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忠誠"這個詞,在描述藏獒時幾乎成了標(biāo)配。大家都說,藏獒是世界上最忠心的犬種之一,但我從未想過,這種忠誠有一天會以如此殘酷的方式展現(xiàn)在我眼前。
那是個普通的夏日午后,我接到表妹小雨的電話,她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哥,爺爺不見了,黑虎也病了,你快回來看看吧!"黑虎是爺爺養(yǎng)了七年的藏獒,體格健壯,從不生病,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心里一沉。
掛了電話,我立刻驅(qū)車趕往老家。一路上,腦海中全是爺爺慈祥的笑容和那只威風(fēng)凜凜的藏獒。爺爺在村里德高望重,雖已七十有五,但身體硬朗,每天還會帶著黑虎在村邊的山上轉(zhuǎn)悠。他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到家時,院子里聚集了不少鄉(xiāng)親。小雨見我來了,哭著跑過來:"哥,爺爺已經(jīng)失蹤三天了!最后一次有人看見他,是在給黑虎洗澡。"
我皺起眉頭:"黑虎呢?"
小雨指向屋后的狗舍:"昨天開始一直嘔吐,不吃不喝,今早開始拉血了。"
我快步走向狗舍。黑虎蜷縮在角落,那曾經(jīng)威武的身軀此刻如同一塊破布般癱軟在地。看到我,它勉強抬起頭,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嗚咽,眼中充滿痛苦和...某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已經(jīng)叫了獸醫(yī),說是可能胃部有異物。"村長走過來,壓低聲音,"有人懷疑...黑虎可能傷害了你爺爺。"
我猛地轉(zhuǎn)身:"這不可能!爺爺養(yǎng)它七年,感情深厚,黑虎從不傷人!"
村長嘆了口氣:"可是村里都傳開了...說是爺爺身體硬朗,不會無緣無故失蹤,唯一的可能就是..."
"住嘴!"我打斷他,憤怒地瞪著周圍竊竊私語的村民,"在找到爺爺之前,誰也不準(zhǔn)污蔑黑虎!"
正說著,一輛白色面包車駛?cè)朐鹤樱谦F醫(yī)陳醫(yī)生。他下車后,二話不說直奔狗舍,檢查了黑虎的狀況。
"情況很不樂觀,"他嚴(yán)肅地說,"腹部有異物,需要立即手術(shù)。"
我點點頭:"那就馬上做吧。"
陳醫(yī)生猶豫了一下:"有件事...我得提前說明。村里有傳言說你爺爺可能..."
"我知道那些傳言。"我打斷道,"但我相信黑虎。"
手術(shù)在院子里進行。黑虎被麻醉后,陳醫(yī)生熟練地切開了它的腹部。周圍的村民屏息凝視,仿佛等待一場審判。隨著刀刃深入,陳醫(yī)生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天啊..."他低聲說道,手微微顫抖。
我擠到前面,看清了黑虎腹中的東西,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那是一塊帶血的布條...上面還依稀可見爺爺常穿的那件藍格襯衫的花紋。
我的雙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周圍的村民發(fā)出一陣驚呼,有人開始叫嚷著要立刻處死黑虎。小雨崩潰地哭喊著,表嫂拉著她退到一邊。
"等等!"我強撐著站起來,"這不能證明什么!也許黑虎只是叼了爺爺?shù)囊路槠?
但我的辯解在眾人眼中顯得蒼白無力。陳醫(yī)生繼續(xù)手術(shù),又從黑虎胃里取出幾塊血肉模糊的東西。我不忍直視,但又無法移開目光。
村長按住我的肩膀:"小剛,事實擺在眼前,別再自欺欺人了。"
我甩開他的手:"除非找到確鑿證據(jù),否則我不會相信黑虎傷害了爺爺!"
正在這時,陳醫(yī)生突然從黑虎腹中取出一個發(fā)黑的金屬物體。仔細一看,竟是爺爺?shù)睦匣ㄧR!那副他幾十年來從不離身的眼鏡!
我的思維瞬間凝固了。記憶中爺爺慈祥的臉和黑虎兇狠的獠牙重疊在一起,形成一幅恐怖的畫面。我一直以為爺爺和黑虎之間的感情是那么深厚,可現(xiàn)在...
"報警!立刻報警!"村長大聲喊道。
我呆立在原地,感到整個世界都在崩塌。七年的相處,每天早晨爺爺給黑虎梳毛的畫面,它生病時爺爺徹夜不眠的身影,這些溫馨的回憶此刻都變得可怕起來。
警察很快趕到,帶走了從黑虎腹中取出的"證據(jù)"。他們詢問每個人最后一次見到爺爺?shù)那闆r。據(jù)鄰居王大爺回憶,三天前下午,他曾看到爺爺在院子里給黑虎洗澡。
"老黃那么疼那狗,洗得特別認(rèn)真。"王大爺說,"我還看見他剪了狗的指甲。那之后,就沒人見過他了。"
我問道:"爺爺和黑虎相處得怎么樣?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王大爺搖搖頭:"一直很好啊,老黃天天牽著它遛彎,感情比對親孫子還好。不過..."他突然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我追問。
"這兩個月,那狗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王大爺皺眉,"以前挺溫順的,最近有時候見了人會低吼,特別是老黃不在的時候。有次我去找老黃,那狗差點撲過來,幸好老黃及時喝止了它。"
警察記錄下這些信息,開始在村里和附近山上搜尋爺爺?shù)嫩欅E。而我,則守在黑虎身邊。手術(shù)后的它虛弱地躺在那里,偶爾睜開眼看我一眼,目光中竟有幾分哀傷。
"為什么?"我輕聲問它,淚水滑落,"爺爺那么愛你..."
當(dāng)晚,我一個人坐在爺爺?shù)呐P室里,翻看他的日記本和照片。在最近的日記中,我發(fā)現(xiàn)了幾條關(guān)于黑虎的記錄:
"黑虎最近有些不對勁,總是盯著我看,眼神讓我害怕。"
"今天剪指甲時,它突然變得暴躁,差點咬了我。第一次看到它這樣。"
"也許該帶它去檢查一下,希望不是得了什么病。"
最后一條日記是在失蹤前一天寫的:"明天給黑虎洗個澡,然后帶它去縣城看獸醫(yī)。它最近幾天胃口變差,總是躁動不安。"
我放下日記,心如刀絞。爺爺是否已經(jīng)預(yù)感到危險?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看向窗外,黑夜籠罩著院子,狗舍中的黑虎發(fā)出低沉的嗚咽,仿佛在為什么而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