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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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哭!十八年不碰他一下,現在裝什么賢妻良母?"
醫院走廊里,林芳被小姑子的一句話釘在原地,臉上的淚痕還未干透。周圍幾個親戚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向她。
"我..."林芳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ICU的門被推開,主治醫生神色凝重地走出來,手里拿著一份檢查報告。
"周明的家屬是哪位?"醫生環顧四周。
"我是他妻子。"林芳擦干眼淚,上前一步。
醫生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夫人,您跟我來一下辦公室,有些事情您必須知道。"
01
林芳至今記得,十八年前那個雨夜,她翻出丈夫上衣口袋里那張診斷書的情景。
那時他們結婚剛滿兩年,感情正好,兩人都期待著早日有自己的孩子??苫楹蠼荒辏址家恢睕]有懷孕的跡象。醫生建議兩人都去做個檢查。
檢查那天,周明單位臨時有事,他安排林芳先去,自己隨后趕到醫院。林芳等了一個多小時,周明才匆匆趕來,臉色不太好看。他說剛做完檢查,醫生要過兩天才能出結果。
一周后的那個雨夜,林芳收拾衣物時,從周明外套口袋里發現了一張折疊的紙。她本想放回去,卻無意間看到了紙上一些特殊的字樣。
她的手開始發抖。
打開那張紙的瞬間,林芳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無法接受看到的內容,整個人瞬間陷入絕望。
那一晚,林芳幾乎崩潰。她把自己反鎖在臥室里,任憑周明如何敲門解釋,她都不愿開門。
"芳芳,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周明在門外急切地喊著。
"解釋什么?"林芳聲嘶力竭地吼道,眼淚模糊了視線。
周明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沉:"我沒有背叛你,我發誓。"
"呵,是嗎?"林芳冷笑,"周明,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天晚上是他們婚后第一次分床睡。林芳把自己鎖在臥室里,周明只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林芳紅著眼睛出門,直奔醫院。她也去做了全套檢查,所幸一切正常。醫生告訴她,她之所以沒懷孕,是因為輸卵管有輕微堵塞,通過治療是有希望懷孕的。
但此時的林芳,已經不再關心能否懷孕的問題了。
回到家,周明正坐在客廳里等她。看到她進門,他立刻站起來。
"芳芳,我們談談吧。"
林芳看著他憔悴的面容,心里有一瞬間的不忍,但很快又被憤怒取代。
"沒什么好談的。"她冷冷地說,"我不會離婚,我父母那邊我沒法交代。但從今以后,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周明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什么,但最終只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力地坐回沙發上。
從那天起,林芳搬到了客房居住。兩人的生活依舊按部就班,周明依舊每月按時上交工資,林芳依舊負責打理家務,但他們再也沒有夫妻之實。
02
十八年來,林芳和周明的生活表面上看起來跟大多數中年夫妻沒什么不同。
周明每天按時上班下班,林芳則在小區附近的服裝店做營業員。兩人偶爾一起逛超市,周末有時會一起去看望雙方父母。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對恩愛的中年夫妻。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十八年來,他們從未同床共枕過一次。
小區里的劉阿姨經常羨慕地對林芳說:"你們夫妻感情真好,這么多年了,周明對你還是那么體貼。哪像我家那口子,結婚沒兩年就開始嫌棄我。"
林芳只是勉強笑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確實,這些年周明對她依舊很好。每天早上,她起床時總能看到餐桌上準備好的早餐;下雨天,他總會提前發信息提醒她帶傘;她生日那天,他從不會忘記買上一束她喜歡的百合花...
有時候,看著周明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林芳也會恍惚。十八年過去了,當初的憤怒和傷痛早已被時間沖淡,剩下的只有習慣性的疏遠。
她也曾想過是否要原諒他,要不要重新開始。但每當這個念頭升起,那張診斷書上的字跡就會浮現在眼前,那種被背叛的痛苦感覺又會涌上心頭。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兩人之間的關系,既不是陌生人,也談不上親密,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直到今年初,周明開始頻繁地感到頭暈。
起初,他只是偶爾在起床時會暈上一陣,林芳也沒太在意。后來,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有幾次他差點在廚房里摔倒。
"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一天晚飯后,林芳終于忍不住開口。
周明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
林芳沒再堅持。這些年來,他們很少談論彼此的健康問題,仿佛這樣就能保持那道看不見的界限。
一個月后的某天下午,林芳正在店里整理新到的衣服,突然接到周明單位同事的電話。
"喂,是林芳嗎?周明在單位突然暈倒了,我們已經把他送到市中心醫院了。你快過來吧!"
林芳的手一抖,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趕到醫院時,周明已經被推進了急診室。他的同事李明正在走廊上焦急地等待。
"怎么回事?"林芳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李明搖搖頭,"他這幾天看起來挺憔悴的,今天開會時突然就暈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兩人正說著,急診室的門打開了,一位年輕的醫生走出來。
"周明的家屬是哪位?"
"我是他妻子。"林芳急忙上前。
"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情況不太好。"醫生皺著眉頭說,"初步檢查顯示可能是自身免疫系統出了問題,我們需要做進一步檢查確認。"
"自身免疫系統?"林芳一頭霧水,"具體是什么???"
"現在還不好說,需要做全面檢查才能確定。"醫生遞給她一張檢查單,"這些檢查越快做越好。"
林芳接過檢查單,心里忐忑不安。十八年來,她第一次真切地擔心起周明的健康。
03
周明被安排在普通病房。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但醫生通過初步判斷,認為情況比較復雜,需要住院觀察。
林芳坐在病床邊,看著睡著的周明。十八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端詳這個男人。
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曾經濃密的頭發已經稀疏了許多,眼角的皺紋爬滿了大半張臉。他似乎比同齡人老得更快,仿佛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
這一刻,林芳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復雜的情緒。憤怒、怨恨、不舍、心疼,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知所措。
"嫂子,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看著。"李明輕聲說道。
林芳搖搖頭:"不用了,我在這守著就行。"
"那...我去醫院門口給他買點水果。"李明說完,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病房里只剩下林芳和沉睡中的周明。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芳突然想起了十八年前他們剛結婚時的樣子。那時的周明,眼神明亮,笑容溫暖,總是能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如果當初..."林芳自言自語,卻又不知該如何繼續。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周明的妹妹周麗和他們的父母匆忙走了進來。
"哥!"周麗一進門就沖到床邊,看著周明蒼白的臉,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醫生怎么說?是什么???"周父聲音顫抖地問道。
林芳搖搖頭:"還不確定,正在做進一步檢查。"
周麗突然轉過頭,眼神銳利地盯著林芳:"這么多年,你從來不關心我哥,現在裝什么好妻子?"
"小麗!"周父厲聲呵斥,"別胡說。"
周麗不理會父親的阻攔,繼續說道:"全家人都知道你們的事。十八年了,你連碰都不碰我哥一下,他是怎么忍過來的你知道嗎?"
林芳臉色一白,沒有反駁。
"夠了!"周母上前拉住女兒,"這是你哥和嫂子的事,我們外人不要插嘴。"
周麗掙脫母親的手:"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哥都病成這樣了,她還在這裝模作樣!"
林芳默默站起身,走向門口:"我去看看檢查結果出來了沒有。"
離開病房,林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周麗的話像一把尖刀,刺中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是啊,十八年來,她以為自己是受害者,以為自己在用沉默懲罰周明的背叛。可現在看來,這種懲罰或許也折磨著她自己。
走廊上,林芳遇到了周明的主治醫生張醫生。
"林女士,我們需要談談。"張醫生表情嚴肅,"周先生的情況很復雜,我們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林芳點點頭,跟著張醫生走向他的辦公室。
張醫生的辦公室很簡單,一張辦公桌,幾把椅子,墻上掛著幾張醫學證書和全家福。
"請坐。"張醫生示意林芳坐下,自己則坐在了辦公桌后面。
林芳坐下,雙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醫生,我丈夫的病...到底有多嚴重?"
張醫生沉吟片刻:"林女士,我需要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林芳點點頭。
"你和周先生...最近幾年的夫妻關系怎么樣?"
這個問題讓林芳瞬間僵住了。她沒想到醫生會問這個。
"我...我們..."她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
張醫生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我問這個問題是有醫學原因的。周先生的病情和長期的心理壓力密切相關,而夫妻關系是影響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
林芳深吸一口氣,決定實話實說:"我們...已經十八年沒有夫妻生活了。"
張醫生顯然有些吃驚:"十八年?"
林芳點點頭,眼睛開始濕潤:"十八年前,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
"能具體說說嗎?"張醫生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了。
林芳搖搖頭,淚水無聲地滑落:"對不起,這是我們的私事,我不想多談。只是...我們這么多年來,一直是分床睡的。"
張醫生沒有追問,只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他在電腦上記錄了一些信息,然后轉向林芳:"林女士,周先生的病情比較復雜。初步判斷是一種罕見的疾病,會影響到多個器官系統。"
"那...有治嗎?"林芳緊張地問道。
"治療方案是有的,但坦白說,效果如何要看病人的整體狀況和治療的及時性。"張醫生的聲音很專業,但林芳能聽出其中的謹慎,"根據我們的觀察,周先生的病情已經拖了很久,至少有十幾年了。"
林芳心里一驚:"十幾年?這么久?"
"是的。"張醫生點點頭,"這種病在早期往往癥狀不明顯,很多患者以為只是普通感冒或疲勞,就沒放在心上。等到癥狀明顯時,往往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
接下來的日子,林芳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醫院。她請了長假,把所有時間都用來照顧周明。從喂水喂飯到擦身換衣,事無巨細,她都親力親為。
周明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候清醒得能跟她聊幾句話,有時候又陷入昏迷,讓所有人揪心不已。
一周后,張醫生再次找到林芳。
"林女士,周先生的情況有些變化。我們需要立即手術。"
"手術?"林芳一驚,"什么手術?"
"心臟瓣膜置換手術。他的二尖瓣嚴重受損,必須立即手術,否則隨時有生命危險。但說實話,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手術風險很高。"
林芳毫不猶豫地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第二天一早,手術團隊來到病房,準備將周明推往手術室。
"周先生,我們需要給您做一些術前準備。"一位護士說道。
周明微微點頭,然后轉向林芳:"芳芳,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林芳握住他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在外面等你。"
護士們開始為周明做術前準備,林芳被請出了病房。在走廊上,她遇到了剛趕來的周麗和周明的父母。
手術持續了六個小時。這是林芳經歷過的最漫長的六個小時。她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一動不動,雙眼盯著手術中的指示燈,生怕錯過任何消息。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張醫生快步走出來,面色凝重。他摘下口罩,眼神直接鎖定了林芳。
"林女士,能跟我來一下嗎?有些事情我必須立即和你確認。"
林芳的心一沉,她知道情況不妙。她跟著張醫生走到一旁的小會議室。
"怎么了?"一進門,林芳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張醫生深吸一口氣:"周先生的情況很復雜。手術本身進行得還算順利,但在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些...意外情況。"
"什么意外情況?"林芳的心跳加速。
張醫生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的紙:"這是我們在術前檢查時發現的一些異常數據。按常規,我們需要進一步確認這些數據的來源和含義。"
張醫生沉默片刻,然后問道:"林女士,十八年前,你是否在周先生的衣物中發現過一份診斷書或醫療報告?"
這個問題如同晴天霹靂,讓林芳瞬間僵在原地。她沒想到醫生會突然問起這個。那份診斷書,那個改變了她和周明一生的紙條,那個讓她決定與丈夫保持距離的"證據"...
"我...是的,我找到過。"林芳艱難地承認。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匆忙推門而入:"張醫生,周先生的情況突然惡化,需要您立即去手術室!"
張醫生臉色一變,迅速站起:"林女士,我必須馬上回去。等會兒我再找你談。"
說完,他快步跟著護士離開了會議室,留下林芳一人在那里,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林芳跌跌撞撞地跟著張醫生沖向ICU。走廊上,周明的家人已經聚集在那里,個個臉色慘白。
"醫生,我哥怎么樣了?"周麗上前拉住張醫生的手,聲音哽咽。
"我們正在全力搶救。"張醫生簡短地回答,然后快步走進ICU。
林芳靠在墻上,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十八年的誤會,十八年的冷漠,還有周明默默忍受的痛苦...所有的一切都像潮水一般涌來,幾乎將她淹沒。
"都是因為你!"周麗突然沖到林芳面前,眼睛里滿是憤怒和淚水,"如果不是你這么多年冷落我哥,他怎么會病成這樣?"
林芳沒有反駁,淚水無聲地流下臉頰。
"你知道這些年他是怎么過來的嗎?"周麗繼續說道,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他每次生病,都是一個人去醫院;每次疼得受不了,都是自己咬牙挺過來。你呢?你就像個陌生人一樣冷眼旁觀!"
周父上前拉住女兒:"小麗,別說了..."
"我有什么不能說的?"周麗甩開父親的手,"她有什么資格在這哭!十八年不碰他一下,現在裝什么賢妻良母?"
林芳被周麗的話釘在原地,臉上的淚痕還未干透。周圍幾個親戚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向她。
"我..."林芳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ICU的門被推開,張醫生神色凝重地走出來,手里拿著一份檢查報告。
"周明的家屬是哪位?"醫生環顧四周。
"我是他妻子。"林芳擦干眼淚,上前一步。
張醫生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夫人,您跟我來一下辦公室,有些事情您必須知道。"
林芳跟著張醫生再次來到辦公室。她的心跳得厲害,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么樣的消息。
張醫生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黃色的文件袋,小心翼翼地打開,取出一疊發黃的紙張。
"這是周先生十八年前的完整病歷記錄。"張醫生說道,"我剛才緊急聯系了檔案室,他們找到了原始文件。"
林芳的手微微發抖,接過那疊紙。
"我想確認一下,這是否就是當年你看到的那份診斷書。"張醫生翻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內容。
林芳定睛一看,頓時如遭雷擊。那熟悉的字跡,那個她永遠無法忘記的診斷名稱,還有那個被醫生用紅筆圈出來的注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