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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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分！我兒子考了762分！"

母親抓著手機，眼淚奪眶而出，整個人激動得幾乎跳起來。

客廳里，我爸爸一把抱住了渾身發抖的媽媽，臉上的笑容比中了彩票還要燦爛。

親戚們圍在一起，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太厲害了！全市第一了吧？" "這分數穩上清華北大啊！" "你們老劉家終于出了個狀元！"

哥哥站在角落，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既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戴著一張看不見的面具。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卻始終沒有與任何人對視。

我站在廚房門口，注視著這一切。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哥哥身上時。

我輕輕走到茶幾前，拿起桌上裝滿香檳的杯子，微笑著舉起。

"恭喜哥哥，不過...高考滿分才750分啊。"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01

時間回到三天前。

那天下午，我正在房間做暑假作業，門外傳來媽媽的尖叫聲。

"老公！老公！快來！"

我條件反射地沖出門，看到媽媽站在客廳中央，手捂著嘴，眼淚不停地流。

爸爸從書房跑出來，緊張地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媽媽顫抖著舉起手機："劉鴻志的成績出來了...762分！762啊！"

爸爸一把抱住媽媽，兩人像孩子一樣在客廳轉圈。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他們戀愛時的樣子。

"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大伯，還有你二姑，哎呀，得趕緊訂飯店，這么大的喜事必須大辦！"媽媽抹著眼淚，手忙腳亂地翻通訊錄。

我默默地站在原地，腦子里只有一個問題：哥哥的成績怎么會這么高？

劉鴻志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比我大兩歲，今年參加高考。

在我的記憶里，哥哥的學習一直很努力，但成績始終處于中上水平，離"天才"二字差得遠。

尤其是高三這一年，他的狀態明顯不佳，經常熬夜，情緒波動很大。

爸媽把這歸結為臨考前的緊張，不斷給他加餐、補身體，還特意請了家教。

但我能感覺到，哥哥的問題不僅僅是學習壓力。

每天半夜，我都能聽到他房間傳來的聲音。

有時是壓抑的抽泣，有時是憤怒的砸東西，還有時是他對著手機低聲說話，仿佛在向誰求助。

但白天，他又會戴上完美的面具，對爸媽微笑說"一切都好"。

"小雨，你哥哥回來了嗎？"媽媽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沒...沒有，"我回答，"他中午說和同學去吃飯，慶祝高考結束。"

"快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媽媽興奮地說，"我們今晚要好好慶祝一下！"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哥哥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接了，卻在最后一刻被接通。

"喂，小雨。"哥哥的聲音很平靜，背景音嘈雜。

"哥，媽媽說..."

"我知道了，"他打斷我，"我馬上回去。"

掛掉電話，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哥哥接到成績通知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主動告訴父母嗎？

為什么是媽媽先知道了分數？

更奇怪的是，媽媽說她是收到了班主任王老師的祝賀短信才知道這個好消息的。

可是高考成績不是應該由考生本人查詢嗎？班主任怎么會先知道？

我想問清楚，但此時的媽媽已經沉浸在幸福中，開始給親戚朋友打電話，炫耀她的兒子馬上要成為清華學生了。

02

晚上七點，家里熱鬧非凡。

二十幾個親戚擠滿了我家不大的客廳，桌上擺滿了媽媽匆忙準備的菜肴。

水果拼盤、紅酒、香檳...她甚至還買了一個寫著"狀元及第"的大蛋糕。

哥哥是六點半回來的。他剛踏進門，就被媽媽拉進了人群中央。

"來來來，這就是我兒子，今年高考762分，全市第一！"媽媽驕傲地宣布。

親戚們鼓掌歡呼，七大姑八大姨輪番上前握手，恭喜他考出好成績。

哥哥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在這樣的氣氛下，沒人會注意到。

"咱們家鴻志從小就聰明，"大伯拍著哥哥的肩膀說，"我記得他三歲就能背唐詩了。"

"那是，我弟弟眼光準著呢，"二姑接話道，看向我媽，"當年就說這孩子骨骼清奇，將來必成大器。"

母親笑得合不攏嘴："那是那是，這孩子爭氣啊。"

我坐在角落里，看著哥哥被眾星捧月。

他的表情很怪，像是演員在臺上忘了臺詞，又不得不繼續表演。

每當有人問他具體考試情況，他總是含糊其辭，用"運氣好"、"發揮正常"這樣的話敷衍過去。

我試圖與他對視，但他一直避開我的目光。

飯桌上，親戚們開始討論哥哥的大學選擇。

"必須清華啊，"爸爸舉著酒杯說，"計算機系，現在這專業最吃香。"

"北大也不錯，"媽媽補充，"法學院培養出的都是國家棟梁。"

"我看人大外交學院也挺好，將來可以出國當外交官..."

七嘴八舌中，沒人問哥哥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我從沒聽哥哥說過他想學什么，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在我們家，成績好像就是唯一重要的事。

晚飯后，哥哥借口上廁所，悄悄溜出了客廳。

我注意到他拿著手機，神色緊張地走向陽臺。出于好奇，我跟了上去。

陽臺的門虛掩著，我聽到哥哥壓低聲音在打電話。

"...不行，我撐不住了...他們已經告訴所有人了..."

"...你不明白，如果被發現..."

"...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想辦法..."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哥哥突然情緒激動起來："你覺得我想這樣嗎？如果不是因為..."

他突然停下，轉頭看向門口。我趕緊躲到一邊，心跳加速。

幾秒鐘后，他繼續說話，聲音更低了："好吧，明天見。"

哥哥掛掉電話，深深嘆了口氣。當他推開陽臺門時，正好和我打了個照面。

"你...在這干什么？"他警惕地問。

"我...來透氣。"我撒了個謊。

哥哥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說："小雨，如果有一天，爸媽對你很失望，你會怎么辦？"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哥哥苦笑了一下："算了，別當真。回去吧，他們該找我們了。"

那天晚上，親戚們直到十一點才散去。臨走前，大家都再三叮囑哥哥好好休息，迎接接下來的大學生活。

"明天我帶你去買幾套新衣服，"媽媽對哥哥說，"清華的學生，穿著也要精神點。"

哥哥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03

第二天一早，我被門鈴聲吵醒。

透過窗戶，我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停在樓下——是哥哥高中的班主任王老師的車。

這太反常了。高考結束后，老師通常不會上門拜訪。

再說今天是周六，王老師為什么會這時候來？

我趕緊穿好衣服出門，正好看到爸爸開門迎接王老師進來。

"王老師，真是太感謝您了！"爸爸熱情地握著王老師的手，"鴻志能考出這么好的成績，全靠您的栽培啊。"

王老師五十多歲，頭發已經半白，是個出了名的嚴厲老師。此時他的表情有些尷尬，眼睛不自然地瞟向四周。

"劉先生，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鴻志談談..."

"鴻志還在睡覺呢，"媽媽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剛泡好的茶，"這孩子高考結束，終于能好好休息了。王老師，喝茶。"

王老師接過茶，沒有馬上喝，而是放在茶幾上："劉太太，關于鴻志的成績..."

"我們已經知道了！762分！太讓人驚喜了！"媽媽激動地說，"您發給我的短信我看到了，真是太謝謝您了。"

王老師皺起眉頭："短信？我沒有..."

就在這時，哥哥從房間走出來。

看到王老師，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王...王老師，您怎么來了？"哥哥的聲音在顫抖。

"鴻志，我需要和你談談，"王老師站起身，語氣嚴肅，"關于你的高考情況。"

哥哥的目光閃爍："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

"最好當面談。"王老師堅持。

媽媽看出了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王老師，有什么事可以在這里說，我們是一家人，沒有秘密。"

王老師猶豫了一下，看看哥哥，又看看我的父母："好吧。其實我是來談..."

"王老師！"哥哥突然提高聲音，"我有些問題想單獨請教您，我們去我房間談吧。"

不等王老師回應，哥哥已經拉著他的手臂往臥室走去。

房門關上前，我看到王老師疑惑的表情。

爸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他們要談什么？"爸爸小聲問。

"可能是大學報考的事情吧，"媽媽猜測，"王老師肯定有經驗。"

十五分鐘后，房門打開了。

王老師和哥哥一起走出來，兩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劉先生，劉太太，"王老師清了清嗓子，"鴻志確實是個很有潛力的學生，但..."

"王老師，"哥哥打斷他，"您不是說還有事要趕回學校嗎？時間不早了。"

王老師看了哥哥一眼，欲言又止。

最終，他只是嘆了口氣："是的，我得走了。劉先生，劉太太，回頭見。"

目送王老師離開后，媽媽立刻問："他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關于保送的事？"

"嗯，"哥哥敷衍地點頭，"他說以我的成績，可能有學校會提前聯系。"

"真的嗎？那太好了！"媽媽高興地拍手，"我就知道我兒子與眾不同！"

哥哥勉強笑了笑，轉身回房間，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滿腦子疑問。

王老師的反應很奇怪，哥哥的表現更奇怪。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被隱瞞著。

突然，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腦海中形成：如果...如果762分這個成績是假的呢？

不，這不可能。哥哥不會做這種事，他只是普通學生，不是天才，但他一直很誠實。

再說，這種謊言太容易被揭穿了，只要等官方成績公布...

等等！成績公布！我趕緊拿出手機搜索"高考成績公布時間"。

屏幕上顯示：本省高考成績將于后天下午四點正式公布。

也就是說，目前所有人知道的"762分"，都只是哥哥自己宣稱的？

我決定試探一下。趁著爸媽去超市買東西，我敲開了哥哥的房門。

"有事？"哥哥正躺在床上看手機，語氣不耐煩。

"哥，我想問你個問題，"我走進房間，關上門，"你的成績單在哪？我想看看。"

哥哥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為什么突然想看這個？"

"就是好奇嘛，"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隨意，"762分呢，我也想學習一下。"

"沒什么好看的，"哥哥坐起身，"高考卷子又不會發回來。"

"那你查分的截圖呢？"我追問。

哥哥的眼神開始閃爍："手機...手機里刪掉了，太占內存。"

一個明顯的謊言。誰會刪掉自己762分的高考成績截圖？這種榮譽時刻，正常人都會保存一輩子吧。

"哥，"我深吸一口氣，"王老師今天是不是來問你真實成績的？"

哥哥臉色煞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的反應證實了我的猜測。

我掙脫他的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在隱瞞什么。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沒關系，后天下午四點，官方成績就會公布。"

哥哥像是被雷擊中一般，癱坐在床上："小雨...你不明白..."

"那你告訴我啊！"我有些生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考了762分嗎？"

哥哥低下頭，長久的沉默后，他輕聲說："如果我說不是，你會告訴爸媽嗎？"

我愣住了。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親耳聽到確認，還是讓我震驚。

"為什么？"我不理解，"這種謊言根本撐不了多久，后天成績一公布，不就全露餡了嗎？"

哥哥苦笑："我只是...想看看爸媽真正高興的樣子。十八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們這么為我驕傲。"

這句話刺痛了我的心。在我們家，成績一直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從小到大，媽媽都把哥哥的成績單貼在冰箱上——只有90分以上的。

如果低于這個分數，她會把試卷撕碎，然后一整天不和哥哥說話。

"你真正的分數是多少？"我小聲問。

哥哥沉默了很久，才說："小雨，等后天吧。無論發生什么，請你相信，哥哥不是故意要騙大家...我只是..."

他的聲音哽咽了，眼眶紅了。我從沒見過一向堅強的哥哥這樣脆弱的樣子。

04

接下來的一天，一種奇怪的氣氛籠罩著我們家。

哥哥變得異常安靜，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爸媽忙著聯系親友，準備后天的"慶功宴"，完全沒注意到哥哥的異常。

我試圖再和哥哥談談，但他把門反鎖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只有吃飯時間，他才會出來，匆匆扒幾口飯，又回到自己的世界。

那天晚上，我在自己房間復習功課，突然聽到哥哥房間傳來爭吵聲。

透過墻壁，我隱約聽到哥哥在和誰激烈地交談。

但我確定，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是在打電話。

"不可能！我做不到！"哥哥的聲音憤怒而絕望。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哥哥突然放低了聲音："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如果被發現..."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好吧，我試試。但這是最后一次，聽到沒有？最后一次！"

電話掛斷了，接著是一聲悶響，像是什么東西被砸到了墻上。

我猶豫著是否應該去敲門，但最終決定等到明天再說。

也許，等官方成績公布后，一切謎團都會解開。

第三天，也就是成績公布的這一天，早晨氣氛格外緊張。

媽媽從早上六點就開始忙碌，準備晚上的慶功宴。

她電話聯系了親戚朋友，預訂了我們小區附近最好的飯店，甚至還買了香檳和裝飾品。

"今晚一定要熱熱鬧鬧的，"媽媽興奮地說，"讓全小區都知道我兒子考上清華了！"

爸爸也請了假，回家幫忙。

他難得地表現出興奮，一直說等哥哥上了大學，要給他買最好的電腦和手機。

只有哥哥，依然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拒絕出來。

下午三點半，距離成績公布還有半小時，親戚們開始陸續到達我們家。

大伯、二姑、姨媽...客廳里擠滿了人，都是來慶祝哥哥"762分"的。

我坐在角落里，看著這些歡天喜地的人們，心里充滿了不安。

如果哥哥的成績真的是假的，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三點四十五分，媽媽敲響了哥哥的房門："鴻志，快出來，親戚們都來了，都等著和你一起查分呢！"

沒有回應。

"鴻志？"媽媽提高了聲音，"別睡了，快點出來！"

依然沒有回應。

媽媽有些著急了，用力拍門："劉鴻志！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快開門！"

這時，爸爸走過來："怎么了？"

"鴻志不開門，"媽媽皺眉，"你說他該不會...出去了吧？"

爸爸試著擰了擰門把手："鎖上了。鴻志！開門！"

客廳里的親戚們都安靜下來，看向這邊。

"會不會出什么事了？"二姑小聲問。

"要不要撬門？"大伯提議。

就在這時，門開了。

哥哥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如紙。

"我在睡覺，"他的聲音干澀，"有點累。"

"這怎么能睡覺呢！"媽媽埋怨道，"親戚們都來了，再說馬上就要查分了，你難道不興奮嗎？"

哥哥勉強笑了笑："我已經知道成績了，不是很期待。"

"那你更應該出來和大家一起高興啊！"媽媽拉著他的手，把他拽到客廳。

親戚們立刻圍上來，七嘴八舌地恭喜他，詢問他的志愿填報情況。

哥哥機械地回答著，眼睛卻一直看向墻上的時鐘。

三點五十五分。

媽媽舉起香檳："馬上就要四點了，官方成績就要公布了！雖然我們都已經知道鴻志的好成績，但還是要一起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親戚們鼓掌附和。

三點五十八分。

哥哥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臉色更加蒼白。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他站起身，想要離開。

"這時候有什么電話非接不可？"媽媽不滿地說，"馬上就要公布了，等會再說吧。"

"不行，我必須..."哥哥堅持。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門鈴響了。

媽媽走去開門，一邊埋怨："誰啊，這個時候還來...哎呀，王老師！您怎么又來了？"

王老師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西裝革履，表情嚴肅。

"劉太太，打擾了，"王老師的聲音有些沉重，"這位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李主任，他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談。"

四點整。

我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高考成績查詢系統已開放。

客廳里所有人的手機幾乎同時亮了起來。

媽媽把王老師和李主任讓進門，但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機。"老公，我手機信號不好，你的呢？能查到成績嗎？"

爸爸正忙著點開查詢鏈接："等等，正在打開..."

親戚們也都拿出手機，仿佛在比賽誰能先查到結果。

哥哥站在房間門口，渾身發抖，眼神恐懼地看著王老師和那位主任。

我注意到主任手中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上面印著學校的公章。

"劉鴻志同學，"李主任看向哥哥，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我們需要談談。"

哥哥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有什么事等會再說好嗎？"媽媽頭也不抬，急切地滑動著手機屏幕，"我們正在查成績呢。"

"就是關于成績的事，"王老師上前一步，"劉太太，您昨天提到我給您發了短信，告訴您鴻志考了762分..."

"是啊，謝謝您呢！"媽媽快速回答。

"但我從沒發過這樣的短信，"王老師嚴肅地說，"高考成績在今天下午四點之前，任何人都無法知道。"

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王老師。

"什么意思？"爸爸疑惑地問，"那我太太收到的短信是..."

"鈴鈴鈴——"爸爸的手機突然響起。他低頭一看，表情立刻變得復雜："成績出來了。"

哥哥猛地轉身，沖向陽臺門。但大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急什么？成績出來了，大家一起看啊！"

"我..."哥哥掙扎著，"我有急事..."

"什么事能比這個還急？"媽媽已經走到爸爸身邊，迫不及待地想看成績。

我的心跳加速，感覺空氣都凝固了。屋子里的每個人都盯著爸爸的手機屏幕。

爸爸的手指滑動著，輸入了哥哥的準考證號和身份證號。點擊查詢按鈕后，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怎么了？"媽媽急切地問，"是不是系統崩潰了？"

爸爸沒有回答，只是把手機遞給了媽媽。

媽媽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

那一刻，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香檳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這...這不可能，"她的聲音顫抖著，"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

"劉太太，"李主任上前一步，打開牛皮紙信封，取出一份文件，"我們學校收到了教育局的通知，關于劉鴻志同學在高考中的...異常情況。"

哥哥終于掙脫大伯的手，但他沒有逃走，而是呆立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像。

我走到媽媽身邊，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那個數字讓我感到一陣眩暈——