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林語，你到底要怎樣才明白？”周誠握緊我的手，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堅定。

“我媽說得對，我們不合適，你打了我弟。”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他的語氣軟了下來，“你弟把你當提款機這么多年了，你什么時候才能為自己活一次？”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太難了。為自己活一次，聽起來很簡單，但對我來說，比登天還難。

01

我叫林語，今年28歲，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做中層管理。

我的生活算不上出彩，但也還過得去。每個月工資足夠養(yǎng)活自己，偶爾還能買些小奢侈品。

一年半前，我認識了周誠。他是公司的客戶，一次商務(wù)合作后，他約我吃飯。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從工作到童年，從喜歡的電影到討厭的政治。

周誠很特別。他說話直接，笑起來像個大男孩，但談起工作又極其專業(yè)。

我們開始約會。幾個月后，他向我表白。

那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簡單也最真誠的告白。

“林語，我喜歡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只有一句話和一雙真誠的眼睛。

我答應了。

周誠對我很好，體貼又尊重我。他送我上下班，記得我喜歡的食物，尊重我的工作和朋友圈。

我以為我終于等到了對的人。

可惜，我的家庭不這么想。

我出生在一個典型的重男輕女家庭。父親是做建材生意的，母親打理家族企業(yè)的財務(wù)。

我有個小我8歲的弟弟，林凱。從他出生那天起，我就注定成為家里的“小大人”。

“林語，你要讓著弟弟，他還小。”

“林語，把你的玩具給弟弟玩，姐姐要懂事。”

“林語，你成績這么好，以后是要給弟弟做榜樣的。”

我從小就被灌輸這樣的觀念：弟弟是家里的寶，我是照顧弟弟的工具人。

高中時，我考上了省重點。那年暑假，弟弟突然生病，需要有人照顧。

本來保姆可以解決的事情，母親硬是讓我放棄了最后一年的學習，在家照顧弟弟。

“你弟弟需要你，高考可以明年再考。”

就這樣，我比同齡人晚了一年上大學，也錯過了我夢想的學校。

大學期間，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分一半給弟弟買游戲裝備和零食。

畢業(yè)后，我找到了現(xiàn)在的工作。工資不算高，但足夠我生活。

每個月發(fā)工資的當天，弟弟總會準時出現(xiàn)在我的支付寶轉(zhuǎn)賬記錄里。

有時是“姐，我想買個新手機”，有時是“姐，我和朋友出去玩沒錢了”。

我從來不會拒絕。

周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種關(guān)系不對勁的人。

第三次約會時，弟弟來電話。我接了，對方傳來KTV嘈雜的背景音和弟弟醉酒的聲音。

“姐，我和朋友聚會，賬單三千多，你幫我付一下。”

我沒多想就答應了。掛電話后，看到周誠皺著眉頭。

“你弟弟多大了？”

“二十了，大二學生。”

“他有沒有想過自己打工賺錢？”

我愣住了。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思考過。

弟弟花我的錢，在我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周誠沒再說什么，但那天之后，他開始注意到我和家人之間不平等的關(guān)系。

交往半年后，他第一次明確表示了反對。

那天弟弟又借錢，這次是一萬元，理由是“投資數(shù)字貨幣”。我剛要轉(zhuǎn)賬，周誠按住了我的手。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林語。這不是親情，這是剝削。”

我第一次和他吵架。我說他不了解我們家的情況，說他干涉我和家人的關(guān)系。

吵完后，我們冷戰(zhàn)了三天。最終還是周誠先低頭，給我發(fā)了短信。

“對不起，林語。我只是心疼你。但這是你的選擇，我會尊重。”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方面，我知道他是對的。另一方面，改變一個持續(xù)了二十多年的習慣太難了。

02

事情在兩個月前有了轉(zhuǎn)機。

弟弟大學宿舍要裝修，他提出要搬來和我同住幾個月。我住的是單身公寓，只有一室一廳。

“沒關(guān)系，你睡臥室，我睡客廳。”我立刻答應了弟弟的請求。

周誠得知此事后，表情變得很嚴肅。

“林語，這是你的家。你不能把自己的臥室讓出來，睡客廳沙發(fā)。”

“就幾個月而已，沒關(guān)系的。”

“有關(guān)系。這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周誠說得沒錯。這確實是原則問題。

弟弟搬來的第一天，帶了兩大箱衣服和三個行李箱的雜物。我的小公寓一下子變得擁擠不堪。

“姐，冰箱里沒吃的啊，你平時都不買零食的嗎？”

“我等下去超市買一些。”

“對了，我朋友這周末要來玩，可能要在這住一晚，你別介意啊。”

弟弟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不舒服，但我沒說什么。

第二天，我去上班前給他留了錢，讓他自己點外賣。

我特意留了紙條，上面寫著冰箱里還有水果和酸奶。

“有什么事情打電話給我。”我最后叮囑了一句。

他只是懶洋洋地點點頭，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晚上回來時，家里一片狼藉。

外賣盒子堆滿茶幾，地上是零食包裝和飲料瓶。

衛(wèi)生間的地板上全是水漬，毛巾被扔在洗手池里。

我的杯子被人用過，杯底殘留著不知道什么飲料的痕跡。

“林凱，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問道。

弟弟從臥室走了出來：“哦，你回來了。”

沒有道歉，沒有解釋。

“這些垃圾能不能收拾一下？”我努力控制著語氣。

“我等下弄。”弟弟打了個哈欠，“先讓我打完這局游戲。”

我知道這個“等下”意味著永遠不會。

我默默收拾著垃圾，心里有些失落。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從小到大，我總是在收拾弟弟留下的爛攤子。

周末，弟弟的朋友真的來了，不是一個，是三個。

他們帶著啤酒和零食，占據(jù)了我的客廳。

“姐，我朋友來了。”弟弟隨口說道，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沒有詢問我的意見，沒有提前通知。

他們在我家打游戲到凌晨，聲音大得鄰居來敲門投訴。

“能不能小點聲？已經(jīng)十二點了。”我輕聲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弟弟敷衍地回答，轉(zhuǎn)頭又和朋友大笑起來。

周誠那天來看我，看到這場景明顯不高興，但他沒說什么，只是幫我收拾房間。

第二周的周末，事情徹底失控了。

周誠來幫我修理壞掉的洗衣機。弟弟和他的朋友又在客廳打游戲。

我去廚房給周誠倒水，聽見客廳里弟弟和朋友的對話。

“你姐夫挺老實啊，這是被你姐吃得死死的？”一個陌生男聲問。

“什么姐夫，就是我姐的男朋友而已。”弟弟不屑地說，“我姐那么聽話，他想當我姐夫還不容易？”

“怎么說？”

“我姐從小就是我的保姆和提款機，她習慣了。我說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我的手一抖，水杯掉在地上，碎成幾片。

出來收拾時，看到周誠的臉色很難看。他一定也聽到了那些話。

03

修完洗衣機后，周誠準備離開。弟弟叫住了他。

“誒，我說，我看你修東西挺在行的。我電腦最近有點問題，你幫我看看唄？”

周誠看了我一眼，我尷尬地點點頭。

“好，什么問題？”周誠問。

“開機特別慢，還有聲音很吵。”

周誠檢查后發(fā)現(xiàn)，弟弟的電腦里全是游戲和垃圾文件，硬盤幾乎滿了。

“你需要清理一下硬盤，刪掉不用的文件和軟件。”周誠耐心地解釋。

“那太麻煩了，你直接幫我弄唄。”弟弟翹著二郎腿，態(tài)度隨意。

“我可以教你怎么做，但這是你的電腦，你需要自己決定刪哪些文件。”

“切，有什么難的，不就是刪東西嘛。”弟弟不滿地說，“我姐找的男朋友，就這點本事？”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我看到周誠的表情變了，但他控制住了自己。

“林凱，你不能這樣和周誠說話。”我小聲提醒弟弟。

“我怎么了？”弟弟瞪著我，“你找男朋友不就是為了有人幫你干活嗎？他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意做，要他干嘛？”

周誠深吸一口氣：“林凱，我理解你年輕，可能不太懂得尊重別人。但你姐姐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你的提款機。她是一個獨立的人，值得被尊重。”

弟弟臉色一變：“喲，還教訓起我來了？你算老幾啊？”

“林凱！”我提高了聲音，“你不能這樣說話！”

弟弟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你現(xiàn)在幫著外人對付自己弟弟了？林語，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年我爸媽是怎么對你的？你現(xiàn)在有工作有男朋友了，就不認家了？”

我被他的話刺痛了，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好了，林凱，我們有話好好說。”我試圖緩和氣氛。

“有什么好說的？”弟弟冷笑，“你找男朋友前，每個月大幾千都給我，現(xiàn)在找了男朋友，開始算計我了？”

“我什么時候算計你了？”我感到委屈。

“呵呵，我上周問你借的那五千塊，你推說沒有。你騙誰呢？我看了你的支付寶，前天你才給這家伙買了一件外套！”弟弟指著周誠。

我驚呆了。弟弟居然偷看了我的手機。

“林凱，你怎么能看我的支付寶記錄？”

“有什么不能看的？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從小到大不都這樣？”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周誠的怒火。

“你太過分了！”周誠站起來，“林語辛辛苦苦工作賺的錢，憑什么是你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理直氣壯地拿她的錢？你知不知道林語為了照顧你，放棄了多少自己的機會和夢想？”

弟弟挑釁地走向周誠：“你少在這里裝好人了。我看你就是看上我姐的錢了吧？想把她從家里搶走，好獨占她的工資？”

“林凱！”我喊道，“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弟弟轉(zhuǎn)向我，“林語，你現(xiàn)在是站在他那邊了？你忘了小時候是誰天天照顧你的？沒有我爸媽，你能有今天？”

“你這是什么歪理？”周誠怒不可遏，“林語對你已經(jīng)夠好了，你還要她怎樣？”

“關(guān)你屁事！”弟弟推了周誠一把，“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我姐在一起？她從小就是我的保姆和取款機，以后也是！”

話音剛落，周誠的手已經(jīng)落在了弟弟的臉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屋子里一片寂靜。

弟弟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周誠，又轉(zhuǎn)向我：“你看到了嗎，林語？你男朋友打我！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他出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誠也被自己的行為震驚了，他后退一步：“對不起，我不該動手。但你不能這樣對待你姐姐。”

弟弟沒理會他的道歉，掏出手機：“我現(xiàn)在就告訴媽，看她怎么收拾你們！”

說完，他沖出了門。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手腳冰涼。

04

“對不起，林語。”周誠坐到我身邊，“我不該打他，但他說的那些話…我忍不住…”

“我知道。”我疲憊地說，“不全怪你。”

我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果然，不到半小時，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母親。

“林語！”電話那頭傳來母親尖銳的聲音，“你是怎么回事？讓你男朋友打你弟弟？你長能耐了是不是？”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林凱都告訴我了，你男朋友不僅打了他，還罵他是廢物！你現(xiàn)在找了男朋友，就不把家里人放在眼里了？”

“媽，周誠沒有罵林凱。是林凱先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

“什么過分的話能讓一個大男人打小孩？林凱才多大？你男朋友難道不知道尊老愛幼？”

“媽，林凱已經(jīng)二十歲了，不是小孩了…”

“在我眼里，他永遠是孩子！你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就過來！”

母親掛了電話。

我看向周誠，他的表情很復雜：“要不我先回去？”

“不用。”我搖搖頭，“你留下來，我們一起面對。”

我知道我需要做出改變了。這不僅關(guān)系到我和周誠的感情，還關(guān)系到我今后的人生。

一個小時后，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看到父母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弟弟躲在他們身后，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

“林語，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打人很有本事啊？”父親一進門就指著周誠。

周誠站起來，態(tài)度誠懇：“叔叔阿姨好，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打林凱。但事情有原因，希望你們能聽我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母親冷笑，“打了人還有理了？”

“媽，你聽我說。”我站到周誠旁邊，“這事情不是單方面的錯，弟弟也有不對的地方。”

“你現(xiàn)在是在責怪你弟弟？”母親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林語，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從小到大，我們怎么教育你的？要懂事，要照顧弟弟，現(xiàn)在你倒好，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叫我媽！”母親粗暴地打斷我，“今天你要是不跟他分手，就別叫我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