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林雪突然從床上坐起,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我心跳加速,十年的等待,終于迎來了這一刻。然而,當她看向我的那一瞬間,卻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那一刻,我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
我叫張明,是一家設(shè)計公司的總監(jiān)。十年前,我和妻子林雪結(jié)婚,那時我們都剛滿二十八歲,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林雪是我大學同學,她性格開朗,長相甜美,是系里公認的校花。
大學四年,無數(shù)男生對她展開追求,但最終她選擇了我這個普通人。
我至今記得她答應(yīng)我表白時說的話:"張明,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嗎?因為在你眼里,我看到了真誠和責任,這比任何花言巧語都重要。"
我們的婚姻生活開始得很美滿。
我努力工作,從公司基層一步步晉升;林雪則在一家知名雜志社擔任編輯,每天忙碌但充實。
我們雖然不是很富裕,但生活過得有滋有味,每天晚上依偎在一起看電視、聊天,周末一起去公園散步,或者約上三五好友聚餐。那段日子,簡單而幸福。
然而,幸福的生活在我們結(jié)婚三年后戛然而止。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林雪從雜志社出來去參加一個采訪。
誰知途中遇到了一場車禍,一輛失控的貨車直接撞向了她所乘坐的出租車。當我接到醫(yī)院電話趕去時,林雪已經(jīng)被推進了急救室,醫(yī)生說她頭部受到嚴重撞擊,情況不容樂觀。
"你好,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一位中年醫(yī)生神情嚴肅地問我。
我點點頭,聲音顫抖:"我是她丈夫,醫(yī)生,我妻子她怎么樣了?"
醫(yī)生嘆了口氣:"病人腦部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但..."
"但什么?"我急切地問道。
"但她可能會失憶,具體情況要等她醒來后才能確定。"醫(y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一時間無法接受。
三天后,林雪終于醒來了。我激動地握住她的手:"雪,你終于醒了,你感覺怎么樣?"
然而,她卻用陌生的眼神看著我:"請問,你是誰?"
那一刻,我的心如墜冰窟。醫(yī)生檢查后確認,林雪確實失憶了,不僅不記得我,連自己的父母、朋友,甚至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醫(yī)生告訴我,這種創(chuàng)傷性失憶可能是暫時的,也可能是永久的,只能靠時間和耐心來恢復(fù)。
"張先生,這段時間您需要有足夠的耐心。"主治醫(yī)生拍拍我的肩膀,"記憶恢復(fù)是個漫長的過程,有些病人可能幾個月就好了,有些則需要數(shù)年,甚至一輩子都無法恢復(fù)。"
聽到這里,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我很快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陪她走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林雪出院后,我請了長假,全心全意照顧她。
每天早上,我會詳細地告訴她今天是幾月幾日,她是誰,我是誰,我們的關(guān)系是什么。然后,我會帶她去看照片,講述我們過去的故事,希望能喚起她的記憶。
"這是我們大學畢業(yè)的照片,你看,這是我們班的同學聚會..."我指著照片中的每一個人,耐心地解釋。
林雪總是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但眼神中始終帶著迷茫。有時候,她會問一些讓我心疼的問題。
"我們真的是夫妻嗎?我們感情好嗎?"她皺著眉頭,困惑地問道。
我握著她的手,笑著回答:"是的,我們是夫妻,而且感情非常好。你知道嗎?大學時很多男生追你,但你偏偏選了我這個普通人。"
"為什么呢?"她歪著頭,好奇地問。
"因為你說,我的眼睛里有真誠和責任感。"我輕聲回答,希望這句話能觸動她的記憶。
但林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任何記憶被喚醒的跡象。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雪的身體逐漸康復(fù),但記憶依然沒有任何好轉(zhuǎn)。
我?guī)チ藷o數(shù)個我們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甚至重新補辦了一次婚禮,希望能喚起她的記憶,但都沒有效果。林雪就像一個陌生人,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與我保持著距離。
"張明,謝謝你這么照顧我。"她經(jīng)常這樣對我說,語氣中帶著歉意和感激。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我心里都會隱隱作痛。我不需要她的感謝,我只希望她能記起我,記起我們曾經(jīng)的愛情。
一年后,由于長期請假,我的工作崗位被迫讓出。公司給了我一筆不算多的補償金,我用這筆錢在家附近開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館,這樣既能維持生計,又能照顧林雪。
咖啡館生意不溫不火,但足夠我們?nèi)粘i_銷。
每天,我會帶林雪一起去咖啡館,讓她在那里看書、畫畫,希望能找回一些生活的樂趣。漸漸地,林雪開始幫我打理咖啡館,雖然她還是不記得過去的事,但至少她開始接受現(xiàn)在的生活。
"這杯拿鐵做得不錯,你有天賦。"我嘗了一口她剛做的咖啡,由衷地贊嘆道。
林雪笑了:"真的嗎?那我以后可以當你的助手了。"
看到她的笑容,我心里暖暖的。雖然她還沒有恢復(fù)記憶,但至少我們正在建立新的回憶。
時間如流水,轉(zhuǎn)眼間五年過去了。
林雪的記憶依然沒有恢復(fù),但她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現(xiàn)在的生活。我們的咖啡館小有名氣,每天都有不少回頭客。
林雪也從一開始的笨手笨腳,變成了一名出色的咖啡師,甚至開始創(chuàng)作自己的特色咖啡。
"張明,你嘗嘗這個,我新創(chuàng)的'記憶咖啡'。"她遞給我一杯散發(fā)著淡淡香氣的咖啡。
我好奇地喝了一口,味道醇厚中帶著一絲清香,回味無窮。"太好喝了!"我由衷地贊嘆道。
林雪笑了:"我加了一些薰衣草和肉桂,希望這能幫助人們喚起美好的記憶。"
聽到這里,我心里一陣酸楚。五年了,她還是沒能想起我們的過去。但我不曾放棄,每天晚上,我都會給她講我們過去的故事,希望有一天奇跡會發(fā)生。
第七年,林雪的父親因病去世。在葬禮上,林雪平靜地接受了親友們的安慰,但她的眼神中依然看不到女兒對父親的那種特殊情感。我知道,這不是她的錯,她的記憶還沒有回來。
葬禮結(jié)束后,我們回到了林雪父母的老房子收拾遺物。在整理衣柜時,林雪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盒子。
"這是什么?"她好奇地打開盒子,里面是一疊泛黃的信件和照片。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這應(yīng)該是你父母年輕時的東西。"
林雪認真地翻看著那些信件和照片,突然,她的表情變得異常專注。"這個孩子...是我嗎?"她指著一張照片問道。
照片上是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紅色連衣裙,笑得非常燦爛。我點點頭:"是的,那是你小時候。"
林雪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然后輕聲說:"我好像記得這條裙子,是奶奶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心跳加速,這是林雪七年來第一次提到她的過去!"你還記得什么?"我激動地問道。
林雪皺著眉頭,努力回想:"我記得...記得那天我很開心,因為奶奶專門從老家來看我..."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搖搖頭,"不,這可能只是我的想象。"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記憶閃回,但我看到了希望。從那天起,我開始有意識地找一些林雪童年的物品,希望能幫助她恢復(fù)更多記憶。
第八年冬天,林雪感冒發(fā)燒,我連夜送她去醫(yī)院。
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開了些藥就讓我們回家了。回家的路上,雪花紛飛,我緊緊地抱著林雪,生怕她受到一絲寒意。
"張明,你真是個好人。"林雪靠在我肩膀上,輕聲說道。
我笑了笑:"我是你丈夫,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
林雪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永遠也想不起來,你會不會后悔娶了我?"
"永遠不會。"我堅定地回答,"就算你永遠也想不起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林雪的眼眶濕潤了:"為什么?明明我現(xiàn)在對你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我停下腳步,認真地望著她的眼睛:"因為我愛你,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的愛都不會改變。"
那一刻,我似乎在林雪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異樣的光彩,但很快又消失了。
第九年,我們的咖啡館生意越來越好,甚至開了第二家分店。
林雪完全掌握了咖啡制作的技巧,成為了小有名氣的咖啡師。雖然她的記憶依然沒有恢復(fù),但我們的生活已經(jīng)步入了正軌。
有一天,一位老人走進了咖啡館,點了一杯美式咖啡。當林雪把咖啡端給他時,老人突然說:"林雪?是你嗎?"
林雪愣了一下:"您認識我?"
老人激動地點點頭:"我是你大學時的教授啊,王教授!你不記得了嗎?"
我連忙上前解釋了林雪的情況。王教授聽后,嘆了口氣:"真是太可惜了。林雪當年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文筆優(yōu)美,思維敏捷..."
聽到王教授的描述,林雪的眼神變得茫然。我知道,她又一次面臨著無法回憶起過去的痛苦。
王教授離開后,林雪變得沉默寡言。晚上回家,她突然問我:"張明,如果我永遠也想不起來,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嗎?"
我堅定地點點頭:"不會,永遠不會。"
林雪笑了,眼中閃爍著淚光:"謝謝你,這么多年來一直陪著我。"
第十年,我們決定搬家。原來的房子已經(jīng)住了十年,有些老舊,而且距離咖啡館也比較遠。我們買了一套新房子,位置更好,環(huán)境也更舒適。
搬家那天,林雪在整理舊物。
"這是什么?"她好奇地問道。
我走過去一看,是我們的結(jié)婚照和一些紀念品。我們結(jié)婚那天,林雪穿著潔白的婚紗,美麗動人;我則西裝革履,笑得像個傻瓜。
"這是我們的結(jié)婚照。"我輕聲說道,遞給她看。
林雪接過照片,認真地看了很久。突然,她的手開始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怎么了?"我急切地問道,擔心照片觸動了她的傷心事。
林雪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彩:"我...我好像記得什么..."
我的心跳加速:"你記得什么?"
"我記得...那天很熱...你的襯衫都濕透了...但你還是一直笑著..."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眼淚越流越多。
我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對!那天確實很熱,但我們都很開心,因為終于結(jié)婚了!"
林雪繼續(xù)回憶:"婚禮結(jié)束后...我們?nèi)チ撕_叾让墼?..你還在沙灘上為我撿了一個貝殼..."
"對!對!"我激動得語無倫次,"那個貝殼我一直留著,就在這個盒子里!"
我迅速從盒子里拿出那個小貝殼,遞給林雪。她接過貝殼,輕輕撫摸著,突然抱住了我,放聲大哭:"張明,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那一刻,我緊緊地抱著她,也流下了眼淚。十年了,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然而,這只是開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林雪的記憶開始一點點恢復(fù)。有時候是一首歌,有時候是一句話,有時候是一張照片,都能觸發(fā)她的記憶碎片。我們就像在拼圖,一塊一塊地還原她的過去。
終于,在車禍發(fā)生整整十年后的那一天,她的記憶恢復(fù)了。伴隨著他記憶的恢復(fù),我的心好像也陷入了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