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周建國,今年61歲,退休前是一家企業的機械工程師。
6年前,我的妻子因肺癌離開了我們共同生活了四十年的世界,留下我一個人。
人生最難熬的不是辛苦奮斗的青壯年,而是失去伴侶后的晚年時光。
那種孤獨,不是沒有人說話那么簡單,而是生活中每一個細節都在提醒你:
曾經有個人和你密不可分,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早上醒來,習慣性地往旁邊摸一摸,卻只摸到冰冷的床單;做好一桌菜,才發現沒人和你一起分享;看到有趣的新聞,轉頭想說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這些細小的瞬間,比任何傷痛都更讓人窒息。
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在省城工作,小兒子移民到了國外。
他們時常打電話關心我,但工作繁忙,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
視頻電話雖然能看到彼此,卻終究隔著一塊冰冷的屏幕,抓不到溫度,觸不到質感。
去年春節,兩個兒子難得同時回家。
吃完團圓飯,他們鄭重其事地和我談了一次。
"爸,我和小弟商量過了,您一個人在家,我們都不放心,"大兒子周明說,"您才六十歲,還很年輕,可以考慮找個伴兒。"
小兒子周強點頭附和:"對啊爸,您要是找到合適的人,我們都支持。你的幸福最重要。"
我當時只是笑笑,沒有正面回應。
其實,這個念頭在我心里已經盤旋很久了,只是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從何下手。
人到晚年再找伴侶,和年輕時完全不同。
年輕人可以為一見鐘情心動,可以因共同愛好靠近,可以憑借朦朧的好感嘗試。
而我們這個年紀,卻要考慮太多現實因素:健康狀況、經濟條件、家庭關系、生活習慣……每一項都足以成為阻礙。
在兒子們的鼓勵下,我開始嘗試。
最開始是通過老年大學的活動認識了王淑蘭。
她比我小三歲,是退休會計師,為人溫婉得體,說話輕聲細語。
她的丈夫在八年前因車禍去世,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在國外定居。
第一次約會是在城東的一家茶館。
王淑蘭穿著一件淺藍色旗袍,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后,舉止優雅從容。
我們聊了各自的工作經歷,聊了子女的近況,還聊了對未來生活的規劃。
交談甚歡,彼此都感覺很投機。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又見了幾次面,一起去了博物館,一起在公園散步,一起去看戲劇演出。
每次約會都讓我感到輕松愉快,仿佛回到了年輕時的感覺。
有天晚上散步時,我鼓起勇氣邀請她周末來我家吃飯。她爽快地答應了,還提出要帶一道她拿手的糖醋排骨。
周末這天,我早早起床打掃房間,準備食材。
中午時分,王淑蘭準時到來,手里提著一個保溫盒,里面裝著剛出鍋不久的糖醋排骨,香氣四溢。
我做了清蒸鱸魚、蒜蓉西蘭花和一道老北京炸醬面。
飯桌上,我們聊得很開心,她夸我的手藝不錯,我則贊美她的排骨味道地道。
飯后,我泡了壺龍井,我們坐在陽臺上聊天。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氣氛正好。
"建國,我想和你談一下,"王淑蘭放下茶杯,神色變得認真,"我們這個年紀再找伴侶,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說清楚的。"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首先是經濟方面,"她直視著我的眼睛,"我有我的退休金和一些存款,你有你的收入和財產。我的想法是,各自的財產歸各自所有,共同的日常開銷平攤。你覺得呢?"
"完全同意,"我欣賞她的坦率,"財務清晰對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很重要。"
"其次是關于住所,"她繼續說,"如果我們決定在一起,是住在你家還是我家,或者買一個新的地方?"
我思考了一下:"可以先在我家住一段時間試試,如果合適,就長期這樣;如果不合適,再做其他打算。畢竟感情需要在日常生活中檢驗。"
王淑蘭滿意地點頭:"最后一點是關于子女。我女兒雖然在國外,但每年會回來一兩次。如果我們在一起了,她來的時候可以住在這里嗎?"
"當然可以,"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兒子們偶爾回來,也希望得到你的接納。"
就這樣,我們在坦誠的交流中達成了一致。
一個月后,王淑蘭帶著簡單的行李搬到了我家,我們開始了搭伙生活。
剛開始的日子宛如蜜月。早上我們一起晨練,她喜歡太極拳,我則偏愛快走;中午一起做飯,分工合作;下午各自安排活動,她去老年大學學習插花,我則去棋牌室和老友下棋;晚上一起看看電視,聊聊天,生活充實而有序。
然而好景不長,大約四個月后,問題開始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