姨將近五十歲,海南本地人,皮膚黝黑,看起來很干練,據說有十多年的育兒嫂經驗,帶過很多孩子,口碑不錯。
面試時,陳阿姨話不多,但眼神很穩,觀察孩子動作很專業。
她說自己帶過腸絞痛、早產兒等各種情況的孩子,有耐心也有經驗。
李偉和王芳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當即就定下了她。
陳阿姨上崗的第一天,家里似乎真的有了一絲秩序。
她熟練地給孩子喂奶、拍嗝、洗澡、做撫觸,動作麻利而輕柔。
她建議調整了喂奶的姿勢,又買來一種據說對緩解腸痙攣有幫助的進口防脹氣奶瓶。
李偉和王芳終于可以在白天輪流補上一覺。
然而,陳阿姨帶來的短暫平靜并沒有持續太久。
小龍和小鳳的哭鬧依舊如故,似乎并不買這位經驗豐富的阿姨的賬。
陳阿姨使出了渾身解數,嘗試了各種哄睡技巧,甚至哼唱起海南本地的古老歌謠,效果依然微乎其微。
幾天下來,連一向鎮定的陳阿姨臉上也露出了凝重和困惑的神色。
“老板,老板娘,”一天晚上,趁著兩個孩子哭累了暫時睡著的間隙,陳阿姨找到了李偉和王芳,表情嚴肅地說,“這兩個孩子哭得確實不尋常。我帶過這么多孩子,腸絞痛的、脾氣大的都有,但像他們這樣,哭得這么厲害,這么持久,而且檢查不出毛病的,真的很少見。這不是簡單的鬧覺或者肚子不舒服。”
陳阿姨的話,印證了李偉和王芳心中一直以來的不安。
連經驗豐富的保姆都這么說,說明問題確實嚴重。
“陳阿姨,那您覺得……會是什么原因呢?”王芳急切地問,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陳阿姨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我不敢亂說。但我覺得,可能不是生理上的問題那么簡單。你們……家里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或者……有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說到最后幾個字,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李偉和王芳對視一眼,都有些茫然。他們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對于“不干凈的東西”這種說法,本能地有些排斥。但孩子的哭聲如此詭異,醫院又查不出原因,讓他們也不由得有些動搖。
家里最近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一切如常,除了這兩個小家伙帶來的“風暴”。
“我們之前在臥室里裝了一個監控,”李偉忽然想起,“主要是想隨時看看孩子的情況,我們不在房間的時候也能放心點。您看……會不會從監控里發現點什么?”
他原本只是想通過監控看看孩子睡覺時的狀態,或者確認保姆是否盡責,但此刻,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小的攝像頭或許能捕捉到一些他們肉眼忽略掉的細節。
陳阿姨眼睛一亮:“對!看看監控!特別是孩子哭得最兇的時候,看看房間里有沒有什么異常。有時候,一些我們注意不到的光線、聲音,甚至是一些小蟲子,都可能刺激到敏感的嬰兒。”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王芳的贊同。與其胡亂猜測,不如看看客觀的記錄。
當天晚上,等孩子們再次哭鬧起來,又在精疲力盡中短暫睡去后,陳阿姨沒有像往常一樣去休息,而是和李偉、王芳一起,坐在了客廳的電腦前。
李偉打開了連接臥室攝像頭的軟件,調出了過去幾天的錄像。
監控畫面是彩色的,清晰度尚可,可以看到嬰兒床里兩個小小的身影,以及房間的大致環境。
他們先是快進播放,尋找孩子哭鬧特別厲害的時間段。
很快,他們定位到了幾個關鍵的時間點,大多發生在深夜或者凌晨。
陳阿姨讓李偉把播放速度調到正常,然后一幀一幀地仔細查看。
畫面里,嬰兒床上的小龍和小鳳輾轉反側,小手亂抓,小臉憋得通紅,然后猛地張開嘴巴,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房間里光線昏暗,只有一盞小夜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陳阿姨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絲光影的變化,任何可能出現的異常響動(雖然監控錄下的聲音主要是孩子的哭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客廳里只有電腦風扇的嗡嗡聲和三個人緊張的呼吸聲。
他們反復觀看那幾個哭鬧高峰期的錄像,畫面單調而重復,除了孩子痛苦的哭泣,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王芳的眼睛又開始濕潤,希望再次變得渺茫。
就在李偉也覺得這可能又是徒勞無功,準備放棄的時候,一直緊鎖眉頭的陳阿姨突然指著屏幕的一個角落,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
“等等!你們看里……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