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不是你媽嗎?她怎么在工地搬水泥?"
鄰居劉嬸指著馬路對面,我的心瞬間墜入冰窟。
戴著黃色安全帽的女人猛地抬頭,與我四目相對,她臉上的灰塵都掩蓋不住那驚恐的神色。
那雙因驚慌而瞪大的眼睛,我絕對不會認錯——正是我的親家母李秀英!
這怎么可能?六年來,我每月從退休金里拿出五千給兒媳小雯,就是為了讓她贍養生病的父母。
而現在,她母親卻在建筑工地上干著最苦最累的活……
我的雙手開始發抖,腦海中閃過兒媳每次收錢后發來的"謝謝媽",她舉著紅酒杯的朋友圈照片,以及那些精致的名牌包和新買的轎車。
一股冰冷的怒火從我心底升起,幾乎要將我吞噬。六年的善心與信任,竟然換來這樣一場赤裸裸的欺騙!
我叫王淑芬,六十八歲,是一名退休小學教師。
我和老伴只有一個兒子小軍,他六年前和小雯結婚,婚后住在城里的商品房里。
老伴在小軍結婚后第二年突發心梗離世,從此我一個人生活在老房子里,靠每月六千元的退休金度日。
兒子和兒媳結婚那年,我和老伴拿出大半積蓄幫他們付了首付。
當時小雯看起來懂事體貼,常帶小軍回來看我們,還會煲湯、包餃子,讓我們這兩個老人感到格外溫暖。
鄰居們都羨慕我有這么好的兒媳婦,說我兒子有福氣。我和老伴也常笑著說,這輩子值了。
老伴去世那年,我剛退休不久,整個人都沉浸在喪夫之痛中。小雯那段時間經常來看我,有一天,她坐在我家簡陋的沙發上,欲言又止。
我給她倒了杯熱茶:"小雯,有什么事就直說吧,咱們是一家人。"
她低著頭,手指不停地絞著衣角,一副為難的樣子:"媽,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說吧,什么事?"
"我爸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特別是我爸的腰傷一直拖著沒錢做好的治療..."小雯聲音越來越小,"我和小軍工資都不高,房貸又重,想多孝順父母卻實在是力不從心。"
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心里一軟。雖然退休金只有六千元,但一個人生活開銷不大,而且老伴留下的一些保險也陸續理賠下來了。
"你每月需要多少?"我問道,心里已經在盤算著我的開銷。
小雯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期待:"如果...如果能有五千元,我就能讓我爸媽生活好一些,給我爸看好病。您放心,等我和小軍工資漲上去了,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就這樣,我每月把退休金中的五千元給了小雯,自己只留一千元勉強度日。生活雖然拮據,卻也湊合過得去。
早飯一個饅頭,午飯吃些青菜豆腐,晚上就喝點稀粥。冬天舍不得開空調,夏天電扇開到最小檔。衣服穿舊了就補一補繼續穿,鞋子磨破了就用膠水粘一粘。
小雯每次收到錢都會發來感謝信息:"謝謝媽,您真是太好了。我爸媽身體好多了,爸爸的腰也在積極治療呢。"
有時她還會發些她父母吃飯的照片,說多虧了我的幫助,他們生活質量提高了不少。
看到這些信息和照片,我心里就感到欣慰。雖然生活清苦,但想到是為了子女盡孝道,我很踏實。畢竟上有老下有小,我們這一代人,不就是為了子女過得好嗎?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小區的老姐妹們一起跳廣場舞,參加社區活動,生活倒也充實。
只是兒子兒媳來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少,電話也不常打,理由總是工作忙。逢年過節,他們會來吃頓飯,帶些水果和補品,然后匆匆離去。
我雖然有些失落,但也理解年輕人的不容易。
變故出現在上周。我的老同事張老師來找我,說她侄女在一家建筑公司做行政,可以幫我介紹一份看門的工作,每月能有兩千元補貼。
"淑芬,我知道你一個人生活不容易,這份工作不累,就是每天去坐幾個小時,登記一下進出人員。"張老師關切地說。
我心動了。雖然每月還有一千元退休金,但物價上漲,日子確實過得緊巴巴的。藥費也越來越貴,多一份收入,我就不用總是精打細算了。
第二天,我去了工地面試。面試官問了些簡單的問題,說我很合適,下周一就可以開始上班。
回來的路上,我看到工地旁有家面館,想著買碗面回家吃,卻發現忘帶錢包了。
正要離開,面館老板娘叫住我:"大姐,您不是李秀英的親家嗎?我認得您,去年您兒子兒媳來我店里吃飯,他們介紹過您。"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是啊,你認識我親家?"
老板娘熱情地招呼我坐下:"李姐常在我這吃飯,她在對面工地干活。您要是忘帶錢,不要緊,下次來給就行。"
"秀英在工地干活?"我驚訝地問,"她不是身體不好嗎?"
老板娘疑惑地看著我:"李姐身體好著呢,天天搬水泥袋,是工地上的老員工了,干了有五六年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雯不是說她父母身體不好,需要照顧嗎?而且她每次都說拿我的錢給她父母改善生活,怎么她媽媽還在工地干苦力?
我推說不餓了,匆匆離開面館,徑直走向對面的工地。遠遠地,我看到一群工人正在搬運材料。我站在圍欄外,目光搜尋著,希望老板娘認錯了人。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
那是李秀英沒錯,雖然她戴著安全帽,滿臉灰塵,但我絕不會認錯她的樣子。
她正和幾個工友一起搬運水泥袋,動作麻利,看起來確實像是干了很久的老手。
我的心沉了下去。六年來,我每月省吃儉用給小雯五千元,就是為了讓她能孝順父母,可現實卻是她的母親還在工地做苦工!
那我的錢究竟去了哪里?我忽然想起小雯朋友圈里那些高檔餐廳的打卡,那些名牌包包的炫耀,還有那輛去年才換的新車。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我幾乎站立不穩。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個決定。我要親自送午飯去工地,找李秀英問個清楚。我做了幾個家常菜,裝在保溫飯盒里,來到了工地。
工人們正在午休。我在工棚附近找到了李秀英,她坐在角落里,從塑料袋中拿出一個簡單的飯盒,里面只有白米飯和一點咸菜。
看到這一幕,我心更痛了。我的親家母,竟然吃得如此簡樸,而我給小雯的錢,本應該讓她父母過上好日子的。
"秀英。"我輕輕叫她。
李秀英抬頭看到我,臉上閃過驚慌,差點打翻手中的飯盒:"親家,您怎么來了?"
我將保溫飯盒遞給她:"給你送午飯來了。"
她遲疑地接過飯盒,眼中滿是不解和警惕。
我在她身邊坐下,直接開門見山:"小雯說你身體不好,需要照顧,我這六年來每月給她五千元,就是為了讓她好好孝順你們。可你為什么還在這里干活?"
李秀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流露出震驚和痛苦:"親家,您...您給小雯錢了?她從來沒告訴過我們...她只是偶爾給我們買些水果,說是她的心意..."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六年,每月五千,總共三十多萬,這些錢根本沒有用在李秀英夫婦身上。我的善良和信任,被無情地利用了。
"那小雯平時...她和小軍生活得怎么樣?"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傷痛,問道。
李秀英低下頭,像是不忍心傷害我:"他們...生活得挺好的。小雯常換新衣服,包包,前年還換了輛新車。我們以為是小軍工作做得好..."
我幾乎站立不穩。兒媳的奢侈生活,是用我這個老人的血汗錢堆砌起來的,而她卻用贍養父母的謊言欺騙我多年。
"秀英,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哽咽著說。
李秀英搖搖頭,眼中淚光閃爍:"親家,不是您的錯。我們做父母的,看著孩子變成這樣,才是最痛心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小雯發來的微信:"媽,這個月能不能提前打錢?我想給我爸買個血壓計,他最近血壓不太穩定。"
看著這條信息,再看看眼前辛苦勞作的李秀英,我的心徹底冷了。決定在我腦海中迅速成形:是時候讓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我約小雯夫妻周末來家里吃飯,說是想給小軍做他小時候最愛吃的紅燒肉。小雯爽快地答應了,還說會帶瓶好酒來孝敬我。
那幾天,我和李秀英又見了幾次面。
她告訴我,其實她丈夫李大海的腰傷確實很嚴重,但他們一直用自己的醫保和積蓄在治,從未向女兒伸手要過錢。
李秀英在工地干活,是為了多攢些錢,將來給小雯和小軍生孩子用。聽到這些,我的心更加痛苦。
終于到了周末,我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準備了一桌子菜。
小軍和小雯按時到了,小雯提著一瓶紅酒和一盒高檔點心,笑容滿面地走進門:"媽,我們來啦!這酒是小軍單位發的,特意留給您的。"
我接過酒和點心,笑了笑:"你們來就好,還破費什么。快坐下吃飯吧,菜都準備好了。"
三人圍坐在餐桌旁,氣氛還算融洽。小雯夾菜給我,噓寒問暖,小軍則講些單位里的趣事逗我開心。我看著他們,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吃到一半,我故意提起遇見李秀英的事。
"小雯,我前天在建筑工地看到你媽媽了,她在那搬水泥袋。"我平靜地說,觀察著她的反應。
小雯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強裝鎮定,干笑兩聲:"媽,您肯定認錯人了,我媽身體不好,怎么可能去工地干活。"
"是嗎?"我從手機里調出一張照片,是我偷拍的李秀英在工地工作的畫面,"這不是你媽媽嗎?"
小雯的手開始顫抖,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小軍疑惑地看著照片,又看看小雯,顯然也是一頭霧水。
"媽,這...這是怎么回事?小雯,你不是說你父母身體不好,需要我媽的錢來照顧他們嗎?"小軍終于開口,聲音中帶著不解和一絲憤怒。
小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嘴唇不停地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小軍,你知道這六年來我每月給小雯五千元嗎?就為了她能照顧好她的父母。"
我直視著兒子的眼睛,"而實際上,她的母親在工地干著最苦最累的活,她的父親腰疼得厲害,卻連像樣的治療都沒有。"
小軍震驚地看著小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雯,這是真的嗎?我媽每月給你五千元?這錢你都用到哪里去了?"
小雯終于崩潰了,眼淚奪眶而出:"我...我..."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我緩緩起身去開門,心里已經猜到了是誰。
我緩緩起身去開門,心臟劇烈跳動。門外站著一臉陰沉的李秀英和拄著拐杖的李大海。小雯看到父母出現,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直接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爸...媽...你們怎么..."她的聲音細如蚊蠅,雙手無力地攥著桌布邊緣。
李大海眼中含淚,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布滿磨損的小本子,紙頁邊緣已經卷曲發黃。他把本子重重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幾乎掀翻了旁邊的碗碟。
"小雯,這是你這六年來給我們的所有錢和物品的記錄,總共不超過三萬元。而親家說,她給了你三十多萬..."
老人的聲音沙啞而痛苦,每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生生撕扯出來的。
餐廳里的氣氛凝固了。小雯像被獵槍擊中的鳥,癱軟在地,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眼中流露出絕望和恐懼。
小軍起身,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著,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突然彎腰,從小雯放在椅背上的新款包里,抽出一張尚未折疊的購物小票。他的手抖得厲害,臉上血色盡失。
"LV限量款手包,38,000元。"小軍一字一頓地念出來,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購買日期,三天前。這就是我媽每月省吃儉用給你的錢的去向?"
小雯終于抬起頭,眼淚模糊了她精致的妝容,黑色的眼線在臉上劃出難看的痕跡:"我可以解釋...一開始只是想..."
小軍猛地打斷她,從錢包里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狠狠摔在小雯面前:"看清楚!這是我媽為了省錢,連續三年穿著補了又補的衣服!她每天只吃一頓正餐,就為了能多給你一些錢!而你...你竟然..."
我從來沒有見過兒子如此失控。他的眼睛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扭曲變形。
餐桌上的菜肴早已冷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痛苦和憤怒。
我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小雯面前。卡面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這是最后一次。卡里有五千元,我要親眼看著你把它交給你父母。
然后..."我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比炸雷還要震撼,"然后,我要告訴你一個你永遠都想不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