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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墳頭放這些東西,家中三年都翻不了身?”
“不就是個擺件嗎?能有多大影響?”
“哼,等你家窮得揭不開鍋,別怪我沒提醒你。”
青石村的清晨,霧氣還沒散盡,村口的大槐樹下已經聚了幾個老漢,嚼著煙葉,聊著閑話。
“聽說李大山又給鎮上捐了筆錢,修學校哩。”老王頭吐了口煙圈,瞇著眼說。
“可不是!大山這人,孝順得沒話說,他爹李老根在天上肯定樂開了花。”另一個老漢接茬,語氣里滿是羨慕。
李大山,四十出頭,身板結實,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是青石村的頭號人物。
二十年前,他還是個窮小子,靠著走街串巷賣木材,愣是攢下了一份家業。
如今,他家蓋了村里最氣派的二層小樓,院子里停著輛嶄新的皮卡車。
可李大山這人,脾氣倔得像頭牛,認準的事,誰勸都沒用。
村里人提起他,總愛說:“大山這犢子,犟是犟,可心眼好,尤其是對他爹,那叫一個孝順。”
李老根,李大山的爹,是個地道的莊稼漢,一輩子沒出過遠門。
他省吃儉用,硬是把李大山供到初中畢業,還教他做人的道理。
“大山,咱得敬天畏地,做事別太滿。”李老根常把這話掛嘴邊。
李大山記在心里,生意做大了,錢賺多了,可對爹的敬重一點沒變。
逢年過節,他總帶著老婆孩子回村,給爹磕頭,陪他喝兩盅。
李老根活著的時候,村里人就愛拿他當榜樣:“瞧瞧大山,賺了錢不忘本,這才是真男人。”
青石村不大,百來戶人家,窩在北方的大山溝里,民風樸實。
村里人最看重喪葬的事,覺得人死了,得走得體面,才算對得起一輩子。
誰家辦喪事,村里人都會來幫忙,吹嗩吶、搭靈棚,場面得熱熱鬧鬧。
李大山對這些規矩門兒清,他常說:“人活一世,送終是大事,絕不能馬虎。”
三年前,李老根得了場重病,躺在炕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
李大山守在床邊,眼淚嘩嘩地掉,抓著爹的手說:“爹,您放心,我一定讓您走得風光。”
李老根走了那天,村里來了好幾百人,靈堂搭得比誰家都講究。
李大山花了大價錢,請了縣里的樂隊,買了上好的棺材,還請了風水先生選墓地。
葬禮辦了三天三夜,村里人看了直咂舌:“大山這孝心,十里八鄉找不出第二個。”
可沒人想到,這場風光的葬禮,卻給李大山家埋下了禍根。
那會兒,李大山站在墳前,紅著眼眶,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爹,您安心走,兒子一定讓您過得舒坦。
他從城里買來一堆貢品,果子、糕點、好酒,擺得滿滿當當。
還特意找了個手藝人,訂了幾尊銅制的瑞獸擺件,麒麟、貔貅,個個金光閃閃。
“大山,你這墳頭擺得跟廟似的,太講究了!”村里的二叔公捻著胡子,笑著夸。
李大山咧嘴一笑:“我爹辛苦一輩子,給他點好東西,值!”
可他沒瞧見,二叔公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像是有話憋著沒說。
那時候,李大山滿心都是孝順,哪會想到,這墳頭的擺件,日后會讓他家翻不了身。
李老根下葬后的頭幾個月,青石村還是老樣子,風平浪靜。
可李大山家,卻像被烏云罩住了,禍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院子里的豬圈出了事,十幾頭肥豬,個個活蹦亂跳,咋就突然病了?
“大山,你這豬咋回事?前幾天還好好的!”鄰居老趙跑來,急得直跺腳。
李大山皺著眉,蹲在豬圈邊,瞅著幾頭豬哼哼唧唧,吐著白沫。
“興許是天熱,病菌鬧的。”他嘴里硬氣,心里卻有點發虛。
請了獸醫,折騰了幾天,藥也喂了,針也打了,豬還是全死了。
李大山咬咬牙,賠了幾千塊,安慰自己:“沒事,莊稼還在,生意還在。”
可沒過多久,地里的莊稼也出了問題。
那年雨水少,玉米和小麥卻不是旱死的,而是莫名其妙地枯了。
田里一片黃,李大山站在地頭,抓起一把干癟的玉米穗,臉黑得像鍋底。
“老天爺這是跟我過不去啊!”他罵了一句,胸口堵得慌。
村里人開始嘀咕,有人偷偷說:“大山家這是咋了?是不是祖墳上出了岔子?”
還有人議論:“我看是他爹墳頭擺的那些東西,太招眼了,不吉利。”
李大山耳朵里進了這些話,氣得直瞪眼:“一群老迷信,扯啥淡!”
可禍事沒完,他的木材生意也塌了。
往年,鎮上的建筑隊都搶著跟他訂貨,可今年,客戶一個接一個跑了。
倉庫里堆滿了木料,賣不出去,錢收不回來,工人還得發工資。
“大山,你這生意咋回事?咋突然沒人買了?”老婆翠蘭急得團團轉。
李大山抽著煙,悶聲說:“別慌,我再跑跑客戶,總有辦法。”
他四處打電話,求爺爺告奶奶,可客戶要么推脫,要么直接不接。
最糟的是,兒子李強也在城里丟了工作。
李強在一家廠子干了兩年,活兒干得不錯,咋就突然被裁了?
“爸,公司說要減人,我也沒轍。”李強低著頭,背著包回了家。
李大山看著兒子那張喪氣的臉,心里像S一刀刀切下來,血淋淋的。
翠蘭端來一碗稀粥,李大山接過來,喝了兩口,燙得直咧嘴。
“強子,你別急,城里不干了,就回來幫我干活,咱家不缺你這口飯。”
可嘴上這么說,李大山心里卻像壓了塊石頭。
積蓄一天天少,家里開銷卻沒停,翠蘭整天唉聲嘆氣,家里死氣沉沉。
夜里,李大山睡不著,坐在院子里抽煙,盯著空蕩蕩的豬圈。
枯黃的莊稼在月光下晃,風吹得他心里更涼。
他想起爹生前常說:“做事得有分寸,敬天畏地。”
難道,真是自己哪里做錯了?
李大山掐了煙,抬頭看天,星星稀稀拉拉,像在嘲笑他。
村里人越說越玄,有人說他得罪了祖先,有人說墳地風水壞了。
李大山越想越慌,覺得自己得找個人問問。
村里有個風水先生,叫張德福,六十多歲,懂陰陽五行。
村里人遇上怪事,都愛找他瞧瞧,聽說挺靈。
李大山平時不信這些,可如今家都快垮了,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翠蘭,明天我去找張德福看看。”他沖屋里喊了句。
翠蘭探出頭,眼睛紅紅的:“你早該去了,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膽。”
李大山沒吭聲,心里卻像揣了個鼓,咚咚直響。
第二天一早,李大山起了個大早,頂著露水往張德福家走。
張德福住村東頭,院子不大,門口掛著個八卦鏡,晃得人眼暈。
李大山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手抬起來又放下。
“要不算了吧,這不扯淡嗎?”他嘀咕著,腳卻沒動。
最后,他一咬牙,敲了門,咚咚兩聲,聲音挺響。
門開了,張德福穿著件灰布褂,頭發花白,眼神跟老鷹似的。
“大山?有啥事?”張德福瞅了他一眼,語氣平平。
李大山搓搓手,臉有點熱:“張叔,我家最近……出了點事,想請您看看。”
張德福點點頭,往屋里一讓:“進來吧,坐下說。”
屋里一股子草藥味,桌上擺著幾本舊書,封皮都卷邊了。
李大山坐下,支支吾吾半天,才把家里的糟心事全倒了出來。
豬死了,莊稼枯了,生意黃了,兒子還丟了工作,說著說著他眼圈紅了。
“張叔,您說,這咋回事?是不是我爹……”他沒敢往下說。
張德福聽完,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半天沒吭聲。
“大山,你家這事,根子在你爹的墳上。”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
李大山一愣,心跳得更快了:“墳上?咋了?”
張德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擺的那些貢品,還有那幾尊銅獸,亂了墳地的氣場。”
李大山腦子嗡了一下,想起葬禮后的事。
他為了讓爹走得體面,往墳前擺了一堆東西,水果、糕點、好酒,滿滿當當。
還特意從城里買了幾尊銅獸,麒麟、貔貅、獅子,金光閃閃,瞧著就氣派。
“我這是孝順我爹,咋會有問題?”李大山急了,聲音都大了。
張德福嘆口氣,放下茶杯:“孝心沒錯,可凡事過猶不及。”
他頓了頓,眼神更深了:“墳地是陰宅,講究清凈,你擺那么多陽氣重的東西,氣場亂了,家里能好?”
李大山懵了,嘴張了張,想反駁又不知道咋說。
“那我咋辦?”他急得站了起來,嗓子發干。
張德福擺擺手:“別急,明天一早,你跟我去墳地看看,到了那兒再說。”
李大山點點頭,可心里卻像塞了團亂麻,理不清。
回到家,他一夜沒睡好,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張德福的話。
他想起爹墳前的那些擺件,銅獸在陽光下閃得晃眼。
難道,真是這些東西惹了禍?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大山就爬起來,跟著張德福去了墳地。
墳地在村后頭的山坡上,周圍全是松樹,風一吹,呼呼作響。
張德福圍著墳頭轉了一圈,步子慢得像在量地。
突然,他停下來,盯著墳頭的貢品和擺件,面色大變,厲聲說道:
“墳頭放一日,家中窮三年!你怎么敢將這些擺件放在墳頭!”
“這些東西,絕不能留!”張德福的聲音冷得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